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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妃拭泪道:“我也不晓得,昨日从外头回来就这样了!”
嘉祥公主很吃惊:“可八兄不是被拦在宫外吗,怎么”
连皇帝的面都还没见着,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正说着话,隆庆长公主也来了。
桓王妃等人赶紧迎上前,只有夏侯潜一个人还在院子里发疯,周围围了好几个仆人,都是生怕他往池子里跳的。
众人也没心思寒暄,隆庆长公主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桓王妃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又道:“夫君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去叫也不开,等傍晚快吃饭时,我就亲自过去喊,谁知竟听见他在里头大喊大叫,我便赶紧进去看,不看不打紧,进去之后才发现他竟是在撕书,一边撕还一边往嘴里塞,这,这简直是”
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隆庆长公主:“找太医来看了没有?”
桓王妃:“宫门都落锁了,太医出不来,只能找外头的大夫,大夫说这是受了刺激以致癫狂,说”
那些岐黄术语她也复述不来,便看向旁边的管家,管家倒还记得,便道:“大夫说这事七情所郁,惊吓过度,故而迷塞心窍,妄言叫骂”
隆庆长公主蹙眉打断:“方子呢?大夫开了方子没,怎么治?”
管家叹道:“开是开了,郎君至今也灌了几碗下去,却没什么成效!”
这都叫什么事啊!
隆庆长公主看着这一府上下的愁眉苦脸,心情恶劣之极。
原本其他人不在京城,大家都在揣测,若是宫里当真出了什么变故,说不准这皇位当真要便宜了老八,谁知道老八却经不起打击,宫里出事他就吓得发疯,完全指望不上,难不成最后还要将老三那摊烂泥扶上墙不成?
桓王妃六神无主,连请人进去里头说话都不记得了,还是管家道:“几位贵人不如先入屋稍坐再说罢?”
隆庆长公主看了蹲在池塘边看鱼的夏侯潜一眼,长长叹了口气,当先走了进去。
顾香生站在旁边从头到尾没说话,却是仔仔细细在看夏侯潜,此时众人入屋,她却还站着没动,嘉祥公主碰了碰她。
她小声道:“你觉得你八兄果真是疯了吗?”
嘉祥公主也小声道:“应该是罢。”
顾香生:“你八兄平日里是不是很爱干净?”
第433章 魏帝当初怎么就错过了呢?(2)()
嘉祥公主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他这毛病打小就有,读书的时候每日书案都要擦过几回才肯把书放上去的。”
听见这话,顾香生脸上表情变得有点精彩,但她什么也没说,反而拉着嘉祥公主一道跟进去了。
独留夏侯潜蹲在池塘边不肯走,众人只好由着他去。
屋里的氛围有些沉闷,隆庆长公主在宗室里的地位已经很高了,跟皇帝关系又亲近,但这回她也进不了宫,只能在外头等消息,心里的焦虑不比其它人少。
老实说,皇帝若真没事,早该传消息出来了,甚至就算是夏侯淳或夏侯沪这两兄弟的其中一个胜出,他们也会第一时间传出消息,以正名分,而不是任由谣言满天飞,任由满京城的人在外头胡乱猜测,但大家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宫门是谁下令关闭的,想要探问都无从探问起,夏侯淳和夏侯沪两家府上因为他们的有去无回,这会儿正愁云惨雾,氛围不比这里好多少。
隆庆长公主就道:“宗室里这两日有些声音,说是要将夏侯泷从长州召回来。”
除了顾香生,在场的人俱是一愣。
夏侯泷是先帝长孙,先帝当年有六个儿子,正好按照仁、义、礼、智、信、俭来命名,当今皇帝夏侯礼排行第三。
当然按照齐国的规矩,皇位不一定得立嫡立长,但前边有两个成年兄长,皇帝一般肯定会先从老大开始挑选起,夏侯礼一开始的机会并不大,后来还是前边两个兄长早逝,夏侯礼又能干,这皇位方才落在他手上,不过关于他那两位兄弟的死因一直就疑云重重,许多人都说这其中肯定有夏侯礼做的手脚。
无论如何,这些传言只是捕风捉影,没有真凭实据,但夏侯礼登基之后的确,的确有一批人因此被罢官或被问罪,这些人都是从前支持或亲近夏侯仁和夏侯义的。
作为夏侯仁的长子,夏侯泷自然也有一批拥护者,当年夏侯仁死的时候,他年纪还小,掀不起什么风浪,后来就直接被夏侯礼被封到长州去了,又暗中派人密切监视,这些年夏侯泷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王爵,他手上没兵权,又没有人马,便是想干点什么阴私,立马也会被人发现举报给皇帝,除了老老实实低调做人,没有别的选择。
不过这次宫里出了变故,又让人想起这位先帝长孙来,便有人提议,非常时刻,应该将夏侯泷接回京城,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居长的夏侯淳也在皇宫,还不知生死,其他几个儿子,要么不顶事,要么远在天边,有一个夏侯泷在,万一出什么事,起码夏侯家还能有人继承帝位。
这话当然也有人反对,说皇帝现在又不是没儿子,再怎么也轮不到夏侯泷,要知道渤州那边还有夏侯渝和夏侯洵呢,便是将他们接回来,都好过让夏侯泷来接任帝位。
持这种意见的人就包括隆庆长公主,她与夏侯礼交好,不管是为自己着想还是为夏侯礼考虑,自然都希望由夏侯礼的儿子来继承帝位。如果换成夏侯仁的儿子来继位,她往后不说还能不能有现在的风光,只怕长公主的尊荣就不复以往了。
但支持夏侯泷的人里不乏宗室耋老,有些辈分甚至比先帝还高,他们的意见长公主不能忽略,朝臣更不能忽略,接夏侯泷来京的人昨日已经出发了,长公主也派人快马加鞭去渤州通知夏侯渝和夏侯洵回来,现在两个在宫里,一个忽然发疯,剩下一个老三中看不中用,就只能看老五和老七的了。
嘉祥公主听出个中利害,忙问道:“朝臣们怎么说的?”
