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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川:“”他就知道,太子殿下只要和他单独在一起,思维就绕不过那点事去!
一夜无话,太子殿下的愿望当然也一条也没有实现!毕竟在皇宫,他和花奴之间有诸多约束,不可能像在外面那样自在快活。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太子殿下便将王子兰已经醒来的事情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陛下听到王子兰已经苏醒,也不在意,嘱令太子尽快将此事结案了。
太子殿下道:“王子兰看了陈朴和山阳县令的口供,其中关于他的部分供述无误,此案基本可以结案了。只是,昨日这王子兰说他还有重大案件要面圣,还请父皇裁定要不要见他。”
难道这案子身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陛下还未回答,就有一个御史跳出来道:“陛下,不可!陛下万乘之尊,岂是想见就能见的。”
太子殿下不用看,也知道这只苍蝇是谁,御史台的刘义,不过是李家一只只会吠的走狗,不足为惧。
太子殿下道:“刘大人自重!陛下还未发话,刘大人难道能替陛下做决定不成?”
这登龙鼓案已经数月有余,闹得整个朝堂之上不得安宁,后宫太后那边也非常关注此案,时时询问,梁元帝被扰得不胜其烦,摆摆手,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还有什么未了之冤?”
太子殿下躬身行礼道:“回父皇,儿臣昨日问他了,但那王子兰不肯告诉儿臣与黄大人,声称一定要面圣才肯说出来。”
梁元帝沉吟不语。
中书令觑了一眼陛下的面色,心里已经有了决断,站出来道:“殿下,这王子兰被打断了筋骨,行动不便,若是此时面圣,若是御前失仪,则有违礼法,不若让他上秘折给陛下,如此便两全了。”
黄聿道:“令君大人恐怕不知,此案为登龙鼓案,报案人按照我朝律法应该面圣陈述冤情,律法大于礼法!何况他如今已在殿门外,此案在江都满城风雨,若是陛下不召见他,恐怕会寒了大梁臣民的心,陛下的朝堂是万民的朝堂啊!陛下!”
黄聿素来刚直为梁元帝不喜,不然以他的能力和家世,恐怕早就位列三公了,如何会几十年还是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但是不喜归不喜,但黄聿说的话在陛下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何况黄聿此番话说的句句在理,最后一句话隐隐还有陛下若是不召见王子兰,陛下的朝堂就是权贵的朝堂而非百姓的朝堂,故此陛下心下思忖一阵子,便道:“李忠,宣王子兰进殿。”
“宣——王子兰进殿!”
不一会儿,笃笃的木棍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朝臣们便看到一个人身着布衣慢慢地往太和殿里挪。他那笃笃的木棍声敲在太和殿的大理石板上,让人头皮发麻,也让有的人心里发麻。
王子兰慢慢走到正中间,跪在大殿上,道:“草民王子兰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斯斓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不由惊道:“竟然是你?!”
王子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斯斓,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道:“陈祭酒,好久不见。”
众朝臣:“”这是什么情况,陈斯斓和这个王子兰又是什么关系。
朝堂之上风云激荡之时,许霁川自己驾着一辆马车到逸仙阁的小门口等人,不一会儿,一个白衣头戴面纱斗笠的窈窕身影便从逸仙阁走了出来,上了马车。
许霁川驾着马车朝着大理寺的方向驶去。到了大理寺侧门,他伸出手,将那蒙面女子从车里牵出来。
那女子对着他盈盈一拜,道:“许公子,多谢了。”
许霁川摆摆手,道:“无事,只是婉言,现在他已经被判了死罪,不日便要腰斩,还有必要见他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山雨欲来()
婉言蒙着面;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只听的她的声音淡淡道:“许公子,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有一天你仇人要死了,但他到死不知道这些是你一手造成的;那报仇又有什么意思?我此番就是要将一切都告诉他;让他仅剩的这几日在对我的憎恨和无限的懊悔中煎熬;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有的人一生就靠着一个执念活着;许霁川知道再劝婉言也无用;有谁能真正理解别人的生活和煎熬呢,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因此;他也未再劝婉言,只带着她进了大理寺的监牢里。
婉言的哥哥陈朴和许多人关在一起;说话不方便;许霁川便让大理寺的狱卒将那陈朴带到大理寺的审讯室里;他和婉言在那里等候。
没一会儿;狱卒就带着陈朴进来了;陈朴看着婉言,不顾自己带枷,就要跑过去握她的手,向她求救:“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可算来了;哥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救哥的!”继而;又抱怨道;“你未免也来的太晚了,你不知道我在鬼地方受了多少罪!”
