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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川不经意间觑了一眼冯太后,她虽然面色平静,但看此人的眼光与旁人不同,带着丝丝的无奈。
许霁川心下了然,此人必是冯太后的面首李宗朝无疑了。他早就听过李宗朝的大名,只是未曾想到此人竟是个和尚,许霁川在心里感叹,这冯太后也是个会玩的主儿啊,和尚什么的朝堂之上,许霁川不好意思再想下去
人家都挑衅了,许霁川不回敬就显得太没使臣气度了,他站起来冲着李宗朝揖了一揖,李宗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礼。
许霁川并不生气,突然间他往李宗朝跟前凑了凑,还用鼻子嗅了嗅,李宗超气愤道:“你干什么?!”
许霁川莞尔,不疾不徐道:“突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好像是人面桃花的味道呢。”人面桃花是许霁川的锦瑟阁买的最好的胭脂。
说起这人面桃花,阿宴的眉头狠狠一跳,想起了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看到许霁川都快要贴到那面首身上的动作,阿宴暗自捏紧了拳头,果然这什么桃花就和他八字犯冲!
这三国谁不知晓许霁川的锦瑟阁,许霁川用品鉴美人的目光仔仔细细端详了李宗朝,活脱脱一副生冷不忌的纨绔样儿。
看够了之后,他笑着对太后道:“人倒是个美人,就是太任性了些,不过美人就该被宠着。”
说着,他一副看你长得好才耐心搭理你的表情,对李宗朝道:“美人儿,我大梁人杰地灵,只是这出使蜀国实在是没人比我更适合了啊。两国和谈无非就是讨价还价,这大梁朝中还有哪个能比我这个商人更会审时度势讨价还价呢,选我做使臣不正表明了我大梁陛下和太子想要和谈成功的深意吗?”
解释你就解释吧,他还非要做出一副纨绔纵容宠溺小美人的表情,仿佛是将这李宗朝当成了卖笑的风月中人,当众品评他,实实在在提醒李宗朝他自己面首的身份。
这李宗朝仗着太后的喜爱,在西蜀横行无忌,哪里肯甘心在此吃瘪呢?
他瞪着徐继川,用手指着他喝道:“你!”
徐继川不疾不徐,给他作了揖之后便缓缓坐了下来,这李朝宗看着许霁川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急怒攻心,伸出手竟好似要教训许霁川。
这时,冯太后才喝道:“够了!”
这李朝宗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张扬跋扈,只在冯太后面前不敢造次,听到冯太后的声音后回头便看了她一眼。冯太后的表情不怒自威,李朝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冯太后,好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
冯太后眼神柔和下来,道:“还不快下去。”虽然是让他离开的命令,但语气却是安抚性的。
李宗超冲她行了礼,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许霁川看了看西蜀的国君刘安,这场闹剧中他竟是一言未发,面无表情,好似马上就要飞升一样无悲无怒,许霁川看着他,突然有些同情他,他这个皇帝当的也是够没滋没味的
尚书令和许霁川喝了两杯酒之后,气氛才开始融洽起来。但是在宴会上并未提及和谈事宜,宴会结束后,冯太后命令尚书令柳坚相陪,让大梁使团感受感受西蜀的风貌。
晚上许霁川和太子殿下回了驿馆,在朝堂之上应付这些老狐狸,脑子飞速运转了一天的许霁川瘫倒在床上,他朝外喊道:“快进来,帮我捶捶背,累死老子了。”
结果外面的阿宴竟然似没听到一般,丝毫没有动静。
平日里,就算不叫他,只要他俩单独在一起,阿宴也必定对他亦步亦趋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果然前两天的温柔贤惠()都是装出来的。
许霁川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了一下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
问题肯定出在那个面首李宗朝身上,许霁川艰难地翻了个身,爬起来走到太子殿下面前,道:“这又怎么了?”
太子殿下微笑道:“你觉得那个李宗朝好看吗?”
太子殿下的语气看似平静,但许霁川深知这是一个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问题他略一思索,皱着眉头:“好看是好看,但是美而无神,光长了模样没长脑子,也就只有冯太后那样只注重皮相的无知妇人才会喜欢。”许霁川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冯太后好歹是一国太后,怎么品味如此之差,哪里像我,从来都品味奇高,喜欢的人就是如此优秀,如此完美!”
太子殿下无奈看着他道:“我看你这两年出去什么都没学会,光学着油嘴滑舌了。”
他虽然这般说,但许霁川看他的脸色一下子好转了许多,便知晓他现在不生气了,于是握着他的手道:“对别人我是满嘴跑马车,但是对阿宴你,我从来都只说实话。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他一副受到巨大伤害的委屈表情。
阿宴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抚,许霁川拉着他的手,道:“这就完了?不行,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必须帮我捶背按摩。”说着就拉着阿宴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往内室走去。
“左边左边,再往左边一点。”
“是这里吗?”
“嗯就是这里啊,你轻点嘶都叫你轻点了,下手还这么重,说!是不是挟私报复我啊。”
“现在怎么样?舒服吗?”
“嗯舒服了”
许霁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经过他一番调/教之后,阿宴捶背手法有了巨大的进步,非常舒服,他眯着眼睛道:“你觉得西蜀的君臣对和谈的事情反应怎么样啊,今天宴席上我几次想提到和谈,都被几个大臣三言两语给带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思索,阿宴的力道放缓了,他道:“今日才会一次面,不好说。但可以知晓的是西蜀朝堂关系错综复杂,暗流涌动,国君的态度不清楚,但太后肯定是不想和谈的。”
“重一点你是如何知道太后娘娘不想和谈的?”
