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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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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封入手极沉,果真是一堆铜子儿。

    “这才叫利钱呢。”刘拂抿唇轻笑,甩了甩颇为酸痛的手腕。

    “怪不得云浮能写得一手好字。”

    悬腕垂肘,临墙苦练,才能写出铁画银钩入木三分的字迹。

    “二哥过誉了。”刘拂重新躺回椅上,就着靠枕蹭了蹭脸颊,轻声道,“用不着明日,估计待到月上中天时,咱们这儿就能听到传报了。”

    此言一出,便是连亲长不止一次主持过乡试的谢显与徐思年,都微微一愣。

    刘拂笑望众人,卖了个关子:“你们猜,今夜有几人难眠?”

    徐思年道:“仅就咱们院中,便有六人了,全金陵三千二百一十一人,恐怕只有个零头能够安睡。”

    谢显收好红封,沉吟道:“聚奎堂内上至主考官下至奉茶小吏,共有一百三十四人。”

    “那左不过,就是这三千三百四十五人了。”

    刘拂摇头笑道:“每逢科举,贡院处就会多出许多探报人,他们只要听到堂中唱报,便会记下名姓籍贯排名传报出来,使人沿街叫卖。也有带着孩子求文运的百姓围在贡院周围,若是有人知晓得中书生的住址,亦会前来贺喜。”

    “虽说宵禁严苛,不过今夜乃是三年才有一次的好日子”刘拂将视线转向谢显,唇边笑弧明显,“便是被衙役捉到,谢大人也只会不痛不痒训斥一句,就将人放了的。”

    是以她才会备下这么多的铜钱红封,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望一眼天色,刘拂轻声道:“按着时候,解元的名字应当入榜了。”

    五十多年后啊,她也曾有这么一天晚上,对月饮酒,不愿安睡。

    直到月落日升晨曦出现时候,她的院门才被上来道贺的百姓敲响。虽说心中早有估计,但久久侯不到喜讯的刘拂,也曾忐忑非常。

    见她神色中满含怀念,错以为她是为生父伤怀的众人,都默默咽下了还未出口的话。

    “怎么都不说话?”刘拂挑眉,“莫不是担忧一会儿自家兄弟中了解元,自己的表情不知该如何摆放?”

    众人皆笑,想起今个儿是难得没有课业的日子,仅剩的焦虑也荡然无存。

    这一回,刘拂再没说让他们包揽前五的话。

    可即便她什么都没说,坐在最远处的周行依旧面色沉沉,一言不发。

    刘拂丢了个佛手进他怀里,在周行抬头看他时,递出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她抬起手,指了指天上的明月:“三哥你看”

    周行的视线先是紧紧凝在刘拂素白的指尖上,许久之后才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黑黝黝的天空。

    黑夜如雾,月光如瀑,明月迢迢,似在天边,又似在眼前。

    “怪不得古人常凭月抒情,如我这般愚人,竟是到今日才发现月色之美。”

    刘拂轻笑一声:“三哥不过十九,年少的很哩,便是再过十年,也算不得晚。”她顿了顿,又道,“苏仙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生不如意十有,三哥你生来便比旁人强上百八十倍,就算一时挫折,也算不得什么的。”

    周行垂眸,抛起佛手又接住。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在佛手凹凸不平的外皮上,沾满了果子甘冽的清香。

    许久之后,周行才抬起头,定定注视着刘拂,轻声唤道:“阿拂。”

    刘拂:“嗯?”

    她这才发现,周行不知何时,竟将对自己的称呼换了换。

    “阿拂。”周行神情舒缓,透亮的凤眸中再不见丝毫方才满布的阴霾,“你等着,年前再次下场,我定夺个头筹给你瞧。”

    “即便再在粪号?”

    满志雄心的周行:

    “我”

    他才启口准备表决心,就被门外传报的声音打断。

    “金陵怀乡周公行,建平五十四年江南道乡试第一百八十七名!周公子,周公子可睡了么?”

    周行微愣,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不知何时起身站到他身后的刘拂推了推。

    “快使你的小厮,去与来贺喜的百姓们散散福气。”

    吩咐妥当后,周行才反应过来般站起身来。

    刘拂忙喊蒋存将人压下:“举人老爷,真想见友邻,也还是等明日正式放榜后比较好。”她笑道,“我给你分的红封多着呢,够你明日撒着玩儿。”

    她从一开始,就从未因他的失误而低看过自己。

    周行轻轻将佛手放在桌上,已破裂的外皮传出浓浓的香气。

    “阿拂”

    “嗯?”

    将满未满的明月下,周行笑容清朗:“管他分去哪里呢,我都会得个好名次来与你看的。”

    刘拂愣了愣,突然发现这个笑容有些眼熟。

    她犹豫一瞬,到底转弯抹角问道:“三哥,其实打从第一面见你时,我便觉得你面熟的很。”

    “嗯?”

    “你以前,可曾来过江南?或是我曾同周家其他几位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突来的云朵遮住了月光,也挡住了周行蹙眉的表情。

    小院中突地安静下来,院外的喜意再穿不进来。

    在方奇然与蒋存苦思冥想如何化解时,便听周行淡淡开口道:“我是头一遭来,至于我两位堂兄,走得是祖父萌荫。”

    “倒是有一庶弟,自幼养在离金陵不远的别庄里。”

第七十五章·鹿鸣() 
第75章

    庶弟?周默存?不对吧。

    若她没记错;周默存乃是祁国公府的第四子;正儿八经的嫡出公子。

    满含疑惑的刘拂在方奇然的暗示下;将问题全部吞下。

    之后接连到来的报喜人;将方才一闪而过的尴尬也消失无踪。天将明时;谢显与徐思年先行回府等候消息;在他们走后许久;也再没有人前来报喜。

    刘拂唤陈迟重新奉上瓜果茶水,在院中点上几根牛油巨烛,就着亮如白昼的烛火;铺纸研墨,就“两小儿辩日”一典破题定八股。

    “云浮这”

