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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劫持她呢,康王府那么大,而他对康王府又那么的熟悉。不管带着她去什么地方躲上几个时辰,就算什么都不用做,她也没办法再面对所有人。
至于他说自己是毛贼的话,宁璇一点也不信。
他的身上有紫竹香的味道,那是宫里御赐的香料,是属于王爷的份例,专门给王爷熏衣服用的。
因为宁璇自己会制香,萧承邺的衣裳才没用紫竹香,而康王府用的肯定是宫里的紫竹香。这个男人身上紫竹香的味道,说明他是康王府的人,而且是极得康王信任的人,才会赏赐他这样贵重的东西。
他身上还有青梅酒的味道,以及,冷杉木的味道。
青梅酒是寻常物,但冷杉木可不寻常。
“奇怪,京城有冷杉木吗?我怎么记得京城的土壤不适合种植冷杉木呢。”
宁璇一时蹙眉一时苦思,萧承邺不敢打扰,等到她问冷杉木,这才诧异起来。
“京城还真有一片冷杉木,为了养活他们,有人特意从西南挖了好几船泥土运到京城。几乎堆起了一座小山头,这才种活了一片。”萧承邺慢吞吞道:“可是,你为什么会提起冷杉木。”
“那么,这片冷杉木属于谁?”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太后曾经抚养过一个皇子的事吗?跟他死在一起的人,就叫冷杉。”
就是太后娘娘曾经爱慕过的那个男人,叫冷杉。
回到王府,两个人俱是一脸严肃。
“我要跟容先生商量一下。”
“我跟你一起,毕竟是我亲眼所见,由我来说,会更清楚。”
于是冬雪就看到王爷带着王妃一块进了书房,这还真是极少见的事。
“对了,我和王妃没有用膳,让厨房准备一下,送到书房。”
“是,奴婢这就去。”
用过午膳,容先生已经在外等候通传。
“王爷何故提早回来。”急匆匆赶来的容先生,进来才发现王妃也在,赶紧揖手一礼,“在下参见王妃。”
“容先生不必多礼。”
王妃没打算走,容先生也不好问,正准备告辞,王爷却将他留下了。
“冷杉木?王妃确定吗?”容先生脸上的表情时而惊恐,时而喜悦,时而又陷入沉思。
“我可以确定,因为制香的原因,我对香味十分敏感。冷杉虽然不是制香的材料,却因为带着香味,我也是闻过的。”
“冷杉死后,家财被抄,全家流配三千里。听说他唯一的儿子死在了半道上,应该已经绝后。种有冷杉林的这个别院,由皇家收回,被太后要走送给孟家。再后来,听说孟家出了手,但不知道转给了何人。”
萧承邺说话间,已经拿到了冬雪整理来的资料。
“我还有一件事忘了说,这个人的长相,十分特别。”宁璇看了一眼萧承邺,还不知道晚上要跟自己怎么闹呢,可也又不能不说。
“是不是俊美无俦,仿若谪仙临世。”萧承邺面无表情道。
容先生哈哈大笑,一拍桌面,“这就对了,这几个字正是前人对冷杉的评价。冷杉是大齐第一美男子,就算他去世多年,听闻也没人能够胜他半分。”
“恭喜王爷,没想到荣郡王忙活一场,倒叫我们捡了便宜。他一定没有想到,王妃能闻出冷杉木的味道,出卖了他的身份。”
容先生起身告辞,因为他敏锐的发现,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气氛,好似不太对劲。
容先生一走,萧承邺就板着脸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就往怀里一拉,“俊美无俦,嗯,谪仙临世,嗯。”
“那也不如你。”宁璇自动俯到他的怀里作小鸟依人状,“什么俊美无俦谪仙临世,其实就是娘娘腔。”
萧承邺抿在一起的嘴唇,这才“扑哧”一下松开。
单手拉开自己在书桌后的大圈椅,抱着宁璇坐下去。
“王爷,这里是书房。”宁璇从他炙热的眼神,炙热的身体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
“你还记不记得,你每隔几日来书房替我针灸。我当时就坐在这里,看着对面的你,夏日里衣裳轻薄,你穿的就象一株薄荷草,又热又渴的我,狠不得把你一口吃下去。”
宁璇听了脸热心跳,身上的衣裳却被他抛下,白的象牛乳一样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
红果儿在他指尖微颤,腿儿架到圈椅上,一下一下的抖动着。
脚尖紧紧绷着,好似在跳舞一样踩着鼓点。时而激烈,时而舒缓,而这个舞者却只是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
真正的提线人,箍着她的腰,早已浑然忘我。
冬雪早已关好门,站到了院子里,把人赶的远远的,不许任何人打扰靠近。
燕王府里□□无边,康王府里却乱成了一团。
好端端一个三喜临门,结果先是康王妃房氏动了胎气,需要静卧休养。后是府中进了毛贼,大肆搜捕时惊扰了女眷,导致栈道垮塌,数十人落水。
特别是后一件事,着实是让康王府颜面扫地。
当康王踏进冷先生的小院时,闻到了一股药味,关切的隔着窗子问道:“先生今日如何?”