一会儿轻点儿一会儿重点儿,简直比天王老子还难伺候。阿宴轻轻拍了拍花奴儿的头,让他不要太得寸进尺,然后才道:“如果她有和谈的诚意,那李宗朝对你不敬的时候,她就该制止了,可是她没有,直到后来看到李宗朝落了下风,知晓他讨不着什么好,才开口制止。制止之后也没有让李宗朝对你道歉,而是直接让他下去了,对你的轻慢之意表露无遗,明显是不想和谈的。不过也可以理解,她现在是总览一国大权的太后,可是和谈若是成功,她就失去了权力,这对一个曾经站在权力巅峰的女人来说是很难接受,所以她应该是不想和谈的。”
“现在西蜀的朝政是由她把持,若是她不想和谈,那我们的和谈很难进行下去的。”
太子殿下笑道:“未必。国难当头,门阀和皇室早就不是一心了,最后还是看利益给的够不够。”
许霁川点点头,道:“所以当下我们要搞清楚门阀之间的利益关系。”
阿宴道:“是。但是我们在西蜀朝中无人,恐怕很难。”
许霁川道:“益州不是有布袋的分堂吗?他们的情报不够吗?”
阿宴道:“不够,布袋在西蜀时间太短,根基不深,这些朝中细微的门阀利益关系,他们不可能知道地太详尽。”
许霁川陷入了沉思,突然他伸出手拍了拍床铺,道:“我知道谁可以帮我们!明天我们就去拜访拜访他。”
太子殿下道:“谁?”
许霁川道:“剑南派的人,西蜀剑南派的长老曾经教过西蜀国君刘安的剑术,且剑南派和朝中门阀的关系密切,许多门阀都曾经派自家子弟去剑南派学过艺。宗玉先生曾经与剑南派的长老有恩,上次我们来西蜀他还专门给此人说过要多多关照我。”
太子殿下帮他锤了一会儿背之后问道:“你现下觉得怎么样,舒服一些了吗?”
许霁川眯着眼道:“何止是舒服,简直舒服死了。”
太子殿下仿佛煎鱼般将他反过来,手臂放在他的头两边,人压下来,整张俊脸靠近他的耳边道:“你现在舒服够了,也该轮到到我了吧。”说着,就对他上下其手起来。
许霁川深感这样下去大事不妙,道:“殿下,现下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还是收敛一些,不然被别人瞧了就坏事了。”
太子殿下手上力度不减,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没事,我已经让阿六整夜值守了,不会有人的。”
许霁川:“”阿六不是人啊!
但是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毕竟也挺爽的。
不过他们还算有分寸,没有做到最后。根据他俩看过的春/宫/图推断,第一次大都比较惨烈,若是明日使臣阁下从床/上爬不起来,对西蜀那边也不好交代
当夜,阿宴失眠了,他看着旁边枕着他的胳膊呼呼大睡的许霁川,在心里默背了十遍清心咒。
太子殿下在心里叹了口气,深刻明白了为什么这历史上圣君寥寥无几,但暴君却多如牛毛,因为忍耐/欲/望/真的是一件非常考验意志力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同游益州()
第二日一大早;尚书令柳坚早早就来到了驿馆;说是要带使团一行人去领略益州的绮丽风光。
尚书令柳坚道:“下官本欲带使臣阁下去郊外的松鹤涧去领略益州险峰之美景,可现在无法出城罢了,我们去武侯祠转一圈吧。”虽然大梁派了使团前来;但是南厢军如今正包围着益州城;这出城自然是不能了。
许霁川笑道:“尚书令若是实在想念松鹤涧的美景;那待和谈成功益州城开;在下便陪着尚书令去一次那松鹤涧;欣赏欣赏这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美景;尚书令意下如何啊?”
许霁川此言本就有试探之意,他笑吟吟地等着柳坚的回答;尚书令柳坚容色未变;语气如常道:“若是和谈有了结果;那老夫定要与使臣阁下把臂同游松鹤涧。”
许霁川笑容未变;心里却想着;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他进一步试探,笑道,“撇开两国邦交不谈,我个人还是很希望和谈成功的,这蜀地山川这般秀美,若是被战火糟蹋了岂不可惜?这蜀地美人如此绝色;若是被迫流离可真真让人心痛啊!”
尚书令柳坚本就是益州本地人;闻言眼神波动似有忧色;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未曾想许大人竟是个惜美之人。”
许霁川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达到了目的,他的笑容加深了弧度,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着,他举目四望,真情实意地叹道:“可惜了,这蜀州美景啊!”
许霁川言尽于此,忽而兴高采烈道:“益州的武侯祠闻名天下,有许多文人骚客都曾经在这里留下墨宝,今儿在下这个俗人就跟着柳大人去附庸一回风雅。”
柳坚也恢复了神情,道:“走吧。”
许霁川一行去武侯祠瞻仰了先贤的圣像上了三支香,随后柳坚就带着他们去吃饭了。
这柳坚大人一看就是个实诚人,请客吃饭的地方竟然就只是吃饭,没有一点其他的娱乐活动。通常官场之上公干吃饭,哪里是专门为了吃饭,肯定要附庸风雅,在风月之地寻一处地方,找几个有才情的风尘女子作陪,美人在侧,佳人在怀,如此才算尽兴。
可这柳坚大人带他们去吃饭,竟然真找了一家酒馆还专门定了一个包厢,那包厢里邻着热闹的街面,包厢不过咫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