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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记得密码是多少吗?”
季时雨略一沉『吟』:“似乎也忘记了。”
于心纯头一晕,感觉昨晚的酒精又卷土重来了,“那怎么办?”没有密码,取不出来钱来,银行卡也只是一张卡而已。
没钱是一回事,有钱不能用又是另一回事。
“你仔细想想,会是什么你的生日日期?毕业日期?电话号码?特殊的日子?”她指着自己的脑袋转了一圈,让季时雨转动脑筋,“或者,也有可能是你家人的?”
“等等。”季时雨记起来了,眼皮垂下去,眸子一黯淡,道:“是我母亲电话的最后六位。”
季时雨的母亲早年因车祸去世了,但她依然保留着她的电话,在心里苦恼的时候,她会给她母亲发短信,就像母亲出差了一样,即便永远也收不到回复。
所以,即便是死了也忘记不了。
这件事,作为真爱粉的于心纯当然知道了。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心疼季时雨,心疼的不得了。只是一个粉丝而已,却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季时雨的身边,为她分担一点难过。
而现在季时雨就在她的身边,于心纯千万句安慰的话,却像都堵在喉咙里一样,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犹豫了半天,只能蹩脚的转移话题,道:“那是……是多少?我去查一下,”
“然后转给苗漾。”
“你不能一次『性』的给她。”季时雨的黯淡稍瞬即逝,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为什么?”
“如果她问起你那里突然来了那么多钱,你要怎么回答?”季时雨反问道。
“也是……”是自己考虑欠缺了,于心纯将探知的目光放在了季时雨的身上,“那要怎么办?”
“她向你借十万,你就先给她十万,剩下的日后再说。”季时雨说,“若是她问起来,你就敷衍过去,不要让她起疑。”
“明白了。”
稍后,于心纯出门去银行取钱,季时雨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
她坐在沙发上,双目空空地发着呆。
如果每个人逝去之后,都像她一样存在灵魂就好了。那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母亲,只要一面就好,像从前一样投入母亲的怀抱,再沉重的伤,也能得到治愈。
可她变成这幅鬼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第二个和她一样的灵异体,这是为什么?季时雨不明白。
母亲生前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只是傍晚时说出去散散步,却从此天人永隔,那天的晚饭是冷的,医院手术室前走廊是冷的,季时雨的心也是冷的。
眼角似乎有湿润的『液』体溢出来,季时雨伸手去擦,手指上晶莹的『液』体让她迟疑了,为什么有眼泪?
于心纯在《秘密》里的戏份,即将杀青。
她饰演的封以青,无意中发现男主角和女主角纠缠不清的关系后,试探得知男主角心中更偏向女主角,她便毫不犹豫地自断情丝,不再和男主角的联系。
她出现在镜头前的最后一幕,是纠结要不要给,因谈恋爱而丧失清醒头脑,深陷商业风波里的男主角最后一点帮助。此时的她已经向上级递交了辞职申请,不久之后就要远赴重洋去留学。这本不关她的事,但她对男主角爱之入骨,恨之入骨,不自觉就置身到其中。
这一幕戏,将封以青的人物形象再次拔高,将爱恨分明的女强人,刻画的淋漓尽致。
自此封以青的戏份结束,在男主角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遗憾。此后男主角每次和女主角吵架,都会想起封以青的善解人意来。
在剧本中,总的来说,封以青就是男主角心头的白月光。
像张爱玲说的那样,当男人得到了红玫瑰,她就变成了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则成为窗前皎洁的白月光…让他可望不可即…而当男人得到了白玫瑰,她就成为一粒大米饭粒,而红玫瑰则成为他胸前的朱砂痣,是永远的痛,永远的记号。
第58章 和你一起过年()
在于心纯拍完最后一场戏; 和导演及其剧组的其他演员告别完后,走出了片场。
这部戏,从秋天拍到了冬天,整整历经了三个月,是她到目前拍的最长的一部戏。
现在终于拍完了; 于心纯本该觉得如释重负,心上却莫名的空虚。
像从实地上,再次踏入了棉花,隐隐担忧自己会不会,回到从前没有戏拍的日子; 于心纯知道还是她内心的那份不自信在作祟。
可如今的她; 已经完全和从前不一样了,再怎么差也不可能被打回原形。
片场外; 除了程天蕾再等她,还有苗漾。
许久不见的她; 依旧是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 灰白『色』的修身西装长裤,手里拿着一件臃肿的羽绒服。因为近期的大雪; 所以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拍内景戏。有暖气的加持,室内还算暖和,她就把本来穿在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
苗漾的眼镜换成了一副方框金丝边的,架在鼻梁上; 却遮挡不住她浓重的黑眼圈; 眉梢眼角透『露』着疲倦。
她看到于心纯的第一句话; 就是笑着说:“恭喜你,杀青了。”
于心纯小跑过来,直接给她一个拥抱,调笑道:“终于又见到大忙人你了!”苗漾这段时间虽然忙,但是该给她的关怀一点也没有少,不时的就要通过程天蕾来问问她拍戏的进度,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
稍后,于心纯松开了她,刚问问她公司办的怎么样,苗漾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消她的话头,道:“快去换衣服,卸了妆,我请你吃饭。”
于心纯嘴上说不要,不要,行动上却毫不客气,屁颠屁颠地跑去换衣服。
她走了之后,程天蕾凑了过来,涎着脸问:“漾老板,我能不能一起跟着去呀?”