“燕王妃果真是个狡诈之人,这不是什么□□,只是让我暂时毁容罢了。”脸上长满了指头大小的红疙瘩,就是再美的人,也扛不住。
“可是先生的真容被她看了去,真的不要紧吗?”冷渊的这张脸,太过特别,相信燕王妃看过一次,就一定不会忘记。
“有什么打紧的,她敢在燕王面前形容吗?还是能凭一张脸猜到我的出身?”屋内传出来的声音充满自信。
康王笑着附和,“先生说的对,只是可惜了,以后再请宁氏到府,可能不会那么容易了。”
他们的计划,原本是打算等栈道塌了之后,救出宁璇,然后带至王府一处僻静的院落。
等人们找到燕王妃时,她被毛贼救走又换过衣裳,就算燕王夫妻再恩爱,恐怕也只能决裂。
到时候再安插侧妃进府,想来燕王妃也没脸反对,燕王和德妃娘娘也会欣然接纳。
可没想到,冷先生都算计到了荣郡王的身上,打算让荣郡王背这个黑锅,最后却被一包药粉给搅和了。
“既然安插不了侧妃,不如试试找个丫鬟,一样也能做到。”冷渊说道。
“早就在想办法了,我们的人之前几乎全被清理出去,留下的几个也都是粗使的,派不上什么用场。他们身边的丫鬟,也都谨慎的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进展。”
康王也很头疼,如果有人手可用,他也不会绕那么大的一个弯,去给他后院添人。
“看样子,只能由我出面了。”冷渊嘀咕一声,照了一下镜子,又郁闷的把镜子甩到一边。
康王没想到冷先生愿意亲自出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再三请先生保重身体,这才走了。
燕王府中,旖旎之后的书房里,云消雨歇,搂着宁璇小睡一会儿的萧承邺起了身,站在书房前铺上一卷白纸。
太后与冷杉的后人一定有联系,大胆猜测,这位冷先生就是冷杉的后人,并且为太后所救。
而贵妃又有把柄落在太后手中,受制于他。
冷先生先潜伏在荣郡王府,害他失势。
掳走公孙神医研制□□,一用来对付自己,二用来对付父皇。
所以可见,贵妃和太后已经联手,准备将康王推上宝座。贵妃和康王固然是得利者,但太后想要的是什么呢?
她想要的是替冷杉报仇。
忠庆王府,房家都倒下了,但康王、贵妃、太后却象是三座大山,依然坚固。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象别人,可以离间可以断尾求生。但母子亲情无可替代,太后只有他们这一根救命稻草,早早确定下来,更不可能改变。
贵妃也明白,太后握有她的把柄即是害也是利,大家绑在一起,要沉一起沉,绝无谁独自下船的可能。
外人想要有所作为,就更难了。
燕王看着这三个名字,深深的蹙住眉头。
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有人从身后抱住他,然后一颗小脑袋从他的腋窝里挤了出来。
“睡醒了。”萧承邺把她拔到身前,圈到怀里搂住。
“嗯。”大白天的,又是在书房这样的地方,她哪儿睡得塌实。
看到这三个名字,宁璇伸手执起笔,继续往下写。
已知:寻找一名容貌相似之人冒充。
疑问:太后威胁贵妃的把柄是什么?为什么要往燕王府添人?为什么房相一倒康王府的妻妾立刻有孕?
萧承邺在已知后头点了一个点,“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如果不是我们真的相信有这样一件事,连我都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宁璇叹了口气,有点可惜自己前世完全不知道有关皇室的消息。当然,这和她所处的地位有关,身边谁敢非议皇室呢,就算说个一句半句,也要拐十八个弯。而她的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更不会去关心这些事。
“把柄我们肯定不容易知道。”萧承邺点了点中间那个疑问,为什么要往燕王府添人。
“这是个好问题。”
宁璇也点头,如果是房氏安排的,她就不会这么问了。一个女人讨厌另一个女人,给她添添堵,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但是康王不会这么无聊,如果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侧妃是可以代理王妃管家的,只要我出了什么纰漏,或是失去了你的宠爱,侧妃就能代掌王府。那么,为了给你下毒还是在找什么东西?”
下毒已经不是最佳的选项了,公孙神医现在不在他们的手上,而宁璇又是一位医者。想必他们不会这么傻,自己递上把柄给燕王踩。
“找东西?”萧承邺也纳闷,能找什么?他想到宁璇身上的六字真言玉佩,可是那已经是过了明路的,就算丢了,那也是后头丢的。
“父皇留下的只有这一件东西吗?”宁璇觉得,她已经找到思路了,就如同当时的玉佩,能起到一样作用的东西。
萧承邺疑惑道:“父皇留下的只有这一样,不过,我小时候的衣裳倒是都还留着的。”
都是在民间穿过的,虽然破旧不堪,德妃却舍不得扔掉,锁在箱子里,开府时送到了王府的库房里。
萧承邺又指了最后一个疑问,“二哥还没上位,就已经想着防外戚了。”
宁璇是医者,最是清楚,康王如果没有问题,这么多的妻妾,绝不可能同时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出来。现在正妃侧妃同时有孕更是说明这一点,他们都没有问题。
那么只能说明,这么久都是康王有意为之。为什么,他即想要嫡子,又嫌弃外家势大,所以一直忍到现在。
“不过,这件事更像是那位冷先生的手笔。”有房相在,他再大的功劳也只能屈居人下。所以才会在房相有难时,让康王束手旁观。
“康王也愿意?”事关子嗣,这也太豁得出去了吧,宁璇乍舌。
“有什么不愿意的,借着无子,贵妃给他后院添了多少人。再看看这些姑娘的父兄,哪有一个是白来的呢。”哪怕官位不显,个个也是身居要职。靠着联姻这一招,他就拢络了不少人到他那一边。
“不说这些了,我们下午出去跑马,带你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