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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慌『乱』。
他选择了走进婚姻,他以为那牢固的外人眼中坚不可摧的外壳,或许可以给他带来安全,哪怕只是暂时的安全。
可是……
一只纤纤素手在他眼前摇了摇。
“看你的样子虽不至于落魄,不过也够失魂的了,与其留在这里陪我喝茶还不如早点飞去澳门。”
朱临路捉着她的手,把另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她接过打开,抽出,越看越惊:“为什么把你的代中股份全都转到我名下?”
朱临路撇嘴:“我不是说了要让你成为富婆?”
她忍不住笑:“这就是你要和我结婚的真正原因?”
“代中能说得上话的股东基本都已经立场分明,占南弦和令鸿所拥有的股权相当接近,这百分之十是当初爷爷留给我的,在这种关键时刻会起决定『性』作用,我现在把它给你,他们两人谁能够从你手里拿到它谁就是赢家。”
他早就想让代中消失,但对于董事会制度完善的大公司而言,即使以前他是总经理,想让一家公司底玩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不慎代中还没搞垮他就已经被撤职。
为了保证代中在他手里被瓦解,于是他利用占南弦。因为同行业公司之间的恶『性』竞争是常见事,只要他私下的小动作没被发现,董事会那群老头子就怀疑不到是他在扯后腿。
虽然在这件事上他没和占南弦直接对话,但两人也算相识多年、互相知根知底,再加上占南弦的智商,自然会在代中好几次出现不应该的纰漏而让单子被浅宇拿走时产生怀疑,由是加大蚕食以作试探,最后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企图。
既然他打算把代中双手奉上,这么好的机会占南弦当然不可能放过,由是两人之间形成一种无形的默契,说白了两人似友非友、似敌非敌。
想不到的是,在他走到最后一步,只需把手中股份卖给浅宇就可以完成心愿拍拍手掌走人时,二叔似乎终于看出了他的打算,天天来他家里纠缠他的父亲。
而最最最可恨的是,占南弦偏偏选在此时跑去澳门招惹他的女人,打算给他来一招人财两得。
本来明明是他在利用占南弦,现在却变成引狼入室,反被占南弦将了他大大一军,而此时他已是骑虎难下。手中的股份不卖吧,一切会回到原点,他这半年来的心机算是白费,但真卖给占南弦,他又死不甘心!
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样他父亲再也唠叨不到他,而不管是二叔还是朱令鸿或占南弦,谁想得到这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只能去找她。
朱临路邪笑:“他狠难道我不会?嘿嘿,想要代中?让他来求你。”
温暖笑而不语。
占南弦为这单并购案投入了大量成本,不可能会空手而回,而且就目前的情势而言,代中基本已是他囊中之物,就算朱临路手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出手,说到底也不过只能顽抗一时而已。
这个事实朱临路并非不知道,他只是不忿,不想让占南弦顺利得手。
“以后有机会你再把他整回来好了。”她安慰道。
朱临路哈哈大笑:“我早已经把他整得够惨的了。”
“嗯?怎么说?”
“蠢女人,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大动干戈跑到澳门去?”朱临路得意无比地拍拍她的脑袋,“虽然他是你的初恋情人,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我却是你的第一任丈夫,哈哈哈。”
只要一想到这点就觉爽得无比解恨,他朱临路这辈子都会是温暖曾经的丈夫,任占南弦再有通天本领,也更改不了他和她一度曾是夫妻关系这个既成事实。
温暖无奈又好笑。
翌日温暖把高访约了出来。
朱临路不甘心亲手把股份卖给浅宇,只好由她这个中间人来进行。
“这是代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我不想套现。”
“我以股权置换的方式折成浅宇的等值股份给你?”
“好。”等以后朱临路有了孩子,可以当满月礼物送出去。
高访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还有这个,你帮忙给朱临路。”
温暖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微惊:“怎么回事?”
“这笔款项是当初代中划给益众的赔款,后来益众又把它转给了浅宇,南弦觉得应该把它还回朱临路手里。”
温暖明白过来,占南弦认为是和朱临路两人联手搞垮代中,那么怎也不应该到最后只有浅宇一方获利,所以过程中他也为朱临路小小地从代中敲了一笔,说白了那原本也是朱临路应得的。
秘密办理完全部手续已是八月六日,之后电视和财经杂志爆出轰烈报道,由于占南弦出差未归,接受媒体采访的是高访,他坦言会把代中几个有核心价值的部门并入浅宇,至于其他子公司将会被拆解出售。
闹得沸沸腾腾的两大巨头并购案,在占南弦大婚前夕终于以浅宇成功收购而划上句点。
看到这个新闻时,温暖正在帮温柔打包行李,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会先一步离开,没想到温柔突然说走就走。
“朱临路现在在做什么?好久没见他了。”温柔问。
“他另有事业,估计以后会长在澳门。”
“你跟他一起去吗?”