“你说呢?”苗漾目光意味深长。
“可以?”程天蕾伸出脚尖,在违法边缘试探。
苗漾矜持地一点头,程天蕾立马欢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
苗漾看到她这幅模样,微笑地摇摇头,还是不够沉稳,需要时间的锻炼。
下雪的日子最适合吃火锅。落地窗外寒风夹雪,银霜遍地,人三三两两聚在火锅旁。羊肉卷、牛肚、鸭肠、滚动的红汤蒸腾着氤氲的水汽,让人不由的垂涎三尺。
锅中散发的温度,加上暖气,整个人都是热腾腾的,哪里像在冬天里。
于心纯一行三个人,一进门,就纷纷把背着雪的羽绒服脱了下来。
苗漾把眼镜摘了下来,放在桌边,她们一边点着餐,一边闲聊着。
于心纯开口第一句,就是问苗漾:“公司办的怎么样?”菜点完之后,没有多久就被端了上来。
苗漾原本高兴的脸,笑意一下子就淡了,“就那样吧……”
“怎么?办公司的钱还没有凑过吗?”于心纯问。
一提到这个,苗漾肩膀徒然一放松,叹了一口气,“是吧。”
“你上次找我借钱,那时候我的确手头上没有可以活动的钱,很不好意思……”于心纯缓缓地脱出自己的意图。
“没事,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嘛,你的情况,我也知道。”苗漾表示不介意。
在她们两个人谈话的过程中,锅开了,可以下菜了,程天蕾一心专注着埋头苦吃,全然不在意她们在说什么。
“但是,现在可以了。”于心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她自己的卡,因为季时雨卡里的钱,数目实在太巨大了,查询的时候,直接把没见过世面的于心纯吓了一跳。
为了不让苗漾起疑,所以她另办了一张新的卡,从季时雨的卡里转账进小数额的钱。
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上苗漾,因此她这段时间都把银行卡随身携带着。
“你的片酬,这么快就到手了?”苗漾拿筷子的手一顿,问。
于心纯脱口而出,“不是,是……”她刚杀青,哪里来的片酬。
“嗯?”苗漾狐疑地看着她,“不然你那里来的这么多钱?”
在她具有强烈杀伤力的目光下,于心纯差点崩盘忘词,但是硬撑住了。家里还有一个比苗漾的凶狠的,要是她没有撑着,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死。
“这是我向朋友借凑出来的。”于心纯说,“十万块钱。”
“什么朋友?”
“很好的朋友,手上宽裕,所以她不会催我还钱的,你就先拿着吧。”于心纯将银行卡放在苗漾的面前,要不是面前横着滚烫的火锅,就差塞到她的手里了。
苗漾听她这样说,手伸向银行卡,犹豫的一顿,想到自己现在的确需要这笔钱,便将银行卡收了,承诺道;“等我资金运转正常了,我立马还给你。”
“不着急,我拍完这部戏,就有片酬了,经济上不会太紧张。”于心纯在鱼丸上轻咬了一口。
“有想过下一部要拍什么类型的吗?”苗漾问。
“有戏给我拍就不错了,有什么好挑的?”于心纯说。
“这个不行。”苗漾说:“挑剧本,一定要有质量,这样才容易红。你这部戏还没有播出,没什么导演注意,我回头帮你联系一下。”
“都听你的。”于心纯乖巧易『揉』捏。
苗漾有车,将于心纯送到了住处楼下,然后就离开了。
于心纯在代寄处,领到了一个自己的快递,看地址,是老家那边寄出来的。
『奶』『奶』这时候会给她寄了什么?于心纯带着疑『惑』,回到住处。
拿刀打开了快递,『露』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它们都被塑料袋裹的严严实实的,连角落里都用棉花保护着,可见寄来人的细心。于心纯一件件拿出来打开,有『奶』『奶』亲手做年糕,有腊肉,有腊肠,都是她最爱吃的,有还几双老人自己缝的厚鞋垫,冬天穿的刚刚好。
可惜一部分的腊肉可能在路上,受了『潮』,表面有点湿。于心纯才不舍得把『奶』『奶』的心血扔掉,暂时放到了一边。
于心纯看着那些来自家里的特产,整整摆满了一个桌面,鼻头没由来的发酸。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记得她爱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那就是她『奶』『奶』了。
季时雨从卧室里,悠悠晃晃地出来时,于心纯正拿着吹风机,在吹着『潮』湿的腊肉,客厅的空气里弥漫着难以描述的味道。
她凑了过来,瞧了一眼,立马又嫌弃的闪到了一边,“你这是在干嘛呢?”
于心纯头也不转地解释,“『奶』『奶』寄过来的腊肉『潮』湿了,我吹吹。”
“咳。”季时雨知道于心纯对『奶』『奶』的孝顺,脸上的嫌弃消失了,问:“你今年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过年的时候,车票又贵,人又多,我没有抢到票。”于心纯本来是不打算回去的,但是又想念『奶』『奶』,在她犹豫未决的时候,车票早就被人抢光了。
季时雨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是给你钱了吗?”
于心纯摇摇头:“那是你的。”
“那你打算过年,就在这里过吗?”
“对。”于心纯点点头,“和你一起过。”
除夕夜,天还没有黑,各处的烟花就都燃放起来了。
『政府』虽然严令禁止在城市内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在特定的时间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