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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香药,她希望也能得到大药行的青睐,那样的话,二成的利润绝对不少。最重要的是,细水长流,可以让他们母女在这几年生活无虞。
虽然心中的愿景很好,但真的拿到第一个月的十两银子时,宁璇还是压抑不住的喜悦。陆氏见真的赚到了银子,才松了口气。他们母女生活简单,一个月二两银子便够,剩下的攒起来当盘缠。
宁璇交了银子给陆氏,心中也欢喜不已。却没料到学舍里的师姐却闹开了,他们当然不敢明着去找师太闹。
私下去怂恿大师姐,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师太不交给她,却交给刚进来没多久的宁璇。一定是她在师太面前使了手段,才得着这出风头的大事。
大师姐笑看说话的李玉竹,“都是听师太吩咐,出家人六根清净,哪里需要什么风头。”
李玉竹顿时结巴了,还是范瑶芝眨了眨眼睛,接口道:“其实我们倒不是怕她出风头,是怕她经验不足,砸了寒月庵的招牌。这样的事,还是大师姐出面,我们比较放心。”
“有师太盯着,无论如何,都是放心的。”大师姐滴水不漏,然后真个毫不在意,和宁璇相处也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
李玉竹和范瑶芝一看,便知道想走大师姐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真不甘心,这样的方子不教我们,竟然教给一个才来几个月的新人。”李玉竹私下里恨声抱怨。
他们这些女子为何来学医,还不是替家里和寒月庵搞好关系,若是能学到几个成药的方子,那就大赚特赚。可惜师太只教授学生医道,成药方子从来没有漏出过一个。
这也是他们记恨宁璇的根本原因,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方子是宁璇独创的,只当是师太另外教给她的。心里跟猫抓了一样,又痛又痒。
轮到休息日,李玉竹的表哥来接,她还不停的念叨着,愤愤不平。
表哥好脾气的听着,不时劝解一句,并不肯附和她。李玉竹就更生气了,原本是想让表哥知道她有多坏,结果表哥还不停的帮她说好话。
这口气怎么忍的下来,“你是不是喜欢她,宁璇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
“你认识宁璇,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他们是下山,有个上山的半大小伙听到宁璇的名字,顿时眼睛一亮,上前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李玉竹看了一眼这人,裤腿上还沾着泥呢,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手肘那儿还打着补丁。有些得意的瞧了表哥一眼,仿佛在说,看吧,她认识的都是些泥腿子。不过也好,正好相配。
“我,我是她,她……”小伙子忽然脸红起来,吱吱唔唔的说不下去。
“行了,我懂了,她住庵堂药田后的一排房子里,你去找吧。”这样的人找宁璇,她当然要给予方便。
来人正是张望的长子张大郎,肩上还背着一口袋粮食。
当陆氏看到这个小伙子非要把粮食留在自家门口,怎么都不肯收回去的时候,都快急哭了。她明明拒绝了说亲的事,怎么这人竟然自己跑来了,这东西要是收下了,那还说得清楚吗。
“出了什么事?”宁璇去制香药的内堂里呆了一会儿,所以回来的晚了。看到这一幕,不由蹙紧了眉头。
“阿憨妹子,那事是我娘做的不地道,这个,你们收下。”张大郎说着便要走,宁璇跨出一步站到了他的对面。
“你先等等,等我把话说完,你还要留下粮食,我再收不迟。”
张大郎大喜,偷偷看了一眼宁璇,又赶紧低下头。知道娘要给他说媳妇,他心里还老大不愿意。等知道是宁璇,这心里再没有不愿意的事,反倒跟喝了蜜一样甜。头一回跟她离得这么近,心里跟揣了一窝兔子,蹦哒个不停。
想看又不敢看,只觉得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已经极幸福了。万不可孟浪了,叫人瞧不起他。
“你娘知道你给我送粮食的事吗?”
张大郎挠挠头,“没事,一袋粮食,我能作主。”他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又是长子,爹娘怎么也不至于为了一袋粮食跟他翻脸,所以他说的理直气壮。
“你保证你娘知道了这事,不会来闹?硬说这袋粮食是聘礼,或者说,我私下勾搭你,让你把家里的东西倒腾给我?”
