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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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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面上的朱淞墨宝,五彩斑斓得刺人眼目。

    见对方不答,刘拂收起扇子,一敲掌心,恍然大悟道:“女子与小人?我是‘小人’不假,想来这位兄台口中的‘女子’,只能是谢二公子了。”

    在场十一人,自家只占三个。秀才指着鼻子骂的人,非她既他。

    刘拂调转扇子戳了戳谢显的腰,大笑道:“显二哥,我都忘了有多久没人敢直夸你那张漂亮脸蛋儿了。”

    谢显容貌是不错,却比不得刘拂精致美貌。在听清她的话后,谢显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夺了她的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

    几个秀才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们方才改口,就是怕再继续下去会攀扯到父母官,现在看刘拂全不似方才玩物似的见不得人,反倒与两家公子相处得极自然,已是怯了七分。

    徐思年眸光微黯,挡在了两人中间。

    也就这么一会功夫,远处执伞步行而来的人群已快走近。

    “怎么?还不道歉么?”刘拂压低声音,轻笑道,“想你们不知晓,宋院长自来爱重妻女,更有一外孙女,那叫一个爱若珍宝,更胜儿孙。”

    数人闻言,皆是一愣。

    秀才咬牙,拱手一揖:“原是我们口无遮拦,还望”

    刘拂补充道:“刘公子。”

    “还望刘公子见谅。”

    刘拂合掌而笑,余光所到之处,几乎能看清来人面貌:“唉,刘公子见谅了,徐公子和谢公子还未见谅呢。”

    她努了努嘴,看向秀才身后众人:“你们说对吧?”

    时不待人呐。刘拂抿唇而笑,乖巧可爱。

    “徐公子,谢公子。”众秀才很识时务,一揖到底,“是我们唐突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见着还不算太傻。

    两方人转瞬间,从剑拔弩张变成一团和气。不止不远处因担忧自家二爷吃亏,已准备好助拳的谢府小厮一脸迷茫,就连徐思年与谢显也都愣在当场。

    作为以刚正秉直自诩的读书人,当多年后身入宦海,徐、谢二人才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光明正大的威逼利诱。

    刘拂扯了扯谢显的袖子:“显二哥,客人来了。”

    谢显立时回神,抚平袍袖整好发冠,与徐思年相携上前迎客。而那帮垂头丧气的秀才,也精神一震,跟着前去交谈。

    文人最好脸面,就算想做宋院长的弟子,也有旁的途径,今日这般丢脸,他们还不寻个借口速速离开,实在是不合常理。

    今日的诗会,定还有别的名堂。刘拂摸了摸下巴,狠狠记了一笔徐思年的瞒而不报。

    “小宋先生,张兄,王兄,李兄。”

    “徐兄,谢兄。”

    当刘拂走到徐思年身后时,众人已完成了例行问候。

    作为唯一的生面孔,刘拂的到来引得所有人的注视,特别是在她走到徐思年身旁站好后,更是让人越发好奇。

    “这位小公子是?”发问的是个略年长的清隽书生,似是姓王。

    对着辈分最高的先生拱手一笑,刘拂举止大方有度,礼仪规范毫不怯场:“学生刘拂,见过小宋先生,与各位兄长。”

    小宋先生年约而立,面白无须一身素袍,若猜得没错,应是宋院长的幼子,幼时就有神童之名的宋三郎宋和。

    熟悉的氛围让刘拂心痒难耐,与在饶翠楼的周旋往来相比,这样的场合才是她的主场。

    主客陪客与陪衬都已到场,只待开宴。

    刘拂的目光扫过一脸菜色的秀才们,露出一个浅笑。若无绿叶,怎能衬得出红花的娇艳?他们来得,其实极巧。

    “听刘小公子的口音,似是京城人?”

    咦?

第十六章·否认() 
第16章

    前世活到三十三;便是陪圣上白龙鱼服的时候;也没人说过她有口音。

    刘拂满目惊奇地望向小宋先生;然后就引来一阵善意的轻笑。

    她如今形容尚幼;又在春海棠的谆谆叮嘱下养回一身细嫩皮肉;当她瞪圆了亮晶晶的眼睛时;难得显出一团孩气。在场众人年岁都算不得很大;家中多有她这个年纪的兄弟子侄,见到这么个娇憨可爱的小公子,都难免心中生喜。

    这大概算是个好的开端。

    文人相轻;这样的善意可以避免很多针对。

    实际年纪比所有人都大的刘拂微微叹气,先眯起眼睛,用满含控诉的目光瞪了眼看向她的众人;这才恭谨地回答小宋先生的问话:“回先生;学生祖籍湖州,确是在京中长大。”

    这与前几日;徐思年交代她的说法完全不同。只是小宋先生已提及京城;也不好再拿“生长在滁州;家中长辈与徐家是早年故交”的话来搪塞。

    她说的;是她真正的出身。

    刘氏本就是湖州世家;在江南极有名望;更因辅佐建国得封忠信侯。自此刘氏嫡系也走向武将之路,直到三代单传传给个女孩儿,才不得已重回士林。

    果不其然;当刘拂提起湖州时;众人的目光都变了变。

    这刘小公子谈吐大方举止得体,年纪虽幼却气度雍容,明显是受过极好的教养。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实际上若想养出这样风姿不俗的子弟,也非百年富贵不可。

    不待众人多想,小宋先生已接着问道:“小公子与忠信侯刘家,可有什么亲缘关系?”

