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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自救,她不能坐已待毙,她和锦姝身上和发髻里还藏八两银子和二百两银票,与其死了归别人,不如派上些用场。而且都过去快二十天了,想杀早就杀了,牢头看到她们暂时没事,戒备心应该没有开始那么强了。
对于她来说,几个牢头就是现在手握实权现管她的人,而她还有些财物,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古到今,在安全的情况下,有权的人都是乐于用权来做交易的。她们若不愿做,那是因为有风险,如果做的事没有任何风险又收益可观,长生相信她们会做的。
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一番囚室里或坐或躺的人,除了偶尔一两个低语几句外,大多数人都神情麻木闭着眼睛,她那点财物不够这么多的人花销,虽然她们也很可怜,虽然不到两岁的锦娘更可怜,但长生只能选择先救锦姝。
吃完中午饭,两个轮流倒便桶的妾室因为琐事吵了起来,老夫人也压不下去,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锦姝也不解地看着。
长生一看无人注意她们,就揽住她,附耳低声说:“和这些人在一起是不是很烦?我们和她们分开住好不好?”
姝儿虽不解她的意思,却还是点点头,长生又附耳说:“要得分开住,你就要装病,怕给她们过了病气,自然就许我们分开住,怎么装病会不会?姑姑教你怎么做,你可要学得象一些”
姝儿好奇心顿起,听着长生教她如何装病,蜡黄憔悴的脸上难得地浮起一丝顽皮的笑意,顿时连连点头。
吃午饭的吆喝声再响起时,虽然明知饭食粗糙不堪,但饿得受不了女人们脸上还是多多少少涌起一些期待,一个个有气无力地起身向栅栏门走去,长生也去推锦姝起来,却怎么也推不动,顿时喊起来:“姝儿!姝儿你怎么呢?快起来吃饭呀,你不饿吗?”
可是锦姝仍然没有动静,大家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吸引过来,长生声音变得紧张起来,再一次使劲地推推姝儿:“姝儿,快起来吃饭呀,别吓姑姑”
这一次,就连正在分饭的女牢头也朝这边看过来,长生满脸的恐惧,不过锦姝终于睁开了眼睛,长生松了一口气拉她起来吃饭,锦姝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长生吓得哭起来,再次连唤带拉,锦姝再次睁开了眼睛,看了长生一眼又闭上了,长生失声痛哭跑到栅栏旁朝牢头苦苦哀求:“大娘大娘求求你给找个大夫来,小孩子无罪,求你给找个大夫来呀她病得连眼睛也不想睁了”
不等牢头回答,林心慧大惊失色地说:“什么?她病了?什么病?快快把那丫头拉出去,小心给锦娘过了病气”
长生满脸悲愤地说:“二夫人,你也是她的婶娘,她病了你不想着救她,却怕她过了病气,你的心好狠”
可是众人却都是自顾自,庆姨娘先带头说:“不是我们心狠,这鬼地方我们都快挨不过,何况大小姐还是个孩子,身子又弱,谁知道得的什么病?若过了病气,我们都逃不过呀,我肚里可是二爷的亲骨肉呀,正经的谢家主子”
众姨娘七嘴八舌地附合着,林心慧实在看不过庆姨娘的嚣张,又想起自己以前因她受得气,反正明清又不在,谁知以后会怎么样,不如借机出出气,她看准时机,“啪”地狠狠打了庆姨娘一耳光骂道:“什么jian货就是生了也是下溅的庶子正经的主子都顾不上,谁还顾得你肚子你的贱种?就是过了病气也是活该”
庆姨娘“哇”地一声哭了,想和她撕打又被压制惯了不敢,更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就哭着求老夫人作主:“老夫人你听听,你可要给我做主呀我哪句话说得不对?可你听听夫人都说了什么话?我是下溅,但孩子可是二爷的种,就算是庶出怎么就是贱了?就算是庶出也不能过了病气就是活该呀”
林心慧过去又要打她,被老夫人喝住了,这边长生仍在一声声唤着姝儿。女牢头有些害怕,她多牢头多年见得多了,钦犯可不比一般的犯人,一声令下说杀就杀,倾刻成了冤魂,连案都不用审,一声令下说赦就赦,从此又回到从前的好日子,谁得罪了谁倒霉,所谓福祸旦夕间不过如此吧。
同样的,既是钦犯,上头说不许任何人看望,谁也不敢看望,上面没说让放,谁也不敢放一个人,但是上头没说让人死,就得好好看着。虽然病死一个小孩问题不大,但若把病气过给别人,弄得病倒一大片,却不是她们这些牢头能承受的,看样子这小孩病得不清,可别真有什么不好的病过给别人。
女牢头很快喝止住闹闹嚷嚷的的声音,然后不容置否地说:“没有吃饭的都吃饭了这个病孩抱远点,别给别人过了病气等我回过上头的再说”
长生拉住她,苦苦哀求:“求大娘可怜可怜这个没娘的孩子快给她请个大夫实在请不下把我们挪开她好,孩子在这里没病也要被这帮女人咒死了求大娘了”说话间一块碎银子已经塞进了女牢头手里。
女牢头一愣,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飞快打量长生一眼,一如往日面无表情地骂道:“闹什么闹?还不快点吃饭,其他事等我秉过上头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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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另起炉灶()
第240章、另起炉灶
女牢头走了,大家这才想起锦姝是病人,除了老夫人,都怕过了病气似的呼啦一声离长生和锦姝远远的去拿饭。
长生故作难过对老夫人说:“你看看她们那样子,好象离我们近了就倒霉似的?把我们赶走她们就好过了”
锦姝仍是气息奄奄,长生带着哭腔垂头唤她,老夫人狐疑地看了长生一眼,似乎要看穿长生的心事,又看了锦姝一眼却不语,长生生怕她查觉什么,正想着如何掩饰过去,老夫人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在饭食上,极轻地在说了一句:“你这么聪明,我把锦娘也交你了”
