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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虽然分了一些大家伙的猎物,但自己猎的依然自己留着。
“粗哥哥,这下子咱们可以过个好冬天了!”她也不是不懂的,知道那个熊掌鹿角人参,都是值钱的,一个大人参送到『药』店里卖个好价钱,他们一冬天的吃用说不得都有了。
当下萧铁峰回家去推他们家那双轮车,顾镜自己在这里看着这些猎物,那头熊还没死绝呢,偶尔还吭哧一声,看着有点吓人,却也更有趣了。
这个时候,却听得一个声音在不远处酸:“这么多猎物,可惜没我家多少!”
这声音一出,旁边几个男人便调侃说:“秀芬,你看黑蛋儿天天记挂着你,但凡你愿意,明日我们就让他去找你家提亲!”
“对呀,咱家黑蛋儿这次出去,张嘴就是秀芬如何如何的。”
那被说的秀芬却是哼哼了声,颇有些鄙夷地看着旁边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的黑蛋儿:“算了吧,我便是当一辈子寡『妇』,也看不上他!”
黑蛋虽然力气大,可是家里穷,人也没有萧铁峰长得好看,秀芬看不上。
说着间,又斜眼瞅了瞅顾镜这边,涩涩地道:“勾搭了个好男人,确实能享用好东西,我可没这福分。”
顾镜听得这话,顿时无语,这个女人有完没完?
她家祖宗说了,对秀芬根本没那意思,小时候从来没喜欢过,祖宗说,秀芬和赵敬天才是一对。
那么,他们到底有没有认清现实,为什么这叫秀芬的盯着她家祖宗不放?
顾镜觉得有必要为未来女祖宗扫清障碍。
“你叫秀芬是吧?”她冲她笑得诚恳。
“是,怎么了?”冷不丁地见顾镜笑,秀芬心里打鼓,毕竟她其实也是怕这个女人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明日你还是买点香,去我洞口前拜一拜,我保佑你赶紧找个好男人,绝好的男人,免得对着别人家男人挣得东西酸溜溜地眼馋。”
“你!”秀芬气得不行,怨恨地盯着她道:“你抢了萧铁峰,如今却故意气我这个?你当我是为了这点东西吗?我家男人虽然死了,可我不至于眼馋这个,我——”
“你该换件新衣裳了。”顾镜凉凉地这么道。
“衣裳?”秀芬猛不丁地被这么一打岔,忙低头看。
“是啊,你瞧,你都胖成这样了,那衣服都兜不住了。”顾镜好心地指她。
她这么一指,别人都朝秀芬看过去,果然见秀芬那件衣裳鼓囊囊的紧在身上,顿时都笑起来,纷纷劝说秀芬。
“你这是怀了吗?”
“男人早死了,哪里怀的?”
“黑蛋,该不会是你的娃吧?”
就在众人的说笑调侃中,萧铁峰推着双轮车回来了。
秀芬最恨别人拿自己和黑蛋开玩笑了,跺脚对着众人凶:“看什么看,你才怀了呢,你全家都怀了!”
众人轰然散去。
萧铁峰过来,拉过顾镜的手,护住她道:“刚才这是怎么了?”
顾镜从一张淡定脸,顿时变成无辜委屈白莲花:“没什么,我正看着咱家猎味,这位姐姐忽然过来给我说了一些酸话,还说我是狐狸精狐媚子勾搭男人。”
狐狸精狐媚子勾搭男人?
这话萧铁峰可不爱听了,他扫了眼旁边的秀芬,皱眉道:“秀芬,她确实不太懂事,也不太会说话,不过心好,也不会没事和人吵,好好的,你何必这么说她?况且,便是说,也不能『乱』编排这个吧?”
任何一个男人听说别人说自己女人这话,怕是都不会乐意。
秀芬委屈极了,憋屈地道:“我没说她这个,她根本是装的,这人太能装,心眼太多!”
顾镜躲在萧铁峰背后,小心翼翼地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没说吗,你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吗,说‘真是个狐媚子,什么大仙,我看根本是狐狸精,专门勾搭男人的’!”
顾镜学之前秀芬的语气学得实在是太像了,惟妙惟肖的,连那口音声调都差不多,任何人一听都知道,秀芬必然说出过这话,要不然根本对秀芬不熟悉的顾镜不可能编排出来这话。
萧铁峰脸『色』微变,冷冷地盯着秀芬:“你竟对她说这话?她是我媳『妇』,你便是念着咱们自小的情谊,也不该这么欺负她吧?”
萧铁峰说话的功夫,顾镜躲在萧铁峰胳膊后头,冲着秀芬吐舌头扮鬼脸,一脸得意样儿。
秀芬越发委屈气愤,哀怨地看着萧铁峰,伤心极了:“她胡说八道,我那话是之前说的,可不是这次说的!你看她,你看她那张狂样儿,她就是诬陷我!”
然而她的话,萧铁峰显然是不信的。
“你既认了那话是你说的,又何来诬陷一说?况且,那话是以前说的,那意思是你之前就一直欺负她?这些事她之前从来没告诉过我,想必这次是被欺负狠了,忍无可忍了。”
“没有!也就是刚刚,不对,不是刚刚……”
秀芬有口难辩,偏生萧铁峰背后,那女人一脸小人得志样。
“你,你竟然信她不信我!我们认识了多久,你才娶了她多久?”
