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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奇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令牌为什么要叫做星火令,也不知道这个令牌代表着什么,太子殿下将此命名为星火,取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意,他是想借助江湖势力,为自己的王座铺路。
这里的江湖势力可不光是小奇这个小小的情报机构,而且还有阿六统领的杀手组织。太子殿下将阿六放在汝南收编了曾经袭击他的杀手组织,将里面的人大换血了一次,然后招手一些年纪在十二三岁的孩子进来,用严苛的方法锻炼他们,培育杀手。近来,他和毒医也走的近,下一步是不是要找人研究也未可知。
但既然太子没有告诉小奇,他自然也不会多嘴告诉小奇。这星火令上写着一个京字,应该就是京城的布袋堂现下就归他辖制了。
许霁川对着小奇的背影道:“你不怕我将京城的布袋堂收到我的麾下,分你的权?”
小奇转过脸,他脸上一点笑都没有,定定地盯着阿川,邪笑道:“你试试?”说完,他就恢复了谄媚的笑道,“怎么样,最近养了一帮伶人,见天儿和他们厮混,我这戏有没有进步?”
许霁川笑容不变,道:“非常精彩,涂上粉墨可以登场了。”
小奇道:“若是阿川将三十万如数给我,我就亲自华裳美服粉墨登场为阿川唱一场。”
许霁川道:“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期待呢。”
小奇更开心了,道:“怎么办,我就喜欢看你不开心的样子呢!”说完,他仰天大笑出门去,隔着窗户,许霁川听到他说,“阿川,我还会再来拜会你的!”
小奇一走,许霁川脸上嬉笑怒骂的表情不见了,一脸凝重。
小奇离开许霁川的锦瑟楼之后,便去了城里的悦来客栈,在天子二号房里等人。
没一会儿,太子殿下就来了。
小奇看到太子殿下,微微敛容行礼,不像在许霁川跟前嬉皮笑脸的没个正行。
太子殿下懒得和他寒暄,开门见山问道:“这次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奇抱拳道:“已经将桩子打进去了,下一步就等建地基了。这是小的的设计图请公子过目。”
太子殿下道:“你此番尽心尽力,事办的好有赏。”说着,太子殿下将一个布袋递给他,小奇猴急地打开袋子,只见里面赫然有厚厚一沓银票。
小奇道:“谢公子。”
太子殿下沉吟道:“如今你也是江湖上有一号的人物了,还叫小奇这个名字似有不妥,今日我为你赐姓赵姓,与我结为异性兄弟,布袋的事可全权处理!”
赵奇跪地道:“公子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太子殿下淡笑道:“快起来吧,我是认你做兄弟又不是认你做干儿子,没必要行此大礼吧。”
小奇赶忙站起来,太子殿下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你要快些去办,缺什么就和我或者花奴说。”
小奇道:“是,殿下!”
等太子殿下从窗户跳出去了,小奇才离开。
晚上,许霁川哄着念念睡着了,一个人到书房里练字,一阵阴风吹过,灯光忽明忽暗,许霁川察觉到背后有人,他转头翻了个白眼对太子殿下道:“阿宴,每次进来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故意制造这种恐怖的仿佛闹鬼一样的气氛?”
太子殿下:“”轻功太好怪我喽。
太子殿下每次出场都要被他嘲讽,早就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地将一张纸丢给许霁川道:“看了之后烧掉。”
许霁川灯下一目十行地看完,震惊道:“确有此事”
太子殿下凝重地点点头。
许霁川道:“我说呢,为了对付毛都没长齐地你,晋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留在京城呢,闹了半天原来这老贼是为了粮草和银子啊!”
太子殿下皱皱眉,这段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将他晋王都骂了
许霁川又道:“你让小奇绕道去晋州查的?”
太子殿下点点头。
许霁川道:“他对你可真忠诚啊,今天我问他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竟是半点风声也不透。”
阿宴笑而不语。
许霁川道:“我说他怎么今天来我这里打秋风,你们这是想在晋州开布袋的分舵,监视晋王的动向?”
太子殿下点点头,问道:“这次他管你要多少钱?”
许霁川比了个手指,太子殿下道:“三十万?”
许霁川无奈道:“你们是不是真以为我这里是开票庄的,从我这里支银子都是以万为单位的。”
太子殿下道:“事实上,在晋州开分舵满打满算,也就要十万雪花银,断断用不上三十万两。”
许霁川道:“那他怎么敢从我这里一下子支走三十万两?”小奇一要银子,他肯定会告诉太子殿下,这不是在太子殿下眼中明目张胆地贪污巨款吗?
第一百零一章 曲江别苑()
太子殿下嘲弄一笑;轻飘飘道:“他这是在向我表忠呢。”
许霁川不解:“表忠?”贪/污是表忠;这个方式看起来十分新奇啊!
太子殿下道:“史记中记载;秦国大将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攻击赵国之时;蒙恬在行军途中经常派人去京城向秦王要宅子要银子,秦王每次都一一准许。他门下的谋士不解;曾劝谏他在攻下赵国前不要向秦王要赏赐;以免引起秦王的不满。蒙恬对他说,此行他将秦国兵将尽数带出;王上心内难免忐忑,他一路上不断派人去京城要钱要宅;是为了安王上的心,让王上认为他是个有弱点、见钱眼开的人;这样王上觉得他有弱点好掌控,才能放心用他。”
“如今小奇掌握着我在江湖所有的情报势力,手上权利非常大;他怕我因此猜忌他;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忠心,此人从未上过一天学堂;史书也未曾看过几本,竟然能与秦国名将想法如出一辙,真是个奇人!”
