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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奶奶谦虚的笑了笑。
桂奶奶是杨夫人的弟妹,生的很是小巧,斯斯文文的。她说的不多,可都说在点子上,“这次茶叶承销的事情,我们爷都说是太爷想的,以前都只知道芽茶只是土货,可没想到还有这等品法。”
什么东西都要包装,桂奶奶家里是这几年才转开茶行的,生意难做,只能拆东墙补西墙,这次能拿到入场券,还是因为她家大姑姐是杨夫人的缘故。
“这都离不开各位的帮忙,太爷一任也就三年,只希望在这里能让老百姓日子好过一些。”余榕淡淡道。
是啊,吴襄在任上只有三年,还是希望有所政绩的,至少这几年她们能挣到钱也不错。
茶叶的事情办的如火如荼,余榕收到了知州夫人的帖子,原来是他家夫人过五十大寿,因为是过整生日,所以特地请下属们去喝酒。本来余榕是想让余娟去,可一看她还是觉得不靠谱,所以还是自己准备过去。
春草跟秋桐肯定是要去的,春草跟春芳俩人穿同色绿褙子,春芳是新买进来的人,跟春草俩个专门贴身伺候余榕。秋桐跟贵儿俩人专管车马出门,秋桐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可怜的小丫头,现在却是泼辣的管家娘子。
“我们一道过去,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大家联系一下感情。”吴襄对人际往来很有自己的一套,对于他来说人多的地方才有他发挥的空间。
余娟得知自己不能去也不算太恼,吴荣因为跟着吴襄那是肯定可以去的,看余娟这么久都没跟他做一套衣裳,难免不大高兴,“这边的衣裳本来就很土气,你若是不会做,可以找三嫂去问问怎么做衣服。”
他正说着,就看到春草拿了一套衣裳过来,春草这些日子也算是训练出来了,见了吴荣就行礼。
“太爷说他做了两套衣裳,正好拿一套给您。”
吴荣比起其他人来说,他的心态不错,如果能正确引导,未必不能成材。二房一向急功近利,这点吴襄看不上,但二房的人更敢出去闯,这也是其他几房的人不具备的。
他才不管余娟呢,吴荣接过衣服就穿好,然后出去跟吴襄他们一起坐马车去州府。吴襄跟吴荣在一起,二人谈论民生改革问题说的如火如荼的。余榕则带着敬天和秋桐一起坐在一辆马车上,余榕拉了拉敬天的手:“有点凉了,娘让秋桐给你穿件衣服好不好?”
秋桐一听余榕说就已经把准备好的衣服递到余榕手上,余榕帮着敬天把衣裳穿好,敬天要牵着余榕的手。余榕就把他的手放自己手里,嘱咐他:“可别乱跑,万一被拍花子的弄走了,娘找到你可怎么办?”
“娘,我知道的,拍花子的还会让我天天洗碗做事,不让我吃饭,对不对?”敬天露出害怕的表情。
余榕忍住笑:“对啊,还不会让你见爹娘。”
敬天这下就更不会把余榕的手放开了,秋桐也在一旁偷笑。
她们坐了一天的马车,总算到州府了,知州姓姜,是恩荫出仕,听说乃望族出身。余榕这次送的乃是她绣的一卷祈福字体,字乃是吴襄写的,绣上去都是余榕绣的,再加上送了松鹤延年的一副大的玉做的盆景。
这个东西看上去很好,买的却不贵,吴襄淘了半天才淘了这个。
姜家规矩很大,余榕刚被仆人进了二门,就有轿子来接着。且随行的妈妈还能说起吴襄的事迹,这就很不容易了。秋桐几个算是跟了她这么久的,拿出去还是逊色许多,所以人还是得来见见大场面。
敬天也成熟了许多,跟余榕一起下轿的时候还扶着余榕,余榕跟随着几个管事妈妈打扮的女人们一起进去。姜夫人是五品诰命,也五十来岁了,穿着一身黄褐色的圆领衫子,很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穿着。她的脸有点方,看上去微微有些严肃。
余榕还未跪下去就被拉起来了,姜夫人笑道:“你有了身子,拘泥于那个做什么。”
姜夫人见她这样年轻就已经是七品敕命了,不禁有几分惊讶,可一想吴襄不过一介寒门出身,倒也没什么。只是她这个年纪了,心里一套,表面一套,余榕也不大看的出来。她被安排坐在下首第三个,旁边坐着的妇人都是上了年纪的。
“妹妹,你也是头次来吗?”坐余榕身边的女人问道,她长的比较胖,一幅敦实的样子。
余榕笑着点头:“是啊,我家夫君是神女县县令,不知姐姐家是?”