听这话,顾镜马上也来劲了,赶紧火上加油:“夫君,好哥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信她不信我?你不是说我是你媳『妇』吗,我当一天媳『妇』就得有一天媳『妇』样子,难道你还不信我非要信她?你们之前莫非有过什么?她是你什么人,她说这话,我又算什么?你若这样,我,我可不活了~~”
萧铁峰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唯恐顾镜误会,连忙哄道:“小镜儿,别『乱』想,我和她能有什么,打小一起长大的是真,但除此再无其他。”
“除此再无其他?”秀芬不敢置信,望着男人对他媳『妇』那一脸宠溺包容,想到自己诸般凄凉,一字一字地咬牙问出,悲愤哀伤。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打小一起玩大的?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难道还有其他吗?”萧铁峰皱眉反问,无法理解地望着秀芬。
这个时候周围人逐渐围过来看热闹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秀芬脸上撑不住,绝望地盯着萧铁峰,心都凉了半截,半响后哇的一声,捂着脸哭着跑了。
一场闹剧,顾镜估『摸』着这位秀芬寡『妇』以后应该是对自家祖宗没什么指望了,这样也好,她爱找黑蛋白蛋都行,反正别找萧铁峰!
当下欢天喜地将猎味都放在了双轮车上,指挥着萧铁峰当牛在前面拉车,她则是在后面帮忙扶着推着。
“熊掌怎么保存啊?我们得尽快送到山下卖了去。”顾镜开始分门别类整理这些东西。
“熊掌不卖,留着做了给你吃。”萧铁峰认为,好东西当然留着自家媳『妇』享用,何必为了些许银子不舍得吃呢。
“好。”顾镜也不是那吝啬的人,能吃就吃,快意人生嘛。
“这个人参个头大,足有一两百年了,咱们拿去卖了。”
“嗯嗯!”卖银子,买好吃的!
“这头狼,咱们回头把狼皮扒下来做个衣裳,再把狼牙取出来,我想给你做个项链。”
项链?狼牙项链?
顾镜听到这个眼睛眼前顿时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萧铁峰。
“是。”萧铁峰看着自家小妖精那一脸向往的样子,也是笑了。他『摸』了『摸』顾镜细白的脖子:“给你做个狼牙项链。”
顾镜对于萧铁峰口中所提到的狼牙项链很是向往的,却倒不是因为她爱美爱首饰。
她听姥姥说过,好像萧家祖上曾经传下来一个狼牙项链,可是后来发生战『乱』,来了流匪抢劫,那狼牙项链就此流落在外了。
过了好些年,萧家在海外的血脉偶尔间在英国博物馆看到了那个狼牙项链,花费巨资拍卖下来收藏。当时本来说是要送回魏云山祖庙里,可那个时候大陆正处于动『荡』时期,萧家在魏云山的一支请求萧家的英国子嗣暂且保管这个狼牙项链。
后来大陆一代稳定下来,这个狼牙项链因各种缘由也没能回去魏云山,而是供奉在英国萧氏一族。每到过年过节,萧氏在英国的后代都会去瞻仰这个狼牙项链,也算是给这些流落海外的子嗣一点安慰。
以至于如今顾镜听到狼牙项链,顿时明白了,或许那个祖上流传下来的狼牙项链,就是根源于眼前的萧祖宗。
她顿时有些激动,握着萧铁峰的手:“我要,我要狼牙项链。”
她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不给她做的:“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等我先把这狼处理了,就把狼牙收好拿到山下,请师傅给你好好雕琢一番,那样才好看。”
“好。”顾镜听得满心期待,越听越觉得,他所说的狼牙项链就是后来传下去传了一千多年的那个项链啊!
于是接下来,顾镜就看萧铁峰怎么处置这头狼了。
他是先把狼皮扒下来,又把完整的狼牙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一旁。
“这个狼皮回头去山下找裁缝,给你做个狼皮大氅,眼看着天冷了,你没什么保暖衣裳。”
“那你呢?”
“我之前家里还有几件,可以凑合,再说我皮厚肉糙不怕冷。”
萧铁峰在把狼肉剔出来后,开始放在锅里煮了,这狼肉要炖好久才能食用,萧铁峰也不急,慢火细炖。
炖着狼肉的功夫,两个人又一起把其他的野味也给处置了,而那个熊掌,自然是特意保存下来,
萧铁峰先从山下盐碱滩里取来了碱土,从中熬出了碱面,之后又开始用木炭来发熊掌,将那熊掌『毛』剪短,用温水泡软,又用黏土和干草和成泥,将熊掌糊严实了,封在旁边的罐子里。
顾镜从旁看着他这一番利索的动作,不免看得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想着祖宗不亏是祖宗,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杀狼宰熊,统统不在话下。
傍晚时分,狼肉炖得差不多了,下面浮着一层狼油,萧铁峰用小瓷碗撇出来上面那层油,又倒了几次碗去掉下面的水分。
“这是狼油,可以治烫伤,管用得很,咱们自己留下一点备用,剩下的也可以拿去『药』店来卖。”
顾镜虽是生在山里的,可是到了她那年代,人们猎到狼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又怎么可能知道狼油还有这妙用,当下也是惊叹不已,帮着萧铁峰一起把狼油倒在了一个小瓷瓶里,准备明天拿去山下卖钱。
当夜两个人把狼肉先晾起来,又把熊掌给蒸了吃,那熊掌肥厚香美,真是至高无上的享受。顾镜吃得满嘴香。
吃完后,她满足地拿出了一罐啤酒。
丰收的夜晚,如此美味,怎可无酒。
“来,咱们一起干了这瓶酒。”说着间,她啪的一下子揭开了啤酒上面的易拉环。
萧铁峰只见她拿出个奇怪的东西,之后啪的一声,就有凉凉的白气冒出,当下心中微惊,心道,人说妖魔现身,必有白烟萦绕,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偏生她拿着那奇怪物事,就要他喝下。
“粗哥哥,尝一口吧。”
萧铁峰皱眉,小心闻了闻,只觉一股奇怪的酒气扑面而来,凉森森的。
“这是?”
又是什么炼失败的仙水?萧铁峰不得不想起上次自己吃得那颗什么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