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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山鹰心里一惊神,一个缩身,脚下点地如炮炸,刺溜一下子,四十五度角箭射出去,猛然爆发,险险躲过了这一锤。
崔山鹰出去以后,没进来,脑门上已见汗,刚才那一下就是真东西,碰见别人,早被孙国栋一拳按那里起不来了。笑着说道:“没想到,太极拳还有这么刚劲的拳法。”
孙国栋微微笑道:“柔中带刚,刚猛有柔,何刚又何为柔?你小子身法这么好,挺滑溜啊。”
崔山鹰笑着逗乐开玩笑说:“没让你摸到鱼,心里不是滋味了吧”?
孙国栋笑着道:“我的太极拳,似刚似柔,是刚是柔,你的形意拳中刚压柔,柔累刚,虽然你年轻,估摸着你的拳也耐我不得啊”。说完哈哈大笑了两声。
孙国栋的话,到是激起了崔山鹰的好胜之心。崔山鹰轻轻笑说:“我还不信这个邪,看你刚还是我刚,你的盾能不能躲得过我的这一枪,伯父小心了啊”。
说完偏走蛇形,反手就朝着杨先得面门打去,一记蛇形探路。
孙国栋收起笑容,正色起来,反手挡住,不等他化开,崔山鹰后手挑开挡住的胳膊,前手变后手,后手变前手,瞬间步子一错。后手一记崩拳直刺向孙国栋心窝。
孙国栋也不含糊,先沉肩坠肘,胸腔微鼓,丹田内陷,坐胯转身,双手成云,化开了崩拳,转身后就是一记外摆腿。这招名字叫‘转身摆莲’。
崔山鹰一崩拳不成,见有摆腿,直接猴蹲身,缩身束展,没等孙国栋重心稳住,就又一记虎扑上前,打在杨敬先得胸口。
孙国栋没来得及化,直接胸口微踏,想要防但还是打了上去,不过力道却被卸下去了几分。后退出去了四五米远,没受伤,崔山鹰打着人,力就减了三分,孙国栋身上有东西,就算崔山鹰这下打实了,也不见得会真有事儿!
“好小子!”孙国栋挨了一下,不但没生气,反而欣慰笑起来。
崔山鹰笑着说:“伯父,小子还成吧?”
“成,不是我傲气,能把我打出去的人,不敢说没有,但也绝对不多了。你小子,是快材料。”孙国栋笑着点头。崔山鹰给崔家老爷子守灵的时候,孙国栋当时也在场,那时候崔山鹰的拳风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犀利。
这才多久?
孙国栋估摸着,两人要是动真手,自己不见得能赢过他。崔山鹰的变化超出了孙国栋的预料,拳风变,巅峰现,这时候的崔山鹰,已经不在是当时当日那个崔山鹰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多动嘴,少动手()
“山鹰,你的路与人不同,别人帮不了你,我也帮不了你,这条路,要靠你自己去追寻,真有登峰的那一天……哎,现在说那个还为时尚早,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且走且看吧!”孙国栋摇了摇头,转身走了,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后面的意思,没讲出来,具体什么意思,只能在他心里装着。
崔山鹰看着孙国栋的背影,然后把目光转向半空中,天已经方亮,远方黑暗开蒙的地方,有光,却若隐若现!
“你什么时候醒的?”孙蕊醒过来,从屋里出来,崔山鹰还站在那里。
回过神来,崔山鹰笑着说:“刚起来不久,怎么不多睡会?”
孙蕊红着脸,邪眸他眼,没回答,活动了活动身子,开始在那打拳。
拳理在心,拳根在身。一遍遍的打,直到老,能把拳打明白的人,都没有几个!
