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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降低你的攻击力呀?总要靠爪子进攻的吧?”
“你在说笑吗?”爱因斯坦道,语气里透出一股浓烈的不可置信,“我的美貌就是最厉害的武器,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
“”
现在没了。
好不容易把八个趾甲修完了,见爱因斯坦勉强满意,苏拉悄悄舒了口气,趁着它在挑指甲油的功夫,由衷地感叹道,“你真是活得太细致了,等你长大了,一定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母鸟。”她想着自己从前看,里面的魔兽修炼到一定程度就能化为人形,又忍不住畅想了一下,“唔,也一定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嘎?”
没想到正在棉花糖粉和珊瑚橘两个颜色里犹豫的爱因斯坦愣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饱含惊讶的叫声,扭过脖子,豆豆眼都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圈,它上上下下地把苏拉好好看了一眼,鸟脸上的神情变换莫测,最后转头冲着恺撒道,“你就是这样教导这个人类的吗?把她教的这么蠢,然后扔给我?”它一脸嫌弃,又自伤道,“我可真是太惨了竟然被这么蠢的人类召唤了”
苏拉:???
她也想到了一个有点可怕的猜测,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同样变得微妙起来,“你这么可爱,难道是男孩子?”
爱因斯坦气得连指甲油都差点踢飞,在椅子上跳着脚叫道,“不是!当然不是!”它劝自己冷静一下,翅膀张开又落下,胸脯起伏,像是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又说道,“我们幽冥雪枭在成年之前是没有性别的,既不是小公鸟,也不是小母鸟,更不会是女孩子或者男孩子!我们就是自己,是美丽的本身,”它提高了音量,已经洗干净并且用自然风吹干,羽毛重新变得洁白柔软的那支翅膀从关节的地方弯了弯,指着它自己,“而我,是最美丽!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好的,最美丽的你。”苏拉连忙从善如流,心里却偷偷叹了口气,感觉爱因斯坦这个名字还是起小了,一点也压不住它,是不是当时应该叫它伽利略艾萨克爱因斯坦会比较好?
真是愁,唉。
在吃晚饭以前,苏拉花了两个小时的功夫来给这只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幽冥雪枭做美甲。
因为爱因斯坦实在无法在棉花糖粉和珊瑚橘中间做出取舍,觉得这两个颜色哪一个都好看,都深得鸟心,所以最后苏拉干脆全都给它涂上了,八个趾甲粉橘交错,还带着珠光的淡彩,甚至其中还有一个趾甲同时涂了两种颜色,那是苏拉一时兴起,觉得自己的技艺经过前面七个趾甲的磨练,已然略有小成,非要涂一个渐变色出来,果不其然涂坏了,她心虚地磨蹭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骗爱因斯坦说这是人类帝国最新流行的时尚风向,才侥幸逃过一劫。
指甲油涂完了,爱因斯坦抬了抬鸟头,用它尖尖的喙指着束口袋示意苏拉,“贴钻。”
言简意赅。
苏拉有些愁,她刚刚只是随口说了一下地球上的基本美甲操作,没想到就被爱因斯坦惦记上了,一定要让她现在立刻马上进行实操,连演练的机会都没有但问题是她记得贴钻似乎是有专门的胶水的,现在单靠指甲油本身的粘合性,到底能不能把钻贴上呀?
她拧着眉头,把手伸进束口袋里抓了一些小魔晶出来,凑到爱因斯坦的面前。爱因斯坦挑了一会儿,选中了几个绿色的,——因为小魔晶本身很小,其中所蕴含的魔法元素并不多,因此这绿色也很淡,几乎淡到透明,跟它橘粉色的指甲油搭配在一起,从色彩的构成上来说并不会喧宾夺主,显得突兀又怪异,反而会增添一抹清爽的感觉。
“不要每个趾甲都贴,”爱因斯坦很有自己的审美观,看苏拉一直听从自己的吩咐还算乖巧可爱,难得地生出了一点指导她的心思,像一个真正的老师那样,不仅说得非常有道理,而且情真意切,“美,最要紧的是恰到好处,而不是越多越好。大量的‘美’的堆积只会让鸟变得麻木,再好看都变成不好看了。”
“嗯嗯,你说得对。”苏拉一边小心地把它挑出来的几粒小魔晶按大小顺序排好,思考着怎么样组合一下,一边还要积极地响应它,生怕打击它传道受业解惑的热情。
然而爱因斯坦是一只非常聪明的鸟,当然看得出来苏拉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敷衍自己,因此当即就“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一直到苏拉按照它的要求,把几粒小魔晶都排列好图案贴在它的趾甲上,它这才又勉勉强强地道,“还行吧。”
苏拉正揉着自己的肩膀,看它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眼睛里分明闪着光,从趾甲做好以后,它的目光就没有挪开半分,还不动声色地左右歪着脑袋,从不同的角度去欣赏和打量,分明就是很满意的样子,只是嘴硬不愿意承认罢了。
苏拉偷偷笑了笑,“这次我没有经验,就只能弄成这样啦,下次就好了。”
“嗯。”爱因斯坦理所当然地点头,然后拍着翅膀,从椅子上飞了起来,转眼就落到了窗台正中,把一个下午都在那里修炼的恺撒挤到旁边去。
“你让一让。”它说着,也不管恺撒究竟有没有让开的意愿,就强行挤了过去。
恺撒看了它一眼。
“你都在这里一下午了,我才来,给我腾点地方不行吗?你怎么这么霸道呀?”爱因斯坦恶鸟先告状,还振振有词,丝毫没有先来后到的意识,“而且,”它特意伸出了一只爪子,“看到了吗?苏拉给我做的美甲,好看吗?就是还没干呢,我得在这儿晾一晾。”
“”
恺撒又看了它一眼,从脚看到了头,脚看得很匆忙,却把目光停留在了它的头上几秒钟,似乎在估算这么小的一个脑袋里,到底能装得下多少智慧,然后摇了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去找还盘腿坐在椅子面前的苏拉,帮她一起收拾东西。
爱因斯坦不明所以,不过恺撒走了,这片窗台就是它一只鸟的了,足够宽敞,而且景色也随便景色怎么样吧,反正它也没心思欣赏,它的心已经完全被美甲征服了。
可真是太好看了。
粉粉嫩嫩的颜色,再配上闪着微光的小魔晶,还有细小的彩钻在旁边点缀。
又华丽,又充满一种温柔的美感。
第32章 迷雾森林 32()
爱因斯坦自我陶醉了好一会儿,直到苏拉把东西收拾好了,连晚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叫它吃饭,它才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
“我从不吃晚饭。”爱因斯坦高傲地说道,对苏拉准备的食物嗤之以鼻,“肥胖可是美丽的天敌,所以我才不会放任自己呢。”它说着,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苏拉。
“”苏拉顿时觉得连刚烤好的肉排都没有那么好吃了。
又过了一会儿,爱因斯坦感觉指甲油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一边把爪子抬起来打量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对了,作为这一次的报酬,我可以帮你打架。”
“咦?”
