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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被他搞到有些神经质。
两年不见,再见那恶寒又从记忆深处冒出。
“……艾方耀同学,你好一点了吗?”虽是问候的话,却透着疏离。
艾方耀:“……已经不流血,也不疼了,就是要吊着胳膊,有些不方便。”
“噢。”
正不知该继续话题,这时,正好艾方耀的妈妈沈丹推门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许多糖。
“多糖,你来了,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和你同学来看他。”沈丹边说边冲许多糖身边的徐娇也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阿姨,应该的。”许多糖回道。
沈丹瞧着许多糖一脸娇憨,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对着艾方耀,“方耀这孩子身体好,医生查过房了,说是明天就能出院,可以回学校上课,每天抽一个小时过来挂水就可以了。”
许多糖闻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那,艾方耀同学,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只想赶快走。
许多糖和徐娇正准备离去,就听艾方耀开口:“许多糖,你手机号码给我。”
一想到从前他的各种欺负,许多糖下意识赌气道:“不要。”
瞬间,徐娇和沈丹都投来不解的目光。
许多糖的脸就烧起来。
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耳边传来艾方耀的声音:“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需要知道。”
许多糖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人家是说正事,她刚才不知怎么了,想这厮要自己手机号码,会不会又打算耍什么花招捉弄她。
从前,他不是惯会以取笑欺负她为乐趣吗!
接着许多糖心思微转,感叹上学霸就是学霸,都住院了还想着学习,她虽然是文宁文科年级前十,但想到艾方耀,他可是市一中的年级第一,不由觉得未来的路还很长,单单在学习这方面,她还是应该向这个小痞子看齐。
于是,没再多想,许多糖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艾方耀立刻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拨了一下,许多糖的手机就响起来。
互存好手机号码,许多糖不情愿着说:“晚些时候,我把详细信息发给你。”
“好,谢了。”艾方耀嘴角的笑纹加深。
沈丹送许多糖和徐娇出门后返过身来,对着儿子忧心忡忡道:“儿子啊,我怎么瞧着多糖对你似有很深的怨念呢?”
艾方耀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的事,那个傻丫头就是害羞。”
*
都说女大不中留,许多洋从前没想过,但打从医院回来,许多洋陷入了沉思。
一晃,许多糖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如果不是这次伤人事件,许多洋一直觉得许多糖还是个孩子,还是那个需要他牵着手会哭鼻子的小可爱,但,似乎是一夜间的事,都有男生为她打架了。
这意味着,许多糖,长大了。
开学第一天许多糖因为艾方耀受伤住院,和老孙头请假,没有上晚自习,今天,许多糖是下了晚自习才回去的。
炸鸡店里,许多洋在收拾东西,看许多糖回来,闷闷地说:“回来了,你先去楼上,我这就来。”
许多糖瞧着许多洋无精打采,心里头犯嘀咕,但开学第一天就惹祸,自觉气短,也不敢和许多洋闹,就乖巧地上楼等他。
不一会,许多洋上来,几张百元钞票放到许多糖的书桌上。
“明天去学校,申请住校,这是住宿费。”
许多糖愣住,“许多洋,什么意思?我有家,为什么要住校?”
许多洋挠了挠头,硕大的块头几乎将门堵死。
“你长大了,不方便再和我挤在一个屋子里,再说,我也要交女朋友的,来来去去的不太好。”
许多糖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高兴,她一直担心许多洋为了照顾她而故意不考虑自己的事,现在他主动提起,还要她腾地方,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相反,是雀跃。
“许多洋,你老实交待,那姑娘是谁?”
“高考前,不许谈恋爱,还有,离艾方耀那小子远一点。”
他居然不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许多糖又问:“关艾方耀什么事啊,哎,你到底和人姑娘谈多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电信局的房子要不要收回来不租了,给你当婚房?”
艾方耀和许多糖,这俩名字放一起,许多糖恨不得捶墙大笑,他们俩比大葱还清白,许多糖觉得就算这世界上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可能和艾方耀在一起。
所以,对于许多洋的警告,根本没往心里去,许多糖觉得这是她哥转移她注意力的招数。
“许多糖,你够了啊,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明天麻利地滚去住宿舍,高三这一年甭想回来住,再往后,等你考上大学了,更是滚得远远的,知道没?”
