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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看着他一脸心碎不舍的样子,毫无人性地调侃道:“母行千里担忧儿啊!”
许霁川转过头,怒瞪他一眼,道:“滚!”
太子殿下在他的怒视下,识趣地闭上了嘴。
此次祭天,礼部的官员和一些东宫属官全程陪祭,祭天安排在第二天。等第二天祭祀完成之后,太子殿下便说要代天子去京郊微服私访,未免惹人注意,便让东宫其他属官和礼部的大人都回去,自己带着内侍夏石和秋枫还有客卿许霁川便衣出巡,微服去了。
正值早春踏青之时,许霁川他们来到京郊的镇子上,看到有好些孩童正在放纸鸢,有些纸鸢飞地很高很高,许霁川想起来上次放纸鸢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大哥许延川还在。他说要放江都最高的风筝,许延川便想了个法子,带着他去了城外的齐云山山顶上放风筝,山顶上的风筝,可不就是江都最高的风筝了吗?
正想着,他的思绪就被人打断了,路旁有两个孩童放风筝始终放不起来,就开始互相埋怨,一个道:“方才有风,让你放你磨磨蹭蹭,现在好了吧,没风了,放个屁!”
“你行你放啊,光说有什么意思!”
他俩越说越生气,险些要打起来,许霁川道:“我帮你俩放吧!我个儿高,放的高。”
那两个孩子攥着自己的风筝,不说话。
许霁川蹲下道:“我放不起来赔你俩一个更大的风筝。”
那俩孩子犹犹豫豫地答应了,许霁川于吃喝玩乐一途上无一不精,很快就放起了风筝稳了之后便递给他们了。天色渐晚,太子殿下便说在这村子里住一晚。
正当许霁川一行找到落脚之处的时候,京城里登龙鼓被人敲响了,声闻万里,震动江都!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机关算尽()
登龙鼓是大周周武帝所创立;创立之初是为了一些被贪官酷吏逼地走投无路地百姓设立的;但是这登龙鼓一经设立;可是造福江都百姓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敲一敲登龙鼓,这让真正有奇冤的百姓根本没办法通过登龙鼓伸冤;当时的皇帝陛下被这些小事搞的烦不胜烦;后来就下令,敲登龙鼓的人先要受一百梃杖;若是所告不属实,则要以欺君之罪腰斩于市。
一百梃杖若是打的重了便去见了阎王;就算侥幸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如何能告御状?此条法令一出;登龙鼓前门可罗雀,整个大周朝敲过登龙鼓的冤案不到五个,其中有四个人死在了梃杖下;但是他们所受的冤屈全部上达天听;无一不是震惊朝野的大冤案。
自本朝立朝以来,登龙鼓还从未被敲响过;如今在这个平静寻常的黄昏被人敲响了,不仅惊飞了登龙鼓上停着的鸟雀,也震动了整个江都。
江都小报虽然从不涉朝事,但也从江都奇闻的角度切入侧面报道了这个敲响登龙鼓的人。
此人脸色蜡黄;嘴唇小而厚;吊梢眼和鼻子挤在一起;白白浪费了那硕大的脸部面积,额头凸起似可跑马,穿着一袭脏兮兮的白衣服,一身走投无路的穷酸气。
他敲完鼓之后就被登龙鼓衙里的衙内拖进去梃杖了,这人脸虽然对不起江都看官们的期待,但却也是个硬气好汉,那梃杖打在身上,竟是一声未吭。
江都小报的编辑挑灯夜战以写实的手法编写出来的这则市井新闻受到了江都人的热捧,街头巷尾,茶馆青楼都在传说这个敲响了登龙鼓的人。
大家都在等江都小报的后续报道,但是一连两三天,江都小报都像是哑火了一样,再没发出只字片语。
皇城根脚下的这些小民见此岂会不知是何原因,估计就是此人要告的人是个举足轻重的权贵,这才将江都小报封了口。
但是市井自有市井的手段,很快有一人打听到了事实,原来此人要告的是新进东葶县县令王子兰受贿买官之罪。
好事者面面相觑,这王子兰是何许人也?
江都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出来一个月了,他带着许霁川和夏石、秋枫二人来到了江都附近的雁南县,这雁南县是江都的几个郊县之一。
太子殿下是从汉源县过来的,汉源、雁南、东葶、北魁四个县城是江都京郊四县。除了雁南县,太子殿下其余四县都去过了。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太子殿下打算来这些地方看看这些地方的米价如何,朝廷去年攻打西蜀征税教重,今年也没有余粮放出来稳定粮食的市价,朝廷怕有商人借此机会抬高米价,造成民间不稳。
因此太子殿下想要在这几个地方明察暗访,看看有没有不法投机商人哄抬粮价,或者是官商勾结盘剥百姓的事情存在。
雁南县有个米行叫做盛来米行,太子殿下说他接到密报这盛来米行的人打着买米的幌子暗中做着盐运生意,为了查清楚事实,太子殿下在雁南县城门口就将一行四人分成了两队,他和许霁川一队,夏石和秋枫一队,他和许霁川去和雁南县“布袋”的人接头,夏石和秋枫去监视这个盛来米行的一举一动,他们四人明天一早在盛来门口的茶馆碰面。
安排好之后,两队人马就分手了,临近傍晚,太子殿下和许霁川先去找一家叫做友来当铺的商铺,这便是雁南县“布袋”堂所在地。
多方打听才发现这友来当铺竟然是这县城中最大的一家当铺,就在这里的主街上。
太子殿下和许霁川很容易就找到了,不是他俩的认路能力好,实在是这友来当铺就在雁南县最大的客栈旁边,而这当铺的招牌十分嚣张,竟然比这客栈的招牌还要大还要闪。
进去一看,这装修也十分漂亮,许霁川总算知道这该死的小奇将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败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客栈里门可罗雀,柜台里面的朝奉正在对账,算盘敲得啪啪响。
太子殿下问道:“这可是赵五爷的当铺?”
