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一大早就飞出去了,”恺撒从她慢下来的动作里读懂了她的心思,解释道,“那时候天刚亮。”
“这么早呀?”苏拉惊讶,又有些好奇,“它没有说去哪里了吗?”
恺撒顿了一下,“它说‘哼!’”
苏拉完全能够想到那个画面,——早早起来的爱因斯坦舒展着翅膀,正要飞出去,看见同样已经醒过来准备开始修炼的恺撒,一鸟一虎四目相对,恺撒默不作声,然后爱因斯坦鸟头一偏,翅膀一抖,或者还转过了一点角度,用它线条更流畅优美的侧面对着恺撒,然后再运用它丰富的发声技巧“哼”了一声,充分表达一下它的问候,再拍拍翅膀飞走了。
苏拉想了想,结合地球生活二十二年的经验,猜测道,“它是出去放风了吗?”
恺撒摇了摇头,“不知道。”它身为一只猫科魔兽,当然不懂鸟类的日常。
苏拉有些担心,小声问,“它会就这么飞走了,不回来了吗?”
她这样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虽然昨天只跟它接触了一会儿,但是苏拉完全了解,爱因斯坦本质上是一只非常清高臭美又自命不凡的鸟,再加上它还有不错的实力,苏拉设身处地地想想,觉得如果换成是自己,大概也不愿意莫名其妙地就被一个人类绑定吧。
恺撒到底只是一只小老虎,它对人类世界的了解并不多,知道的那一点关于召唤师的常识,大多都是从别的魔兽那里听来的,因此它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却是非常肯定,“它不会飞走的。魔兽一旦被人类召唤出来,他们之间就会通过灵魂的牵引和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建立起某种‘规则’,而这种‘规则’的主体通常都是召唤师,虽然‘规则’最终会取决于双方的共同意志,但召唤师在这一段关系里多数都是处于主导地位,再加上‘规则’是不能够违背的,如果有一方要强行破坏‘规则’,就会受到反噬。”
苏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她也看出来恺撒对这些其实也是半知半解,再多的恐怕也不知道了,就放弃了追问的打算,转而问它这种规则会不会很霸道,对相对处于弱势地位的魔兽会不会很不友好,会不会剥夺它们的意志,让它们不得不被召唤师所驱使,无论内心里有多么不愿意。
恺撒看了她一眼,她正抿着唇,眉头也皱着,满脸都写着“忐忑”两个字,有点期待听到答案又有点害怕的样子。恺撒摇了摇头,状似不经意地走到她身边,尾巴从她手背上拂过,似乎想要借此传递给她一点安心的力量。
第92章 魔武学院 11()
恺撒:这里是防盗章;我来陪你稍坐一会儿,一起等待时间过去。
“当然是根据丛林法则起的名字呀!——在战斗中获胜的一方;有权利把失败者的名字夺走,怎么;你旁边那只‘小’老虎没告诉过你吗?”它得意极了,整只鸟都朝外散发着欢乐的气息,翅膀都随之扑腾起来;还故作沉稳,“哦,也是,可能是它太‘小’了;还没有这样的经历吧,哈哈哈哈——”
“——嘁。”恺撒冷漠。
苏拉倒是一惊;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鸟刚刚像是报菜名一样说出的那一长串名字;还掰着手指细算,伊拉贝莎、葛蕾多、芭芭拉就算后面那个冯修斯是一个人的名字好了,那这只鸟竟然也打败过七个人?
有点不敢相信。
“哇,那你真厉害。”苏拉真心实意地赞叹;觉得这只鸟虽然性格有点不太靠谱,但至少实力还不错;而刚才之所以会输给恺撒;也是因为场地的限制性;——这里的树太茂密了;那些犹如浓雾一般的巨大树冠限制了它的许多活动空间,再加上恺撒会吐很厉害的火球,它躲闪不及,才棋差一招输掉了。总之还蛮符合她召唤时候对战斗力的期许。
“不过,你打败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呀?”苏拉道。
“那当然,”鸟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更骄傲了,似乎连挺胸的弧度都比上一秒更明显了一些,“我轮流跟她们比美,她们都输了,——论美貌,任何人,还有魔兽,这凡尔纳大陆上的所有生命,都只能是我幽冥雪枭的手下败将!”
“”
“”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你就把她们的名字夺走了吗?”苏拉干笑,想到这只鸟挺着胸脯,扬着脑袋,翅膀明明在身后收拢着,却还是能够通过那流畅而紧绷的线条看出一股令人愉悦的张力,——就像现在这样,然后挨个走到那些女孩子面前,强大的自信就从它的每一片羽毛末端散发出来,迅速感染了周围的磁场。
自信的人最美!
自信的鸟比人还美!
所以鸟获胜!