“不会,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时间,然后回英国定居。”
做了二十多年姐妹,小时候她被邻居小男生欺负,温柔会去帮她打回来,过马路时温柔一定会牵着她的手,叫她不要『乱』蹦『乱』跳,忽然之间别离就在眼前,虽然交通便利,但也从此山长水远,即使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
晚上温暖返回住所,不意在楼下见到高访口中应该还在出差的占南弦。
她意外:“怎么不打我电话?”
他不答,随着她进电梯,才道:“去哪儿了?”
“温柔家。”
“她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飞机。”她开门进屋。
“你呢?”
她回头看他。
他唇一弯:“你什么时候走?”
她没想彰瞒他这项事实,但被他这样公然挑破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好一会儿她才道:“我还以为你应该在澳门。”
他的唇弧更弯:“我只不过是顺道去探望一下朱临路的女友而已。”
“哦?那你本来是去干吗?”她微笑,每天送一枚钻戒原来只是顺道,她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么新奇的说法。
“我本来是去香港和一家美国公司签约。”
她随意坐下,无比认同地点头:“从香港搭乘直升机到澳门只需十五分钟,确实很顺道。”
“其实我认为你更应该问的是,我去香港签什么约。”他头枕着她的腿在沙发上躺下。
“请问占总裁,你去香港签什么约?”她从善如流。
他合上眼:“我买下了一家世界顶级的『药』厂。”
她笑:“浅宇什么时候连医『药』业也……”忽然想到什么,视线从他密合的长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当场说不出话来。
st…t轻度改变,无『药』可治,终此一生她都有一颗伤了的心。
胸腔内汹涌着一些什么,想叫他别再和她玩这些既纵又擒的把戏,又想问他不是过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何必再这样大费周章,明明想问的,可是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走?嗯?”他问。
“别『逼』我。”她喃声道。
“『逼』你?怎么会?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不要等到喝过我的喜酒才走?”他唇边的笑容浅淡如常,仿佛在和她谈论的是天气问题。
受伤的感觉在那一瞬涌上心口,如果她原本还有些什么话想和他说,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里化成了灰,扶着他的肩颈把他轻轻移开,她起身:“我渴了,你喝茶还是果汁?”
他侧过身来,以手支头仰看着她,眸光有点柔又有点凉:“过来。”
她站在原地不动。
“到我身边来。”
她怔了怔,她不就站在他身前一尺之处?他只需抬抬手即可以碰触到她,垂首与他相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弧度完美的唇边蕴含有某种隐约的含义?
他的眸中浮上一丝失去耐『性』的胁迫:“来。”
那神『色』仿似多年以前,她不肯乖乖就范吃早餐时他总会这样警告地看着她。
她弯身,对上他的眼,展颜一笑:“我偏不。”
说完快速避开他骤抓过来的手,转身便走。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他脸上薄笑再次化为引人的浅莞。
厨房里她一口一口饮着冰水。
从十三岁爱他爱到现在,他到底还想她怎么样呢?为什么不明白告诉她怎样才可以令他满意?他明明知道,只要做得到她一定会为他而做,为什么偏要这样『操』纵着她的情绪,好玩吗?
煮了一壶咖啡端出去,看见他仍然半躺在沙发里,正侧身看着电视。
新闻简要说涉及收受贿赂的原大华老总杨文中弃保潜逃,警方已颁布通缉令,然后薄一心的经纪人公开承认,外界关于薄一心已连续几天收到恐吓信的传言是确有其事,警方怀疑是反对她结婚的狂热影『迷』所为。
温暖看了眼占南弦:“有人恐吓你们?”
“嗯。”
“很严重吗?”
“连续一个礼拜,每天神不知鬼不觉寄来一封信,内容都是说如果她结婚就杀了她。”
温暖只觉『毛』骨悚然:“真的是影『迷』吗?她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浅笑:“她得罪的人不多,也就你和温柔。”温暖气结,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接着道,“不过我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你的意思是——那其实冲你来的?”
他勾了勾唇:“以一心要结婚为由进行恐吓,岂非是个很好的掩人耳目的借口?”最起码,警方的视线就已经被成功转移了。
温暖忍不住担忧:“如果真这样,那你结婚当天不是很危险?”
他的眸光异样清亮:“你是不是……想叫我不要结婚?”
她窒了一窒,轻轻别开头:“我一直都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睫底闪过百千种颜『色』,他问:“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介意你嫁给朱临路,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打算让你好过,你别指望我还会再放过你。”
闷意在胸口凝集,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如果你再这样,我……我就去和临路生小孩!”
当年她惯用的毫无威慑力的赌气说话,在这刻完全出乎意料,惹来他懒懒一笑:“这种事不劳你为他『操』心,关于他的小孩,我已经找人帮他生了。”
她惊跳而起:“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唇边的笑带着浅浅勾魂的诱魅:“想知道?到我身边来。”
那句他一再重复的说话带给她心头极异样的感觉,仿佛他给了她一把重要的钥匙,然而她却不知用来开启什么。犹豫一下,她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柔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