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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江狠狠地吸一口烟,立即否定了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他相信聂毅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办法保全自己,而且黄纪先也不一定是想把聂毅怎么样,黄纪先恨的只是江沁岩,与聂毅无关,聂毅也是受害者。
“段队!”陆诀从修车厂里出来,看到段寒江的烟立即压住了他想说的话,出口成了,“烟。”
段寒江看也不看他的把烟给陆诀塞过去,陆诀点起一根,剩下的给段寒江还回去。
“怎么样?”段寒江问。
“不怎么样!”陆诀不爽地回答,“就那货说的,两个男人买了他一辆报废车,装了个假牌,交易给的现金,时间在江沁岩被绑架前。很明显就是他们在这里买了车,然后去绑架的江沁岩。”
陆诀说完,段寒江转眼和他对了一眼,两人一起深吸了一口烟,旁边一人突然叫他们。
“陆队!段队!”
段寒江和陆诀朝叫他们的人看过去,那人从指挥车里探了个脑袋出来,朝着他继续。
“在平兴路的路口有监控拍到了人脸。”
段寒江和陆诀连忙扔了烟头,往车门奔过去,虽然之前追踪到了车的行踪,但全程开车的人都戴着墨镜和帽子,无法分辨对方的样子。
他们上车后,刚才的人立即把拍到人脸的地方指出来,是车停在路边,开车的人下车去商店里买啤酒的时候把帽子摘了。
“有线索吗?”
“比对了通缉犯,真找到了。”
段寒江不报希望的随口一问,听到回答猛不迭地惊喜起来,他朝桌上的屏幕看过去,看着比对的结果,“洪志扬?”
“是三年前一起抢劫杀人案的嫌犯,他是不是抢劫杀人的凶手不确定,但是他确实在被追捕的时候杀了追捕他的警察。东北人,离异,有个6岁的儿子,他母亲带着,父亲已经过世。”
刚才叫他们的人解释完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他还有前科,曾经因为倒卖报废汽车,套牌车被抓过。”
“什么时候的事?”陆诀插道。
“抢劫杀人案前——”
“给我。”段寒江等不及地打断,凑过去挤开屏幕前的人自己看,他迅速地把洪志扬的资料扫下来,简单来说就是个偏门邪道越走越歪的故事,从小偷小摸发展到杀人,但是并没有线索能够看出来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他放开鼠标长吐了一口气,愣了片刻又把手摸向烟盒,拿出一根烟下了车,可还不等他把烟点起来车里的人就又叫他。
“段队,发现洪志扬的行踪。”
段寒江倏然将手中还没点的折断了,揉成一团扔出去,又退回车上,陆诀正在联络台和对方说话,几句之后陆诀放下对讲机回头对他说:“两天前洪志扬回过老家,被当地的刑警队发现,他们一路追到了平都,洪志扬现在人很可能在天水镇。”
“天水镇?”段寒江再平都通也不知道区县辖下的一个小镇,不过刚才叫他们的人立即打开地图,搜出了天水镇的位置,离平都市区大约30公里。
“他们现在在哪儿?”他已经做好了跳下车的动作。
陆诀朝段寒江恨不得能飞的架势瞥了一眼,“正在天水镇。”
段寒江没等陆诀的话落下就已经跳下了车,转头扎进了他的车里,陆诀在他后面喊,“段寒江,把个人感情带进案件——”
后面的话段寒江已经听不见了,他已经踩紧油门把车开出去。
第42章 了()
#175
天水镇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远;以段寒江赛车的迅速不到二十分钟就把车开过去了;在镇上找到了追踪洪志扬的警察。
“你好;松江市支队李昊。”
“平阳区支队段寒江。”
段寒江和对方的领队握了个手;直奔主题;“洪志扬正参与一起我市发生的绑架案。”
李昊三十出头;但额头上的皱比段寒江明显;大约是他长年累月皱出来的,他抬眼看向段寒江眉间透着一股苦大仇深,“两天前巡警发现了洪志扬出现;但他十分狡猾,我们追了两天才追到这里。”
“现在有什么线索?”
“只知道他在这镇上出现过,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多支持。”
李昊说这话望了望段寒江背后;意思是怎么就他一个人。
段寒江说道:“他们在后面;你们在镇上什么地方发现他的?”
“就这家饭店。”李昊说着指向他身后的一家店面,冷冷清清地亮着一盏白织灯。
段寒江往里看了一眼;店里只有一个50来岁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地对上他的视线;他直接进去。
“你是老板吗?”段寒江问道。
对方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就是今天;大概晚上7点多;我们都没有开门;他进来非要我们卖吃的给的,语气非常不好,不卖要砸店似的;我只好把自己吃的卤菜卖给了他;还卖了几瓶啤酒。在他走的时候,我多看了他两眼,结果发现他的车里好像躺着一个人,听他口音也是外地的,所以我就报警了。”
“他往什么地方走了?”
“那边,有条路可以往镇后面去。”
段寒江朝老板指的方向看过去,说了声‘谢谢’又回去李昊那边,直接问道:“你们去追了吗?”