    刘拂微顿,继而淡笑道:“说是旁支血脉,其实五百年前同是一家,不敢称亲缘。”

    天知道,她有多想直言自己是刘氏嫡系,亲传子弟。

    掩在袖下的手紧攥着,她的隐忍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不卑不亢风骨极佳。

    徐思年眸色微黯,趁人不备,用手掌拢住刘拂的拳头,在她反握了一下后,速速松开。而作为诗会主人的谢显,眼中则飞快闪过一抹疑惑。

    想是之前徐思年已与他通过“底细”。虽说一事不烦二主,但刘拂从不是个爱麻烦别人的,更不想因自己的关系让人家小兄弟生了误会。

    如何不留痕迹地妥善解释,还得看时机。

    小宋先生抚掌笑道:“小公子有大志气。”

    刘拂淡笑道:“但求兼济天下。”

    她负手而立狂言无忌,明明还是小小的一个人,却像是已身居高位,一心庇佑苍生。

    在场者莫说早有神童之名的宋和、谢显,徐思年与他身旁的王、李三人亦是才名在外,即便是方才与刘拂不对付的秀才们,也都在弱冠之龄考下功名。他们面对眼前白身布衣的少年,面对他的豪言壮志,无一人嘲笑他不自量力。

    反倒有所思。

    刘拂暗自点头,十分欣慰,另起话头道:“显二哥,风雪将至,还是早做准备。”

    早前的小雪在不知觉间停止,如今云销雪止彩彻区明,是难得的好天气。

    “是我疏忽,各位请随我来。”谢显微愣,抬头望了望天色,并没看出什么。只是站在门前说话毕竟不雅,便忙将众人引向园内。

    见谢显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刘拂心知还是因着她前后冲突的身世一事。

    她暗叹一声,趁大家不备招来谢府小厮,在对方极不合作的态度下交代一二。

    也因此错后了许多步。

    与全然忘了方才纷争的谢显不同,刘拂惊奇地发现,以张智为首的秀才们仍不尴不尬地跟着。不请自来的名声眼见要坐实,对于视清誉如命的读书人来说,可谓是难得一见。

    刘拂心下生疑,对他们紧巴巴也要贴上来的举动很是不解。

    要说是为了在小宋先生面前露脸,好在日后宋院长收弟子一事上占得先机,不是说不通。但宋院长还未出孝,本可徐徐图之,如此锲而不舍,定是有其他因由在里面。

    而这因由,甚至是谢显、徐思年二人不知道的。

    刘拂眼珠一转,在临近园门前时快走两步,拉住了谢显:“显二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谢显道:“你且说。”

    “我与张兄等相谈甚欢意犹未尽。”刘拂甜笑道,“不知二哥可否卖我个面子,邀张兄等一同赴会?”

    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早晚都要露馅。

    且没有绿叶的陪衬,又如何能凸显出红花的美艳呢?

    徐思年为她付出不少,她总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回他一份谢礼。

    ***

    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客来,两刻钟后,接到谢显帖子的一众书生都已到齐。

    一同到来的,还有漫天飞雪。

    梅花树下的赏梅宴,变成了观梅亭中的羊肉锅子。

    谢显举杯,苦笑道:“多亏了拂弟。”

    刘拂嘿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二哥何必跟我客套。”

    见对方喝得干脆,谢显心中的纠结也淡了些。虽仍对刘拂的身世存疑,但自己方才误会了他的好意,也实在不该。

    若非刘拂吩咐下人预备好眼前一切,这场赏梅宴恐会成笑柄。

    见两人冰释前嫌,徐思年长舒口气,轻笑道:“这锅子倒是极好,阿拂点子独到。”

    “这不是我”

    刘拂微愣,兀地想起暖锅一物,要在二十三年后征讨北蛮时才出现。她也终于意识到,为何自己突然会有了京城口音——时下读书人为了科举做官,都要学习官话,但真正由朝廷推行官话,是在几年之后的建平五十七年,由太孙主持的。

    时移势迁,她得愈发谨慎。

    明明身处江南水乡,离她故居湖州极近,刘拂心中的思乡之情仍不可抑制地升起。

    她提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才压下心事。

    这时王书生问道:“刘兄是如何看出天色将变的?方才万里无云天色清朗,再看不出一点儿异样。”

    谢显也应和道:“我经你提醒后也细细看过,确没看出什么来。”

    刘拂指了指东北处有人家的方向,笑道:“炊烟直上抽屉风,显二哥人忙事多,注意不到这点小状况也是自然的。”

    小宋先生饶有兴致:“小公子对农学一事颇有见地。”

    “先生折煞我了,直称我名字就是。”刘拂摆手笑道,“粗粗翻看过农政全书,称不上熟悉。”

    小宋先生点头而笑:“以你年纪,很是难得了。”

    有小宋先生夸赞,且刘拂有真才实学,又是徐思年的好友,旁人自然用他起兴,一时言论纷纷。

    “你小小年纪,竟对农学也有涉猎!可见博览群书!”

    “还是举业为重,农政一事还是要等有了官身后再细细研究。”

    “书中自有千钟粟,农学乃经世致用的学问,王兄过迂了。”

    听着耳边千百种说法,大多数人并未瞧不起农事,刘拂唇边笑意越深,一时兴起又连饮两杯。

    方才互相引荐时,刘拂就已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谢显这一诗会起的水平极高,在场众人多是进士榜上有名的人物,虽大多数一生官位不显,但越是低品的县令、知州,就越是贴近百姓,要做越多的实事。

    不论他们以后如何,好歹今时今日,是心存黎民的。

    她正暗自心喜,就听远处对坐的张秀才叹道:“我出身农家,竟还不如你。”

    这张智,却是个榜上无名的。

    世上如他一般望龙门而兴叹者不知反几,他们虽泯然众人庸碌一生,但却不能因此否认他们为之奋进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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