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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杀大世界的学院对于学子们并不是那么严格,若实力足够早日毕业,那么距离真正毕业的时间便是你自由游学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可以自由选择契约者,也可以什么都不选,等到毕业那天过来和其他学员们一起选。说白了,不过是缓刑和立即执行的区别罢了。但对于许多兵器们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自由时光。
“若是不选倒也可以,只是这么一来,我们的修为恐怕就会止步了。”又有一个学员叹了口气,“有契约者的兵器一年拥有的进度,没有契约者的需要花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追赶。孤身在外,一旦暴露身份更加容易遭到其他修士的觊觎,他们会用各种方法将我们束缚住,成为他们的傀儡。有些修士更加丧心病狂,直接将我们的神智抽出来炼化成器灵放在其他兵身之内。这么一来,我们受困于另一个身体,虽然无法发挥出足够的实力,但胜在听话。”
或许是这个学员说的太过直白,又或许是在场的学子们想到了某些前辈们的故事,场面再度静默了下来。
这么多年下来,无杀大世界的兵器每到毕业就必须给自己挑一个契约者,这样半强制的行为也让许多爱好自由的兵器们不习惯。可是不习惯又能怎么样?除非一辈子不出无杀大世界,不然孤身在外,单纯的兵器如何骗得过那些修士?一旦他们发现有无主的兵器流落在外,会使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将它抓住,那些兵器们的下场不言而喻。
几乎每年他们都会受到外界传来的各种消息。每一百五十年毕业的兵器大约有几千,可等到下一届毕业之时,那些学长学姐们的数量就会锐减。
无杀大世界鼓励兵器们结为道侣,各家族之间也为了增加族人的数量伤透了脑筋,那些炼器师炼丹师们,但凡对他们有点用几乎都用了大价钱请到了无杀大世界里来。
可皆用炉每年出来的兵器数量有限,一把兵器培养出来的时间更加不少,可近些年随着修真界的斗争越来越剧烈,连带着牵扯到不少飞升的仙人,无杀大世界的兵器消耗的也越来越多。这些消息,学院从来没有隐瞒过学员们。
比起学员们出外修行,学院也希望这些兵器们能够留在学院,慢慢修炼也就是了。
“上古时期,兵器们也可修行飞升,为何到了我们这里,就万万不行了呢?”不知道是谁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就算挑了一个契约者又如何?我们飞升的几率比修士还要低得多,他们的寿命比我们短,他们的仇家比我们多,学院里的那些夫子,哪怕是院长,他们厉害到了那种程度,还不是契约者早死了?”
“那个时候的兵器天生地养,又有无数灵器珍宝供他们使用,修炼自然是不难。可现在修士越来越多,修真界自己都一片混乱,哪里还有我们修行之处?”
“你看那第一神器众钧枪,来回换了三个主人,不也黯然收场么?”
唉!
能够来到这里的东池学院的学子们差不多都是精英,方才虽然有些放肆,但说完话之后也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些愤懑之言几乎每一届的学员都会说一说,但也只限于说一说了。
重泽并不指望他们现在就做出决定,放弃一条光明大道陪他去走另一条坎坷丛林,但能够听见他们的心声也不算亏。起码证明这些学员对于挑选契约者一事,并不是那么全身心的信奉。这已经比重泽当年的状况要好上许多了。
虽说重泽当年所处的世界也不算好,但修真界是元婴遍地走金丹不如狗,修真天才奇才到处都是。这些修士实力强,道心坚定,兵器们向来崇拜强者,那些厉害修士也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将兵器们护的很好,加上众钧枪声名太盛,那些修士对自己的兵器也好了许多。
可现在的修士,被门派家族费尽心思培养,就算外表华,兵器们一看就能看得出来他的深浅,会不会斗法有没有杀气兵器们瞄一眼就知道的清楚。可偏偏这些修士还经常性的稀罕内斗,加上仙界仙人们的插手,可以说是乌烟瘴气。
如今修真界里,半仙器也好,仙器也好,它们几乎都有自己的器灵,相比起无杀大世界的兵器,它们起点高,又听话,对比起来让无杀大世界的兵器们恨的牙痒痒。这么一来,兵器们的地位在修士心中自然就降低了不少,兵器们会有怨气也自然而然了。
紫炎听见这话,却是心里一堵,又想起自家哥哥的话,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担心重泽说这话是别有用心,一方面却也不得不承认重泽说的是正确的。
哥哥红水提起他的契约者的时候也是百般无奈,想来过的也不怎么好。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重泽探清了这些兵器们的想法,心中已经有点底,便终止了这个话题,笑眯眯的说道。
“会长,我们告辞了。”
“会长请好好休息。”
学员们一一告退,不再打扰重泽。
司命却是慢了他们几步,独自留了下来,显然还有其他什么话要和重泽说。
“会长。”司命上前打了个稽首,脸上满满都是诚恳,“不管您做什么决定,属下都会跟随。”
“哦?”重泽其实对司命颇为欣赏,起码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司命已经将他的打算猜了个七七八八,而且内心里也很是认同。也因此重泽才会让司命说出那句引起争论的话来。
“不瞒会长,属下也半点都不想挑选什么契约者,想要独自修行,哪怕进度再慢也在所不惜。”司命心中隐约觉得此时正是拉近他和重泽关系的好时机。虽然重泽也对他很是信任,但这信任中间终究是隔了一层,连带着他对重泽平时的为人处事也有了新的猜想。在建立诸天星光会之前,重泽放言要争霸整个东池,让东池上上下下只听得见他一个人的声音,重泽做到了。
可重泽做到之后,又对这个会并不怎么上心,招收会员的标准也并不是很严苛,更加没有以权谋私,东池往常是什么样子入会之后就还是什么样子。与其说重泽在放任自流,不如说他在养蛊!