长生一愣,转过头,老夫人却极为平静,看不出半分喜怒,仿佛什么也没有说,她只好装作不知说轻声说:“老夫人快去吃饭吧,如果人家允许我就带姝儿分开住,免得把病气过给别人,特别是二小姐还小,庆姨娘又有身孕,你放心吧,我会认真照顾姝儿,别为她一个连累了大家”
说完难过地说:“我刚求了牢头大娘找大夫,也不知她肯不肯,如果她好心给请大夫,说不定姝儿还能活命,如果她不肯,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栅栏旁把长生和锦姝的馒头拿过来递给她:“不管住哪,快吃吧,要不然晚上会饿得睡不着。”
长生一愣,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吃了一只,一只揣进衣襟里给锦姝留着。
忽然刚才那个女牢头领着两个持枪的士兵进来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以为处决她们的日子到了。
有人绝望地闭上眼睛,有人痛苦地低泣起来,有人惊叫起来,顿时笼罩在一片绝望之中,庆姨娘开始哭天抢地:“二爷呀二爷呀你在哪里呀?快来救我们母子吧你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呀”
老夫人开始也吓了一跳,正要问,女牢头喝斥几句不让哭闹,又冷冷地指着长生说:“上头发话,怕把病气过给别人,让你俩单独住那边去,快出来住过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长生装作不敢怠慢的样子,十分费力地抱起锦姝往外走,却没有一个人帮忙,都怕过了病气,只有老夫人象模象样地叮咛了几句。
抱起锦姝出了牢门,被两名持枪的士兵驱赶着关到与大囚室隔着三五间的小囚室,她累得差点坐在地上,心里却涌起淡淡的喜悦,因为好象闻不到便桶的味道了。
咣当一声落了锁,两名士兵走了,女牢头查看一番门锁正欲走,长生很快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她手里,小声说:“大娘莫怕,我不为难大娘,不用请大夫,只求吃食上宽限些,别饿坏了她”
说完极为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这种人根本看不上散碎银子,必须是有些份量的东西才能打动她们。女牢头飞快权衡一番,终是不舍,接过了揣进怀里,然后一如往日冷言冷语地大声说:“放老实点,没有上头的命令谁敢请大夫?到了这种地步,有命就活,没命就死”声音大的好象生怕大囚室的人听不到似的。
然后转身走了,似是半分情面也不留,长生却一阵窍喜,就怕她不收,只要收了就会照拂一二,就这一二,就能保证她和锦姝能活得稍好一些,起码不至于还没被当权者杀掉,却被脏污的环境、马桶的恶臭和粗陋的饭菜先要了命。
虽然是三个人值班,但长生不必三个人都买通,因为她要照拂自己,肯定就要和那两个人串通,这银票她们自有分法。虽然百两银票在外面可以让她生活好多年,此时却不能这么算帐了。
人都走后,长生摇摇锦姝,她依然不动,长生心疼地说:“没事了,只剩咱俩人,快起来吧,是不是憋坏了?装病的滋味不好受吧?”
锦姝试探着睁开了眼睛察看一番,果真再没别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又伸个懒腰:“难受死我了,想动又不敢动
长生赶紧捂住她的嘴:“死丫头,声小点,那边虽然看不见,但是说话声大了却能听,想说什么要小点声,好不容易和那些人分开住,别又生出什么事来”
锦姝点点头,露出调皮的笑,小声说:“我知道了,姑姑不过姑姑刚不让我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说完气喘吁吁地翻身坐了起来依偎在长生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长生笑着摇摇头从衣襟里掏出馒头,示意她悄悄吃了,因为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饭时,如果女牢头不方便送吃食进来,就再没啥可吃了,锦姝会饿得受不了的。
四下打量一番,长生心情更好了,果然她猜得不错,这件小囚室要比大的干净得多,草堆也干净,一看就用得少。因为这是天牢,关押一两个女犯的机会极少,一般都是举族或举家获罪,女眷都是被集中关押在刚才那间大囚室的,难怪那里那么脏。
就算是坐牢,单间也比大通铺舒服,今晚那一堆看起来还不错的干草就归她和锦姝两个了,可以铺的厚厚的好好睡一觉。
且不说吃喝了,最起码,不用日夜包括吃饭睡觉的时候都要面对着那只十几个人共同使用的便桶了,也不用在内急时当着十几个女人的面使用便桶,更不用为了不看到听到别人使用便桶恨不得用棉花塞住耳朵。这里虽也是使用便桶,但只有她和姝儿两个人。
锦姝虽小,也查觉到这里要比那间住许多人的地方要好得多,她打量了一会小声说:“姑姑,这里没那么臭了”
长生忍住笑意,觉得精气神都恢复了些,一把拉住她坐在厚厚的干草堆上歇息。
果然晚上女牢头过来熄灯时,给长生和锦姝的囚室提来一壶水和一只碗,又飞快地塞给长生一个纸包,然后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向大囚室走去。
纸包还没打开就有久违的肉菜香味扑来,原来是四个热乎乎的肉包子,锦姝的眼睛都亮了,似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长生用笑容止至了她,虽然是女牢头给的,但不等于就要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地吃。
她把纸包先收起来,等女牢头熄了灯走了,这才拿出纸包,两人在黑暗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