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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有信号的地方联系上了尼尔,尼尔告知他们公司现在和菲利普的新公司掐得难解难分,雨果先生的财力,还有伊夫留下的设计是他们最强有力的筹码,但是菲利普强取豪夺式的市场占有依旧很头疼。
之后尼尔听说他们遇到了劫匪,很是担心,问他们要不要回来,伊夫笑言道:都走到这地步了,说什么也得带点战利品回去,好好虐虐那个白痴。
他是不会让菲利普继续嚣张下去,只是让他头疼的是,这旅途条件是越来越差了……
现在他还穿着几天前的脏衣服,上半身的布料被撕的乱七八糟,袒胸露背,活像一个乞丐,还有车子就更无语了……
又是一个上坡,伊夫差点从棺材里滚出来,他黑下了脸。
“你竟然用悍马擅自换了一辆面包车,还是辆二手中古车,我预感着这家伙的轮子随时会飞向月亮。”
雷德看到伊夫从棺材里爬起来了,上半身几乎赤|裸着,皮肤白皙,精瘦有型,他的脖颈和锁骨非常迷人,骨窝里洒满了月色,乌黑的头发自然下垂,挡住了耳廓。不可否认,伊夫的病态俊美为夜色平添了更多的颓废,还有迷情,惹得雷德的神经难以控制地收缩了一下,心脏砰砰直跳,躁动着飙出了小火,血液升温,惹的体温也升高了。
他的视线匆匆移开了伊夫,看向车子外面任何的一棵树,一块石头。
“红色悍马太招摇了,我们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这辆车至少不会有人打咱们的主意了。”他假装如无其事地解释着,却不敢再看后方,这几天他感到对伊夫的情愫在不受控制的发酵了。
“好吧,好吧,你有理。”伊夫哼了声,他挠着肩膀,“我的衣服都被你扔了,这样子成何体统,如果见到了老博士,我要告诉他,我是收垃圾的?还是脱|衣|舞男呢?”
雷德也看不下去了,就提议着:“我的行李还在,你看看有没有能穿的吧。”
伊夫倒是不客气,马上打开箱子找着能穿的衣服,可翻了几下他就厌倦了。
“难道我以后只能穿这种毫无情调的单色上装吗?你看上去显得比我还老啊,伙计。”他套上一条雷德的长袖衫,身形不合适显得很肥大,让他更加像是一个流浪汉,或者瘾|君子。
“不想穿就还给我。”雷德冷冷地回答
“穿啊,不过除了这件以外,你其他的衣服品味更糟,咦,这条内裤给我穿吧。”说着他拿起一条黑色内裤,勾在指尖上耍弄着,看到雷德发窘的样子,还很欠的挑起眉角,“看不出来,你尺码还不小呢。”
雷德别过头去,自知嘴皮子不是伊夫的对手,就不再和他争论,他们在林间小路边休息,雷德点起了篝火。
晚风袭来,伊夫伤口尚未痊愈不适宜开车,雷德也不是夜行生物,他们晚上就会找地方休息,伊夫负责放风,他有整宿的时间看月亮,不免淡淡的寂寞袭来。他想找找话题聊天,却看到雷德的黑眼圈,还有干涩的皮肤和嘴唇,开了一天的车,他已经疲惫不堪,伊夫也不再忍心打扰。
夜幕低垂,林间繁茂的枝叶全笼罩在淡淡的藏青色里,昼夜温差明显,伊夫作为吸血鬼对冷热变化不会像人类那么敏感,但他知道温度在持续下降,昏昏欲睡的雷德缩起了身体,伊夫往篝火里扔了些燃料,然后回到车上,在仅存的行礼里翻找着。
“醒醒,你不会是现在就冻死了吧。”伊夫晃着雷德,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皮肤是温暖的血色,还有人性的灵魂。
雷德刚睁开眼睛就要站起来,却被伊夫按了回去。
“喂,你警戒过头了,放心吧,目前还没有人要给你放血做成血豆腐,也有没有人要把我变成傀儡娃娃。”他蹲在雷德面前,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塑料包,有点像是人类装雨衣的袋子,只是体积大出很多,“伙计,你看看我找出了什么好东西。”
打开后,里面是长条形的袋子,一条拉锁贯穿,足够一个人钻进去。伊夫说这是他们研发的概念产品,睡袋式棺材,更加便携实用,但是后来因为没找到特别合适的防紫外线材质,再加上与传统棺材的概念相差甚远,导致计划搁浅,这件是样品,虽然吸血鬼不适用,但是人类当睡袋的话应该没问题。
“既然你不愿意睡棺材,就睡在这里吧,至少能挡挡风。”伊夫拉开了拉链。
雷德默默钻了进去,只露出了脸部的位置,长期露营的滋味并不好受,现在他感觉好多了。
“真是不错的设计。”他说着。
“哈哈。”伊夫笑起来,吸血鬼的小犬牙没有伸出来之前很可爱的,“能被人类欣赏,我很荣幸呢。”
“我是说真的呢,你很了不起,伊夫。”雷德闭上眼睛,享受起难得的舒适和安逸。
篝火的火光像是红蝴蝶一般在空中沉沉浮浮,上上下下地飞舞,盘旋在二人身边。他们默默相依的身影,构成奇特又和谐的情景。
“睡吧,晚上我来负责安全,你已经够累了。”伊夫轻声道。
*********
经过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老博士的家。
远远看去,一座破木头房子很是寒酸,破旧的栅栏,门口明明暗暗的灯光到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老家伙可真有闲情雅兴,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伊夫整了整领口,又捋了捋头发,他很庆幸吸血鬼照不了镜子,不然现在近似乞丐的样子一定让他抓狂了。
伊夫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如果这老家伙敢不合作,就捆起来硬来,虐到他同意合作了为止!
