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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遮住沈甜儿和江离的眼睛,是以二人竟然都没有发觉。
这三颗有问题的骰子一入骰盅,马三便把大半的心都放到了肚子里,装模作样的摇了摇骰子之后道:“公子是压大还是压小?”
甜儿从包裹里面拿起一根首乌道:“便用这个代替这兜子里面的药材。”说罢便将首乌往赌桌上面的“大”字里面一扔。
马三看着地上的首乌人参,心中狂喜,按照银勾赌坊的规矩,凡是宰了的肥羊,论功行赏,自己亲自出手,怎么也能拿到千两银子的利钱,不由得嘴角也露出了贪婪的微笑。
嘴里叫着买定离手,马三伸手去揭开筛盅,就在筛盅将开未开之时,掌心捏了一丝真气送到盅内,骰子在里面静悄悄的翻了一个身,本来是六六二大,然而其中一个从六点变为了一点,登时变为九点,刚好是一个小。
就在马三准备将筛盅掀起之际,沈甜儿突然开口道:“慢。”
马三心中一颤,然而脸上依旧十分镇定,慢慢的将筛盅盖好,两只手按在上面,示意筛盅尚未揭开,这赌局依旧有效,皱着眉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沈甜儿眼中白光闪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这么便开了大小,有点太过无趣了,不如我们添一个玩法。”说罢,她有把刚刚从江离身上搜刮来的一个小盒子打开,拿出一个小瓷瓶道:“你开盅之前,我每添一件彩头,便可以改换一次大小,如何?”
马三结果小瓷瓶,拿在手中看了看,未敢轻易打开,使了一个眼色给庄家,那庄家便走回后堂,请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马三将瓷瓶交给老者,老者颇为不耐烦道:“什么宝贝,还要我亲自出马?”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瓷瓶。只闻得一下,便飞快的将瓷瓶盖好,一下子变了脸色,向马三问道:“这是哪位客人的利物?”
马三不知何意,指了指沈甜儿道:“是这位公子的。”
老者小心翼翼的将瓷瓶还给沈甜儿,然后说道:“这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药师谷的疗伤圣药千金丹,能肉白骨,活死人,老朽刚刚不小心闻了一下,走漏了一点子药气,十分对不住这位公子,银勾赌坊愿意奉上千两白银作为补偿。”
他话音未落,便有侍女端上来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张龙星商会的银票,呈到甜儿面前。
沈甜儿用两根手指夹起银票,随手递给江离,向着马三挑衅道:“马主事,你觉得我的这提议如何?”
马三偷眼看了看那老者,老者点点头,马三笑笑道:“公子远来是客,说如何玩,便如何玩,公子开心就好。”
甜儿将赌桌上的首乌拿了回来,将小瓷瓶和首乌很随意的向着赌桌上面的“小”字一抛,道:“这次我押小。”
马三眯起眼睛,心中各种念头起起伏伏,拿不准面前的这个小公子到底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还是个不露相的真人。
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又故技重施,将一点又偷转成六点,这样六六二又变成了大。
他抬起头,看着沈甜儿,勉强的笑道:“公子可还要添彩头?”
沈甜儿把双腿往桌子上面一翘,冷冷的说道:“当然要添,我边上这位公子身上宝贝可是多得很,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去了。”
第94章 剑如雷霆收震怒()
“这次我买小。”沈甜儿把江离那养了一半的剑胚往桌子一扔,自江离下山之后日日以精血养剑,这柄剑胎已经存了几分剑意在里面,寒光凛冽,看的马三心惊胆战,冷汗连连,衣襟都被汗水打湿,嘴上虽然还勉强笑着,但是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无论他如何做手脚,沈甜儿总是能够猜中骰盅里面的点数,马三接管苏州城的银勾赌坊也有十几年了,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怪事。他的武功内力虽然平平,但是这一手偷天换日用的极为熟练,再配合上赌坊里面的同伙遮掩,从来都没有被人识破过。
然而可惜他遇到的是沈甜儿,沈甜儿用的可不是眼睛,而是算学。
三个骰子,无论如何腾挪变换,一共只有二百一十六种情况,而且这骰子的结果完全取决于马三,而马三的一切行为又都暴露在甜儿的眼中,在天命预言术面前,马三被算的干干净净,全无秘密可言,又如何骗得过甜儿。
沈甜儿笑吟吟的说道:“马三爷,可以开盅了。”
马三看了看现如今赌桌上面的彩头:有一大包珍贵之极的药材,一颗号称可以肉白骨活死人的千金丹,一个海沉香木做的机巧剑匣,一柄飞剑剑胎。这些东西的价钱加起来恐怕已经超过黄金万两,一旦揭开骰盅,满盘皆输。
银勾赌坊的规矩大过天,在这里当主事,赢了钱赚得多,输了钱赔的也多。按照马三今天这种赔法,恐怕用全家抵命都远远不够。
马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他的手悄悄的摸上了怀中的短刀,刚准备出手,便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手的主人是一个十几岁的青衣少女。
这个少女虽然打扮和银勾赌坊里面的侍女没有任何差别,但是神色之间颇为自傲,显然是一个颐指气使惯了的人物,她阻止了马三拔刀,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扔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甜儿道:“公子请把彩头收好,这场赌局是我们银勾赌场输了,愿赌服输,桌子上是的东西都是无价的宝贝,银勾赌坊占个便宜,折价按照一千万两来算,这些银票请公子收好。”
沈甜儿皱了皱眉,按道理说数额如此巨大的赌局,一般赌坊肯定会耍赖,断没有如此干脆的认输给钱的道理。
那少女看沈甜儿没有拿银票,冷冷的说道:“怎么?嫌少?”