将学院所有看得过去的苗子们放在一个会里,然而放任自流,暗中不断观察,挑选中真正值得他拉拢的人。对于这些人,重泽心中自然有一个衡量的标准,该如何去挑选。可这个标准是什么,却没有人知道。司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重泽充满了信心,然而他向来敏锐的直觉却在告诉他——相信这个人!
“会长若不信,属下愿意发下天道誓言。”司命说着就要跪下。
“不必,我并非不信。”重泽摇摇头,将司命扶了起来,“你身为判官笔,一旦毕业会有无数儒门优秀弟子供你挑选,你如今不选,日后未必不会后悔。”
“属下不会后悔。”司命冷嘲了一声,“属下的姐姐就是挑了一个厉害的儒门弟子,结果又如何呢?那弟子气愤姐姐的攻击力不强,对他又不够全身心的臣服,可碍于契约存在又不好挑选其他兵器。因此,每每有什么危险困难,都是我姐姐冲在第一线,只要是因为救主而死,便算在正当损耗之内,契约自然可以终结。可笑我与姐姐早就有了通讯,不然恐怕现在还被隐瞒的好好的。”
哪怕兵器们可以变成人,但是在许多修士看来,兵器就是兵器,不合适了换掉便可,岂能将他们和自己相提并论呢?
“也好。”重泽盯着看了司命许久,脸上露出点真实的笑意,“这里有一份玉简,你可以先回去钻研一番。不找契约者的话,修行可能要更累,遇见的敌人也会越多,你好生考虑。”说完,重泽将手中初心的玉简递了过去。
司命有些好奇,却还是接过了这玉简,神识轻轻扫过。
!!!
司命攥紧了这玉简,看向重泽的目光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云禅宗。
游琼久找到黄宇的时候,黄宇正摆了一局棋。
“游大哥,你来的正好,陪我下一盘。”黄宇招招手笑道。
当年那个白嫩的小子如今长得风度翩翩,甚是俊秀,同时也是云禅宗某位长老的弟子,已经筑基大圆满,虽然比不得游琼久这妖孽资质,却也十分难得。
“好。”游琼久点点头,十分自然的坐在黄宇对面,开始和他下起棋来。
他和黄宇对弈不是一次两次,只是黄宇的棋艺不算高,每每输了之后就哇哇大叫,而黄宇的师父却十分注重个人仪表,黄宇的这种失了风度的行为自然被重点纠正,到了后来黄宇想要找游琼久对弈还得过他师父那一关,加上他迟迟未结丹,被拘在了山峰里修行,和游琼久的见面时间越来越少。
对于黄宇的情意,游琼久起先并不知道。但游琼久身边的那些师姐妹们却不是善茬,同样是追求大师兄,凭什么黄宇就能享受特殊待遇?他们都大师兄大师兄的喊,唯独黄宇一直叫“游大哥”,关系比她们亲密的不是一点半点,司马昭之心算是路人皆知了。这样三番两次的明示暗示下来,哪怕游琼久是个傻子也发现不对了。
黄宇的棋艺还是没有多少长进,每一步都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游大哥,你此次过来找我,我大约也能猜到一些。”黄宇落下一枚棋子,低头没有去看游琼久的脸,“我和她们不同,我身负着家族的期望,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游大哥能够和我结为道侣。”
饶是游琼久做好了准备,听见这么直白的话,执棋的手也不由的抖了一抖。
“我所求者,不过是在游大哥身边当一个知心人,一个好友罢了。”黄宇漫不经心的说道,“游大哥实在不必如此担心我。”
游琼久握紧了棋子,沉默了一会儿言道,“这又何苦?”
“那游大哥你又是何苦呢?”黄宇抬起头来,笑的十分难看,“从初见开始,游大哥你有时候就会走神,经常会温柔的看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可这么多年,我从来未见你见过那枚戒指的主人。莫待无花空折枝,何不怜取眼前人?”
“抱歉。”游琼久无话可说,只好干巴巴的挤出这么两个字来。
“游大哥,我们相识这么久,何不对我说句真话?”黄宇似乎是猜到了游琼久的反应,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你过来一个个的找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游琼久犹豫了一会儿,叹道,“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一个个的找到他的同门道明自己的心意,除了是看在同门份上不愿意她们过分执着之外,也有自己的私心下,或者说,只是游琼久自己的可笑想法而已。
“在修行之前,我曾经是一个山村里的小夫子。”游琼久的目光变得悠远而平和,“凡人小村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彼此间的勾心斗角也半点不少。那个村子里曾经有一个后生,生的好看,家境也很殷实,自然是村中多数姑娘们的心上情郎。”
那后生性格也好,虽然有了心爱的姑娘,但也没有过分冷落其他女子,想着都是村中之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将关系闹得太僵。可也正因如此,那后生的妻子很是痛苦,终日抑郁。她知道一旦自己做的有半点不好,便由无数姑娘前赴后继要嫁给自己的丈夫。最后,那姑娘还是死了,那后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