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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月朗星稀的,明明是晴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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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韦丽给许多糖打电话。
“昨天就那么急匆匆走了,你没事吧?”
许多糖昨晚睡得晚,此时刚醒,“我没事,不过没能和你家杨世伟说句生日快乐,你替我解释一下,回头和李言清她们一起单独请吃饭。”
“整得这么客气干什么,昨晚我可是把我作为生日礼物倾情奉上,他美得冒泡,没空计较别的。”
……又被撒了一拨狗粮,许多糖打了一下哈欠,见怪不怪:“得,我这困得要死,我再睡会儿。”
“别,还有一件事,艾方耀病了,高烧得连床都下不了……”后面韦丽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只前面一句,许多糖瞬间如遭雷击,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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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日,许多糖本来是要去看小老虎的,现在去不成了。
而是直奔药店买了一堆药,去了景庭别院。
昨晚是从艾方耀兜里摸的钥匙开的门,她到了门口,按门铃,敲门,都没人应,只能用她自己的钥匙,这把钥匙还是三年前艾方耀配给她的,一直没丢。
昨晚还说什么都不再欠他了,没曾想,这儿还有一把钥匙没还呢。
来的路上,许多糖才记起韦丽后半截的话,好像说杨世伟要带着她去度假,下午的飞机,赶不上过来照顾艾方耀,请她帮忙。
她当时应该问清楚游栀然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照顾自己的丈夫。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韦丽他们应该已经登机。
许多糖还是来了。
虽然她也知道这有些唐突有些莽撞有些不应该。
进屋后发现所有窗帘全部被拉上,屋里又没开灯,漆黑一片。
许多糖按亮手机借着这光往卧室走去。
床上睡着一个人,看着身形,“艾方耀?”
许多糖声音卡在嗓子里轻轻的,不敢太大声,毕竟她突然出现,怕吓着他。
好半晌,艾方耀都没反应。
许多糖犹豫了一下,将手背贴到他额头,温凉凉的,一点儿都不烧。
退了?
视线落在床头桌上,看到一盒已撕开包装的退烧药,少了两颗。
她轻呼出一口气。
他没事了。
许多糖打算趁他醒来之前,偷偷地溜掉,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
就见一个小黑影,跟着一个小光点在屋子里一会儿到这,一会到那,悉悉索索的。
再出门时,许多糖手里多了一个大编织袋。
里面装的都是三年前她住在这里时穿戴的衣物和用品。
这些东西本来早早拿走的,一直耽搁了。
****
回到宿舍,许多糖看着那一堆从艾方耀家收拾出来的东西发呆。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
游栀然作为艾方耀的妻子,没有跟他一起回国?否则他酒醉还有生病,怎么都不见她的人影?景庭别院那套房子还是三年前的模样,她的东西甚至还都摆放在原位,应该没有女主人入住。
也是,有哪个女人愿意住老公前女友住过的房子。
许多糖扒拉几下头发,努力不再去想他的事。
又过了忙碌的一周,许多糖迎来了自己二十二周岁生日。
生日那天,唐宇订了一个大蛋糕,约在许多洋家一起庆祝。
许多糖觉得人的意念真是一个有点玄乎可怕的东西。她吃蛋糕的时候刚电光火石地回忆到艾方耀第一次给她过生日的场景,没几分钟就接到艾方耀打来的电话。
艾方耀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透着漫不经心的疏离。
许多糖躲到卫生间接的电话。
他对许多糖恶狠狠的说:“我家遭了窃贼,很多贵重的东西被偷了,所以你觉得我是报警好还是报警好?”
许多糖:“……”
许多糖觉得十万分的无语,她真怀疑艾方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拿她当猴儿耍,那些明明是她的东西。
他从初中就一贯如此呀。
有什么好奇怪的。
许多糖公事公办口吻:“我只是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如果造成你的困扰,我道歉。”
“道歉管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
“把东西一件不落的给我还回来!”
许多糖气得不行,恨不得把电话砸了,又顾及外头唐宇他们都在,着实恨着声道:“那些破烂你想要,我快递给你!”
许多糖放下电话隔天就叫了个同城快递到景庭别院。
可是过了两天,艾方耀又给她打电话,说:“快递没收到,你给我亲自送来!”
