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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被她拉着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天后对风羽挥了挥手,道:“你也且去吧。”
于是风羽俯身行礼,也跟着离开了。
主角们先后离场而去,徒留下一大堆看戏的,这会儿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原本结亲是喜事,应当恭贺一二的,不过抬头看到天后不喜不怒的脸色咱还是不凑热闹拍这个马屁了吧,私下里讨论讨论也就算了呀!
都道这一次的琼浆宴六界齐聚,必然是和往常有些不同的,可也没有想到,这才是第一天,鬼后就憋不住发了大招,送了这么大一个足以叫六界众生茶余饭后讨论许多年的谈资!
于是她这一大块巨石砸下来,虽然没有掀起滔天大浪,也搅得个暗潮涌动。
不过,有了妫灵公主和封魂神将这一场剧情几度反转的比斗开了局,六界那些受邀而来的宾客们也总算感觉到了些许往常琼浆宴的气氛,三三两两的也有些比斗押注的。
清歌坐在天后身侧,早就无聊得想打瞌睡了,正想着如何能开溜,就看到流溯歪着个身子,对着她抬手招呀招。
于是她眼呀没眨,直接对天后说离妖神将有事找。
天后瞥了流溯一眼,后者立马放下手装乖宝宝,偏生天后不吃他这一套,就是盯着他不放,直盯得这家伙开始冒冷汗,才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去吧”。
见她放人,清歌也是小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天后和鬼后一样,琼浆宴才刚开始,就迫不及待地去跟巫族提她和巫即之事,如此看来,还能在等几日。
等离开了光曦之台,流溯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轻声嘀咕了一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说得极轻,连清歌都没有听清——只见他把手罩在眼睛上面举目环顾了一大圈,满目嫌弃地啧了一声:“风羽这小子也跑得忒快了!”
原来他跑出来,竟然是想追风羽。
清歌扭头看他,忍不住问:“你找他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流溯满脸的理所当然,“你说说他在想什么啊,那鬼界的公主在人间界时不是狠狠地算计了他么?一口心头血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还有在蓬莱岛的时候也是啧,脑袋抽了竟然会点这个头——天帝跟天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不阻拦!”
事实上,清歌也觉得意外。
不过风羽身为封魂神将,行事向来有自己的主张,并不是他们能够置琢的。
谢玉书也从后面跟了上来,恰好听到流溯最后那句话,便慢悠悠地接了一句:“说不定是看在凤凰族的面上,又或者是心中有愧。”
这只是猜测,不过今日看来,天界那两位对鬼后母女,还是存着些许情面的,否则也不会在听到鬼后说出“平安顺遂”之语后,放软了态度。
这样的态度,在面对魔界时,是决计不会出现的。
哪怕谢玉书没有明说出来,清歌心里大抵也是明白的。
流溯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那颗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的八卦之心已经全部扑到风羽身上去了,这会儿没看到同僚身影,直接一拉清歌和谢玉书就要往星河对岸冲:“不管了,去鬼后那里看一看再说!”
谢玉书那个无语呀!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他:“风羽不在那里!”
“嗄?”
流溯傻眼了,谢玉书却恨不得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当风羽是你啊!”向来温文尔雅的湮尘神将也忍不住翻了白眼,“才点了头情况都还没明朗,就敢巴巴地缅着脸凑上去,也不怕惹恼了天后!”
流溯呆了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明明是天后自己说”
他忽然噤了声,没有再说下去。
清歌想了想当时情景,也说了一句:“天后只说‘你也去吧’,却没有说叫风羽跟着鬼后她们一起去。”
流溯显然也有些回过味来了。
鬼后带着妫灵公主前脚刚走,天后就来了一句“你也且去吧”,像离妖神将这样脑洞开得大的,自然就以为天后是让封魂神将跟着鬼后一起安抚安抚受伤的小公主,疗个伤再顺便联络联络感情神马的!
结果竟然不是!
离妖神将瞬间表示不开心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那么你们说风羽那货跑哪儿去了?”
是呀,这刚刚才订了亲的封魂神将,不跟他们这些兄弟交流交流此刻的心情,又是跑到哪里去了呢?难不成是害羞躲起来了不成?!
流溯这货又开始浮想联翩的时候,“害羞躲起来了”的封魂神将正站在停云浮桥上,望着踏上浮桥迎面走了过来的巫族少女,拧着眉啧了一声。
停云浮桥是天界一处奇观——白云乌云灰云被风吹着走,到了这里速度骤减宛如停滞一般,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座长得望不到边际的云桥——这座云桥,是离天之宫去往神树唯一的一条路。
明雨灵虽然出身巫族,但来了天界之后,托凤凰神君的福,一直备受礼遇不曾被限制了行动,自从知道了十巫之一的巫即大人被囚困在神树之后,往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沿途那些仙神见了她也不觉得奇怪,天兵们都放了行,倒是没有想到最后会遇上风羽,被他拦了去路。
不过,风羽也算是老熟人哦不,是老熟神了。
明家丫头见了他倒是高兴的很,扬起笑脸主动打了招呼:“风羽哥哥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风羽没吭声,只上下打量这丫头,半晌之后不知怎么地叹了口气,不答反问:“凤墟神君呢?”
