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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要什么书?”
“再上一句。”
“你觉得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季时雨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说出了她酝酿很久的话来。
“于心纯,你是想成为我吗?”
于心纯记得自己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以为她有看透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的能力,一惊,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季时雨打了个响指,一脸我果然料事如神的得意模样,想藏都藏不住。
试问当今娱乐圈,数以百计的演员明星,有哪个是不想达到她这样的成就的?季时雨对于这点,还是很自信的。
于心纯以为她再次看破了自己的心思,面红耳赤,也不再隐瞒,认真的说:我想变得优秀,我想更靠近你,我想变得能与你比肩站在一起
季时雨一直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红罢了,和那些小演员一样,脸上得意的表情消失了,坐正,凝眸盯着于心纯的眼睛,”你在说什么?“
于心纯抿着干燥的唇,感觉喉头发紧,她在季时雨面前,只有第一次真实地见到她时,才这么紧张过,吞咽着一字一顿地道:”我说我想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人,能和你站在一起 “
”所以我成了一个演员,所以我想认真地拍戏,往上爬 “
于心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季时雨一直都在盯着她的眼睛。
于心纯的眸子明净无暇,上好的宝石也不过如此,任何的情感在里面都无处躲藏,相由心生,就是因为这双眸子,季时雨当初才敢和于心纯见的第一面,就跟她回家。
这次,季时雨在这些话里,也看不见一丝的虚假。
有人想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人,只为了能站在自己的身边。季时雨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发笑,情绪却没由得低落了下去,面上滴水不漏,缓缓地说:可是我已经死了 ”
人死如灯灭,生前的一切成就都化为灰烬,于心纯想成为她,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季时雨的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来,报纸上新闻上对自己死讯的报道。
“死在了最好的年龄。”
“红颜薄命,天才早逝!”
“一代巨星的陨落,娱乐圈撼动!”
“最好的演员已经走了,世上在没有第二个季时雨的存在了。”
一个个说的都比唱的好听,当初编她的八卦时,可都没有这么热心的。
后来又有新的热点出现了,提到她这个人的报道少了。在采访到她曾经合作过的演员时,她的名字才会出现个只言片语,已经成了配角一样的『色』彩。
这些无一不再证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自己已经死了。
于心纯都曾经『迷』茫纠结过,更何尝季时雨?
有些事,可能发生的时候,并不会让你伤心,但是它有可能潜伏在你的心里,你发现不了的地方,在你不经意间接触到往事的时候,跳出来给你致命的一击。
平静的湖面下,也许暗流涌动。
“不!不!不!”于心纯忽然激动了起来,你在我眼前,在我心里,从未离开!
季时雨平静地瞧着她,她的目光就像一位沉着冷静的长者,把于心纯躁动的心按了下去。
直到于心纯镇定了下来之后,她才幽幽地说:“成为我,会很累啊。”
于心纯坚定地说:”我不怕!“
仅是这三个字,就凝聚成了一滴雨水,落在季时雨的心湖上,溅起点点的涟漪。
她说她不怕,她一定要站在自己的身边,优秀地,无可挑剔地。
这次交谈之后,季时雨没有明确的拒绝,也没有明确的答应要帮于心纯。
所有的生活好像都回到了从前。于心纯依旧努力的拍戏挣钱,养活季时雨,而季时雨除了隔三差五来剧组看看于心纯有没有进步,不时地给她一点建议以外,照例在家里等死混喝。
在秋天将来之际,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洗净了胶着在城市空气中的尘埃。
这场雨来的急,给出门忘记带伞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街道上来来往往,处处可见,穿西装打领带的白领,顶着公文包在雨中奔跑着,原本光彩靓丽的皮鞋都沾上了泥水。而不着急回家的人,则躲在高楼的落地窗后面,点燃一支烟,优雅地呼出藏在肺腑中的浊气,大有闲庭观花的姿态。
于心纯一身狼狈的从影视城跑回了家。她早晨出门前就感觉天气不太对劲了,然而依旧自以为幸运的没有带伞,回来时走到半路,雨就下来了,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她就这样什么都没有遮,冒雨跑了回来,浑身都湿透了,发梢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雨水。
刚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就正巧遇上了迎面走来的房东。
”诶,正要来找你呢,你别走!“
于心纯正准备假装没看见她,开门躲进房间里呢,没想到房东就出声拦住了她。
她背后一紧,脸上挂上笑容,转身明知故问道:”阿姨,你今天有空怎么来这里啊?外面正下着暴雨呢,你带伞了吗?“
第32章 被坑()
于心纯立马回答道:”我知道!等这个月25号剧组发工资; 我就把房租交给你!现在 “她纠结着表情,其意思不言而喻。
房东冷着脸,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于心纯脸一红,肯定说:“这次是真的,我不会再拖了!”她说的信誓旦旦; 就差竖起三指发誓了。
房东却将信将疑地瞧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啪嗒地按出笔尖来,警告道:”我可跟你说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时间了; 你这个月要是再不交; 就马上给我走人!“
于心纯眼睛放亮,连连点头; “谢谢房东,我保证!”