沈甜儿把江离拉倒那少女面前道:“你看看这位公子像是缺钱的人么?”
少女看了看满桌子的宝贝,再看看满脸傻笑的江离,摇头道:“不像。”
甜儿道:“所以这一千万两银子在我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少女继续面无表情道:“你们来赌场根本不是为了赢钱。”
甜儿点点头说:“我们是来找人的。”
少女道:“那你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我们银勾赌场没有你要找的人。”
这时候江离凑上来道:“这位姐姐。。。”
那少女不悦道:“谁是你姐姐。”
江离挠挠头,改口道:“这位妹妹。。。”
少女剑眉一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江离当胸便刺。
这一剑全无任何花哨,唯一的特点便是快,比人的思想更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何谈抵挡?前一刻匕首还藏在自己的怀中,下一刻便已经插入敌人的心口。
夺命快剑,谈笑间出手,忽如雷霆,快逾闪电,纵使是沈甜儿虽然已经步入反虚巅峰的境界,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一道剑光闪过,想要提掌去护住江离,却已然来不及。
换做任何一位化神级别的武者,此时都已然命丧少女之手。只可惜少女面对的是江离。
少女出剑虽快,然而出剑之前的杀意却没有隐藏好,早被江离用六师兄所传授的危险感知之法察觉,所以早在少女出剑前的刹那,江离便稍稍偏了偏身子,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致命的快剑。
这位少女显然是功夫没有到家,出招有去无回,江离闪过她的致命一击之后,来不及收力,身子不由得向前一倾,斜斜的倒在了江离的怀中。
江离无法,只好接住少女,要知道银勾赌坊里面的女子,穿着是很清凉的,从江离的角度,恰好可以饱览两座青峰的无限春光。
少女倒在江离怀中,脸色绯红,却并不急着起身,眯着眼睛故意扭了扭身子,更方便江离遍览群山。
江离看了看她那对已经快要挣脱衣襟束缚的白兔,转而盯着少女眼睛认真道:“姑娘,你胸前的衣服要开了,不穿好会着凉的。”
少女天天一笑道:“不如公子帮我系好?”正说话间,少女的用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姿势再次提起匕首,以一个决然难以想到的刁钻角度直刺江离门面。
这一剑距离更短,速度更快,角度更险,决计没有失手的道理。
然而江离却不急不缓的偏了偏头,匕首贴着发髻刺过,却连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更加诡异,少女出手之后整个人都朝着江离贴了上去,远看起来便像是她伸出一只手主动抱住了江离。
少女将耍了一个剑花,改正持为反握,准备将匕首刺入江离的后心。
此刻少女的螓首正好倚着江离的脖颈,只听到江离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我也来和你赌一把,如果你这一剑还伤不到我,便带我们去见金掌柜如何?”
少女仰起头,直视江离的眼睛,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随后另一只手也揽住江离,用力的将他抱在怀中,同时手中匕首毫无迟疑的向江离的后心刺去。
江离被那少女紧紧抱住,再也无法闪避,然而看到少女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我便当你是答应了。”
说罢,丹田中神通变换,一股雄浑之极的纯阳真气从双肩生出,将少女震出去好远。
神通炼化,万法由心,少女的剑再快,却也快不过江离体内真气的运转。
就在少女将要撞到墙上之时,一股阴柔真气悠然而生,轻轻的托住少女的身体,消去纯阳真力,没有令她受到丝毫伤害,内力运转之巧,当真是巧到了针尖儿上。
第95章 泼辣丫头()
少女惊讶的看了看江离,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少年内功竟然也有如此的火候。
江离朝她笑笑道:“姑娘,刚刚我们的赌注可还算数?”
那少女展颜一笑道:“在银勾赌坊里面的赌注,当然算数,九公子,带着这位姑娘进内堂吧。”
江离没有问少女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略一点头,将桌子上的宝贝收到怀中,便跟着那少女进到了内厅里面。
内堂外厅的连接之处,乃是一个回廊,穿过回廊,才见到银勾赌场的真正好处。
内堂的正中间竖着一盆传说中千年一见的七宝火琉璃,墙上挂着一副唐人书圣张怀素的狂草墨迹,碧绿的翡翠珠帘内,竖着八仙屏风,屏风内是全套的香檀木桌椅。金不换正闲坐在座位上喝茶,看到三人进来,起身笑道:“九公子大驾光临银勾赌场,真是蓬荜生辉。”
江离本以为要几番周转才能见到金不换,没想到这个胖子就好端端的坐在内堂喝茶,苦笑道:“金掌柜让我好找,非要在你的赌坊里面大闹一场方能见面么?”
金不换委屈道:“其实自从九公子出了得月楼,我便听说了公子在找我,才刚要相见,便看到你和这位姑娘进了银勾赌坊。公子既然来了雅兴想玩两把,那自然要让公子尽兴。”
沈甜儿听了这话冷哼道:“还真是尽兴,见了面就姐姐妹妹搂搂抱抱的,喂,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金不换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毛道:“玉儿,这是怎么回事?”
那青衣少女一改外面的疏冷,走到金不换身后亲热的给他揉着肩膀道:“爹,女儿只是经常听你说起琴山弟子如何英雄了得,今日难得见到九公子,自然要向他讨教了一下。”
金不换瞪了她一眼道,回头向江离拱手道:”九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