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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害的,你们只说她是大仙,大仙能干出这种事来?你们儿子是被人救了,可我女儿呢?我如今又往哪来说理去!”
说着间,还抹了一把眼泪。
春桃娘带来的那些人见此,或摇头叹息,或义愤填膺:“如此妖孽,怎可留她!”
顾镜拧眉,小心地靠在萧铁峰身边:“这,怎么办?”
萧铁峰淡定地扫了眼那些人,拉着顾镜的手道:“嘘,让他们吵吧,我带你走另一条小路绕回去。”
于是很快,这两个人回到了山洞里,先歇下喝了点水,接着开始整理山洞。
因为现在天越来越冷了,再这么住下去难免要挨冻,所以萧铁峰给山洞按了一个木门,木门上塞满了干草,这样冬天来的时候能挡风。
又把前些日子自制的木架子床摆在那里,上面铺上了草垫子和从山下买的被褥,如此一来,天冷了也好歹能住人了。
顾镜看着新布置好的床,舒服地瘫在上面:“总算有张床了。”
萧铁峰也过去,躺在那里,将顾镜揽在怀中:“现在天冷了,来不及了,等到明年开春,我们可以在山洞旁盖几间木头房子。”
顾镜想象着用木头盖的林间小屋,再想着每日醒来后的虫鸣鸟叫,自是不知道多少向往。
“咱们在这山间当一辈子神仙吧!”
“好。”萧铁峰想起人常说,神仙眷侣,或许他和顾镜便是如此?
顾镜脑袋靠在萧铁峰坚实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揽住了他的颈子。
“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我定不会遇到你。”
或许刚开始时,只是下意识地找一个依靠,毕竟在这充满原始气息的山林里,坚强有力的男人臂膀是多么让人渴望。可是时候长了,她越来越喜欢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就像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座小山,坚定地成为自己的依靠,时刻伸展出臂膀保护着自己,在自己任『性』妄为的时候,默默地给予自己力量和支持。
仰起脸,她凝视着男人刚硬的下巴,不由得轻轻探过去,用自己的唇一点点亲过那下巴。柔软的唇和粗粝的男人胡根摩擦,她忍不住低声呢喃:“我好喜欢你……”
男人眯眸感受着那柔软锦缎般的幼滑触感,心口不觉战栗,发出的声音犹如深喉中的震动:“小镜儿,我也是。”
他忽而有些激动起来,坐抱着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胸膛上,两个人紧紧相贴。
“我自打那天夜里见到你那时候,就觉得——就觉得我想要你。”
他甚至觉得,冥冥之中自己苦等了二十六年,只为了能等到她出现的那一刻。
她便是山涧女妖,便是蚀骨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是吗……”顾镜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可是把他当成坏人了:“怪不得呢。”
看来这事并不能怪她受害妄想症,根本上他就是坏人。
可是萧铁峰想起两个人最初见面的情境,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按住她的脑袋,俯首吻下。
“乖,告诉我……那一日我走时,你那个用手碰碰嘴巴再挥一挥的动作,是什么?”
“那个啊……”顾镜坐在他身上,抱住了他宽阔厚实的腰杆,笑着说:“那是一个仪式。”
“仪式?”
“嗯嗯。”顾镜眨眨眼睛,开始骗老实人:“意思就是说,我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萧铁峰微怔,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
她好像有千种相貌,面对陌生人时,面上总是泛着冷意,抱着得病小婴儿时,浑身则散发出从未见过的温柔爱意,而唯独面对自己,她妖骨天生,蛊魅动人,一笑一颦间,都让人欲罢不能。
而她现在却说,要和自己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猛然将她抱住,狠狠地抱在怀里,激烈地去啃她的颈子:“我也是,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我甚至觉得,冥冥之中,上苍让我重新回到魏云山,就是为了等到你。”
说着间,他提起她,木床架子摇曳。
***
“这是大仙,我萧树敬这辈子誓死拜大仙,谁若是敢说大仙一个不字,我萧树敬就和他拼了!”
“大仙,我呸!女妖精!这就是个女妖精,勾搭男人害我闺女!”
双方争执不下,眼看就要打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人用草席子拉着一人,匆忙往这边奔来。
而草席子上的人,此时正发出痛苦的叫声:“救我,救我!我不行了,你们杀了我吧!”
这凄厉的惨叫响起后,两边人都是都没声了,纷纷去看,这是谁在痛苦惨叫。
大家一看,顿时叹了口气。
原来叫唤着的正是村头赵三家的六儿子,今年才十三岁,结果腿上生了个大毒疮,每日疼得要死要活。冷大夫那里也看过了,『药』用了,毒疮却是反反复复的,如今甚至开始溃烂,疼得孩子在原地蹦起来。
“大仙,救救我儿啊!”这每日疼得要死要活,做父母的实在看不下去了。
可怜的小六子甚至疼得用脑袋去撞墙,只说不想活了就想死。
“你啊,实在是榆木疙瘩脑袋,我早说了让你来找大仙,你不来,孩子白受罪,如今还不赶紧过来,跪求大仙救救你家小六子!”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让一个妖精来治病?小心给治成傻子!”
那赵三就这么拉着痛苦惨叫的小六子,穿过了争吵的人群,噗通跪在了顾镜他们家山洞外的大道上。
“苍天啊,大仙啊,帮帮我家孩子吧,我给你磕头了!”