苏拉在这一瞬间竟然有点哭笑不得,又看鸟兴致高涨,实在不忍心泼它冷水,只好转而问了另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大概不是第一次被这么问了,鸟显然已经有了成熟的腹稿,翅膀挥了挥道,“一般天气好的时候,我叫伊莎贝拉,但是如果太阳太大,我就叫丽芙,下雨天我喜欢玛格丽塔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种忧郁的气息,如果是晚上,猎户座的光芒闪着迷人的紫色,你就叫我安娜贝尔,这是黑暗纪元里最后一任精灵女王的名字——”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属于你了。”恺撒生硬地道,张开嘴巴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对着鸟展露出了自从它们相见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你输了,这些名字都被我夺走,不再属于你了。所以——”它又转向俨然已经陷入无语状态的苏拉,非常善解人意地道,“你可以给它重新取一个名字,取一个你喜欢的,像对我这样。”
鸟:“”
苏拉想了想,表情几经变化最后终于尘埃落定,显然是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爱因斯坦吧。”
一定得起个够大够重的名字才能压一压它,这只鸟可真是太飘了。
***
苏拉,恺撒,爱因斯坦。
这一人一虎一鸟在迷雾森林中部的无名法师塔外,进行了首次过程虽然曲折,但总体还算亲切友好的三方会晤,结束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当天的后半夜,苏拉的生物钟开始坚持不懈地向她发出示意,提醒她是时候该休息了。
恺撒察觉到了,便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给她减轻点负重,苏拉感激地笑了笑,揉着眼睛往塔里走去。
已经被强行更名为爱因斯坦的鸟还沉浸在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神圣优美,一点也配不上它的悲伤中,原本都不想跟着他们走,但被走在后面的恺撒转过头幽幽地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心虚,爱因斯坦咳了咳,——作为一只鸟类来说,它真的掌握了很多的发声技巧,故意使劲地扇动着翅膀,一溜烟飞到最前面去了。
进到了塔里,爱因斯坦先是绕着房子内部飞了一圈,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五彩的翎毛随着它的动作,在身后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飘逸又梦幻,接着它就轻拍翅膀悬停在了半空中,如同居高临下的女王俯视着自己的城池。
“太脏了。”女王不满意地道。
苏拉抬手摸了摸鼻尖,环顾四周,不得不承认爱因斯坦说得很有道理,这间宽阔的圆形建筑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灰扑扑的,又被黑暗笼上了一层幽深的薄纱,更显得陈旧破败,唯有壁炉里还在雀跃着的一点火焰,把周围照的亮了一些,而那里却堆放着苏拉白天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准备等着明天早上快递把空间道具送来再统一装进去。
确实怪乱的。
苏拉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爱因斯坦左右环顾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房间里的一个衣帽架上。这个衣帽架就放在门边,乌晶铜的材质让它即使是在黑暗里,也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铁锈色的光。整个架子被做成一棵树的样子,从树干到分出的枝杈上,都有大量精美的雕花,枝杈的末端飞翘着,如同泛起的浪花。
苏拉赶忙过去,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架子从上到下都擦了一遍,确认没有浮灰之后,这才把手帕收了起来,“现在干净啦。”
爱因斯坦“哼”了一声,等她把清洁工作都做完了,才慢吞吞地飞了过去,却没有直接落在衣帽架那枝横向伸出的雕花枝杈上,而是先伸出了一只爪子,试探性地在上面挨了一下。
“啧,”它抬起那只爪子看了看,似乎真的在上面看到了灰一样,一脸嫌弃,沉痛地摇了摇鸟头,像是做出了什么巨大的取舍,痛下决心,两只豆豆眼紧闭,还是用同一只爪子,单腿站了上去。
“你这样”会不会掉下来?
“天赋技能。”
“要不然”拿块布垫一下?
“我拒绝。”
“好吧。”苏拉见它的态度是真的很坚决了,索性就不再劝了,而是大着胆子靠过去,伸长了手臂,轻轻在它的小脑袋上摸了一下,“那委屈你啦。”
爱因斯坦被她这一下吓得差点从枝杈上栽下去,原本因为不愿意面对现实而紧闭着的豆豆眼也“唰”地张开了,一边一只分别写着“震”、“惊”,简直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说着话,她就突然动手了,——把它的羽毛都摸乱了!这里又没有镜子,头上的毛最不好梳理了!
烦!
苏拉倒是偷偷地笑了,一边在内心里狠狠回味着,一边手指还不自觉地在手心里揉捻,回味颇深的样子,一转头,却看到恺撒正站在沙发上,扭着头看她。
苏拉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臭不要脸的负心汉,跟小老婆调情的时候被大老婆抓个正着,又尴尬又心虚,连忙走过去倒在沙发上示意自己很乖,冲它眨眨眼睛,“恺撒,晚安。”
恺撒垂下眼睛,迈着爪子走到自己总是躺着的位置,静静地趴下了,一时间空气里只有壁炉火焰燃烧发出的哔啵声。
一个火星跳了出来,在半空里打了个旋儿,很快熄灭了。
然后是另一个。
一直到苏拉躺在那里,困意重新上涌,侵占了她的头脑,半睡半醒之间,才感到自己颈侧似乎有一团软软热热的皮毛靠了过来。
“晚安。”
恺撒真的没用办法形容,它,堂堂圣光白虎,迷雾森林的一方霸主,陆地上的王者,被一个人类啵唧了一下自己的肉垫,内心是什么感受。
百感交集,虎不能言。
苏拉也不嫌弃它的爪子刚刚在一地的尘埃里踩来踩去,亲了一口以后还觉得软绵绵又很有弹性,口感不错,甚至还想再亲一口,只是这时恺撒已经机警地把爪子收回去了。
苏拉有些遗憾,只好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定有机会的,一边从地上坐了起来。
从肉垫的诱惑里清醒过来以后,她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赶紧扭过头,又仔仔细细地把恺撒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姜黄色的皮毛,黑色的条纹,圆脑袋,半圆耳朵,隐隐约约有个字形的“王”。
恺撒在她的目光里忍住了后退的冲动,不知不觉把四爪都并拢了,“干嘛?”
“你,圣光白虎?”苏拉狐疑道,又盯着它姜黄色的皮毛看,还一脸想上手翻一翻的表情,看看姜黄色的底下是不是还藏着一层白色的毛。
“我还小!”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