李昊点头,“但是范围太大,所以才找你们帮忙。”
段寒江蹙着眉想了片刻,直接拿手机搜索地图,找到天水镇,确实从老板所指的方向出去,通往了三个地方。
他看了一会儿说:“洪志扬既然在这里买吃的,说明他要去的地方不会太远,所以回龙县可以排除,还剩下两条路。”
剩下的两条路通往天水镇辖下的两个乡,比较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他们可能在这两条路中间的任何一个地方,范围确实不小。
段寒江对着地图忍不住想,如果聂毅在这里,是不是就能猜出绑匪会把人带去什么地方。
想着他倏地捏紧了手机,对李昊说:“其他人马上就会过来,我先去看看。”
不等李昊问清他要去哪里看看,他已经又钻进车里,车眨眼就往老板刚指的路开过去,在段寒江的车刚离开时,陆诀带领的车队就到了。
段寒江的车和陆诀擦肩,他懒得和陆诀打招呼,把车开出镇就碰到了两条岔路,他毫不犹豫选小路,但再往前开了几分钟,第二次遇到岔路时他把车停下来。
车灯照着岔路口,他打开车门下车。村里平时出入的车肯定也不少,尤其是春节期间,两条路上都有来往的车辙,他不可能凭肉眼看出哪条是绑匪的车留下的。
他站在路中间蹙眉,视线不停在两条路之间移动,可越看越不分辨不出他应该走哪边,烦燥地转身,狠狠一脚踢在车胎上。
发泄过后,段寒江冷静下来继续思考。
绑匪很可能只是跑腿的,绑架江沁岩和聂毅的主使人都是黄纪先,之前黄纪先也是躲在离小镇不远的村子里,那么把藏匿点选在这里某个地方的人,很可能也是黄纪先。
如果是黄纪先,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段寒江又拿起手机打开地图,启用了实景模式,突然想到之前的养猪场和黄纪先有什么关系?
他转而拔了陆诀的电话,等陆诀接通,他没有任何废话地直接开口:“查一下之前找到黄纪先行踪的养猪场,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一下。”
陆诀那边回得也十分干脆,回完就没了声音。
查户口对警察来说是最快的,过了几分钟段寒江就听到了陆诀的回答。
“登记的户主叫顾正华,57岁,老婆过世,有两个女儿,一个26岁,一个33岁,应该和黄纪先没有什么关系。”
段寒江眉头直蹙,但不等他出声陆诀又继续说:“等等!——他的二女儿顾薇大学在平都大学中文系。”
“他的学生?”
“这就不是立即可查的了。”
段寒江继续说:“你先排查这一下这边的两个村子,有没有人也可能是黄纪先学生的。”
陆诀怀疑地回:“他让自己的学生当帮凶?”
“不一定是帮凶,之前养猪场没有人,很可能是顾薇一家出门了,把房子借给黄纪先住的,通缉令也不一定每个人都看得到。”
“你到底替谁说话!”陆诀嗓门提高喊了一句,又倏然压下来,“刚联系了镇上的派出所,希望能从村里的人找到线索。”
“有消息告诉我。”段寒江回完就挂了电话,重新打开地图。
两个村子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运气好几分钟就有线索,运气不好全村都问上一遍也不一定能找到结果。
段寒江没把希望全寄托给陆诀,他研究起通往两个村的两条路,公路就像个树杈,村子不像城镇房屋那么集中,有多户聚在一起的院子,也有独门独院的单户。
如果人质在村子里,绑匪藏匿的地方一定不会在随时有人经过的路边,也不会在房屋集中的地方,所以路口房屋和多户的院子可以排除。
但是藏匿人质的房屋也一定不会离公路太远,因为车到不了的地方,押着人质长时间暴露在外,很容易被村里的人注意到,若是人质趁机逃走或反抗很容易引起骚动。
所以,这个地方要离公路近,又不会近得在公路上就能注意到房子里的情况,周围没有其他的住户,从公路到房屋的距离也不会从别人家附近经过,同时也不会有人从关押人质的房屋经过。
段寒江滑动手机屏幕,依次看过去,发现没有一处房屋符合上面的条件。
“找错地方了?”
段寒江怀疑地自问,又不放弃地再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房屋。
他伫在原地思忖是哪个地方出了错,正想得出神,手机突然在他手里响起来,铃声加震动,他在黑夜无人的村野里惊得一抖,定神看清是陆诀的号码才接起来。
“有线索?”
“刚才联系到了红水村的村长,他说村里最近都是从外地回来人,还有谁家的亲戚,陌生人不少,车也不少,没有发现奇怪的人。”
陆诀的回答让段寒江听得想咬牙才没骂人,他接问道:“那黄纪先的学生有查到吗?”
“暂还没有,不过——”陆诀的声音突然顿下来,隔了片刻离得远了些,“韦所长,这里是在修什么?”
段寒江仔细听着手机里的声音,陆诀说完后一个有些沉哑的男声接道:“这上面是水库,去年平都来了个老板要在水库边上建个度假的酒店。”
“渡假酒店?现在修好了吗?”
“年前停工了,好了个毛坯吧,说是老板回老家过年了。”
“那个老板叫什么?知道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要问问,你等我打个电话。”
陆诀轻‘嗯’了一声,又把手机拿回来继续对段寒江说:“我刚在天水镇的宣传册,看到红水村南边有个水库,边上规划了两栋房子,离镇不远,交通方便,但是又和村里的住户有一定距离,现在还是个毛坯,如果绑匪真的在村里,那是最合适的地方。”
段寒江回想着他看半天的地图,明白过来他为什么找不到符合条件的地方了,因为酒店没修好,地图上还没有更新。
于是他说:“把酒店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