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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岩岩怒气冲冲着一张小脸,踮起脚尖,眯着眼努力想要将钥匙插到锁眼里。
小小的额头,因为这样的举动冒出了热汗。
个子低,就是不方便啊。
而与他同样不方便的已经将钥匙插到陌希的锁眼里的苏衍止,额上也冒出了汗。
一个是尚未成功。
一个是已经成功却被这孩子给一搅合,他神色一绷,便嘎然而止。
热水氤氲,浴室内一片蒸腾的热气。陌希迷离的视线,因着岩岩在外头的声音而清澈起来。
“岩岩在喊,我……”
岂料,还没走出一步,便被苏衍止给重新拽了回去。
然后,他便压制着她不放,继续刚刚的动作。
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岩岩的捣乱起了功效,他竟没了准头。
“苏衍止,你不会是……不行了吧?对你们男人而言,不是越刺激越能够发挥的吗?”陌希见他如此,居然还不忘触及他的逆鳞。只想早早摆脱他,赶紧去给岩岩开门。
这副样子,若真的让岩岩瞧见了,她这张脸可就羞死了。
被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问题,苏衍止的眸色深了深,然后,身体力行,但闻抽动的声音。与花洒喷下的水流声相交,陌希的眉一皱。
“你……你就不能……”
接下去的话,被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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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战争,并没能持续很长。
岩岩终于掌握了小窍门,成功开锁入内。
见房间里没人,浴室里有水声,小家伙直接就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
那对于他而言有些笨重的小拖鞋,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麻麻?你为神马不理岩岩?”
小家伙委屈了。
脸色已经黑成了碳,苏衍止咬牙:“爹地和你麻麻有要事做,你先回自己房间去睡。”
“坏爹地,我就鸡道系你!故意将我给抱走!哼!我就要跟麻麻睡!”
然后,小手就去扒拉浴室的玻璃门。
额上满是黑线,苏衍止再想让陌希知道他到底行还是不行,也不得不浅尝辄止,浑浊的液体在岩岩推开玻璃门前与水流一道被冲到地上。他动作极快地将陌希用浴巾层层裹住,而自己,则动作慢了半拍。
*
“啊!——”
岩岩终于利用自己的小力气,颇有成就感地将玻璃门给推动成功。
只不过,一推开,居然发现自己的坏爹地是个暴露狂!
“你……你……你木有穿内/裤!!!!”
小手指啊指,在苏衍止下头指了一圈,岩岩直接控诉:“你怎木可以不穿衣服!啊啊啊,岩岩要长针眼了啊啊啊……”
小家伙赶忙用小手遮住自己的双眼。只不过,却还是偷偷从指缝里望了出去。
苏衍止没工夫理他,用浴袍将自己一裹,杜绝小家伙的视线之后,便横抱着陌希走了出去。
陌希是万万料不到真的被岩岩给看了个正着,整张脸有些烧。
脑中还嗡嗡嗡响个不停。
一被抱到床上,她就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盖了个严实。
苏衍止嘴抽了抽,这是防他呢还是防岩岩?
随后,也不客气地躺了上去:“往里头挪挪。”
见他也要躺上来,陌希伸手直接就要将他给推下床:“你去其他房间睡。”
“用完了就扔,有你这么做女人的吗?”
皱眉,苏衍止还是将自己给挤了上去,占据了半边床铺。
看着已经屁颠屁颠走过来的岩岩,他放下话:“苏一岩小朋友,今晚上爹地要和你麻麻谈心,所以你回自己的小房间睡,明白?”
小家伙双手插腰:“不明白!”
然后,便往床上爬,作势要去掀苏衍止的浴袍:“你先告诉岩岩,为神马你的鸟鸟比岩岩的大大……这样尿尿不系很麻烦吗?”
捉住那不安分的小手,苏衍止发现,对于这个明显还不成熟的奶娃,自己刚刚居然尝试跟他讲道理,完全便是浪费时间。
“从今天起,你要养成自己睡觉的好习惯。爹地现在抱你去自己房间睡。”
作势起来要将他给抱走。
岂料,他这才刚挪了位置,岩岩便抓紧他起身的空档,小身子跐溜几下就爬到了他原来的位置,死死地抱住自己的麻麻不放:“不要不要就不要!岩岩就跟麻麻睡。”
抱着陌希的手,小嘴一嘟,小眼一闭,做死状。
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苏衍止只觉得这个臭小子就是来跟他作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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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希醒来时,苏衍止已经不在床上了。
倒是晚上习惯性睡在床中央的岩岩小脸皱着,砸吧砸吧着口水,睡得挺香。
洗刷完毕到楼下,她发现苏衍止正在用餐,手上,习惯性用ipad浏览着新闻。
“小希起床了,黎妈做了桂花粥,我这就给你盛一碗。”
昨晚上的动静黎妈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老脸笑着,直道小两口感情好,之前的冷战总算是过去了。
热粥上了桌,陌希刚要拿勺子舀,却见手边突然多了一个热水杯。
而杯子旁,是已经被抠出来的一粒药。
心头蓦地一怔。
她想起昨晚浴室里的纠缠。
难以置信地瞧着那粒药。
有那么一刹那,她心跳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缓缓抬头,她佯装不解地问苏衍止:“这个是什么药?”