他们敲了敲破旧的屋门。
没有动静。
又敲了敲,这次的力度更大,除了惊动了几只老鼠之外,依旧没有回应。
伊夫一下子失去了耐性,抬脚踹在门上,门竟然就打开了,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木板孤零零地晃悠着。
他刚探进头就被雷德按了回去,不知何时雷德已经拿出了散弹枪,示意他呆在后面,先一步进到屋里。
房间映着几缕夜光,空荡荡的,背脊感到一丝凉意,窗帘上的薄纱像一只轻舞的幽灵,飘飘荡荡,地板老旧失修,凹凸不平,踩在上面像是无数小精灵在尖叫。雷德举着枪在屋里环顾了一番,往墙上摸去。
开关按下,房间里豁然敞亮,仿佛连空气里的尘埃都一清二楚了。一张桌子,一张工作台,几把椅子,乱糟糟的图稿散落一地,还有一个硕大的书架,大的离谱,几乎填满了整张墙。
“老博士没在这里吗?”伊夫四处张望,只有几只小老鼠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还舍不得扔下手里的食物。
雷德绕到桌子旁,他拿起马克杯看看,手指伸进杯口试了试,又抹了一把桌子上的灰尘,回答:“从液体的凝固状态还有灰尘的厚度来看,他不在这里已经有些时间了。”
“妈了个血的!”伊夫骂了句脏话,心情瞬间跌至谷底。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过来了,差点没命了好几次,刚点燃的希望小火儿‘噗’的一下就没了。
他越想越火大,踹了桌子一脚,一颗崩起的钉子刮破了他的裤子,这让伊夫更加恼羞成怒。
“我现在真想一把火烧了老家伙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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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发誓,如果不是他没有打火机,也不会喷火的话,这小破屋子早就在火海之中了。
老博士家结构很简单,外间是工作间,里间是卧室。他们去到卧室里,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口棺材外,别无他物了。
“你说,咱们会不会是情报不准确,那老家伙又搬家了?或者去旅游采风之类的?”伊夫问着。
雷德打开衣柜的门,又拉开几节抽屉,检查过后摇摇头。
“不像是出远门的样子,衣物都在,工具箱也在。”
他刚转个身,伊夫就把衣橱里没开封的新衣服拿了出来,拆开了包装袋,抖了抖,展平后比在身上。
“喂,你在干什么呢?”雷德皱着眉头,他可不欣赏类似盗窃的行为。
“借件新衣服穿,咱们的衣服都要发臭了。”伊夫扔过去一件,雷德单手在空中抓住,却扔在了一边。
伊夫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爱穿不穿。他解开领口的扣子,把旧衣服褪了出来,又解下固定在腰间的药瓶子,里面还有最后一点墨绿色的药剂,他勉强喝了一小口,把剩下的扔给雷德。
雷德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显得犹豫不决:“我觉得这个药剂好像对我不太适合……”
“怎么?效果不是挺好嘛?”伊夫说着。
“效果是很好,但是……”雷德很难解释下去,最近他发现,这个药虽然对伤口愈合的效果极好,但是似乎对他另外一个方面产生了影响。
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影响。
伊夫满头问号地看着他,衣服正脱了一半,光滑肌肤外露,妖娆锁骨起伏,胸口上的蜜色乳|头若隐若现,裤子上的腰带敞开着,裤腰挂在胯上,露出一节黑色的内裤,还有微微鼓起的弧度。
看到这样的情景,雷德觉得内心深处隐晦的**在蠢蠢欲动,就好像腰上被轻轻捅了一下,痒痒的,所以他怀疑是不是药剂催生了他的情感波动,让他只要想着伊夫就会躁动不安,血压升高,就像是在冒土的情感上撒了肥料,迫不及待地要变成苍天大树了。
可能是雷德平时就是一副老冰棍的做派,伊夫对他隐晦的反应浑然不觉,他把脱掉的裤子扔在一边,只剩黑色内裤包在臀部上,他还很随意地调整了下分|身的位置,。
“我看你恢复的也不错,别想太多了,可能是你最近太紧张了,心里作用吧。”他说着。
雷德应了声,匆忙往门口走去,希望勃|起的样子不要被发现了,他要费些力气去压抑住对伊夫的情感升温了。
……
现在老博士失踪了,他可能被绑架,被监|禁,被杀害,或者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误入池塘喂了鳄鱼。以伊夫的性格,大老远来了,自然不能空手回去,他毫不客气地翻着老博士的东西,希望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哪怕银|行|卡也行。
期间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还在壁橱里找到了罐头打开来吃,更幸运的是冰箱里的甜血酱还没有过期,苏打饼干似乎也没有发霉,伊夫就像是个十几岁刚参加完社团活动的孩子,他饥肠辘辘,吃的满嘴都是。
他翻着书架上的每一本书,并不是真要在书上面找到线索,而是按照以往电影里的尿性,书架往往都是设置机关暗门的首选,何况这满满一墙的书,更是可疑了。
按照套路准没错,他认为如果这个世界有主神的话,“她”的智商应该也不怎么样。
当他摆动到书架第三排的时候,一本百科字典明显卡住了,伊夫翘起嘴角,心想,真是机智如我啊,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他使劲一掰,轰隆隆的链条声,齿轮僵硬的旋转,书架上喷出尘土,一个小型保险柜大小的暗格露了出来。
“哈哈哈,雷德!雷德!”伊夫欣喜若狂,他赶紧呼叫雷德,巴不得显呗下自己的机智。
雷德从外面跑进来,他也带来了线索,但伊夫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的战利品,根本不给他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