小丫头顿了顿,并没有立刻作答。
第501章 巫族的执念()
流云停滞成团,连绵千里,一眼望不到边际。
云桥之上,明雨灵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冷,还是因为来的路上有风,身上紧紧裹着红色的斗篷——这件红斗篷风羽并不陌生,原本是属于斩魔神女清歌之物,由岐山火狐妖的九尾经凤凰真火祭炼而成,披在身上便有仙神之力流转而出,将少女笼罩在其中,宛如也是天界的一员。
大概是由凤凰真火祭炼而成的缘故,往日里凤凰族那位涅槃重生的神君总是喜欢缩在斗篷的兜帽里迷迷瞪瞪地睡觉,但这会儿兜帽罩在少女头上,丝毫不见小凤凰的踪影,风羽才有此一问。
少女扁了扁嘴,显得颇为不开心:“被长老奶奶给接回去了,说是须得去琼浆宴上露一露脸才行。”她顿了顿,又嘟着嘴抱怨,“我听说天界的琼浆宴最是热闹不过了,可凤的那些族人也忒得小气,竟然怎么都不肯带我一起去瞧一瞧!”
风羽想了想,光曦之台上六界齐聚,他好似确实有看到凤凰族那位灵桐长老也去凑热闹了,但却记不起来这位长老身边除了凤凰族那些小辈,是否也一并带着那位涅槃成小凤凰的神君。
若是没有的话
风羽的性子虽然不似流溯跳脱,却也并不沉闷,这会儿一径的沉默不语,叫明家丫头不由得有些揣揣然,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叫了一声:“风羽哥哥?”
少女特有的澄澈眼神里还隐约带着些许的担忧,仿佛是不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才叫他与寻常时候不太一样。
然而,却没有料到她这一声轻唤,不但把他叫回了神,也叫出了他的一声嗤笑来——
“你这一声哥哥,我可是当不起的!”
他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说话时手也向着明雨灵抓了过去,想将她身上那件红斗篷也掀下来!只是他虽然是突然发难,明雨灵这丫头竟然也是反应奇快,身形一矮再侧身一个旋转,就跟一条滑不溜丢的游鱼一般,从封魂神将的手底下躲了开去。
如此身手,反倒叫风羽笑了出来,手往虚空里一伸,就见封魂鞭瞬间落在了他的手心里,青风缠绕,刮开了周围停滞凝结的云团,也吹得少女身上那红色斗篷猎猎飞扬开来,竟隐约有丝丝缕缕陌生而熟悉的气息流溢出来。
“要我说,凤凰族那位神君不是被灵桐长老接走了吧”风羽嗅到这股子被斗篷掩盖严实的气息,忍不住有些厌弃地撇了撇嘴,“你身上这股子快要化作尘土的腐朽味道,它是受不了被熏跑了吧!”
他这嫌弃得要死的模样,好似少女身上带着难以忍受的恶臭一般——明家丫头被他说成这样,竟然也不生气,只是一贯明媚爱笑的那张脸上,此刻阴沉沉地仿佛能滴下墨汁来,顿了顿才咬牙道了一句:“天界神将,果真是名不虚传!”
明明还是明家丫头那青春少女的模样,但张口吐出来的声音,却已然变得干涩而嘶哑,再无少女的娇憨清脆——仿若有另外一个灵魂在她体内,于这一瞬间压过了明家小丫头,牢牢霸占住了她的身体!
“巫姑明媱心”
这场景分外的熟悉,风羽当初跟着清歌,在北荒雪原的水月巫境已经遇到过一回,此刻再见便一眼就认了出来。
再一次占据明雨灵身体的果然是巫姑。
这位巫族的老祖宗被风羽一口叫破伪装之后,索性也不再掩藏了——红斗篷瞬间飞扬开来,浑厚纯粹的巫力升腾而起,隔绝了吹刮而来的风,只听得她桀桀笑了一声:“封魂神将,你不去陪那娇滴滴的鬼界公主,跑来这里堵我做什么?”
依明雨灵的身份地位,明明是是去不了光曦之台的,但她却对琼浆宴上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风羽原本就心情不好,听了她的嘲讽更加郁闷,忍不住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堵你这快要腐朽的糟老太婆不成!”他用手中长鞭指了指身后,颇有些幸灾乐祸,“你既然走到了这里,应该是知道你们那位巫即此刻就在神树那边,走过这停云浮桥,也就能见到他了,可惜你想要见他,还得问过我手里的封魂鞭!”
你想见,可我就是不让你见!
他这架势,还真有几分耍无赖的感觉,不过巫姑明媱心活过了八千余年的漫长岁月,早就过了会因为这些而发怒的年纪。于她而言,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斗嘴斗气,而是如此在封魂神将的眼皮子底下,穿过云桥去往天界的神树——在那里,有着巫族被天界囚困了八千余年之久的巫即!
她唯一的弟弟,昔年灵山一别成永诀,八千年对于他们人族而言太过漫长,她甚至已经想不起来明遥尘的面目了。但即便如此,她也还始终记得,巫族的巫即还被囚困在天界,始终不得解脱!
她目光沉沉不见底,死死地遥望向云桥的另外一端——已经如此之近了,只要她在往前走上几步,八千余年的夙愿,就得达成一半所以,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否则,大限将至,她避无可避,却又如何能甘心就此去往归墟轮回!
仿佛是灼灼燃烧了数千年的仇怨和执念在这一刻终于难以压抑,磅礴的巫力骤然席卷开来,非但冲散了四周沉滞多年的云团,连封魂鞭的神力都在一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风羽没料到凭借明雨灵那丫头的身体,明媱心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势的力量!
这是全然不顾小丫头的性命了,这么下去说不定连魂魄都未必能保得住——不过封魂神将也是征战沙场见过生死的,虽然替明家丫头觉得可惜,但这样的念头也不过是短短瞬间而已,他已经持着封魂鞭当仁不让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