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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我是不想再办了。”盛夏说,“不过可以再跟你交换戒指。”
慕淮南即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盛夏拿起他的左手,“慕先生,将来不论我是老是丑,你都愿意陪在我身边相守到老不离不弃么?”
她完全不按常理的出牌,让慕淮南浅浅失笑。
“回答我。”见他没有即刻回答,盛夏连忙道,认真的态度,叫人不能拒绝。
慕淮南看了她好一会儿,不清楚她是怎么突然想到这样的事情。但凝视着她认真的面孔,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好。”
盛夏感觉他回答得不对,于是纠正,“不是回答好还是不好,而是回答——愿意。”
“我愿意。”
她终于满意,在他逐渐柔情下来温柔缱绻的目光中,她脸上的笑意甚至是不无得意,然后顺势将戒指,牢牢的套入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中,接着抬起自己的右手到他的面前,冲他道,“喏,到你了。”
虽然并不太清楚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但是慕淮南的内心却是轻柔不已,心中的情绪交织着,被她娇嗔又得意的模样充填了整个心房,像有潺潺的溪流,从他心底流淌而过,忽然让人无比的贪恋这一刻的美好。
他拿起她的右手托在他一只手的掌心中,说,“慕太太,不论过程有多困难,我一定都会陪在你身边,和你相守到老,不离不弃。”
盛夏感觉他的话说得怪怪的,这不是她说给他的语言么,怎么又被他反用了过去。
戒指也套进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中。
抬起手掌,她看了看右手上璀璨的戒指,抱怨着说,“虽然你现在让我感到很没诚意,都不过问我愿不愿意,不过我还是接受了。”
慕淮南笑。
他不过问她,是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愿意。
所以他自然也就不想问了。
两个人毕竟都已经是结婚又复婚过的人。一个简单的形式完毕了之后,他们并没有像那些刚刚新婚中的夫妻热情相拥,不过慕淮南倒是吻了吻盛夏,安静的空间内,寂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他的感情忽然变得很浓烈,内心中翻涌着无比狂热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个猝不及防的举动给动容到了,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刻,让他如此剧烈的想将这一刻的时间延长,也从未有过这样剧烈的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直到真正老去的那时。
尽管,他表面的情绪依旧那般镇定。
次日来到GK的时候,慕淮南一进入办公室就将外套扔到椅子上,拉开椅子他在位置中坐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沈助理站在办公桌前,正要开口说什么,慕淮南连头也没抬的就阻止了他,“我有点事要忙,你先出去。”
沈助理一愣,不过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眉头深皱的模样,纵然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说,他现在也不多加打扰,于是点头应了一声,将文件放在桌上,没再说一句话的悄声退下。
电脑打开之后,慕淮南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他眉色专注而认真,神色凛然。
电脑上跳出了一个聊天的对话框。
慕淮南率先发了一条内容过去,对方很快回了一条信息,“慕先生?”
“是我。”慕淮南飞快的回了这两个字过去。
对方过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信息,“那关于上次聊天的内容您考虑得如何,我的建议还是希望您能配合治疗,毕竟这不是毫无生存率的,及早治疗对您更有益,如果您考虑好了接受我的建议,我立刻带着我的团队去飞到海城。”
“好。”慕淮南考虑都没再有,简短迅速的回了这个字。
对方似乎是终于放心了,发了一个表达合作愉快的握手表情过来。
但很快,慕淮南又敲下一排字,“但是我有几个条件,不论情况允许还是不允许,你们都必须答应安排。”
透出强势的一排字眼,丝毫不给人犹豫拒绝的权利。
对方只好是道,“好的,您请说。”
慕淮南想了想,沉敛了下漆黑的眸子,迅速的又在聊天框里敲打出几条内容,他手指飞快,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时,就像在弹奏着轻快的乐章,所以几乎没用什么时间,他的条件内容很快就被他打了出来。
将内容发送过去之后,不久,得到了对方迟疑之后的回答,他随手将聊天内容清空,清除了所有的痕迹,这才退出了聊天的软件关上电脑。
背部靠着软椅,他手指敲打着桌面,对于办公桌上那堆积起来的文件视若无睹,阖眸沉思着,拧紧的眉头久久的松散不开。
趁着慕淮南去公司的时间。盛夏又跟唐晚笙把西西带出来了,没有再去商场游乐园之类的地方逛,她们一行几人而是选择了在海城周边的各个景点游玩,景点的地方距离海城的市区不算远,开车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玩了两个较为知名的景点之后,最后,她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寺庙。
寺庙在海城也颇有盛名,常常会有求平安符的人来这里求保平安,香火极其旺盛,最吸引人的是,据说这个寺庙有一个得道僧人有看透一个人的过去和预测未来的本领,常常被盛传说他是某位神佛坐下的金童子转世。
对于这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事情。盛夏跟唐晚笙都没有半点兴趣。
在寺庙里求了几个平安符之后,随意的在寺庙中逛了几圈,她们就有了即将回程的打算,毕竟唐晚笙双腿不便,很多地方不便前去,盛夏也不想让她一个人落单,所以在逛了一些唐晚笙能去的地方之后,她就提议回去了。
唐晚笙看时间不早,便也点头答应。
“施主,请稍等片刻。”正在她们打定主意欲要离开时,突然响起一道老成的男人声音。
盛夏跟唐晚笙闻声停下。
由于不是周末的时间,寺庙的人比平常较为少一些,在观察了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特别的人,她们这才敢确定,那个正朝着她们走来的老僧是在叫她们。
出于礼节,盛夏跟唐晚笙等人都双手合十,朝着老僧人点头致敬。
唐晚笙看向他,“师傅叫住我们有什么事?”