婉言有些为难地笑了。
自从婉言跟了李家公子之后,这江都名妓榜上就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男人最见不得女人为难,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为难,狱卒闻言,暗暗对婉言起了怜惜之情,这婉言姑娘也是可怜,有个这么个扶不上台面的哥哥。
许霁川知晓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他觑了一眼狱卒的脸色,拿出一锭银子,对狱卒笑道:“老哥辛苦,这里我守着就醒了,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老哥拿着买酒喝。”
那狱卒推辞道:“这如何省的!许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小的职责所在。”
许霁川拉着他的手,道:“老哥快收下吧,若是不收,便是不把我当兄弟了。”短短两三句话,这素昧平生的狱卒就变成了许家公子的兄弟。
镇南公家的许公子都和他称兄道弟了,若是他再不拿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那狱卒便也没再客气,千恩万谢拿了道:“婉言姑娘和许公子,你们便在这里待着吧,小的去前面看看。”说完便出去了。
狱卒走了之后,许霁川看都没看那陈朴,对婉言道:“我先出去守着门,你们说会儿话吧。”
婉言对他颔首以示感谢。
许霁川发誓,他对这兄妹俩的事情真的不好奇,但无奈这俩人说话声太大了,他想不听也难。
见狱卒和许霁川都走了,那陈朴道:“这许公子出手阔绰,那狱卒又对他点头哈腰,不会是镇南侯许家的公子吧。哥就知道!!就算那李公子倒了,你也能攀上其他高枝儿!嘿嘿”那陈朴笑声淫/邪,道,“别看你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那骨子里比谁都骚,哥可是领教过的,我们男人就喜欢你这种床下冰冷床/上浪的!”
听到这句话,许霁川惊了!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这陈朴和婉言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他们毕竟是兄妹啊看婉言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肯定是被逼的
算起来,婉言十四岁便入了青楼,从此便与家里断了联系,那就是说她还不到十四岁就被自己的哥哥许霁川简直想象不出来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禽兽不如之人!
怪不得婉言杀了这禽兽还不够,还要在死前如此折磨他若是他,定要一刀一刀活剐了这畜生。
婉言听完陈朴的话,冷笑道:“你不会到这时候还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吧,说你是个蠢材都是我高估了你!”
陈朴一时没反应过来,再见之后对他百依百顺的妹妹为何会说出此番话。
婉言看着他痴痴呆呆的样子,嘲讽一笑,对他将事情和盘托出。
陈朴原本就是个苟且性命,欺软怕硬,只敢欺负女人的软蛋,听到婉言如此说,他两股战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做官享受荣华的好事竟然是个阴谋。
婉言满意地欣赏着他绝望的凄惨模样,唇角勾起一个恶意的满是快感的笑容,道,“李家大树将倾,你也难逃一死,欺君之罪,千刀万剐,听人说足足要割三千多刀才会死呢,好好享受吧,哥哥——”
说完之后,地上的陈朴这才回过神来,他双目赤红,呼呼喘着粗气,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说着,不顾自己带枷行动不便,就朝着婉言冲了过来!
婉言自小练舞,哪能躲不开一个行动不便带枷在身的笨拙男人,身子一扭一个转身就躲开了陈朴的攻击。
她看陈朴的眼神始终带着居高临下的嘲讽。
陈朴如何能受得了一个曾经被他践踏/蹂/躏的女人的轻视和欺骗!
他见一击不成,便又冲了过来。
许霁川打开门,一脚将陈朴踢到角落。
看婉言的神情似有些惋惜,好像还没有玩够!
许霁川:“”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您的雅兴了。
他道:“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那我们走吧!”
婉言两步走到陈朴的面前趁人不备,将一粒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二人并肩而去,陈朴在他们身后发出痛苦的嘶吼的声音。
出来之后,许霁川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婉言道:“哑药。”
许霁川道:“其实不必那么小心,你并未提及殿下,以他的脑子应该推不出太子殿下的作用。况且你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诱惑,路是他自己走的,就算他告诉大理寺也无济于事,大梁律法没有一条能治你的罪。”
婉言唇角浮现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她道:“我并不是怕他说出去,吃了哑药,他心里再痛也发不出声音,想到他受剐刑的时候,痛到极致却丝毫叫不出来的样子,我就高兴。”
许霁川:“”绝对不能招惹眼下这人!女人可怕起来,男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朝堂上陛下问陈斯斓道:“怎么,爱卿竟然见过此人?!”
陈斯斓不敢欺瞒,道:“五年前,这人曾经参加过月旦评,下官当时说他学养才气全无,难得文章中有浩然之气,才气学养易得,这浩然之气却难养,苦心读几年书必成大器。”陈斯斓身为国子监祭酒,过目不忘,难得他还记得五年前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的评价。
若是许霁川在此,也必然对此书生有印象,就是在同一次月旦评上,他被宗玉先生誉为“王佐之才。”
陛下听了陈斯斓对王子兰的评价,对王子兰的不满骤减不少,道:“爱卿,你所奏何事?”
王子兰突然一言不和开始脱衣服!
陛下皱皱眉,心有不悦。礼部的大臣按耐不住,跳出来,道:“御前失仪,成何体统!”
那王子兰丝毫不理会,将外袍脱下来,将衣服从背部扯开,从里面掏出一张血书,跪地低头道:“陛下,臣代表千千万万学子,告吏部尚书李彦贞卖官鬻爵,借助职务之便,排除异己安插亲信的欺君之罪!此为三个书院学子的联名血书,求陛下明鉴!”
此言一出,举坐震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打滚游戏()
王子兰将外袍脱下来;从衣服的背部撕开一道口子;把里面的血书掏出来;跪地低头道:“陛下;臣代表这天下所有沉于下僚的学子,告吏部尚书李彦贞卖官鬻爵;借职务之便;排除异己安插亲信的欺君之罪!此为三大书院遭到迫/害的学子的联名血书,求陛下明鉴!”
为了不洗去血书;王子兰肯定从穿上这件衣服之日便从未洗过太子殿下想到这里,装作若无其事;淡定地悄悄往后面移了移,离王子兰远了点;他才觉得舒服了。
本以为这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