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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取一支,宁璇闭上眼睛抽了一支,递给解签的僧人。
僧人一看,大惊失色,“这是,这是住持亲自写下的首签。”
宁璇还不明白,围观的人可是再明白不过。当初有这个经筒的时候,住持亲手写了第一个签文,名为首签。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人抽到过这支首签。签文的内容,更是无从知晓。
“施主还是当面解签吗?”
“是。”宁璇想,如果自己不当面解,这些围观的人,怕是不肯放她走吧。
“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这签,只有住持能解。”解签的僧人先双手合什,然后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天呐,这是住持要亲自见她吗?”围观的人骚动起来。
“拿着了首签,可不就是有缘人吗,难怪住持要见。”有人感慨,又觉得理所当然。
躺在地上的孟姑娘被自家奶妈妈扶着出去,看似晕沉沉不醒人事,可她的手却一直牢牢攥着帕子,攥到关节发白,青筋根根冒出。
宁璇被僧人引去见住持,脑袋还有点晕晕的不清醒。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抽的签文,一点弄虚作假都没有,是怎么抽到这支首签的。
上天注定()
“谁跟你说;我是在弄虚作假。”萧承邺对宁璇说完;又对住持道:“您说;是吧。”
住持掂了棋盘上的棋子;但笑不语。看上去并不象个世外高人的模样;倒有些象弥勒佛;胖胖的笑笑的;就象谁家隔壁的大叔看着邻居的小孩淘气,不仅不阻止,还颇有兴趣的围观。
宁璇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果然是上天注定吗?”
“正是如此。”萧承邺一拍巴掌,虽然还是一脸凶相;但是笑起来;却难得的并不那么吓人。
“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住持说出来的话,让宁璇差点石化;这是一位有德高僧说出来的话吗?
“多谢住持。”萧承邺很满意。
“可是;您还没有解签。”宁璇一不留神;执着了。
住持一笑;“女施主不是早就自己解过签文了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不是你的。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时候一到,总要各位各归。”
宁璇听到前世今生;浑身一怔;如坠冰窖。萧承邺扶着她的手出去,被外头的阳光一照,才觉得身上有了一丝暖意。
“佛门偈语,喜欢说的玄而又玄,听听罢了,不用太过放在心上。”萧承邺看出她的不自在,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嗯,可是,这样就成了吗?”宁璇还是不懂,在她看来,如同儿戏。连她都想得到,皇上会想不到吗?
“父皇会喜欢你的。”萧承邺很有信心。
宁璇继续眨眼睛,眨到萧承邺大笑起来,握了她的手,“大观寺有一处风景绝佳之处,我一直想带你去看看。”
“我娘他们……”说好了让他们回厢房等着,她见完住持就回去的。
“已经让红焰去报信,说会晚一点。”萧承业安排好了,并不容她拒绝。
一步一步的登高,拾级而上,站的越高,心情就越是疏阔。
“我的父皇,还很年轻,年富力强,只要他愿意,再生一打儿子都来得及。”萧承邺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带着一点嘲讽,只是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他不会想要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更不会想要一个妻族强盛的皇子妃。也许我们生为皇子,就不可能避开那一天,但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萧承邺心情轻松,就算他做了一场戏,天下人都看得出来又如何。只要皇上承认了,其他人就必须相信。
宁璇总算明白了,萧承邺拿捏住了皇上的心,哪怕是做戏呢。十几岁的少年对爱痴狂,总比对不该肖想的东西痴狂好吧。
“那今天抽签?”她真的不信,自己能抽中住持亲手写的首签。可是签文又是她自己抽的,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
“都说了是天意。”萧承邺说的越认真,宁璇越不相信,不过她猜,这里头可能事关大观寺和住持的声誉,所以无法明说。
“好,我相信了。”宁璇说自己相信了,萧承邺同样不信。
他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真的是天意。”
“是是是,绝对是天意。”宁璇好脾气的点头。
萧承邺:……
宁璇无辜脸:……
登高望远,四下无人,最适合偷香窃玉。
萧承邺低下头,宁璇的眼睛瞪的太大,惹得他轻笑一声,“乖,闭眼。”
脚掌一疼,宁璇踩了萧承邺一脚就跑。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萧承邺心情愉悦的抿了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了。
皇宫里,明德帝冷笑几声,看着下头长的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儿子,“你演这么大一出戏,真以为能骗得过朕。”
“父皇英明,儿臣是真心喜欢她,求父皇成全。”萧承邺很是坚决的拱手相求。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王家那个姑娘,朕看就不错。”明德帝漫不经心道。
哪知道萧承邺仿佛被吓了一跳,生怕父会把王家姑娘塞给他一般,摆着手道:“儿臣不要。”犹豫半天,好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她长的实在不合儿臣的心意。”
心里却不由嗤笑,父皇是绝对不会容许王梦恬嫁给任何一位皇子的。
“给老王妃听到,朕都救不了你。”明德帝明明是斥责的话,眼里却有笑意,“罢了罢了,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还知道编个故事,连借口都帮朕想好了,办差要是有这份心,可就好了。”
“儿臣不耐和那些大臣打交道,再说有两个哥哥顶着,当弟弟的总不能这点便宜都不占吧。”萧承邺撇撇嘴。
“正经事不办还有理了,再没有比你更惫懒的家伙,给朕滚。”明德帝笑骂道。
“儿臣滚了,赐婚的圣旨父皇可别忘了。”说着麻溜的跑了出去。
明德帝摆驾飞羽宫中,气哼哼的,仿佛对萧承邺百般的不满。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干出这种荒唐事来,难道,你也由着他胡闹?”