许多糖翻了个白眼,知道许多洋就这臭德行,他的狠话她并不放在心上,既然许多洋让她住校,她就去住,也没差,反正学校离家近,周末就回来,而且,确实她大了,住在一起是有些不便,换个睡衣还要去卫生间,冬天睡前脱bra也怕被他撞见。
“知道了,许大少爷。”
许多洋闻言,厚重的大手狠狠地揉了揉许多糖毛茸茸的脑袋,转身下楼去了。
第6章 岁月有糖006 我走了啊()
第二天上午课间的时候,许多糖就办妥了住校的手续,随时可以拎行李住进来。
回到教室,徐娇告诉她,曲泰明伤人事件学校有处理结果了。
曲泰明故意伤人,违反校规,开除学籍。
艾方耀防卫过当,五百字检讨,一周内交给班主任老孙头。
许多糖和徐娇屁事没有。
许多糖听了,觉得总算是讨回一个公道,曲泰明罪有应得,至于艾方耀,五百字的检讨根本不算处罚,许多糖不由再次唏嘘,谁让他多管闲事了。不过,总的来说,不枉她在教务处坚守事实。
接下来,徐娇又说:“还有,艾方耀回来后会被调班,转到隔壁政地班去。”
许多糖有些意外,但随即了然,这是学校暗搓搓觉着她和艾方耀之间有些所谓的情愫吧,呵,真能想。不过,许多糖又想,转班也好,至少以后不用怀着一颗又怕又厌的心对着艾方耀。
眼不见心不烦。
中午从食堂回来,许多糖发现有两个男生在给艾方耀收拾课本和书包。艾方耀站在一边,包着白纱布的胳膊吊在胸前,脸色有些苍白,他昂着头笑着看她,眼睛特别亮,“我走了啊。”
许多糖觉得那眼神颇具深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就下意识别过头,没有回应。
就听艾方耀轻轻嗤了一句:“傻妞。”
她的脸,应该红了。刚想发作,却又不知从何处起。
只见艾方耀又挠了挠头,咳了两下,潇洒又不经意:“比起历史,我更喜欢地理,转班的事别放心上,不用太内疚。”
许多糖一愣,瞪起水灵灵的眼睛望他,最后道:“你喜欢就好。”
“……”
整件事情,许多糖有认真想过,要说她有什么,就是她的脑袋毛茸茸的,看起来很好摸,所以引起公愤了么。
艾方耀静默了好一会,换了个姿势,俯下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少年的眼睛里似有星火,“许多糖,医生说我这胳膊会留疤,一辈子,你可不许忘了我。”
声音低沉沉的,带着蛊惑。
艾方耀只说自己想说的,以为许多糖不会再理他。
许多糖果然不负他望,一言不发,薄唇轻抿,只傻了吧唧地望着他,到了也只一句:“慢走不送。”
*
炸鸡店的楼上是两间卧室,房东当初出租的时候,说好了的,其中一间不租,是给她表姐家女儿留着的。
她叫顾筝,住在许多洋和许多糖的隔壁,人非常安静,看着挺清瘦的,但青春期的许多糖仔细偷偷观察过,该瘦的瘦,该有肉的地方盈满有型,最开始的时候自我介绍说在第一百货做化妆品柜姐,许多糖不化妆,不了解诸多品牌,她记不清顾筝在哪个专柜。
许多糖心想这么安静的人是怎么做柜姐的,也就只是一个念头。做邻居做了快三年,顾筝挺照顾他们。
许多洋和许多糖不擅长做饭,顾筝下班了或者休息日猫在公共厨房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总会给兄妹二人留一些。所谓的公共厨房不过是二楼小露台搭的一个小棚子,摆了一个煤气罐,一个单灶。
周六,许多糖在收拾衣服,许多洋已经催她很多回了,说是再不搬宿舍去,就断她零花钱。但许多糖知道,许多洋舍不得。他就像是她的小爸爸,最后起身把一张她和许多洋的合影放到纸箱里,许多糖就扯了胶带封箱,准备周日下午带到宿舍去。
这时,有人敲门。
许多糖:“门没锁,进来。”
是顾筝。
许多糖客气地问道:“顾筝姐,你有事?”
站在门口的顾筝两手交叉,搓了搓,似有些紧张。
“那个,多糖,你哥呢,我看楼下店铺没开门。”
“噢,许多洋说今天周末,学生不上学,人不多他就歇业一天,这会出门给我找三轮车去了,明天我要搬去学校宿舍,提前找好,怕临时来不及。”
顾筝闻言,有些踟蹰,“哦,那没事了,我这就走了。”
许多糖觉得顾筝像是找她哥有事,但又不说,她也不好追着问。
“顾筝姐,你进来坐会呗,说不定许多洋很快就回来了。”
“不了,我先回去,以后再说吧。”顾筝咬了下嘴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快步离开,紧接着是隔壁她房门关闭的声音。
许多糖愣了下,有些莫名其妙,这下,她断定这顾筝肯定有事,还和他哥有关。
会不会,许多洋的女朋友或喜欢的女人,是顾筝?
二十分钟后,许多糖就为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而欢欣鼓舞,她觉得顾筝很好,长得漂亮,话不多,又沉稳踏实,做得一手好饭,如果她真的能成为她嫂子,许多糖觉得“家”又要回来了。
*
下午两点半左右,许多洋回来了。
带回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许多洋,你再说一遍?!”
许多洋闷头喝了一大杯水,抹了抹嘴,“嗯,艾局长家要买我们家房子,给艾方耀住。”
又是艾方耀,许多糖觉得最近运气实在不咋地。
“什么时候的事?你同意了?”
“一个小时前,艾局长夫人沈丹给我打的电话。我没同意,这不是回来和你商量吗!”
那房子是父母留下的唯一的财产,也是惦念,许多糖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许多糖,这是市中心的房子,这两年房价蹭蹭涨,艾局长老婆给的价是市场最高价,如果卖了,我们可以去郊区买两套,或者买一套,剩下的钱留着给你存着,当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没太大意见,就看你,你如果不同意,打死我我也不卖,你放心,你大学的费用,我肯定给你挣出来。”
因为是电信局的老福利房,没什么装修,又破又旧,根本租不出好价钱,而许多洋的炸鸡店,利润也只够两人基本生活的,积蓄不超过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