“这怎么可能?”张大郎失笑,他抬了头去看宁璇,看到她一脸嘲讽,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心里便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他们家就是受了陷害,才慌慌张张跑到寒月庵求庇护的,当然是怕极了这样的事。可是,别人说不准,自己的娘,他有什么不放心的,绝不会如此害人。
宁璇似笑非笑,“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你若是赢了,这袋粮食我便收下。”
张大郎下意识的点了头,又觉得宁璇脸上的笑,实在叫人害怕的很,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思来想去,又安慰自己,女大十八变,怎么可能还跟小时候一样,伸了玉疙瘩一样的小手,冲自己甜甜的笑,喊他哥哥,叫他帮着捞河边的菱角吃。
小嘴儿塞了菱角,鼓出两个包,一动一动的,还塞给他吃,很大方的样子。
两张脸重合到了一处,张大郎的心底,便叹了回气,娇滴滴的小姑娘被四奶奶一家伤了心呢。若是她肯选了他,他定是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张大郎按着指点藏好,母女俩坐在屋门口,趁着天还有亮,一个拿了衣裳出来缝补,一个拿了书本看。
没多大功夫,张望媳妇,也就是张大郎的娘,气势汹汹的来了。身后还跟着二三个帮手,都是壮实的妇人。
晕了()
“小娼妇,一边推了咱家的提亲,一边勾引我儿子给你送粮食。天下的便宜都给你占去了,可有这么好的事?”张望媳妇张口就骂,伸手要去揪宁璇的头发,一个没揪住,却顺手夺下了宁璇手里的书,一到手就被她撕了个粉碎。
又要去抓住宁璇,被陆氏拼死拦住。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女儿,我跟你拼了。给我家地里浇盐水,坏了我家的收成,想逼迫我把女儿推到你们家那个火坑里,你是想也别想。纵是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呸,说的清高,那你要我儿送来的粮食干什么?”张望媳妇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是一定要成事。抓住了证据,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背着这样的名声嫁到自己家,还不是由着自己磋磨。
而且现在就得让她嫁了,在家干几年活再圆房,不能白白便宜了她。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几个身材高大的尼姑,手里拿着棍子,赶了过来。
宁璇看他们到了,着急松了口气,她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让母亲受伤。赶紧道:“戒律堂的师父们救命。”
寒月庵的戒律堂,全是身材高壮,力气大的尼姑,管教庵堂里坏了规矩的小尼姑,也负责庵堂的安全。听到有人报信,他们便带了人赶过来。
“来的正好,这女子忒不安份,你们赶紧赶了他们下山。不管呐,迟早要祸害到你们头上。”张望媳妇大嘴一开一合,吊眼耷拉嘴,一看就是个刻薄人。
戒律堂的师父看向宁璇,“你说,是怎么回事?”
宁璇简单几句话将事情说的分明,坚持称自己没有收过张大郎的粮食。
“呸,村里人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张望媳妇怎么肯依,扬言戒律堂的人不作主,她便要自己搜。
“娘,你们干什么呢?”张大郎背着粮食出现,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宁璇。满脑子只有,宁璇都说对了,自己娘就是这种人,是她最痛恨的那种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给她送粮食的,是不是她让你给她送粮食?”张望媳妇只有瞬间的慌乱,立刻就稳住了,自己的儿子还不好拿捏吗?今天这事不成也得成。
“娘说什么呢?隔壁村的二狗叫我给他拿点粮食,走到半道上,听村里人说你不知道听岔了什么,追到寒月庵去了。我只好紧赶慢赶追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宁璇呵呵一笑,臊的张大郎耳朵根子都红了,丢人,真是丢人。
“我,你……”张望媳妇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跺脚,“哼,算你们走运,我……”
“我什么我,随便冤枉了人就想走,还撕烂了我的书,你以为寒月庵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耀武扬威欺负人吗?”宁璇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唬的张望媳妇一愣。
戒律堂的师父正愁拿个什么名头罚罚他们才好,一听撕了书,立刻就把棍子往地上一戳,“坏了东西还想走,要么拿钱来赔,要么就绑去衙门打板子。”
乡里妇人一听要上衙门,立刻慌了神,纷纷道;“不管我们的事,是张家的非要拉我们来,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师父,我们可没动手。”
大师父一问,确定他们没动手,便放了人。只留下张家的母子俩,扣下张望媳妇,叫张大郎拿三两银子赔书钱。若是不赔,便送到衙门里,三两银子换几个板子是几个板子。到时候,别怪他们心狠。不然外头人真以为寒月庵好欺负,见天的带着人来撕书找碴呢。
张望媳妇被戒律堂的尼姑扭住关到柴房的时候,一路都在骂儿子没用,这么大个小子,都不知道救她,养了他有什么用。
张大郎一声没吭,看了一眼宁璇,那脸色,比哭还难看。拎着粮食下了山,连夜拿了银子上山赎他的老娘。
陆氏在家摇头,“张大郎若真敢动手,衙门里的板子可不是轻省的。搞不好流配三千里也是有的,这可是她自己生的,有这么当娘的吗?”
谁不知道县里头有钱的富户和官老爷的家眷,都爱上师太这里拿药看病。一个乡下小子敢揍寒月庵的人,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谁能想到,张望媳妇坑起自己人来,也是这么不遗余力。
宁璇抿嘴一笑,“我看张大郎是不会再来了,他还真当自个娘是个好人呢?刚才脸红的都要烧穿了,可笑不可笑。”
“张大郎其实是个好的,可惜生到这种人家,怕是要被连累。”说了这句,陆氏便怔住了神。她忽然想到,张大郎其实也是好心,但是办出来的却成了坏事。想到自己以前还常揣着好心,劝人这样那样,会不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坏了不少事。
“娘,我饿了。”女儿撒娇的声音响起,叫陆氏醒过神,也没有功夫再去想这些。
一日的休息几乎一眨眼就过了,李玉竹回了学舍,第一件事就是趁着师太没来,问宁璇道:“前日有个小小子上山找你,是你什么人呐?”
“一个村的邻居。”宁璇的眼睛仍然黏在书本上,抬都没抬一下。
“邻居会特意上山看你,关系一定很好吧。”李玉竹的眼珠子转动着,想从宁璇这里套出话来。
“哦,我们两家是仇人。”
李玉竹一下子噎住了,正准备用青梅竹马打趣她,结果却是仇人。她不信,仇人怎么可能是那种眼神,还待再问,师太进来了,还特意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李玉竹赶紧收了声,正襟危坐变回了乖顺有礼的模样。
下了课,李玉竹和范瑶芝私下咬耳朵,李玉竹可不信那人是宁璇的仇家。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