隆庆长公主摇头:“他们还未表态。”
如果皇帝当真已经遭遇不测,那么最重要的便是宗室与朝臣的态度。
在夏侯礼的强势之下,朝廷里现在并没有野心大得想要称帝或摄政的臣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臣子弱势,就意味着宗室的意见至关重要,现在宗室里很多人倾向于让先帝长孙夏侯泷回来继位,这不是隆庆长公主一个人就能反对得了的。
在场都是女眷,她也不欲多说,寥寥两句,足以让在场的人心情沉重。
隆庆长公主坐了一会儿,见夏侯潜果真病入膏肓,一时半会只怕好不了了,脸上难掩失望,便告辞离去,匆匆前往另一个侄儿,三王夏侯瀛府上了。
在她看来,夏侯瀛再不济事,总归还是皇帝的儿子,如果老五和老七两个人赶不回来,也只有这个夏侯瀛,还能与那位先帝长孙争一争了。
她一走,桓王妃又哭了一场,嘉祥公主与顾香生安慰几句,也而有些坐不下去,只能也起身告辞。
离开桓王府,顾香生对嘉祥公主道:“公主不必管我了,我先去别的地方转转。”
嘉祥公主:“如今全城戒严,你还是不要乱逛的好,免得被冲撞了。”
顾香生:“我去阿渝家里看看,如今他家里没个主事的,怕会乱了分寸,他临走前曾托付过我,我不好不管,只看一眼便回去。”
嘉祥公主啊了一声:“原来是主母巡视府里呢,那快去罢,我可不能拦你!”
她在人前是个很腼腆的人,但如今与顾香生熟了,也会开两句玩笑了。
顾香生脸一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否认。
嘉祥公主抿唇一笑,越发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夏侯渝若真能与顾香生在一起,她自然乐见其成,怕只怕顾香生身份有些敏感,容易被有心人拿来作文章。
第434章 魏帝当初怎么就错过了呢?(3)()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自己与刘筠的婚事,称得上门当户对,可到头来又如何呢,当初未出嫁前,她还暗暗高兴,心想刘筠不是刘家长子,也就不用承担起为刘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夫妻俩的日子也更随心所欲一些,谁能料想到头来问题却不是出在子嗣上,可见这世间人与人之间总要讲些缘分,若是有缘无分,到头来也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公主,咱们回府吗?”公主府下人问道,拉回了嘉祥公主的心神。
那头顾香生已经不见人影了,嘉祥公主压下心底淡淡的失落,嗯了一声:“回府罢。”
对于一座暂时没有主人的府邸而言,只需要谨守低调本分,不冒头不逞能,尤其在越乱的时候越是如此。
夏侯渝不在,远王府就由上官和作主,他将内务丢给管家处理,自己则成日躲在书房看书写信。
信自然不是普通的信,每两日一封,基本都是京城大小事情,这几日虽然封城,但想要送消息出门,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上官和写信的频率还更高了些,变为一日一封。
眼下京城人心浮动,各种消息纷至沓来,有些真,有些假,这时候他就要先进行辨认,然后将自己认为可信的消息放入信中告诉夏侯渝,因为他所说的每一件事,将会直接影响到夏侯渝的判断和行事,因此至关重要。
此时在他面前摊着五六张纸,每张纸上写着一件事,都是上官和自己整理出来的,他咬着笔杆皱眉头,心神却压根没落在上头,而是在思忖夏侯渝还要多久才能收到消息,又要多久才能回京,是否还赶得及。
敲门声响起。
“进来。”上官和道。
“上官先生,外面有位娘子求见,对方说姓顾。”
姓顾的娘子一入耳,上官和哪里还会不知道是谁?
“赶紧将人请进来奉茶,我这就过去!”
夏侯渝临走之前再三嘱咐,要多些照顾顾香生那边,她若有什么要求或需要,只管当成夏侯渝自己的需要来办。
上官和听出这里头的弦外之音,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先前夏侯渝有事没事在他面前扎的那一堆绢花,他现在也知道是给谁准备的了,别说夏侯渝一个皇子,便是寻常百姓人家的男人,怕是也没有给心上人扎绢花的,这其中的心意毋庸置疑。
他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脚下不停,已经从书房来到花厅。
顾香生正坐在花厅里,见了他便含笑道:“上官先生,许久不见。”
上官和连忙拱手:“见过济宁伯!”
顾香生:“不必多礼,这种时候,我本不该上门叨扰,不过今日正好有一桩要事。”
听她这样一说,上官和便道:“济宁伯不如移步书房详谈?”
顾香生:“也好。”
书房别无他人,隐秘性自然比花厅强上许多,上官和将人请入书房,没等发问,便听见顾香生问:“宫中的变故,想必上官先生已经写信告诉阿渝了?”
上官和想想夏侯渝的交代,也没有隐瞒:“是,隔天一大早就去信了,快马加鞭兼程赶路的话,今日傍晚想必应该也能到了。”
顾香生蹙眉:“我怀疑,宫中现在的情况有异。”
上官和面色一变,禁不住轻轻啊了一声,急急问:“恕我直言,您这番话有何依据?”
顾香生:“桓王忽然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