    “看你们心绪不宁,不如进学以安神。”刘拂敲了敲桌子;“恰好月明星稀无风无云;想来大家的心境也会与‘辩日’一题也算相合。”

    再没谁如此刻苦,在放榜之日还笔耕不辍的了。

    刘拂从仅剩的红封中掏出五枚铜钱;拍在桌上:“我赌明日;必有书生聚众鸣不平。若你们能达到之前许诺我的名次;可得按着千八百倍的赌金还我。”

    她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信。

    周行冷哼道:“谁要立这种必输的赌。”

    说罢便从自家还未散出去的喜钱中拿出一份;一起拍在桌上:“我跟了。”

    揽袖提笔;沉心凝思,再不闻外物。

    刘拂收好定钱,嘻嘻笑道:“你们二人呢?”

    方奇然与蒋存对视一眼;无奈一笑:“我们自然没有异议。”

    “以放榜为期;限作文一篇。”刘拂轻笑一声,转而向着角门处喊道,“那边候着的小子们,曙光已现,还不快去榜下占个好位置,好看看你们家公子名列第几?”

    刘拂挥手让那三家的小厮带上护卫,好去捡个方便的位置,又写了份清单,吩咐陈迟赶在药铺开门前去将单子上的东西全买回来。

    “家中可是缺药?”

    刘拂摇头:“常备的还有几丸,只怕近期不够用。”

    蒋存紧张道:“是哪里不适?”他不由分说搭上刘拂手腕,闭目静待一会儿后把不出什么不对,急忙将陈迟唤回,“还是请个大夫回来。”

    周行拦住他:“你急什么?阿拂面色红润气息顺畅,哪有什么病痛模样。”

    仔细观察过刘拂面色,蒋存脸上微红,急急撒手。

    “可是有什么缘由,就别再卖关子了。”周行气定神闲,招招手让陈迟不必听蒋存的。

    “按着今年的局势,有些药今早不买,恐怕一个月内都买不到了。不知何时就要重考,为以防万一,药还是得备足的。”

    不知是不是旱灾的缘故,百姓们怕极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对于早就将“穷秀才富举人”之说印在骨子里的江南士子来说,即便是本没准备参加今年秋闱的学子,也都纷纷加入进来。

    是以今秋乡试,比之往年足足多出近千人。

    刘拂话音刚落,方奇然便已反应过来:“云浮此言甚是。”他算过府中留药,向着她笑道,“到底是你心思细腻。”

    “大哥到底是户部侍郎之子,遇到财务之事,就是要比他人通透一些。”见另二人依旧不懂,刘拂只得解释道,“多年苦读与九天煎熬,加上近乎半年的缺衣少食,不论是落榜大悲还是中举的大喜之下,想是有不少人会因此病倒。”

    “明日的鹿鸣宴,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带病出席若真有那般才学人品俱佳的,全可以药相赠。”

    刘拂的视线滑过三人面庞,轻声道:“结党营私是重罪,但又有谁没几个知己好友呢?”

    若她记得没错,今年金陵秋闱,确有几个称得上英才的青年士子得中。

    黎明时分,主考官亲捧榜文上了八抬大轿,由兵丁相护鼓乐开道,一路行至巡抚衙门。

    辰时正,榜前已聚了无数人。

    考生增多,录取名额却没多到哪里去。

    江苏安徽两地,分录一百九十人,排名一百八十七位的周行可谓是末尾之末。

    主考官李正贤十分艰难地越过围在榜前的三千余人,下轿张榜,又艰难地登上高台。

    榜下不论是书生还是家仆,都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三尺见宽的黄纸上。

    他们一遍遍搜寻着自家或主人的名姓籍贯,有人欣喜若狂,有人伤心欲绝,在欢呼雀跃与哭泣哀嚎间,小小一片空地,排满了人间悲喜剧。

    由武威将军府侍卫护持,方、蒋、周三家小厮蓬头乱发地挤进人群中,好不容易才摸到名榜。

    不必细查,自上往上前四位,都是熟悉名字。

    而唯一没在前列的周家公子,半夜时就已知晓了排名,也兀需再看。

    重新挤出人群,三人商量着分派任务后,一人去谢府报喜,一人去徐府报喜,还有一人跟着一众侍卫回府通报。

    他们走得太快,是以错过了之后的混乱。

    ***

    这一天府中如何惊喜混乱,不必细表。

    直到金乌西坠后,闻讯前来贺喜的街坊邻里都已散去。饶翠楼送来套天香全宴,四人饮酒欢笑,难得放松一日。

    第二日,得中的新举人们收拾一新,均穿着细棉布所制的淡青色学子衫,带濮头遮发,前往巡抚衙门赴为庆贺而举办的鹿鸣宴。

    宴会开始前,负责主考的学政督查李大人带领众新科举子拜过孔圣人后,再由解元带领学子们一齐拜见众考官。

    一百九十位学子恰好两人一桌,分领桌上早已布好的金银花与绸缎等相贺之物。歌者唱“鹿鸣”,舞者起“魁星”,预祝举人们会试高中。

    又有耳顺之龄的老士子入席,坐于金陵同知谢大人下首,受大小官员与新举人们的敬酒祝寿。

    老士子中领头的,就是德邻书院的宋院长。

    身为解元的徐思年打头,领着方奇然与谢显,端酒上前。

    “晚生祝先生福寿安康,松柏常青。”

    目不斜视的走来的徐思年在仰头饮酒时,才一个不小心将视线触及了宋院长身后的小厮。

    徐思年微顿的动作,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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