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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生命中你比任何人都亲,是我心头最血脉相连的那部分,所以我才会牺牲你。”因为,那如同牺牲的是她自己,双臂环抱他的颈项,她伏在他的肩窝,“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必须恨你,你明白吗?原谅你就意味着原谅我自己,可是我害死了爸爸,我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
她的说话因哽咽而变得模糊不清:“对不起,南弦,对不起……请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不会……还有人比我爱你更多……”
眸内闪过一丝震动,他倏然将她压倒在地毯上,薄唇悬在她唇上一线之隔:“再多说一些。”细颤嗓音似泄『露』出再承受不起的微惧,又似带着亟欲诱哄更多的焦虑。他全身每一寸肌理都凝聚着高热,蓄成强大气场,仿佛再多一些触动的火点就会剧烈爆发。
“临路给你寄了一封速递?他故意气你的,我和他没有。”
“这个我知道。”他烦躁不安地挤进她腿间,强健体魄压出她胃内微薄的空气,淡冷隐去的魅然眸『色』浸沉着凌『乱』和迫切,“别的,宝贝,我想听刚才那些,再多说一点。”
心口有一个角落漫起爱怜的酸意,她流泪轻吻他白衬衣内的胸膛。
“你的心,是我去到天尽头也想回来的地方。”
他心满意足地合上骤然星光璀璨四『射』的眼,仿佛那绝妙感觉美好到他舍不得一次回味完毕,狂疾地扯开她的衣物,他迫不及待地『逼』入她,然后以极端折磨人的缓慢一点点扩张研磨进占。
薄唇轻轻覆上她沾泪的柔软粉唇,他吻她,那样轻,那样细致,无比耐心地安抚她酸楚的情绪,逐渐诱引出她几不可察的羞涩回应。唇舌缠绵中他暖热双掌抚刷过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极度动情而无限怜爱地轻柔逗引,将她惹得不由自主地失魂微呓。
他抬起上身,这动作直接导致密合处的骤然深入。
“张开些,宝贝,再张开些,让我把自己全部给你。”
她的身子在难以觉察的咿唔中动了动,被他交握十指扣于枕边的双手无措地抓紧了他手背。她睁不开眸子的『迷』『乱』难耐,在那刻将他孤独半世的心柔化成水,再度吮上她情不自禁微咬的唇,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深深缠吻,他开始轻怜蜜爱般来回送入。
“我一直幻想像这样毫无保留地和你在一起。”他呢哝细语。
慢慢地,当她变得柔滑,他逐渐加注力量和速度。
无比舒畅的快意迅速堆积,他在勉力控制的喘息中抬首,映着她美丽容颜的暗眸狂热而专注,一丝不漏地收入她每一个动人的表情。腰下越来越强劲,仿佛每次蜿蜒抽出都为凝聚他无法出口的郁结,每次贯穿撞击都为倾注他守候了几乎一生的爱念,万般刻意地,要让她全身内外乃至每一寸灵魂,都被他以销魂蚀骨持久烙印。
“还不行,再等等,嘘……宝贝,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回旋,紧揪,快速,激『荡』,柔婉,她美妙得如同被他带上了天堂。
无边绞裹而来的压力让他的饱满欲裂飙穿临界,狂『潮』激『射』中她柔致腰脊被他的掌心掬起,令她紧紧抵磨他欲死欲仙的快活。细微而尖锐的一抹冰凉划破她肌肤上的连绵炽热,电光石火间她脑里跃出他无名指上的信物,贴在他发线的唇边再牵不出哪怕一丝微笑。
双手却自有意识,如同曾经那样,轻轻把他舒缓的身躯环抱在怀。
匍匐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些纯真的东西已经冰封,密藏在万年冰川的黑暗底下从此不再显『露』,唯一只想无止境地汲索,以弥补他心口在多年前的缺落。即使此刻两躯交颈缠腰,深入纠结至无法拆解,然而时光流逝,只怕……她已不再是他心爱到想娶的人。
不知第几回酣畅结束,已是月上中天。
她蜷在床上瘫软如泥,两颊的嫣红蔓延至睁不开的眼睫和渗过汗意的鬓边,体力和精神俱透支到近乎虚脱。
占南弦下了床,把佣人不知何时放在会客厅的点心端进卧房。
“起来吃些东西。”
“不要。”渴睡中的她直接拒绝,软慵嘟囔令他莞尔。
他抱她起来,挂上他颈的皓腕不到十秒已无力下垂,扶紧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借出胸膛让她柔『裸』的背着力,调整她的坐姿使她在他怀内倚得更为舒适,所有动作熟练得自然而然,之后他端起杯子。
就着他的手,她小口地饮下牛『奶』,然后被他咬去半块的蓝莓甜点也递到了她唇边。在多年以前,周末的时候,他总就是这样坐在她床沿,陪她吃早餐,枕着他肩窝的脑袋侧滑向他的臂弯,她回眸,闪起他久违的晶淘亮光。
“我也喂你好不好?”
