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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午男人,见到他时眼中对他不加掩饰的关心,多少还是有些意外。说起来,这还是他和纪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在此之间的近一年的时间,只是接过纪杰打过来的几次问候电话,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赵瑾瑜本人也在年节的时候,给他发一些问候的短信,或者亲自打电话问候一声,维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状态。
一惯都是电话短信联系,对于这次纪杰突然的要求见面,赵瑾瑜是有些意外的。说实话,纪杰对他赵瑾瑜再好,也只是因为钟父钟浩宇的关系。
都说人一走茶就凉,钟父走了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即使曾经再亲近的关系,到了现在只怕也就那样呀。难得纪杰还来见他一面,到是让赵瑾瑜对于钟父识人的目光,再次赞叹一番。
纪杰一边问着赵瑾瑜在大学的生活,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好友的这个儿子。这个孩子在他未曾见面的两年时间里,已经从一个备受父母宠爱而稍显孩子气的少年,成长为一个独立、稳重,有担当的男人,既使他的五官轮廊还带着一丝属于少年人的稚气。他既为好友感到欣慰,又有着丝丝的遗憾。
当年的好友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因为当时他岳父母二人的相继离世,赵倩雪大受打击,在他们夫妻二人还没有意识的时候,那个孩子就永远离开了他们,也使得赵倩雪的身体受到极大的伤害。
早些年好友夫妻二人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事业上,也因为要兼顾赵倩雪的身体,一直等到前几年,他们三人合伙的公司也算小有成就,阿宇夫妻才将孩子再次提上日程。为了即将到来的孩子,不说赵倩雪本人,就是好友都为了孩子的健康都开始戒酒戒烟,哪知道,突然飞来横祸,将夫妻二人一切美好的设想化为虚无。
“纪叔叔,您这次专程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呀?”纪杰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一种欣喜,但更有着一种莫名的怀念遗憾。俩人闲聊了的这段时间,看得出纪杰确实很高兴见到他,但还是能看出脸上有隐隐的担心。既然不明白,那就问清楚,他实在不想玩什么猜猜猜的游戏。
纪杰听了他的问话,沉默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爸爸应该没有和你说过他父亲那边的事吧,不过也难怪,他们父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来往,你不知道也正常。”
赵瑾瑜看到纪杰停顿下来,大概是不知道如何说向他说起钟浩宇父子之间的过往,便直接问道,“是方大富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纪杰一脸意外的问道,“瑾瑜,你知道呀?我还以为阿宇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方大富的事,”确实是没说过,这些都是他自己找人查出来的。
“方大富的富达地产不是被人拆分重组了吗,怎么,方大富那边又折腾出什么了?”
富达地产的现状在南都也不是什么秘密,赵瑾瑜既然知道方大富和钟浩宇之间的父子关系,纪杰觉得他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对于方大富以及富达地产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纪杰其实挺幸灾乐祸的,觉得这真是老天有眼,有句话说得太对了,人贱自有天收,看看他们一家子,现在可不就是?!
纪杰端起咖啡杯,轻啄了一口又觉得太过甜腻,忙端起一旁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冰水冲淡了嘴中的甜腻,然后才说道,“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消息,说方大富准备找律师和你打官司。我特意找人问过,法律规定父母和子女之间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利,并不因父母离婚而消除。方大富作为阿宇的生父,现在提出对阿宇财产的继续权是有法理依据的。”
“方大富就算现在不是富达地产的董事长,他的身家应该也不少呀,爸爸留下的几千万应该入不了他的眼吧?”照他保守一些的估计,既然是现在,方大富如果将名下的房产股份之类的加起来,应该还是非常可观的,怎么也不至于来算计多年没有联系的儿子名下的财产吧?
纪杰笑得颇为幸灾乐祸,“以前肯定不会在乎,现在的几千万对于方大富来说,也不能说是小数目了。这大半年来,方大富的运气都不太好,不仅失去对富达地产的控制权,资产更是持续在缩水,现在想到阿宇身上,有什么奇怪?”
这次因为从朋友那里知道这个消息,他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些方大富的信息,对于方大富的现状,就是他都忍不住对他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目前,方大富和孙美娟正在闹离婚,因为财产划分和两个儿子的归属闹得不可开交,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还能腾出手来争阿宇留下的财产。
“我这次过来,是希望你有一个心理准备,虽然还没有正式确定,但既然方大富已经起了这个心思,这场官司只怕是免不了的,你最好早作准备。律师方面如果你这边没有好的选择,可以就找我们公司法律顾问所在的那家律师行,这家律师行的其中一个合伙人很擅长这方面,并且他和你妈妈当年是同学,关系还算不错。这些事你委托给律师就好,我的意见是非必要,就不要亲自过去见这个方大富。”
方大富这些年的私生活十分混乱,男女情人都有,如果见到瑾瑜,谁知道他会不会起什么心思,纪杰可不觉得他会在乎什么伦理道德。
“我今年清明节去拜祭的时候就见过方大富一面,”赵瑾瑜幽幽地加了一句。
赵瑾瑜总觉得方大富这次作出的这个决定有些不正常,方大富在四月份的时候就见过他一面,如果他真的对钟浩宇的财产起心思,怎么也不可能等到现在,他不觉得目前的方大富有这样的耐心,那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想到来打这场这官司呢?