那女人连忙道:“俺家那个是凯里县县令,俺们前几天就到了,在这里都住了好几天了。知州大人家的吃食可好吃了”这个妇人还举起大拇指。
余榕难得碰到这么淳朴的人,只笑着附和。
那妇人见余榕这样客气,又苦恼道:“妹妹别喊俺什么太爷夫人,俺家那口子姓王,俺们家是从瓠子口过来赴任的。”
第100章()
来之前余榕也做过功课;吴襄专门说了周边县市的任职情况;其中这位凯里县令以六十花甲之龄中了同进士;他家也没什么门路;便被分配到凯里这样的地方。因为凯里县比神女县还穷;凯里县无甚特产;也是苗人不少;而王县令全部放任自由。吴襄对此也没啥办法,他只能管好自己,也管不了别人;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做了官,肯定要做点实事,哪能就干拿俸禄不办事?
可这位王夫人看上去宽厚可爱;余榕也不会端着自己;“是,那我就叫您王夫人了。”
王夫人这才自在了一些。姜夫人开宴后;余榕她们这些下官夫人吃酒;王夫人就是刘姥姥似的人物;说话很朴实;也引人发笑。就连姜夫人这样不苟言笑的人都笑了好多。
“说实话;妹子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翠瓜”王夫人像猪八戒吃西瓜那样埋头猛吃。
姜夫人指着她笑的肚皮都疼了。
余榕也在一旁笑着,其他的县令或者长官夫人也笑的开心;像余榕这样的县令夫人比比皆是,吴襄又是寒门出身;没几个人愿意理余榕。大部分人都凑到姜夫人身边讨好;姜夫人的儿媳妇一直安排人给众人斟茶倒酒好不热闹。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们谈的都是孩子,衣裳,首饰。姜夫人就跟余榕道:“我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了,怎么生的这么俊啊?”姜夫人把敬天搂在怀里,一幅很亲热的样子。
“不像我,像他爹。”余榕眨眨眼。
姜夫人失笑,余氏倒是实在,余氏长的不过中人之姿,胜在气质平和。可她怀里的这个娃娃,不过才三岁,就生的唇红齿白,可想而知他爹是怎么样一个出众的人了?只可惜吴襄已经娶妻,若不然,她的长女最近和离归宗,嫁这种寒门子弟最好了。
吃完酒,因为离看戏还有一段时间,姜夫人毕竟年纪不轻了。便让她儿媳妇姜四奶奶来招呼女眷们去花厅暂时休息,余榕让秋桐抱着敬天,见他今天表现好,便用帕子擦了擦他的额头。这是母子俩表达亲近的方式,敬天要过来余榕抱,余榕身上插着朱钗,又怕弄散,只得哄着他:“等晚上娘抱着你睡。”
现在敬天大了,余榕基本会让张妈守夜看着敬天,让他一个人睡。可敬天很黏母亲,要不是爹爹哄敬天说小男子汉都要自己睡觉,恐怕敬天肯定是不会离开余榕的。
现在一听说余榕要抱着他睡,他捂嘴乐的很:“娘,我保证不会踢到你的肚子的。”
花厅出来一女子,一袭火红色的长裙,映衬出明艳的面容,她一个个安排众位夫人落座。轮到余榕的时候,她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可否让我抱抱这个孩子?”敬天听了却只往余榕这里靠拢,生怕这个女人是什么拍花子的。方才姜夫人也不过就是拉了拉敬天,倒是没说要抱。余榕奇怪,王夫人小声道:“这是姜夫人的长女。”
余榕承她的情,但却没同意,“他如今年纪越发大了,便执拗起来,硬是要装大人,我也无法。您又穿的新衣服,快别脏了衣服。”