唇边勾起一抹拭目以待的笑,他把手中糕点递给她。
她没取,却是俯首咬了一口,忽然将他推倒,满塞的嘴往他的唇直印下去。他慌忙躲闪,可是一手牛『奶』一手点心,不管怎样摆头侧脑,根本招架不住她的追身紧缠,下巴和耳根都已失守,眼看菱唇就要不保,情急生智他斜身往下躺去,唇一侧吮住她胸前惹眼晃『荡』的嫩蕊。
于齿间恼意轻噬,警告她别再轻举妄动。
被骤然反制的她在笑颜下轻呼出声,拿过他手中杯子将牛『奶』饮尽吞净,这样置他不理的肆意惹来了胸前微痛,她不得不停下所有动作,嫣笑中娇声投降:“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
他忽然把点心塞入她空着的左手将她反压在床,双手钳着她纤凝雪『色』的腰肢,直起上身倨傲地微笑:“宝贝,你今夜的热情真是让我惊讶,很遗憾刚才没被你喂成,不如我再来好好喂一喂你?”
“不要!”她急声叫停,赶忙把双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然而还来不及回身已被一记撞入震得发出闷哼。他将她全身最柔软的那处喂了个彻底涨满,惹是生非的她以一败涂地而告终。
这一次他持续尤久,花样百出。
激烈愈渐堆积,愉悦的低喘变成了呻『吟』,他全身紧绷的那一刹那贴着她白玉耳坠的薄唇张了张,几乎冲口而出的说话不知为何顿在最后关头,咬了咬唇,他猛地噬啮她白皙的颈子,在她惊痛的紧缩中骤然长灌,一注到底。
这夜他们没有离开过房间,耗去半生岁月的波折似乎让两人都心生微微的恐惧,怕美景良辰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由此格外缠绵缱绻。
当第一抹晨曦的光线穿窗入户,占南弦同往常一样睁开了眼睛,入眼乍见怀中娇颜,清晨的心情异常奇特。那情形就像许愿已久的美梦终于成真,让人一时之间不能适应,又怕只要动一动梦境会就此消失,他屏起呼吸,凝视她沉睡中的脸,眸中现出绝世罕见的温柔。
视线移至她微翘的娇嫩唇角,他几乎失笑,没想到连这里,昨夜都不能幸免地被他恶意吮出点点斑痕。
在她唇上轻轻印落一吻,一点点将臂膀从她颈下移开,他翻身起床。
直到传来浴室的关门声,温暖才将眼睛悄然睁开一线。
正如彻夜欢娱并没有扰『乱』他的生物钟,他依然按时早起,即使床上有着她在,似也不能令他的日常行程改变分毫……如果他连这点都不会为她而做,还遑论其他?