去了赵母名下的,就算他打赢了这场官司,拿到钟浩宇遗产的一半也不过一两千万,难道他这样大费周张的,就为了这一两千万?他感觉方大富不会。
纪杰到没有想到赵瑾瑜这一会儿的功夫想了这么多,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难道说他不应该去拜祭,这未免太过了。
他现在反而劝起了赵瑾瑜,“也许只是我太过杞人忧天,多虑了。”
“纪叔叔您也不要太担心,如果他真的打官司的话,到时我这边接着就是。这次还要谢谢纪叔,为了我的事,让您特意跑这一趟。”
纪杰摇头,“瑾瑜也太客气了,我这次过来这边也是正好公司有事,顺便过来看看你,告诉你这件事,也是让你心里有数,不至于接到法院的传票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纪杰的工作是比较忙的,如果不是怕电话里不好说,他也不是非得亲自走这一趟。在等待吃饭的时候,两人便转了话题,赵瑾瑜聊得比较多的,多是讲一些学校里的趣事,同学之间的交往,等等。
将纪杰送走了以后,转身赵瑾瑜就打了一个电话给老施,让他好好查查这段时间方大富有什么新动向。
他以前一直觉得方大富毕竟没有直接参与到钟浩宇的车祸案中,让他丧失大量钱财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但现在看来,这明显不够!
你想就此放过他都不行,他现在竟然有脸向被他在二十多年前放弃的儿子主张遗产继承权,人能不能有点底限?!
那些钱他即使捐出去,也不会便宜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赵瑾瑜几步来到床边;首先就让方大富进入深度睡眠;然后才就着外面的灯光;看着侧卧在床上的人。从去年底到现在,也不过半年的时候;方大富整个人都变得苍老了,好像直接从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变成一个接近暮年的老人。
以前的他满头的黑发;五官端正、体型健硕;再加上成功的事业;就是不提钱;走在外面对于很多的年轻男女都是挺有吸引力。
看着这样的方大富,赵瑾瑜才明白那句“事业才是男人最好的春药”,在这一刻不由感叹这句话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
现在正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整个别墅的人都陷入睡梦中,赵瑾瑜将一块自制的香片点燃;放在刚才在楼下随手拿上的小碟子中摆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颇有闲情逸致的打量着整间卧室。
稍一打量;就知道这间宽大的卧室,完全没有女人生活的印迹,看来老施资料中提到的,方大富两夫妻的现在在闹离婚,关系十分恶劣是真的,不过也是,相看两厌的人不闹才怪。也不怪老施现在连他们家里的资料都能查到,主要是现在他们家人心涣散,给点钱打听什么都容易。
赵瑾瑜估计,如果不是两人因为这栋价值千万的豪华别墅的所有权,只怕这闹离婚的两人就不是分房而居,早就开始分屋而居。
看着小碟子里的香片已经燃烧殆尽,才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化在在半杯温水里,来到床边托起方大富的脑袋,直接灌了进去,然后又给他灌了半杯白开水才罢手。
将屋内的所有一切恢复原状,又将玻璃杯、小碟子等送回楼下物归原位,方再次回到方大富的卧室,又坐了十多分钟,才将他弄醒。
方大富虽然眼睛睁开了,但从他略显浑浊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并没有完全清醒,还处于有些迷糊的状态。
“你醒了!”
方大富本来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迷糊着,突然左边传来的轻轻的一句,将他一下子惊醒了,猛地转头,就着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光亮,就看到自己床边站着瘦高个的男人正直直的盯着他。
“马上出去,不然我报警了!”方大富大声叫道,就算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也没有失了他一惯的精明,一只手边说边从被子底下向枕头摸去,睡觉的时候他的手机一向都放在枕头边。大声叫喊是希望能将人吓走,同时也是希望别墅里的保镖能听到他的叫声以后赶过来。
赵瑾瑜向前移动了几步,以便方大富看得更清楚,“报警?方大富,你这个畜生,当年你娶阿贤的时候是怎么向我们保证的?”赵瑾瑜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沙哑而有些苍老悲伤。
“岳父?”方大富只觉得全身僵硬,浑身只冒冷汗,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叫道。
本来人就不甚清醒,又有刚才的迷香,加上室内一片昏暗,赵瑾瑜又是故意照着钟外公装扮的,也难怪方大富会错认。
他是根据钟浩宇留下的一本老相册,照着钟外公的照片穿着打扮的,偏分头,深蓝色的中山装,脸上再稍微作了一些改装,如果是白天又是完全清醒的时候,方大富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错觉,但现在在这种神智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再加上心里对于儿子惨死的那点后悔,会产生一点错觉并不让人奇怪。
方大富叫了一声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前岳父已经死了二十多年,是不可能再出现的,便觉得自己眼前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又或者自己现在正在做梦。下意识的摇摇头,可是面前的人还是没有消失,用力的掐了一把,身上的痛疼让他明白现在并不是在睡梦。
明明是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现在偏偏出现在自己面前,方大富觉得自己的意识越发的混乱了。他一时之间也顾不上打报警电话,只是有些惊魂不定的看着赵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