“邺儿一向对什么都不上心,臣妾一直发愁,这会儿知道他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臣妾只差没烧香拜佛了。这是一辈子的事,他一个皇子又不图女方的嫁妆养家,找个喜欢的最为重要。皇上,您说是不是。”
“是,就像咱俩当初。”明德帝想起了初遇陶氏的时候,眼中浮出几许温情。不管当时的陶氏,还是现在的德妃,都是一样的,难得在这皇宫之中,还保持了初心。
“皇上。”德妃脸一红,躲到他怀里。
皇上则是哈哈大笑,“皇儿难得跟朕伸手,便许了他吧。”
赐婚的圣旨,当天便下了,宁璇前脚回家,后脚就有传旨的太监过来。
全家人手忙脚乱换了衣裳去前头接旨,宁珉不停的去看陆氏,想知道这回又是什么?程敏将儿子按在自己身边,时时盯着不许他捣乱,心里巴望着,最好是这对母女四处出风头得罪了谁,皇上扒了她的诰命才好呢。
“……宁氏长女秀外慧中,温良贤淑,赐婚燕王,钦此,谢恩!”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宁珉带着头,率身后全家人跪谢圣恩,然后宁珉谢过圣旨,一脸激动。
巧珍和上回一样,掏了准备好的银封,一一送上。宁珉将圣旨递给陆氏,亲自送传旨的太监出门。
程敏左手牵着女儿,右手牵着儿子,摇摇欲坠。
燕王妃,她何德何嗵,凭什么……
长长的指甲恍惚之下,掐入儿女的手掌心里,宁瑶和宁珏同时吃痛,几乎又是同时从程敏的手里挣扎出来。
“娘。”宁瑶哭丧着脸,她不小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便宜姐姐从此一飞冲天,将她踩到脚下。
宁珏不明白这些,只是甩着手,很不高兴,“娘,你弄疼我了。”
程敏失魂落魄,根本没有听到一双儿女在说什么,一步一步就象踩在棉花上,还是姚妈妈看出不对劲,将她扶了回去。
宁珉送完人,自然是一脸兴奋的冲到陆氏的屋里,搓着手道:“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
陆氏难得的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附和道:“是啊,谁能想到呢。”
“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要不要去燕王府一趟,总要拜见一下燕王。你看,我们哪天……”宁珉兴奋直转圈圈。
“不用。”
“呃。”陆氏的话将宁珉没有说完的话堵住,“我们是女方,等着就是。”
等,等着,宁珉一时转不过弯来。
“老爷要是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婉姨娘吧,我们刚回来,准备休息了。”陆氏客气而疏离,宁珉只好去看婉姨娘。
婉姨娘也得了喜讯,正在翻看自己存下的好料子,说要给未来王妃绣几副云肩。
看到宁珉过来,将他迎进来,奉了茶与他说话,“老爷这下可要忙了,咱们大姐的嫁妆,可不能薄呢。”
宁珉一怔,是啊,竟然忘了这一茬。
“我还有事,下回再来看你。”宁珉急匆匆去找程敏,商量嫁妆的事。
程敏敷了帕子在额头,半靠在迎枕上,结果宁珉进屋,一句也没句,直接问她,“该拿多少银子出来置办璇儿的嫁妆。”
不问还好,这一问,简直就是一滴火星子溅到了油桶里。
程敏抓住额头的帕子直接甩到了宁珉的脸上,“嫁妆,你还有脸跟我提嫁妆。没有我带来的嫁妆,这么大一家子,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你还有脸跟我提嫁妆,我们瑶儿不要嫁人,珏儿不要娶媳妇了。好啊,有本事,你把我的嫁妆全部卖了给她,我带着孩子回娘家,父亲再怎么恶了我们,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
“你,你你……我这么多年的俸禄都交给你,不要多的,至少均一半出来吧。”
“行啊,那你先把我亏空的嫁妆补上,我就把俸禄还给你,别说均一半,我一分都不留。”程敏气势汹汹的就要去找自己的嫁妆单子。
宁珉抱头逃走,“不可理喻。”
逃到玲姨娘屋里歇会儿,玲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吃错了药了才会跑到程敏这边。若是呆在隔壁,姑娘出嫁难道还不陪上几房家人,自己这个年纪不是正好可以跟着姑娘去王府。
若是有了那个运道,给王爷当个通房丫头,岂不是美死了。越想越后悔,扑到床上哇哇大哭。老爷来了都不知道,宁珉这会儿正头疼,怕她又为一碗燕窝一盘点心跟自己闹,转身就走,干脆歇在了书房。
皇上给三皇子赐婚的事,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全城。第二天罗杜若和王梦恬结伴到了宁家,宁璇指着他们俩,一脸悲愤。这两个人明明是自己的朋友,偏偏成了一家人,这会儿还一起来看她,让她有一种被朋友抛弃的孤单感。
“矫情什么呀,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王梦恬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一挽罗杜若,“是吧。”
罗杜若被闹了个大红脸,但现在她成了王梦恬的长辈,倒不好再用平辈的交情跟她打趣。只得抿了嘴笑,去看宁璇,“要看新鲜出炉的燕王妃,不得结个伴壮个胆,才敢来呀。”
“我怎么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