拳打一万遍,打死拳,它依然活不了。
孙蕊打拳,要比崔山鹰养眼的多,很具观赏性,不同于崔山鹰练拳,时快时慢,东一下西一下,没半点观赏性,全凭心性。
吃过早饭后,孙蕊带着崔山鹰出门去外面转了下。
“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孙蕊抱着崔山鹰胳膊,像小鸟依人似得依偎在崔山鹰身边,轻声问。
孙家,崔山鹰能亲自过来,已经够了。待一日和待三五日,没有太大区别。
孙蕊的意思是,两广那边事情急,她俩先走。
崔山鹰摇头笑着说:“不急,既然来了那就再多待两天,你不长回家,咱娘心里也肯定想你!”
孙蕊红着脸哼了声,嘟囔了句:“什么咱娘,是我娘!”
崔山鹰笑着道:“咱们还分你我?”
孙蕊没理他,岔开话题问:“那两广那边怎么办,你不在,能放得下心?”
她是怕崔山鹰不在两广,收徒仪式方面出乱子,或者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等到了正日子,想要在补救,那可就不一定来的急了。
崔山鹰笑着道:“无碍,既然把事情交给了人家,那就让人家来做,咱们过去指手画脚,显得不大气。”
孙蕊小声嘟囔了声:“你到是显大气了,万一出什么事,江湖上人可是传你,不说两广武行。”
崔山鹰脸上依然笑着,说:“传就传,人生难免犯错,万事也不见得是尽善尽美,今日错了日后再改,我又不是圣人,犯错也未曾不是坏事。”
“就你有度量!”孙蕊笑骂了声,也不在说什么。崔山鹰想要在孙家多留两天,孙蕊高兴还来不及呢。
孙家的人,昨天下午看过崔山鹰,晚上也留下一块吃了饭,孙蕊那些长辈,该走的今天早上已经走了,留下的都是想要在孙家多待上一段日子再走的。
孙家虽然在乡下,却以传拳为业,这点跟崔家一样,都是靠着教徒弟授业传拳吃饭。
成年累月,不分冬夏四季,都有慕名登门来孙家学拳的人。
上午下午,孙国栋也都会在院里教会拳,几十年下来,除非特殊,风雨无阻。
“你想跟着我爹学太极拳?”孙蕊眨了眨眼睛,两人回来后站在院里,看着孙国栋带着徒弟打拳,崔山鹰更在后面学着比划。
崔山鹰笑了笑,说:“想学个模样,闲暇无事也摸摸鱼,你爹跟我爷爷说的一样,都说我太刚,太硬,太直性了,刚中缺柔,无柔累刚!”
孙蕊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红了下,暗地里白他眼!
“想学模样,你就跟着学吧!”转身去了屋里,孙蕊对太极拳不陌生,天天打,天天练,可也没见过崔山鹰要跟自己学过呀。她跟孙国栋打的不一样吗?
说学个模样,就学个模样,崔山鹰在孙家一直待了三天,跟着孙国栋学完了一套拳,只是模样,没问里面劲道发力,说句难听的话,得其形,未得其髓。
临走的时候,孙蕊母亲有些舍不得,红着圆圈,拉着崔山鹰与孙蕊的手舍不得撒开。
“以后多回家看看!”嘴里这句话念叨了不止一遍。
最后还是孙国栋开口说:“让他俩赶紧走吧,在唠唠叨叨个没完,都该误飞机了。”
“我跟你女儿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我就乐意唠叨,又不是唠叨你,用你嫌烦?女儿都没嫌烦呢!”孙蕊母亲瞪着孙国栋要吵。
老丈人干笑了两声,没敢接声,人闪到了一旁。
崔山鹰心里想笑,这点老丈人孙国栋到跟自己爹崔三杰差不都,都有些惧内。
当然也不是真惧内,很多时候男人怕老婆不是真怕,是不想争辩,女人天生有优势,如果在家里把女人吃的死死的,也不见得就代表着有多男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欺负压迫的,哪个真男人会欺负自己媳妇?
“三月十八,孙家的人会到场!”