老僧身穿极其朴素的衣着,除了年纪看上去较大一些之外,跟寺庙里其他的和尚不见有什么不同之处,不过年纪看起来已经不轻,但那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犀利而熠熠生辉,丝毫不见浑浊之色,明朗得宛如能看穿人的灵魂。
他点点头,遍布着皱褶的老脸,几乎是不苟言笑的肃穆着,他精湛的眸子看了看盛夏身边的西西,之后又望了望盛夏,随之,眉梢渐渐蹙起,忽然是哀然的叹了口气,“大凶。”
冷不防的两个字说得盛夏跟唐晚笙一同怔住,半天才回味过来他说的话,而盛夏感觉得到他完全是在指她,于是眉梢微拢了下。“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说什么大凶……这种话,怎么听都不会让人感觉顺耳。
老僧睨了睨她,摇摇头说,“这位施主,您身边的人即将会有一场大劫,幸运的话,或许能活得长久一些,不幸的话……你们要好好珍惜当下的日子,切不可浪费,更不可意气用事造成矛盾,遇事冷静以待,否则将来您必将后悔终生。怨怨以怼。”
“……”
盛夏听着他的话,越听脸色越僵,怎么都觉得这老僧是故意来找茬的,她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快了,皱着眉不悦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身边的人会有一场大劫,而且生命攸关?”
“是的。”老僧点头。
盛夏笑,“谁?”
“您若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如若不知,那是天意。”老僧说,“当时机一到,您也必将知晓,现在您不知,那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背,恕我不能告知。”
还以为他能说个所以然来,结果却是故弄玄虚。
盛夏顿时对他的态度就更不快了,深深的觉得这个老和尚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故弄玄虚搅得人心不能安宁,她禁不住的一笑,“你的善意提醒我记下了。”
回头,看向唐晚笙。她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回去。”
她对着老僧的笑,明显是皮笑肉不笑,老僧察言观色,当然看出了她对他的不快,甚至能知道她现在心底到底对他有多嫌弃,然而尽管如此,老僧也并不多加解释什么,甚至也没有劝阻她们的意思。
只是在盛夏等人欲要离开之前,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符,伸出手递到盛夏的面前,“我看施主你是有缘人。这道经过开光的平安符就赠与你,但愿此符能为您身边的逢凶化吉,保他顺利度过去。”
盛夏转过去的脚尖一顿,瞥了眼递到她面前来的平安符,平安符是被折成一个正方形的,用着一条红绳系住,跟她们之前求的平安符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于是她就说,“不必了,我们已经求得了。”
“施主,听老僧一言。”老僧十分固执。
盛夏还没见过这么缠人的僧人,而且求平安符本来就是图个心理作用而已。实际上真有事平安符能做得了什么,她们之前求平安符也只是顺了这里的风情,可还真没见过居然有人这么硬要塞给她这种东西。
虽然知道即便她不收,这个僧人也不能如何,但想了想,想起了他方才说是经过开光的,虽不知道是真是假,思来想去她也还是收下了,毕竟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突然的几个字破坏了,她着实不想再跟他多耗下去。
拿了平安符之后,随手放进兜里,尽管心里还有稍稍的不快,盛夏却还是十分恭敬的双手合十,对老僧告了个别。
老僧看着她们一行人转身走远,无奈摇了摇头,叹息着自言自语的几乎没人能听懂他的话,“戾气太重,遭遇的劫都是自己种下的因,凡事有因有果,若非戾气太重怎会是如今这个地步,度不度得过去都是他自食恶果咎由自取,我也只能缘尽于此,阿弥陀佛。”
说罢,他双手合十。朝着盛夏等人离开的方向,弯下了头。
这边,盛夏跟唐晚笙等人都走出了寺庙,来到外面停靠的车子边。
唐晚笙亦是觉得那个僧人简直莫名其妙,禁不住的抱怨道,“那个人是不是成心跑出来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好端端的说什么大凶,他是吃饱了撑着的吧,没事找事。”
盛夏的心里的确是很不舒服的,毕竟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说了一通,而且还是生命攸关的这种事,怎么想,心里都疙瘩得很,她甚至都有些耿耿于怀。
不过既然已经摆脱了对方,而且对方也没有要纠缠的意思,甚至也没叫她们买什么还免费赠送了她一个平安符,心里头也算是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于是便对唐晚笙笑笑说,“可能人家真的是好意提醒而已,如果有什么恶意,应该也不是这样。”
“可是他说你身边的人有大劫。”唐晚笙抬头看她,“你身边的就那么几个,我怀疑本来没什么事的,都被他诅咒得有事了。”
盛夏沉默了下,她身边的人……
她身边的人的确不多。慕淮南,西西,有血缘关系的还有盛斯顾,莫云柯,唐晚笙以及付东之这些人,一时间根本猜不透那个老僧指的是谁。
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