姜小姐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热情,随即又恢复常态。
余榕淡然坐下。可晚上的戏没看成,余榕她们在休息的时候,有下人匆匆过来,走在姜小姐那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连忙跟王夫人道:“王大人遇刺了,怕是有所不测,您快去看看吧。”
乍一听到这消息,堂上有些官夫人就坐不住了,余榕愣住,姜小姐不跟旁人说,却跟余榕道“你既然带着孩子,快跟我来吧,在里屋坐坐。”
余榕谢过她的好意,直到进屋后,姜小姐才道歉。
“方才唐突了您,我也是没办法,我自个儿生不了,所以见着小孩子就喜欢。”姜小姐年逾二十,很是年轻,容貌气质更是上乘,态度也好。
“实不相瞒,我是归宗女,还望您不要嫌弃我。”
她的态度落落大方,余榕却有点不好意思了:“是我的不是了。”脸上只有愧疚,姜小姐一下心情就好了,旁人看她不是怜悯就是鄙视,难得有余榕这样的似乎看她跟平常人没两样。
戏没看成,余榕见吴襄也没回来,便先让贵儿在外边候着。毕竟要赶夜路回去,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吴襄出来,余榕正准备上马车,却见姜小姐跑了出来。
“我做了点热酥,你带在路山吃吧。”
她很是热情,余榕总觉得她太热情了,倒是觉得受之有愧。姜小姐却毫不在意,余榕笑了笑,又谢过她才上车。
吴襄看了这份热酥,眼睛晃了晃,看余榕手有点冰,便拉过她的手替她暖手。
“王大人的事情怎么了?”
吴襄冷笑:“苗人祭祀,他不管,被祭祀的那个姑娘家里人趁他们来这里,直接进了县衙。有的埋伏在路上把他砍了几刀。姜知州任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好交代,催我们连夜回去。”
幸好,幸好吴襄想了个好办法,所以才没有产生这样的事情。可毕竟治标不治本,吴襄又不做声了。
“趁着这酥酪还热着,我们赶紧吃吧。”余榕把热酥递给吴襄。
这类似于现代的泡芙,要很精细,用材料也要很多才能做出来的。
吴襄却推了推:“太腻了,我不爱吃,我喜欢你做的那个桂花糕。”
余榕啐了他一口,“这可是好东西,你平日总是挑嘴,可这样好的东西却不知道享用。”余榕也是奇怪,吴襄却有些神不守舍的半搂着余榕,靠在她怀里。
“阿榕,我年少轻狂的时候曾经犯过错,你知道了会不会原谅我?”吴襄似呢喃。
余榕有些不安,再想问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均匀呼吸了,她顿了顿没做声。
县衙这几日倒是平静,余娟见余榕回来很是殷勤的样子,余榕一见她这样就有些头疼。余娟却不足为惧,她觉得自己提出的建议是好事,“榕姐,是这样的。桂少奶奶说最近准备合开酒楼,我想了几个点子都说好。反正她也是想借一借名头而已,就说是你的嫁妆来做生意,你看怎么样?”
余榕本来就有了身子,舟车劳顿回来就想休息,现在听了余娟的话,无力道:“娟儿,你三哥的俸禄已经够用了,别跟本地的商人有太多交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的嫁妆这个法子不好。”吴襄一个月一百八十两银子,官商勾结,在朝廷可是大罪。本来前边做的很好,后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