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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花凌羽笑道:“琅嬛阁的大总管,用的当然是琅嬛阁司马家轩辕望气的神功了。”
江离心中一凛,这门轩辕望气神功在江湖上独树一帜,算是种奇门武功。它并非是传统的拳脚兵器,而是一门玄而又玄的武学。据说这功夫是轩辕黄帝观察地理山河世间万物所开创的功夫,能够看透气的运行。
天地万物有灵,江河山川有灵气运行其中,而人体内则是真气周天运转,轩辕望气就是看透敌人周身元气的分布变化和体内真气的强弱流动,找出弱点。
经过历代琅嬛阁高手的钻研,轩辕望气不断的发展完善,不仅仅能够看破敌人气存在的破绽,甚至可以利用和转化对手周身的元气,令他们不战自溃。所以琅嬛阁的高手伤敌都不用动手,往往谈笑间就可以取人性命。
看到江宁总管出手,剩下的黑衣人们很识趣的退出了琅嬛阁的地界,眼看着目标江离和花凌羽被琅嬛弟子着带进琅嬛阁,他们非但没有任务失败的居丧之情,反而眼光之中露出自得之意。
为首的黑衣人用手比划了两个姿势,在组织中是撤退的意思,其他黑衣人看到手势,都如同飞鸟投林一般消失在密林深处,而他们的首领,也就是刚刚逼的江离动用旧剑先天气那位内外功都达到化境的高手,在琅琊阁外伫立良久,之后也反身消失于树林之间,天地一片寂静,唯有烈日当空,不见半点风雨。
第39章 琅嬛阁()
廖总管看看江离,微微皱了一下眉,并未下马,只是拱了拱手道:“见过九公子。”
琅嬛阁既然敢品评天下英雄,这点眼力自然还是有的,虽然并未介绍,廖总管还是认出了江离的身份。不过可能是现在他太过狼狈,和琴山传人这个称号实在是不太相配,所以廖总管神情之中总有一丝丝的冷淡和不屑。江离也没有恼,微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
花凌羽和廖威似乎十分熟悉,她刚要下马,廖总管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将她扶住,脸色温和的说道:“你这一路也累了,就在马上歇歇吧。”
花凌羽做了一个鬼脸,便不再挣扎着下马见礼,廖威颇为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回身上马,走在最前面带路。
有了江宁总管的保护,花凌羽变得放松起来,她惬意的骑在马上,不时给江离指点着周边的景色,没想到竟然是对琅嬛阁如数家珍。
“这一片是二月林,秋天的时候,枫叶便如同火红的云霞,找时间你一定要来看看,这天下再没有这么美的枫林了。”
“前面是书山,山路陡峭,每天爬上爬下很锻炼轻功。书山上面是学海,琅嬛阁就在学海正中央。要渡过学海必须要乘当地的苦舟,学海的水质特殊,其他任何东西扔进去都会沉入水底,唯有用苦树做的木材可以漂浮。”
江离看着兴冲冲的花凌羽,不解的问道:“花姑娘不是自小在北地长大,怎么对琅嬛阁这么熟悉?”
一直在二人前面的廖总管突然放慢速度,靠到二人身边道:“木兰将军和我们老爷是故交,小时候曾经带凌羽来琅嬛阁小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她对这里十分了解。”
花凌羽笑道:“是啊,那时候我才十岁,和他们少主玩的很好。她擅长音律,我还记得当年走的时候她折了一根柳枝送我,又用柳叶吹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等见到阿永我叫她吹给你听。”
江离心底苦笑,那琅嬛少主折柳送别,心中定然是对花凌羽十分不舍,没想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只记住了折杨柳的美妙旋律,完全没有体会到对方的深意,不禁摇手道:“这曲子吹起来太过神伤,我可不想听。”
花凌羽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江离。在二月林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书山脚下。书山地势陡峭,山上多奇峰怪石,如同犬牙差互,一眼望上去竟然没有一条好走的路。
众人一起下马,将马匹寄存在书山山脚的驿站之中,由于再往前的路只能用双腿行走,所以琅嬛阁特意安排了弟子在这里打理驿站,供来往弟子客人寄存马匹。
那些黑衣人不便带上山,因此也全部都关押在驿站之中,廖威吩咐好要严加看管,准备之后再审问。他在琅嬛阁之中地位很高,对于他的吩咐,弟子们无不连声诺诺。
廖总管率先上山,江、花二人在紧跟其后,其他的琅嬛弟子将他们护在中间。书山完全无路可走,只能是在巨石和巨石之间寻找缝隙攀爬,连廖总管这种走惯了的人都要手脚并用,更别说花凌羽,她轻功尤差,爬起来更是费尽。
然而江离从小在琴山野外也是走惯了,琴山虽然没有书山这么陡峭险要,但是要危险的多。此刻他全神关注于爬山,并不觉得有多艰难。再加上二师姐传授的流云步包罗万象,山势虽然陡峭,但是江离总能找到落脚之处,爬起山来格外的轻松写意,两只手背在身后,如履平地。
待众人爬到山顶,廖总管对于江离也变了态度,他本来看江离本事平平,虽然表面客客气气,但是仍然在神色间有一丝丝的不屑。然而见识到江离的轻功步法之后,他向江离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九公子,廖威刚刚看公子修为不深,礼数不周。现下见识到公子步法,当真是神乎其神,还请九公子恕罪。”
江离愣了一下,廖总管对花凌羽一直很是亲厚,然而对他的态度却不冷不热。他自然知道自己琴山传人的名号配上体内练气初期的修为有些名不副实,所以也存心用流云步来一展手段。没想到廖总管竟然如此坦荡的道歉,他哈哈一笑道:“总管客气了。”
上了书山,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在山下绝对想不到山顶上有如此盛景。一眼望去,是看不尽的波光粼粼,想来便是所谓的学海了。学海虽名为海,其实是山顶的一片湖泊,看其中水色湛蓝,犹如镜子,将山顶的风景都倒映进去,可知道必有源头,只是不知道水是从哪里流到此处。
远远看去,白云之下,学海中心有一片庄园,就是琅嬛阁所在。湖边停了许多小舟,江离走近之后闻到一股透着辛辣的苦味,然而这个味道却并不难闻,闻久了反而会产生神情气爽的感觉。江离深吸一口气,赞道“这味道虽然初闻虽然苦,但是却有一种甘甜的回味,应该就是渡学海用的苦舟了吧。”
廖总管已经登上一艘小舟,拿起了兰桨道:“好眼力,请公子登船。”
每一艘苦舟只能容三个人,廖总管亲自操舟,江离和花凌羽站在船上,都沉迷于如画般的景色,一时间忘了说话。
廖总管功力深厚,一转眼便把其他弟子落在后面,率先达到琅嬛阁。他未等小舟停稳就跳了下去,回身手中长剑向船头上一磕,苦舟立刻就停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口中高声喊道:“少主,琴山九公子,木兰府少将军到了!”