而山洞内的顾镜此时正狼狈地跌向地上,幸亏萧铁峰眼疾手快,抱着她一个翻滚,垫在了她下面,这才算没伤到顾镜。
顾镜待要起身,可是却被死死按住,两个人还连一块儿呢。
“你——”她推打他:“做的这叫什么床,根本不顶用!”
他低首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哑声道:“是我太顶用了。”
顾镜一愣,之后明白,恨得抬手就掐他。
“你越打,我越顶用。”说着间,萧铁峰继续顶且用。
可就在此时,却听到外面那悠长的呼唤声:“大仙,救命!”
萧铁峰愣了下,有些无奈地抹了把脸:“先做完咱们的。”
“还是别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惨叫?”
可怜的萧铁峰没办法,只好不再“顶且用”,分开来,站起身,各自披上衣服,临出洞前又检查了顾镜的脸『色』衣服头发,看不出异样,这才出去。
顾镜慢腾腾地整理着发髻,片刻后,便见萧铁峰带回来一个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痛得脸『色』惨白,豆大额汗珠往下落,浑身蜷缩做一团。
那少年可能是知道自己被带到自己山洞了,勉强挣扎着睁开眼,虚弱急促地喊着:“救我,救我,我不想活了……”
顾镜当下忙上前:“你是哪里疼?”
刚问完这个,她就明白了,少年腿上有一个大毒疮,其状惨不忍睹。
“这是多少天了?怎么成这样子了?”顾镜皱眉,忙让萧铁峰打水烧火。
这个毒疮太大了,里面是满满的脓包,看来必须切开进行引流。
她先洗手,擦干,酒精消毒,取来了手术刀,用烧酒来进行消毒,之后切开毒疮,便见有脓『液』流出,少年凄惨大叫:“疼,疼——”
顾镜低声道:“你忍着些,唯有切开这毒疮,才能好彻底。要不然脓『液』淤积在内,是出不来的。”
切开毒疮后,她又小心地将脓『液』全都引出,直到脓『液』不见了,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这才罢休。最后,她又对伤口进行消毒,并用青霉素v钾片做成的粉末洒在患处,再将伤口包扎起来。
同时,又给患者口服了青霉素片。
“你忍一忍,注意消毒,只要不感染,就没大事了。”
可是尽管她温声劝慰,那少年依然疼得死去活来。
她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自己买的那些中『药』材,便让萧铁峰拿来了那几味『药』来煎煮。
少年哼唧着疼了整整半个时辰,那几味『药』熬成的麻沸散终于成了,又喂少年吃下,不多久,少年呼疼的声音减弱了。
“如何,可是大好?”她有意试验这味『药』的效果,这么问道。
“大仙,虽还是有些疼,不过好多了。”少年脸上挂着汗珠,虚弱地瘫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这么回顾镜。
顾镜过去,检查了少年的身体,心里却是想着一件事。
她是希望能在这古代救治更多的人,可是若要想做更多事,她必须有一个能达到现代麻醉『药』效果的『药』物。
如今这个麻沸散,虽然管用,可是距离她理想的效果却是差多了。
该怎么样,才能使得这麻沸散达到让人毫无痛觉的目的呢?
顾镜这么沉沉想着,忽然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
她的那个防狼喷雾里,有效成分不就是麻醉『药』吗?
顾镜当下连忙从黑皮袋子里掏出了那防狼喷雾,轻轻喷了一些到『药』碗里。
而此时,恰好萧铁峰进来,他一见之下,微惊。
“你——做什么?”不敢置信地望着地上病弱的少年,那才十三四岁,她竟然?
一时心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想看看,这个里面的『药』如果和麻沸散掺和在一起,是不是能达到更好的麻醉效果?”
“『药』?”
“是啊,这个里面是一种麻醉『药』——”顾镜想了想:“麻醉『药』,就是说,用了后,对方会人事不省,浑身无力。”
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萧铁峰闻言,脸『色』微变,再次看了看那个“喷”的法器。
“这里面装着的,就是你说的麻醉『药』?”
“对啊!”顾镜看到萧铁峰那诡异的脸『色』,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拿这个喷他,不由笑了:“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坏人,便用这个来喷你,你果然就被麻倒了。”
萧铁峰听闻此言,脸『色』更差了。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关于这个麻醉『药』的种种误会,他以为那是法器,那是吸阳气的法器……
“怎么了?”顾镜凑过来:“你该不会还记恨着这件事吧?”
萧铁峰咬牙,摇头,再摇头,之后问道:“那一天晚上,就是哈士奇险些咬伤你的那天晚上,你也是要麻醉我?”
“那个?”顾镜听到他竟然这般误会,先是呆住,之后想起他拼命阻止自己喷蚊子的情境,一时忍俊不禁,险些大笑。
自制防狼喷雾……杀虫喷雾……还真得蛮像的,都是喷的。
“那个……”顾镜拼命地压抑下笑:“那个是杀蚊子苍蝇的,喷喷喷几下,蚊子苍蝇就死了!”
她走过来,看着他那仿佛便秘一样的神情,终于忍不住笑着问道:“你到底误会了什么,你以为我是要干什么?难道以为我要麻醉你?不对不对你不知道那是麻醉『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而萧铁峰却一转身,直接往外走去,嘴里还斩钉截铁地道:“我没误会什么!”
待走出山洞,来到了僻静处,萧铁峰蹲在小溪边,撩起溪水,使劲地抹了一把脸。
这都是哪门子误会!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