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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以待-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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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书一和花染见工作人员无暇他顾;决定先去拜祭一下花染的爷爷和爸爸。

    山路崎岖,还好并不远,两人走了半小时左右到达目的地。两年未曾来过;但坟头并不荒凉;看得出来是有人时不时过来打扫除草。白书一从篮子里取出酒水食物和纸钱,为两位长辈上了香。

    冬日的山林气温很低;白书一拥着花染;陪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

    花染看起来有一些感伤,“想起来我也算得上不孝;这两年没回来看过他们。”

    “你人在国外哪里有时间回来?爷爷和爸爸一定会体谅你的。咱们不注重形式;注重心意。”

    花染摇了摇头;“我自己没办法回来;那也可以托人帮忙照看。只是我因为那点间隙不愿再和村长一家有瓜葛”

    白书一听出她自责之外态度上亦有软化,明白她是看出了什么。

    “我看坟头四周不是很荒凉,是不是”

    花染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定是村长。”

    白书一叹了口气。

    花染母女与这花家村的纠葛几乎是以血与泪书写的,花故衣与花逊霜去世之后,萧贞除了女儿与这花家村再无一分关系。可花染不同,她生于这里长于这里,身上有着难以磨灭的印记。

    而花建国,正是花染对于花家村矛盾感情的最具体的表现。白书一既无法鼓励她释怀,也不想让她继续被此束缚。

    “不要想啦染染,花家村搬迁后,我们每年都可以回来看他们,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人。”

    “嗯”

    白书一见她兴致依旧不高,眼睛骨碌一转,计上心来。

    “说起来,爷爷和爸爸的名字都很好听,我还以为那个年代不是什么建国就是什么建军呢。”

    花染爷爷叫花故衣,父亲叫花逊霜,确实与他们那年代较普遍的名字风格迥异。

    花染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解释道:“爷爷爱好古诗词,所以在取名上很有讲究,我的名字也是爷爷取的。”

    白书一笑嘻嘻地道:“难怪了难怪了,我当初一听就觉得你的名字好听,立即叫我想起了一句诗。”

    花染来了一点兴致,“你想到哪一句了?”

    带花带染的诗句不少,她很好奇白书一能不能想到自己名字的出处。

    白书一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我想起了‘石榴花发满溪津,溪女洗花染白云’。”

    这一句出自李贺的绿章封事,诗的主题并不旖旎,白书一却第一时间想到了它。

    花染失笑道:“难道我爷爷还要借我名字嘲讽时事吗?其实我的名字与我爸爸有点关系,取自陆游的蝶恋花‘一夜清霜,染尽湖边树’一句。”

    白书一却不管,“可怎么想都是我这句比较符合啊,‘溪女洗花染白云’,仙女有了,白云也有了。”

    “哪里有了?”

    花染听她说得一套一套,知道是陷阱也忍不住往下跳。

    “仙女是你,白云是我,花染白云,不就是说我们命中注定吗?爷爷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花染觉得有趣,又觉得甜蜜,“就你道理多”

    “那你说是不是?巧合才更体现缘分啊。”

    “是是是。”花染说不过她,也不觉得有必要说过她,甚至觉得被她说服也十分不错。

    经过这么一出,气氛稍稍轻松起来。两人又站了一会儿,等香烧尽才熄灭了火星,收拾好东西原路返回。

    这一来一回花了一个多小时,花染和白书一却不觉得枯燥疲惫。两人心意相通,说话的时候有无尽的欢喜,不说话的时候又无比安宁。

    两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回到村里办事处,见人群已不似刚才那么拥挤,正打算排队办事,突然有个人一边骂一边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村支部书记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个小村官,真把自己当盘菜?凭什么我们家分的钱最少?凭什么——”

    这骂骂咧咧的人不是花腾是谁?

    几乎是在他出现的瞬间,白书一和花染就同时戒备了起来。

    花腾开始的时候没看到她们,直到退了三四步才看到人群中的两人,喊到一半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是你们!是你们!”花腾双目赤红,突然朝着白书一和花染扑了过来,“你们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花腾当初被拘留留下了案底,之后找工作就一直不太顺利。加上前女友整他,他最后只能老家种地。他对此怀恨在心,几次想在去找花染与白书一的麻烦,最后因为寻不到人放弃。

    可如今两人出现在了他面前,并且看起来春风得意,他心中仇恨的火苗瞬间燃烧起来。

    “花腾,你是不是有病!”

    白书一下意识想要护住花染,有个人却在此之前拦在了花腾。男子身形壮实,一只手就擒住了花腾。

    “栓子哥”

    白书一听花染一叫也认出了这个人,正是花建国的长孙。

    “栓子,你出什么头?花染没看上我,难道就看上你了吗?她都不拿自己当花家村的人了,你还帮她干吗?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会变成这样吗?”

    栓子看着花腾冷笑道:“腾子,你什么丢人模样村里人都长了眼睛,看得到。至于是因为谁,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数么?”