“咦什么,你不是要离开迷雾森林吗?路上肯定会跟别的魔兽打架的,今天你帮我做了趾甲,我会报答你的,——等下次帮你打架。”
苏拉闻言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如果今天我没有给你做趾甲”
“那难道你还想让我白给你打架吗?”爱因斯坦道,忙里偷闲地从趾缝里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打架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得不偿失的事情吗?我的羽毛会乱,说不定还要沾上什么脏东西,我还要飞上飞下地把风扇起来,我的翅膀有可能会因此变得全部都是鼓鼓囊囊的肌肉,怎么也减不掉,想想就觉得难看死了。”它停了停,真的想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吓得浑身都是一抖,瞪了苏拉一眼,“我对你可真是太好了,你要珍惜,要报答,知道吗,人类?”
“可是”苏拉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你不是我的召唤兽吗?”
“是啊,”爱因斯坦大方承认了,“但是你会强迫我战斗吗?”
“”
苏拉无言以对,甚至觉得有点想哭,想到自己当初召唤的时候明明就想要一个武力值高、战斗力强的魔兽,好为接下来的旅途提高生存几率,结果没想到召唤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只武力值虽然不错,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优雅风姿而坚决反对暴力的鸟。
苏拉可怜巴巴地想,原来不仅忘记补充要听话,还忘记补充一个“战斗意识强烈、战斗欲望高涨”这样的要求了吗?那这次的召唤还有什么意义呀?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完全沦为了一只鸟的专属美甲师,天天面对着那八个趾甲,思考着贴什么钻的悲惨日子,以此来换取它在下一段路程里为自己战斗的机会。
太惨了。
这种自从她几天前意外发现了淘宝系统之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的悲惨,怎么又猝不及防地杀了一个回马枪,卷土重来了呢。
非常不应当。
真气人。
然而无论事实怎么样,事情最终又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离开迷雾森林都已经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并且随着气温的日益回升和春天的逐渐逼近,而显得刻不容缓。
所以,第二天一早,苏拉就带着她的两只召唤兽,正式踏上了返回人类领地的路。
她从三楼往下,把每一层的窗户都关紧了,又把沙发推到原来的位置,确认过壁炉里的火焰已经完全熄灭,又把之前已经写好、原本是插在二楼烛台上的纸片重新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找了一个没有花的花瓶压住,以免它遗失,——那上面简明扼要又情真意切地交代了她因为一时落难而不得不在这里暂住,取用了此间主人的一些东西,并附上清单,最后写明了她的姓名来历,又留下了一些她之前在淘宝上购买的魔晶,作为补偿。
做完这些以后,苏拉站在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天的这片空间里,目光从地板正中的那块上白色长毛地毯开始,缓缓扫过黑色的桌子、脏兮兮的高脚椅子、深红色的沙发看着虽然旧旧的,躺上去却很舒适,光秃秃的花瓶是掐丝孔雀蓝的,花纹上还有鎏金的边,壁炉安静了下来,陷入新一轮的沉睡,墙壁上那幅烧毁了的油画也静默着,像是在目送这场即将到来的离别。
“我走啦!”
苏拉对着空无一人的法师塔喊了一声。
这里虽然破旧,从外面看起来还有点阴森可怕,但是它是苏拉穿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个避风港,它没有雕梁画栋,却至少有屋顶可以为她遮风挡雨,有壁炉供她取暖,让她不必在巨大的茫然无措中流落森林。
苏拉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
她说得响亮,毫不在意爱因斯坦惊讶的目光,同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她还是愿意回来的。
回来亲自跟这座法师塔的主人道歉和道谢。
回来再看看这里。
虽然现在她就要离开了。
苏拉后退了一步,慢慢往出走着,脚边忽然碰到了毛绒绒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恺撒。恺撒也正抬着头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圆圆的眼睛里隐约透露出一点担忧。苏拉蹲下*身,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起来的时候又顺手摸了一下爱因斯坦,换来后者不满地一声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