许多糖有点方,快递单明明显示已经签收了呀。
“我真的寄了,物流记录已签收,丢了也不关我的事。”
艾方耀声音里的愤怒元素一下子活跃起来:“既然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许多糖呵呵一声笑:“报啊,有本事你报啊。”她根本不信他真的敢。
话音未落,就听听筒里,传来拨打电话的声音。
接下来就听到:“喂,你好,110么,我这里华商路景庭别院……”
简直哔了狗了,他没有挂断和她的通话,他在用另一部手机拨打110,还开了免提公放给她听。
“艾方耀!你别,我错了……”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讨不得任何便宜。
所幸,他没有丧心病狂地继续,转而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刚才看错了,一道黑影从楼上落下,我以为是有人跳楼了,原来只是一个黑色塑料袋,对不起,打扰您了,再见。”
说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许多糖听得头疼。
那边结束了报警电话,就又听他对她说:“许多糖,你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吗?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搬梯子叫你下台阶吗?你怎么就给……非逼得我耍狠招。”
虽然她听不太懂什么是下台阶,但要说未说的那半句话她猜到了意思。
“你是想说我怎么就给脸不要脸是吗?”她语气冷漠地问,但声音的轻与缓就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家常一样。
乖巧温柔。
她的冷漠和乖巧温柔掺杂,既矛盾又尖锐,勾起了他这三年的痛苦和意难平。
他不过是说了句伤人的狠话,可她呢。
艾方耀没有回答,却也不打算道歉。
许多糖来了气,是赌气:“你是给过我脸,是我不要脸行了吗?既然我不要脸,你又和我浪费什么时间?我的东西就是丢到垃圾桶又关你什么事?!”
她把电话挂了,顺手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电话的另一端,艾方耀从气炸到气呆。
意识到被许多糖挂了电话,艾方耀觉得像是被她狠狠又打了一巴掌,回国没几天,三年多没见,短短几天就被打三回了。
他决定无论如何再打过去一次,这一次不为别的,哪怕不说一句话,也要由他先挂断电话,以为正正男人的尊严。
艾方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幼稚,且这并不符合他准备羞辱她的初衷。
他狂拨许多糖的电话号码。
结果返回的却是一次次的忙音。
终于当他意识到,宁檬这是把他拉黑了。
……
第82章 爱,缺憾 083()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那凌乱毫无节奏的敲门声彰显着敲门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放荡不羁……
陆既明被怒气刷过的声音又冲又粗砺:“门掩着,进来!”
是卢玮霖,他小心翼翼推开门:“方耀,下午游栀然回国,你原先说好要去接她的……”
艾方耀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哪天和哪个游栀然约好了的。
他从沙发上扯起西装外套,走到门口那股气又莫名升起来。
准确的说艾方耀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什么要从杨世伟的生日宴上把她带走,又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去她宿舍找她,还有又为何幼稚鬼一样和她闹这一出?
“方耀,那个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坦白从宽。”卢玮霖斟酌着说。
艾方耀懒得问,一看时间还来得及,便回身到冰箱那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
凭他对这个师兄的了解,他自己会嘚啵嘚啵继续的。
果然,“三年前,你不是和多糖闹分手么,我气不过,发了一张照片给她。”
一提那个人的名字,艾方耀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卢玮霖身上,“什么照片?”
“……我P了一张你和游栀然的婚纱照,嘿嘿技术还不错,一般人看不出来是P的,多糖那小傻妞应该也信以为真了。”一口气说完,没有停歇。
艾方耀:“……”
——
唐宇和许多糖在许多洋家吃过中饭一起离开。
去往公交站台的路上,唐宇说:“多糖,我下周要离开江城几天,我妈在禹城碰上点麻烦,我回去看看帮着处理一下。”
许多糖很惊讶,据他所知,唐妈妈的麻辣烫店早就盘出去了,现在在禹城一家写字楼里做保洁阿姨,很清闲,作息和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周末双休。
“很麻烦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去?”
唐宇淡淡一笑:“不用,我先回去看看。”顿了顿又说:“你放心,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报备。”
许多糖眨了下眼睛,随口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唐宇见她好奇又憋着不问的样子,俊脸帅气得粲然一笑,突然伸过一只手,唐宇替她捋了捋额头被风吹乱的头发。
许多糖瞧了他一眼,偏了下头。
“该修头发了。”唐宇拿开了手。
许多糖望着马路上的车流,思绪也跟着涌动起来。那个人回国了,他还不知道,她也没告诉他。当年唐宇逼她和艾方耀分手,许多糖自己问自己,恨不恨,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她从小便失去父母,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在许多糖的认知里,除了生死无大事,三年前那种情况,她哥的生死摆在面前,她别无选择。
伤心,不是伤命。
如果换个位置,艾方耀面临生命威胁,不得已要伤许多洋的心,她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现在许多洋身体好转,过河拆桥的事情她不会做。
“想什么呢?”唐宇发问她。
她回答:“听说周小雨和你还有联络?”话一出口,如泼出去的水就收不回。
唐宇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点了下头:“嗯,她几年前就已经回国了,也找过我几回,不过是朋友间的相处,你别误会。”
许多糖轻轻点了下头:“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随口一问。”
“是嘛,我倒希望你有点别的意思。”唐宇拉起她的手。
许多糖抽回了自己手,心里有些别扭,尤其想到多年以前,她亲眼看到了周小雨从别的男人的车上下来。
“你早去早回,车来了,我先走了。”
直达实小宿舍的公交车已经进站,许多糖边说边跨上了公交车。
透过车窗,许多糖看到唐宇在站台冲她挥手,回过头,就收到唐宇给她发的消息:“走的那天,不用来送我。想你爱你。”
末尾那四个字,是这几年他给她发消息的惯例。
许多糖回:“好,一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