房东冷哼一声; 往自己本子上记了一笔; 临走前,还念念叨叨的说:”记住25号!25号; 我来找你要房租,你要是人不在,或者没钱,你自己就走着瞧!“
于心纯记在心里; 缩着脖子; 连声应诺:”是是是。“
房东走了之后; 于心纯才转身准备进屋。
站在门口,她先弯腰把鞋子脱了,将里面积的水都倒干净,免得进门踩脏了地板。因为鞋子早就湿透了,袜子也防不住水,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她两只脚丫子都泡发白了。
光着脚踩在水泥板上,地板冰冰凉凉的,让于心纯忍不住跳脚。攥起衣角,她将衣服上残留的水,都拧干净了,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开门。
她刚一走进去,浑身就被一股暖意包围了起来,不知从哪里蔓延而来咖啡的香气,争先恐后的钻进她鼻腔内。
屋里的温度要比屋外的高上几度。于心纯原本冷的想打寒战,进来之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她一边脱下身上白『色』外套,一边在屋内寻找着季时雨的身影。
不久之前,她刚把小灰送给别人养了,所以家里现在格外的安静,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见。
于心纯将湿漉漉的长裤挽到了膝头,又找了一根橡皮筋把头发聚起来,随意地扎成一团丸子,光着脚找了卧室,找了厕所,都没看到季时雨在。
会去哪里了呢?她『摸』不着头脑地转身,意料之外季时雨就站在阳台玻璃门后面,身上不怕冷地罩了一件白t恤,四角短裤,光洁的长腿交叉在一起,倾身倚在墙上,和于心纯一身狼狈,有着天壤之别。
她手里端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一声不吭地看着外面的雨帘,又像是在出神,外面的雷声轰鸣,大雨滂沱,都仿佛与她无关。
原本透明的玻璃上,被雾珠填满,模模糊糊地,季时雨映照在上面的脸,辨不清五官。
于心纯被吓了一跳,缓缓地靠近她,问道:”你这么站在这里?“
季时雨眸子一动,端着咖啡转身,意味深长地说:”下雨天,适合惆怅。“
她说的话,太过深奥,于心纯不懂,摇摇头。
季时雨上下瞧了她两眼,问道:”你怎么湿透了?“
于心纯正欲解释,就又听到她问道:”刚才房东又找你要房租了?“
于心纯没有想到她在屋内,也能听到外面的讲话,余光往边上一扫,看来这墙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啊,避无可避的点点头。
”你这个月五号不是刚取了钱吗?“季时雨吹去咖啡上飘着的白雾。
于心纯垂着眸子,不敢与季时雨对视,吞吞吐吐说:”之前 借给别人了,就没了。“言语间,似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
她不敢说前几天在影视城里面,遇到了上次拉她去试戏的娄清明,把钱借给他了
当时娄清明身上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嘴里叼了一根烟,一头短发『乱』七八糟的,好像很匆忙的样子,一看到脸熟的她,激动地朝她跑了过来。
她以为他找自己有事,没想到娄清明刚跑到她的面前,就和她说:”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藏起来,你别告诉他们!“说着,就着急地往于心纯身后的道具箱,一蹲,藏了起来。
于心纯迟钝地明白了,他激动地应该是可以藏人的道具箱,而不是见到自己。
就在他藏好之后,没有几分钟,就娄清明刚才跑过来的拐角,冲出来了一群武行师傅,嘴里骂着脏话。领头东张西望,看到于心纯站在那边,便跑过来问道:”你刚才有看到一个男的,从你的面前跑过去吗?“
于心纯想着刚才娄清明对自己的叮嘱,摇摇头。
领头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骂了一句脏话,便带着人朝前面追了过去。
等他们走远了,娄清明才从道具箱后面探头探脑出来。
于心纯好奇地问道:”他们干嘛追你?“
娄清明不屑地嘴里的烟头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里,说:”刚才和他们打牌,输了,没钱给他们,所以他们要扒我衣服
”一群王八蛋,专坑我的钱!“他骂骂咧咧,五大三粗的老爷们都是手上有功夫的,被他们抓到还得了?幸好我跑的快!”一边眺望着那群人去的方向,确认他们没有回头,一边往另一头走,自言自语道,”个破副导演,无聊死了,要不是有钱,我才不干!“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于心纯的身上,他忽然又转了回来,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于心纯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忘了于心纯是谁,于心纯可把他的样貌和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帮他回忆道:“就是上次,您从《朝凰》剧组拉了两个群众演员,到另一个剧组去试演角『色』,我就是其中一个
她这么一说,娄清明想起来了,他点着于心纯,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
于心纯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那知道下一句听到的就是,”既然见过,那你口袋里有钱吗?“
娄清明恬不知耻的说:”不如你暂借我两百块钱吧。“
于心纯:“ “
反正最后,于心纯是被娄清明坑去了两百块钱,四舍五入,那就是一个亿啊!
一个亿都没有了,于心纯哪里还有钱,还有心情,交房租?
虽然娄清明嘴上说了,下次有好角『色』会考虑于心纯的,但是他连张借条都没有留下,就走了。
于心纯怕再被季时雨说傻,所以不敢提起。
她统共和娄清明见过没有两面,自己还窘迫着,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