孙国栋在崔山鹰和孙蕊临走的时候,说。
崔山鹰点了点,临走的时候,朝孙国栋先鞠了一躬,起身以后又淡然朝对方抱了抱拳。
鞠躬是因为对方是孙蕊父亲,崔山鹰执晚辈之礼,抱拳是因为,皆为武行,孙国栋代表孙家,崔山鹰代表自己,同为拳师,都要称呼一生师傅。
孙国栋挥了挥手说:“走吧!”
看着孙蕊和崔山鹰上了车子,直到消失。门口站着的孙国栋才对着眼神里依然不舍的孙蕊母亲说:“孩子们都走远了,回去吧!”
孙蕊母亲叹了口气,嘴里有些埋怨着:“蕊丫头也是,一年到头也不回家里住几日,心里都忘了我这娘了,你说我生她养她做啥。”
孙国栋知道她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她比谁都挂念女儿,恨不得女儿回来就留下不走了才好呢。
“女儿以后肯定会常回来的!”孙国栋劝了句。
孙蕊坐上车以后,眼睛红了,靠在崔山鹰肩膀上,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
崔山鹰拍了拍她肩膀说:“等两广这边的事儿了了,咱们就把伯父伯母接到武馆里去住些日子。”
“真的?”孙蕊红着脸眼睛抬起头来,问。
崔山鹰点头,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说:“真的,你以后也要多回家来看看,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一来一回也不见得费太大事,常回来,分别的时候就会这么难受!”
“嗯!”孙蕊轻声应了下。
等下车的时候,孙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当着崔山鹰会表现出柔弱的一面来,当着外人,人家依然还是冷若冰霜的大小姐。
“到了两广,你答应我两件事行不吗?”在候机室等航班的时候,孙蕊轻声问。
崔山鹰含笑着道:“你说!”
孙蕊望着他,轻声问:“你先答应我不行吗?”
崔山鹰看着她眼睛,沉默了会才出声:“行是行,到时候我怕自己做不到食言,伤了你心!”
“哼,那你就不会别伤我心?”孙蕊声音里带着撒娇。跟崔山鹰相处时间越久,孙蕊表现的也就越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似得了。
崔山鹰干笑了两声,没敢说话。到不是怕孙蕊给自己出难题,崔山鹰是真怕自己做不到。这时候孙蕊提出两个问题来,估摸着都是挺有难度的!
“在两广的时候,一,不许跟人死斗,二,不许跟人搭手,能不能做到?”孙蕊盯着崔山鹰的眼睛,嘟囔着小嘴问,说话的声音不大,里面的意思坚决。
崔山鹰苦笑着说:“不跟人死斗,这点我应了,但是不跟人搭手这点,我不见得能做得到,我只能说尽量,或者少跟人动手,您看这样行吗?”
孙蕊撇了撇嘴,心里也知道,让崔山鹰在两广不跟人搭手,这点很难做到。
“以后都不许跟人死斗了,行不!”孙蕊靠在崔山鹰身上,轻声问。
崔山鹰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死斗有明言的,有上来就动手的,暗处的谁要真想要你命,不会上来先跟你先讲明白。崔山鹰只能说,往后尽量克制,不在做让孙蕊担心的事儿。
这个江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背后的事儿,不是说谁能躲开就能躲开的。
孙蕊从小接触多,才会明白里面有多险恶。她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依然还是希望崔山鹰能只做个普普通通的拳师。以崔山鹰现在的年龄,现在的名声,已经足够了。
“我不是拦着你跟人动手,以后咱们尽量多动嘴,少动手,跟谁都动手,失身份,你说是不!”孙蕊说。
崔山鹰笑了笑,点头:“嗯,是!”
其实崔山鹰还是喜欢动手,原因无他,年轻。年轻的时候不多动动手,等到老的时候,恐怕就算想动,很多时候也都是有心无力,那时候拼的才是徒弟。
徒弟能耐,就是给师傅长脸。
如果崔山鹰五十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