    花腾从小成绩优异,相貌又好,作为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当初提起他谁不夸一句?他们这些年龄相近的男孩都被他比下去,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底嫉妒他。

    栓子也曾产生过自卑与嫉妒之心。

    但自从上次她和父亲一起把花腾带回村,看着他歇斯底里,无理取闹,自甘堕落的模样,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读书确实能够改变命运,花腾花了二十多年努力,却在得到了与人公平竞争的机会时,把心思花在了旁门左道上。他怨恨自己贫苦的出生,抱怨职场上的不公,嫉妒家境优渥的同事,却从没有从自身找过原因。

    明明拥有相较于他们来说更光明的前程,却被他自己浪费殆尽。

    回到花家村之后他不甘于培植中药的工作,自恃大学生的身份,天天好吃懒做,经常与人发生纠纷,把心中的不满转变为了怒火向他人发泄。

    两年来,他从人人称道的花家村骄傲变成了人间人躲的村中泼皮。而直到今天,他仍旧认为这一切都是别人造成的。

    花腾莽归莽,但好吃懒做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栓子的对手,被对方一拧手腕,顿时痛得哇哇直叫。

    “打人啦,村长儿子花栓子打人啦,乡亲们都看一看,村长一家仗势欺人”

    其他人根本不拿他的话当回事,笑着看热闹。

    人堕落起来真的是礼仪廉耻都不要,堂堂一个大学生羞耻心甚至比不上他们这些村夫莽汉。

    “够了,”栓子一把将他推开,“不想想自己,你也该想想你父母,再这样下去让他们还怎么在村里抬得起头!”

    花腾被推得踉跄,抱着手臂骂道:“什么村不村的?花家村马上就要消失了,你爹的那个村长也当到头了。给你顶帽子还真把自己当官了,管得着我吗?”

    周围的人看得连连摇头,栓子也是对他束手无策,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动,跟他杠上他还来劲。

    白书一看了会儿戏,见这花腾两年不见变成了这副德行,一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花腾当初虽然虚伪,但相当在乎面子,虚伪劲几乎直逼她那位道貌岸然的爹。

    “染染,不说我都忘了他,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

    花染毕竟与花腾从小一起长大,见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唏嘘之外更有不解。

    “我也没想到”

    人这一生的际遇真的是奇妙,花染从没奢望过能成为今天这样的自己,却不知不觉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曾经的花腾大概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如今这样,而他此刻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花染不知道。

    她只知道,无论是由于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差别,自己都是幸运的那一个。

第二百一十四章() 
花腾仍在吵吵嚷嚷;栓子拦着他不让他靠近两个女孩;转头对白书一和花染道:“小染;你们要办事就赶紧进去吧;我爸在里面。”

    白书一正不想搭理花腾,对着栓子道了声谢,拉着花染进了办事处。

    与花大伯一块儿的是个年轻的男孩,据说就是新来的书记。两人办完事情,花大伯见花染要走;犹豫道:“小染,你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如去我家坐坐吧我爸怪想你的。”

    花染愣了一会儿;见花大伯面含期待;最终点头道:“嗯,我正好要谢谢村长。”

    花大伯欣慰又感激地道:“你愿意去看看他就好了,他这两年总爱念叨以前的事;心里藏着事;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我知道了大伯。”

    白书一没有发表意见,准备全权听花染的决定。两人出来外面的人已经散了;刚刚还热闹嘈杂的地方;如今竟有几分冷清的样子。

    白书一原本有些担心花染,见她神色平静;偷偷勾了勾她的手。

    “怎么了?”

    “你去看村长;真的没关系吗?”

    花染回握住她的手;“还有什么有关系没关系啊?毕竟叫了他那么多年爷爷;无论往事如何,该有的情分总归不是假。之后今后的道路不同,他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还能再见几次面,有些事再计较也是徒劳。”

    白书一看她似有豁然开朗之态,夸道:“染染,你真是豁达又善良。”

    花染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样的人才会时常心怀怒火与怨怼呢?什么样的人才会愤世嫉俗将错都归到他人身上呢?

    看到花腾就能知道,只有生活不如意的人才会如此。

    花染的不计较并非出于宽容,她的从容只是因为如今生活美满。若还是牢记那些早已理不清头绪探不明真相的过往,最后受到影响的还是她自己。

    对于花建国,对于花家村,花染说不上怨不怨,恨不恨。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而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化作历史的尘埃。

    “我只是不想再花时间与精力去计较这些了。”

    白书一很明白花染是怎么想的,“所以我才说你豁达,想得明白。睚眦必较固然没有什么不好,可我更宁愿你活得开开心心,没有负担。”

    这也是她喜欢花染的一个原因。

    人若过分善良很容易变成所谓的“圣母”,可花染的善良从不叫她有这样的感觉。她亦有自己的小心思,亦有自己难以逾越的坎,亦有无法轻易原谅的事。

    但她终归不会让自己长久的沉湎于怨恨之中,不会让那些负面的感情占据她的生活。与其说是原谅他人,花染更擅长放过自己。

    两人到花建国家的时候,花建国正在院子里给曾孙做木马。花萌萌带着两岁的侄子在一旁看着,小男孩长得白白胖胖,颇为可爱。

    花建国这两年老了很不少,眼睛也不好使了很多。花染与白书一进门,还是花萌萌提醒他,他才看到。

    “染丫头!”花建国一看到花染就高兴地站了起来,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喜悦的笑容,浑浊的双眼却已通红。

    “村长。”

    花建国扔了手头的活计,蹒跚地走到花染身边,看起来腿脚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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