89。89你怎么了?——他的手指()
十月中旬,天气热度适宜。
可陌希却无端生了几分寒意。
那声音,竟也发着颤。
耳膜在瞬间有些聒噪,聒噪得,只听得见自己问的那一句:“这个是什么药?”
努力想要让自己握着勺子的手看起来平稳,却还是禁不住那勺子触碰了碗沿,发出一声不怎么让人容易察觉的清脆声响魍。
苏衍止从ipad抬眸,倒是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住了趟医院,这出了院就闹失忆了?你觉得这是什么药?”
被他这么一提醒,陌希蓦地意识到这是医生给她开的药檎。
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还得按时吃药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加剧的心跳恢复,只觉得刚刚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当真是丢人。
想必苏衍止,即使看着ipad屏幕,也能将她的那点心思洞悉吧?
飞快地舀动勺子,往自己嘴里头塞了几口桂花粥,唇齿间的香浓还未散尽,她便打算吃药。
捏起药丸的手,被一双修长的手阻挡。
“忌空腹吃,再吃块豌豆黄。”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并没有用筷子,而是直接用拇指与食指捏了一块糕点到她嘴边,“老爷子嘴刁,那会儿特别爱吃这个,黎妈专程向北京的老师傅学来的。”
嘴边,是他递过来的糕点。
陌希的眼,却是瞧着他的手。
冷不防想到昨夜他的手在她的那个位置翻搅,只觉得气血上涌,脸上涨红,耳根子,也有着微烫。
“瞧你这眼神,好像不喜欢尝这个糕点,倒似乎,更喜欢尝我的手指?”苏衍止的声音有些暗哑,墨色的瞳孔,眸眼深不见底,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戏谑的话,让陌希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不吃,估计他能直接将他的手指给送到她嘴里头。
“黎妈的手艺肯定是一顶一的好,我当然得尝尝了。”陌希来不及多想,赶忙张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豌豆黄,味道香甜、入口即化。
在厨房里头忙活的黎妈听见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小辈们喜欢她做的糕点,她当然觉得乐呵了。
“小希喜欢那就多吃点啊。”瞧着苏衍止喂着她的姿势,黎妈自觉不去当电灯泡,“岩岩这孩子怎么越来越贪睡了,我这就上去叫他起床。”
餐桌上,陌希依旧维持着被苏衍止喂食的动作。
一点一点,细嚼慢咽,然后再张嘴,再细嚼慢咽。
依次循环。
然后……
等到一块豌豆糕吃完,她的嘴里头突然便出现一根手指。
他!的!手!指!
睁大了眼,她瞧着苏衍止神态自若地将他的手指塞到她嘴里头,甚至还心情大好地嘱咐:“看你这么爱吃,将我手上的也舔干净吧。”
果真是厚颜,无耻。
退避三舍,陌希赶忙避开他,低头,就拿起桌上的水杯:“我还得吃药。”
然后,就着温水将那粒药丸给吞了下去。
瞧着那药被吞下,苏衍止的眸深了深。
可不过一瞬,又似什么都没发生:“翘班了这么久,今天总该重回工作岗位了吧?”
没想到他居然还惦记着让她干这个24小时秘书的活。
陌希撇唇:“我并不觉得我能胜任。”
“可我怎么听你当初面试的时候并不是这么说的?将自己吹得如何如何胜任如何如何思虑周全做事必定有备用方案?难道是我记错了?”
当时的她只顾着和伊怜兮一争高下,一门心思只想着拿下那个职位。
她哪儿管那么多?
如今,陌希便觉得自己进了自己的套,出不去。
手指还因着刚刚被她的唇缠绕过而有着湿意,苏衍止惬意地给自己捏了块糕点,薄唇一启,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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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陌希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做什么秘书。
她如今还在深造的是翻译硕士,按理说,当秘书什么的,有时候翻译文件也确实是跟自己的专业挂钩。可到底,还是有着别扭。
伊怜兮找准了自己的定位,以期用画展来尝试自己的新发展。
而她,仿佛永远都慢了她一步。
当年她将留学资格让出的时候,似乎就注定了她在学业与未来发展这一块上,会慢她一步。
而如今,她总有种感觉,好像,是被苏衍止供养的感觉。
这个职位,说真的,24小时秘书,其实当真是没什么必要性。
除了下班时间有可能会被紧急call外,其余的工作内容,相信秘书部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能够胜任。
而她之前之所以对这个工作有排斥,也便是因此。
这份工作,让她觉得他只是纯粹给她设了一个虚职的感觉。
“你也知道我复学了,每周都得固定去上课,这一次住了次院,又缺了好多节了……”不得已,陌希丢出这个理由。
苏衍止瞧着她抗拒的姿态,薄唇微抿:“相信丹尼斯已经跟人事部打过招呼了,你每周都有自由时间,请假上不封顶。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
怪不得她之前上班的时候无论是跟汪秘请假审批还是找人事核准,都异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