那朝奉头也不抬,懒洋洋地道:“是啊,你是要当金银古董还是绸缎衣物。”
太子殿下道:“我这袋子里的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当?”说着,他将一个黑色的布袋从柜台里扔进去。
那朝奉没有打开看里面有什么,单单看到那个袋子,就已经震惊的抬起头来,拱拱手,郑重道:“原来是位贵客,这位爷,您要当的东西太贵重了,请您在花厅稍后,小的去叫掌柜出来。”
太子殿下和许霁川刚走到花厅里,就有当铺的小朝奉出来奉茶,两人刚坐下,那当铺的掌柜就出来了。
太子殿下还有急事,没等他问话,就道:“不用多礼,赵总堂命我来拿他要的东西,你现在拿给我我就走。”太子殿下并未让小奇告诉这些人他的真实身份,以免走漏风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掌柜的拱拱手,道:“两位小哥请问赵总堂安,小的这就去拿。”
总堂有人好办事,这掌柜的不敢怠慢,很快就拿来了太子殿下要的东西,用一个盒子装着,太子殿下拿了东西就走,那人见此情形,挽留道:“总堂的这位小哥留步,您从江都大老远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好招待您的,还请您移步到隔壁食悦客栈,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
太子殿下淡淡道:“掌柜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作停留了。”
说罢,拱拱手就同掌柜道别离开了。
出来之后,许霁川问道:“我们还有什么要事?刚才让他们请吃饭,顺便住在这食悦客栈,岂不方便。”
太子殿下严肃道:“我身份特殊,不便与这些人多接触。”
太子殿下一贯谨慎周到,他如此说定然有他的道理,因此许霁川也便没有多想。
两人在雁南县的街道走着,许霁川忽然看见夏石和秋枫从一家店里走了出来,他正要打招呼,太子殿下突然一把拉过他从旁边的小巷进去了,他没有防备被拉的一个趔趄,视线突然扫到了夏石和秋枫出来的那家店对面,赫然就写着——盛来米行。
许霁川实在不能理解,这盛来米行和友来当铺就在同一条主街上,他们四个完全没必要兵分两路,完全可以取到了证据之后,直接去盛来米行蹲守,如此简单省事,太子殿下又为什么要将他们四个分开呢?现下看到夏石和秋枫又为什么要躲?
许霁川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们四个外乡人口音在盛来米行门口来个‘他乡遇故知’的戏码,恐怕会引起盛来米行的人的警觉,这些伙计走南闯北认人的本事是一流的,万一被他们多看一眼起疑心了怎么办?”
这个理由虽然许霁川无法反驳,但是他还是觉得太子殿下此番有些太过于谨小慎微了,但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景色些也没什么不好,因此许霁川便也没有多问。
两人走着走着,许霁川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太子殿下道:“找落脚的地方啊。”
许霁川奇怪道:“我们可以原路返回去食悦客栈落脚啊,方才这里的人不是说食悦是他们这里最大的客栈吗?”
太子殿下道:“这食悦客栈每日人来人往的,那被褥不知被多少人盖过,哼”太子殿下用一个哼字精准的对许霁川传达出他的不悦。
得!洁癖又犯了,许霁川无奈想到。
他俩渐渐离主街很远了,多方打听才打听到一个不错的客栈,两人便住了下来。
许霁川觉得太子殿下今日非常不正常,他在交付房费的时候,竟然问客栈的老板娘道:“你们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好不好。”
客栈的老板娘是个头戴大红花的半老徐娘,一听到眼前这俊俏的后生的问题,风/骚地扭着腰故作娇羞道:“哎呦,客官,看您说的!我盘下这间店面之前,这里是个青/楼,您想想那个隔音效果,这么跟您说吧,就算您今天晚上叫个戏班唱戏外面那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客官,您可满意?!”说完,她还妩媚的冲着太子殿下抛了个媚眼。
可惜眼前这个俊俏的后生是个瞎子,他听完搔首弄姿的老板娘的话之后,一脸冷漠道:“哦,是吗,谢谢。”
说完就拉着坐在椅子上歇脚的许霁川,上楼去了。
许霁川觉得这老板娘怪可怜的,转头道:“老板,您别介意,我哥哥这人比较无趣,不解风情。”说完,他冲着老板娘顽皮地眨眨眼。
老板娘方才光顾着看这先进来的开/房的帅哥了,许霁川这么一说才发现这个后生也十分俊俏,尤其是那一颦一笑之间的灵动鲜活,让人移不开眼睛。
旁边少年的哥哥看到他调笑,抓起他的胳膊,寒声道:“走了!”然后他冷着脸对老板娘道,“准备好吃食,清粥小菜就行。”
果然是个无趣的人啊!老板娘想到。
关上房门,太子殿下转过头,对着许霁川笑道:“无趣?”
许霁川看着他那来者不善的笑容,赶忙后退讨饶道:“不,阿宴你有情/趣,有温度!”
太子殿下不为所动,继续问道:“不解风情,嗯?”
许霁川刚要为自己辩解,突然就被压/倒在床上,两人拉拉扯扯间,许霁川碰掉了太子殿下怀里的东西,那瓶子掉在地上竟也没有摔坏,只是盖子掉了。
许霁川看着瓶子里流出来的脂膏:“”许霁川长期混迹在青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