自重逢之后他对她有着不可思议的强烈欲望,但除此之外,她见识过他在商言商的凌厉,见识过他惊人的冷酷理智,见识过他对自我情绪的平稳控制,更亲身经历他俘猎女人心的高超伎俩。
但就再也不曾见过,那发生在当初分手时他因她而失控的情形。
他对她施用的手段几乎是致命的,她无法抗拒,而他,却始终高明地与她保持着一种无形的距离,只除非是他自己撤开那道立在她面前的藩篱。否则,关于他与她之间有无未来,她无法开口去问,他则永恒闭口不谈。
他一直,气定神闲地运筹着手中一切。
那如坚冰一样的意志力早突破了九重天,独自停留在无人能及的第十层上,强硬如刚,冷漠如冰,沉潜如老僧入定,再也不会因了任何人而影响一丝情绪或半毫举动。
玻璃门再度牵动的声音让她迅速合上双眼。
占南弦边走边擦拭仍滴着水珠的黑发,洁白阔大的浴巾往更衣室的藤篮里一扔。依墙而设的架子里整排都是各种质地、面料和时款的法式白衬衣,全部由巴黎名设计师手工缝制,裤架上则排满珠『色』、米『色』、灰『色』和黑『色』系列由浅至深的长裤,旁边的西装、休闲外套和礼服全部在名牌处植有超薄芯片,袖口往嵌在墙面的红外线仪一扫,『液』晶屏幕便会列出该衣裳曾被他披身在何年何月何日出席过何种场合。
穿着完毕他在床边坐下,看着那蜷成一团的人儿似仍宿睡未醒。
这对穿衣乃至居住的苛刻品位,开始时是她强行灌输给他,她喜欢各种时尚,每每皆能敏锐地捕捉『潮』流尖端,从衣饰到室内装潢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和喜爱风格。
他便是受她影响而慢慢形成观感,在她离去之后,又仿佛想经由什么来怀念,循着她当年留下的品位轨迹,最终一切在日常生活里成为自觉平淡无奇的习惯,却不经意被杂志登上封面,惊叹从来没有人能如他这样,把素净清雅的白『色』穿出高贵尊荣的格调。
俯首,下巴搁在她的肩沿,他轻『舔』她『性』感致命的颈窝。
她忍痒不禁,眼睛还未睁开嘴角已牵出微弯笑痕,四周笼罩而来的清新气息钻入鼻端,让人心旷神怡。而她深呼吸不愿醒的陶醉表情使他眸中掠过温柔暖『色』,但在迎上她慵眼微张的瞬间,他脸上只剩下勾魂含笑。
相互凝视,谁也没有开口,仿佛都舍不得打破这一刻两心相印的『迷』离。
最后还是她忍不住,仰首看着他薄樱似的唇瓣:“你要迟到了。”
她仍记得,他每天准时八点半一定会出现在六十六楼。
牵来薄被细致地盖好她『裸』『露』在微凉空气中的一只玉足,然后另一只,他道:“今天我要飞香港,有个合同要签。”轻描淡写仿佛随口而出的闲言,又似和她解释为何他要一早出门离去。
她微微一笑。
这娴熟无比的动作早成为她最好的情绪掩饰,此刻的他不会知道她的内心有一点点欢喜,然而更多的是失落。毋庸否认,她原渴望更多,不是这简洁到似有似无的一句交代所能满足。
“好的。”她柔声道,刻意避开一声再见。
仿佛全不介意她的毫无回应,他吻她的唇,然后起身,对视的最后一眼他没有问她会否留在这里,她也没有问他何时回来。
他走出去。
定睛看着门在他身后被无声合上,她这才清清楚楚地知道原来自己的懦弱已到了什么程度……只是,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勇气去再度证明自己还会为了谁不惜一切。
紧关的门外,占南弦并没有即时离开,而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不经意的停留终于还是泄『露』了他细微的情绪。
转身穿过起居室和会客厅,走到套房门口时他迟疑了。回首看向睡房那扇他亲手合上的门,里面无声无息,一丝怜惜划开种种情绪漫上心头,凝成微弱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