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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去查。
原本,今晚就是要过来告诉她那张婚纱照的事。
这种脑子有泡的事只有卢玮霖干得出。
这时,许多糖包里的手机响,她伸手去掏,不知是醉的还是怎么的,几次试图将手伸进去,却总是偏了,恼得她把包口朝下,哗啦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
艾方耀几乎是懒散地依靠着路边的电线杆,看着她和手机较劲,并不想管她,反而,有点想放任这一晚就这么荒唐下去。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想她。
到后来,已经没有恨,全是想念。
于是,他回来了。
就想好好看看她……
手机终于被她拿到手里,屏幕上闪烁两个字“唐宇”。
他给她打电话?
艾方耀的眉心微微一紧,又倏忽一松:“知不知道你这样算劈腿?”
“……”
他的声音很大。
许多糖闻言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说话的时候,她已接通和唐宇的通话,抬眼看他,正对上他自她手机上收回的目光。
许多糖心尖一怵,她和唐宇的通话还在持续着。
唐宇应该是听到了电话这端艾方耀的问话,因为他在那头先是沉默了几秒,而后像是抓狂了一样,十分激动一个劲儿在电话那端:“多糖,你和谁在一起?喂?多糖,你说话呀,多糖,你现在在哪里?”
许多糖一言不发地望着艾方耀,硬着头皮又把手机举回耳边,低声对唐宇说了句:“对不起,唐宇,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去你家找你见面再说。”
说完就挂断,把手机揣兜里。
艾方耀全场听着她把电话讲完。
一会儿见面再说?
所以,她一会要去和唐宇见面……这深更半夜的?
她对着电话那端小心谨慎的语气,仿佛已经告诉艾方耀,电话那端的人她很重视。
“你故意的?”许多糖几乎可以肯定。
艾方耀没有任何表情,陈述事实:“我回国,你知道,你没告诉他,我生病你放心不下去看我,也是偷偷的,我的卡我的钥匙你还保留,也是瞒着他的。”
所以,你看,事是你做下的,我不过是好心提醒和总结而已。
“你有病啊。”许多糖忍不住骂。
艾方耀盯着她气恼的娇颜,戏谑:“多糖,我是有病,我有相思病,犯贱病,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具体有什么病还待诊断。”又嗓音沉沉,半温柔半要挟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宿舍,不然,我就把你带回景庭别院。”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的车停就停在这附近。
等这个作茧自缚的人,破茧而出。
他,和她,都需要时间。
折腾了一晚上,许多糖很疲累,没力气再拒绝。
坐上他的车,“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都有要负责的人和事,别再闹了,都向前看吧。”许多糖一只手架在车门上撑着脑袋,说得很认真。
艾方耀系好安全带,听了就捏她脸颊:“你就是我要负责的那个,唯一一个。”
嘴角噙着哂笑,说完揽过她突然就吻上她的嘴,毫无章法。
那副邪气模样即便在夜色下也是撩人的。
许多糖刚要推开他,下一秒,艾方耀已坐正回到自己的位置。
“今晚不许去见他。”他命令。
“……好。”许多糖想了一下,没有发作,顺从地答应。
“乖。”
*
从艾方耀送她回来,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
许多糖洗完澡,换了衣服,又将宿舍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拖地、刷马桶、擦桌子……
所有能干的都干了,透过窗户看下去,那厮的车还在楼下没走。
她十分无语。
这是防着她不让她去见唐宇?
他算准了刚刚她只是假装答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最了解她的,仍是他。
一如从前。
*
期间,为了让唐宇不多想,许多糖坦白。
她告诉唐宇艾方耀回国了,找过她——这是实话。
她说她已经和艾方耀说清楚,他说那样的话不过是为了故意气他,报复她——一半真一半假。
他,她,他,这几年的纠缠,许多糖有时候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唐宇情真意切说他从来爱的都是她,也曾面目阴沉威胁她,如果她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不救她的至亲之人。
她深爱着艾方耀,从未变过心,却和唐宇说,她愿意嫁给他,她和艾方耀已经一刀两断。
艾方耀三年都没回来找过她,可见他恨她之深,现在又和她说他忘不了她,要对她负责。
……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复杂。
*
唐宇发来视频邀请,见她果然已经一个人回到宿舍。
他说:“多糖,我不是要怀疑你什么,只是……只是我害怕失去你。”
许多糖笑:“不会,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你,就不会反悔。”
唐宇似很苦恼:“多糖,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什么,不过是你一颗心,我要你心里真正有我,而不是一纸婚姻。”
许多糖低头:“我……已经很努力了。”
是啊,她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做不到。