江离先跳下小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石做成的大门,形状古朴,不似凡品。石门上面牌匾写着“琅嬛福地”四个大字,门两旁写有一副对联,右手边上联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左手边下联书:学海无涯苦作舟。
大门前站着一个身穿淡黄色锦缎的年轻公子,正轻摇折扇扇风。他看到来人,合起扇子,朝着江离拱手道:“琅嬛阁司马永,见过九公子。”
江离还未答话,就听到身后刚刚下船的花凌羽发出一声惊呼:“阿永!你。。。你怎么变成了一个男人?”
第40章 司马永()
花凌羽的这句惊呼当真是奇怪,她喊的是“阿永,你怎么变成了男人。”
她幼时的玩伴是琅嬛阁少主,又称其为阿永,那么说的自然司马永无疑了。
然而门口这个司马永。。。明明身着男装,虽然嗓音略显阴柔,但是喉头生有喉结,确实男子无疑。
不过细看之下,江离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然移不开了,因为司马永。。。实在是太好看了。
他身着淡黄色锦缎,头戴逍遥巾,衣服上通体绣着松、竹、梅岁寒三友,针法冷峻,凌凌然有出尘之意,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种竹林隐士的风范。他五官精致,剑眉下面的桃花眼似醉非醉,鼻峰如同画圣吴道子的神来之笔,其形其神,只可意会未能言传,而他的嘴和五官搭配到一起,总有种可亲可近的笑意,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最关键的是他身具一种特别的气质,虽然长相极其俊美,但是却没有一丝丝扭捏之态,眉清目秀,举止风流,举手投足间无不是隽永飘逸的姿态。
江离愣了一会,用手捅了捅边上同样发愣的花凌羽说道:“他若是穿上女装,你可就被比下去了。”
花凌羽这才收回目光,她这是第一次盯着男人看这么久,脸色微红道:“你。。。是阿。。。是司马永,琅嬛阁的少阁主?”
司马永看向花凌羽说道:“是的,阿羽,一别六年,难道已经不认识我了?”
花凌羽有点迟疑的说道:“可是六年之前,你。。。你明明是个女孩啊。”
司马永用扇子半遮嘴角笑了笑,用流水一般曼妙的声音缓缓轻吟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这是一首极为出名的北地民歌,叫做木兰辞。写的是木兰将军替父从军的故事,在边塞军中广为流传,它不像江南的歌曲那么注重词工韵律,更加质朴率真,也更为有趣。
司马永所念的是木兰辞的最后一段,说的是当年木兰将军假扮为男儿身,从军十二载竟然无一人发现。
花凌羽皱眉道:“家师女扮男装是为了替父从军,你又干嘛骗我?”
司马永连忙轻摇折扇说道:“不是我故意要骗你,只是家父不信木兰前辈可以十二年都不被发现女儿身,因此玩性大法,将我扮成一个女生,想看看你能否发现,谁知道。。。你竟然到现在才知晓。”
琅嬛阁虽然名动江湖,然而阁主却对外讳莫如深,基本上都是总管廖威帮着处理江湖上的事情,是以到现在司马峰生的孩子是男是女竟然都没人知晓,而司马永长得又太过俊美,穿上女装要远胜绝大多数的女子,所以花凌羽到现在才知道他是男儿郎。
花凌羽一想到小时候天天和“阿永”一道玩耍,同宿同食,顿时面红如水,顿足道:“峰叔叔呢!我要找他去算账。”
司马峰笑道:“他在书阁之中不肯出来,我看除非你亲自去叫他,他才不会出来呢。”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江离,在看到江离之后,司马永的瞳孔之中闪耀出一抹奇异的光彩,仿佛是宝石流光,珍珠溢彩。
江离被他看得不自在,问道:“在下又没有少阁主这般惊人的容貌,何故一直盯着在下看?”
司马永嘴边绽起一个奇怪的笑意,悠悠说道:“面目长相只是俗世皮肉罢了,九公子气度非凡,才是真英雄。”
江离虽然不自在,但是也只得客气道:“少阁主谬赞了。”
司马永摇头道:“九公子,我并非在吹捧恭维你,我司马家世代修炼望气之术,你身上的气。。。真的是非同一般。”
江离好奇道:“我身上的气有何特异之处,还请少阁主明示。”
司马永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某种东西,片刻之后睁开眼睛道:“亭亭如盖,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