许霁川皱眉道:“要是如此,他不若直接开口要得了;为什么要贪污呢?”
太子殿下微晒道:“他此举除了表忠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试探”
“试探?”
“对;试探,他想试探我对他的容忍底线,一次要三十万无论如何也是笔大数目,若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了他这一回,他以后的胃口难免会越来越大,我对他的辖制也会越来越无力,到后面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因此绝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这样,明天你给他拨十万零一两银子。”
许霁川愕然道:“十万零一两?”
太子殿下道:“对,十万零一两,命令他好好督办晋州事宜,此外再单独拨三万两银子给他,说是赏赐给他和布袋堂的兄弟们的。”
许霁川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真有你的!”
督造晋州的布袋堂只需要十万两,而太子殿下给他拨了十万零一两,是暗暗警告小奇安分点,他那些背地里的小心思太子殿下一清二楚,而专门拨三万两是奖励他的忠心,阿宴还未到弱冠,洞察人心如此明晰,恩威并施,赏罚分明,真是天生帝王啊!
真不知这老皇帝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得赵景湛一人,这大梁的江山算是安稳了。
赵奇临去晋州之时又来找许霁川要钱,许霁川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五万零一两现银,又准备了五万两银票,赵奇看到银子两眼发直,有些呆住了。
不过一瞬间,他仰天大笑,道:“太子殿下真是这天下一等一的雄才啊!”笑容豪迈,一扫他原来的猥琐之气。
许霁川又拿出三万银票给他,将太子殿下的意图传递给赵奇,赵奇拿上银票,抱拳对许霁川道:“许大人,请转告太子殿下,赵奇懂他的意思啦,此去定当赴汤蹈火,誓死将晋州布袋堂建立起来!”
许霁川淡笑摆手道:“得了,赵堂主,表忠的话还是等从晋州凯旋回京之后再说吧。要有什么要紧事,我还可以给你带个话,这拍马屁的话,我带上总觉得好像我自己瞎编地似得。”
赵奇笑了,指着许霁川,叹道:“阿川,你呀!”既而拱手告别,“今日就此别过,待我从晋州归来一定要和你好好在逸仙阁醉一场。”
许霁川拱拱手道:“赵大人凯旋之后,我定在逸仙阁摆酒让烟萝作陪,我们好好喝一场。”
双方拱手之后就此别过。
日后赵奇将成为这江都城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但此时他不过是个面貌猥琐穷酸毕露的市井小人,他的离开和归来并没有在江都引起任何的涟漪。
最近街头巷尾热议的都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太后已进古稀,最近两年身子大不如前,因此陛下才想用此次寿宴给太后娘娘冲冲喜。
念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太后便将此次寿宴交于世子赵景轩督办,着其一切从简,切勿给朝政造成困难。世子赵景轩领命,将寿宴地址选在京郊萃秀山举行。
是了,明眼人都知道督办寿宴是个肥差,这样的美差太后娘娘自然要交给她嫡亲的孙儿赵景轩了。
只有那种非常危险且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的差事,宫里才会交给太子殿下去办。
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做人失败,看他的处境真可以说是爹爹不疼,奶奶不爱了。
许霁川这厢在心里为太子殿下鸣不平,那厢还要乖乖去找世子赵景轩,毕竟此次宫里演出的胭脂水粉一应是从他那里拿货的。
赵景轩是晋王世子,一直以侍疾的名义住在宫里,因此他在京城没有御赐的宅邸,但是他的娘舅家势力强大,听闻赵景轩要督办太后娘娘的万寿宴,当天就给他找了出五进五出的大别院让他先暂时委屈住下,权当做一个办公场所。
这周家的别苑就在曲江上游,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好地方,也在内城,京城里数得上号的门阀之家的旧居通常都在乌衣巷,这新居大都选在这曲江上游曲柳巷。
这周三公子的别苑在这京城的纨绔圈子里谁人不知,以前周三公子经常在这里带上乐师娇娃在这里举行宴会,夜夜笙歌。许霁川虽然被人划分为太子派系,但大家同为纨绔,也都在京城的烟花柳巷里浪荡,没有撕破脸之前自然还要装出哥两好的样子,因此这周家别苑,许霁川自然也来过几次,这天一大早许霁川让人备了车,将准备好的礼物与银票带上,去赵景轩那里拜码头去了。
乌衣巷和这曲柳巷都在内城相隔不远,没多久就到了这周三公子的别苑跟前。递了名帖让小厮去通报,他站在门口等候,闲来无聊,便四处打量起来。
别说,就算是同样的宅子,不同的人住起来风格也不一样,这周三公子为人风流没个正行,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在他别苑门口的柳树上都系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绸,门口的大红灯笼也一应都是粉色的灯笼,这一到了晚上,粉色灯笼和大红彩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曲江边上的妓馆开到了内城呢。
可现在,赵景湛住在这儿之后,一扫柔媚颓靡,连门口的灯笼都被换成了平日里的大红色的灯笼,那柳树上的彩幔一应被摘下,让门口的柳树洗尽铅华从良了。
许霁川敢保证,那些挂在回廊里的粉色纱幔也被摘下来了。这时,门口的家奴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带着一个人出来了,此人正是他以前东宫的旧识——李岱敖。
李岱敖虽然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无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