唐宇沉默,苦笑:“我不逼你,但只希望你别偏离这条往我来的路。”
原来这样难。
许多糖原本想过,就像很多父母辈的婚姻,没有爱情,没有因为你一个眼神、一句话没有解释清楚,或者是误会,而伤心伤脑一个晚上的那种波澜起伏,也可以维持一段一日三餐平平淡淡的婚姻,过一生。
唐宇的嗓音磁性而低柔,竟听出一丝悲凉,不由叫许多糖的心抓了抓,放佛看到他批一件薄衫,倚着窗栏在抽烟,落寞孤寂,可就这样清冷高寂的人,想要的那样多。
许多糖就回他:“断了就是断了,你不要多想。”
唐宇那边似默了一下:“好,我相信你,你早点休息,晚安。”
她答:“晚安,你明天就要回禹城了,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
然后就挂断了视频。
*
许多糖关灯之前,又去窗前看了一眼。
艾方耀的车还没走。
她的剪影映在窗帘上,三年了,她的头发蓄长了,发尾自然地松卷着。女人的美在十七八岁时是青春羡人,到二十三四岁就显现出妩媚的味道,那前凸后翘哪哪都是致命的诱惑。
艾方耀在车里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身影,虽然他知道他守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她可以和唐宇发消息,可以打电话,可以接视频……但他就想守在这里,即便什什么都不做,也离她近一点。
不一会儿,窗子里的灯灭了。
艾方耀点燃一只烟。
*
实小每天早上7:30,老师们就得到学校。
第二天起来,因为睡得不好眼许多糖眼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她心事重重地拿热毛巾敷了下脸,无力地背起包走出家门。
出单元门时发现一楼墙角站了一个人。
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许多糖假装没看家他从他身旁经过,当他不存在。
艾方耀叫住她,委屈喊着:“多糖,我没吃早饭,我饿。”
许多糖闻言脚步一顿,却没停留,继续往前走,脸黑得像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就会转身和他同归于尽。
艾方耀赶紧跟上去,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走,“这几年因为心情不好在美国经常酗酒,吃饭又不规律,便落下了胃病,现在胃痛得厉害。”
许多糖听见后,终于停下脚步。
回头看他,艾方耀脸色苍白,嘴唇干涩,一只手捂着胃部。
额头似乎还冒着虚汗。
像是真的不舒服。
许多糖冷口冷脸转过去,不想心软。
他狡猾得紧,谁知他是不是装的。
路过一家面包点,许多糖进去买了一个三明治加一杯热果汁。艾方耀跟在她后面,和服务员说要一杯冰咖啡。
这天气!
许多糖皱了皱眉头,最后回身,狠狠瞪了艾方耀一眼,却礼貌地对服务员说:“他,来一份跟我一样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背后,却听艾方耀对服务员呵呵:“听老婆的。”
你妹!许多糖握住果汁杯的手指蓦地收紧,遂加快步伐,逃也似的离开。
*
中午,许多糖从教室回办公室,走廊上遇到了一个人。
“这么巧?”
眼前忽然冒出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两个人,风姿绰约的游栀然和一个八岁的混血男孩,在这里碰上许多糖,游栀然很意外,许多糖更是觉得这世界太小。
许多糖抱着一摞作业,目光从小男孩脸上收回,又扫她一眼,淡声挺客气,“是挺巧。”
游栀然目光审视地看着许多糖,狐疑问:“你在这当老师呀?”
许多糖:“对啊,你这是?”
游栀然抿了抿唇,眸光闪了一下,“哦,我带朋友的儿子过来办理转学手续。”
许多糖一愣,她注意到游栀然话音刚落,那个小男孩抬头难以置信地看了游栀然一眼。
“据我所知,学校规定,办理手续需小朋友的合法监护人过来。朋友?”
这时,小男孩突然操着一口不熟练的中文说:“我…爸…爸…和…你…结…婚了。”说完就甩开游栀然牵着他的手,别扭地转过头去,不说话。
游栀然表情就僵了,尴尬地看了许多糖好几眼,更是紧张那个男孩,蹲下身去,用英文和他说了好一会话。
直到那个男孩脸色恢复如常。
大意许多糖也听懂了,游栀然向男孩道歉,她说只是刚回国,怕别人问东问西,懒得解释,便一带而过说是朋友的孩子。
许多糖欲言又止地看着游栀然,心里虽然好奇,也不便多问。
只是确认了一个事实,就是艾方耀说的,他并没有和游栀然在一起。
那边,游栀然没有再寒暄什么,拉着小男孩离开。
临走的时候,游栀然留下一句:“这几年,他过得很糟糕,离开也是因为你,回国也是为了你,你欠他太多。”
许多糖觉得自己大脑有一瞬间打结。
她大概明白艾方耀回国是为了她这一句的含义。
但,出国?
不是为了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丰富所在领域的经历?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错过了?
第84章 爱,缺憾 085()
十一月的天已进入秋燥,中午顾筝打电话给多糖,说下午接小老虎放学后过来看她,顺便给她带点银耳雪梨粥,最能解燥润肺。
接了电话的许多糖,一整个下午都很高兴。
她真的很喜欢小孩子,顾筝曾打趣她:“先上车后补票也是可以的,我和你哥没那么老封建。”
让她生个来玩玩。
许多糖当时已经和唐宇订婚,却从未想过和他如果有一个孩子会是怎样。
这三年来,她和他,其实从未有过。
等到五点刚过,许多糖便打包了作业带回宿舍批改,就是为了早一点见到小老虎。刚到宿舍楼下,就碰上也是刚到的顾筝和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