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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休息吧。”不由分说地合上了她的书,完全自作主张。
这本翻了很多页的书还没有压书签,时汕顿时拧眉,要是以前打搅她阅读的是陆时逸她一早任性翻脸,可对方是慕郗城,她选择了忍耐。
陌路夫妻,不过是随意拼凑的陌生人。
向前走了几步,时汕问他,“我睡哪儿?”
“昨天的房间。”
知道那是他的房间,她直接说,“我们没必要一起睡。”不论现在,还是以后。
走在前面的慕郗城停下了脚步,他说,“你睡楼上,我在楼下客房。”
“好。”出于礼貌,时汕说了句,“晚安。”
“晚上很凉,别忘了关窗。”温言叮嘱她一句,倒也显得体贴。
时汕上楼,慕郗城重回到沙发上,窗外月色寂静,他点了一支烟,顺手翻了几页她刚才看得书,德文书《供血的dna》,即便看得懂德语,他也觉得这本专业知识的书无趣刻板,多年前的陈家书房里倒是很多类似的,陈渔父母一个医药学家和一个生物工程学家,这样的基因组合下阿渔定然异常出色,尤其是医学的杰出天赋。
再翻两页,掉落的两张照片,让慕郗城眸光暗沉,一张时汕近照,另一张不用怀疑,是陈渔十多岁的证件旧照,只因那是他带着她去照的。
一模一样,可不是单一个‘像’能说明白的。
——你就是她吧。
掐灭了烟,将书合上,慕郗城抽走了那两张照片。
*
楼上,时汕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心思沉重,她梦到陆时逸,梦到那些病痛的夜晚他抱着她哭。
他说,“阿汕,你疼我比你更疼。”
为了给她治病,他变得那么憔悴,苍白着脸看着她那么悲伤。忽然,她眼前一暗陷入失明,她看不见他了。
——十一,你别出事,别离开我。
睡梦中,她流着泪浸湿了脸上的烟灰色纱巾,突然有人抱住了她,那么温暖的怀抱让人沉溺,纱巾滑落,吻掉她脸上的泪水,热烈地亲吻她的嘴唇。
暗哑嗓音,似是在说,“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太久。”
…本章完结…
第064章 :爱吃花的小白兔,笑()
入住慕家第二天,在她所谓未婚夫的房间,时汕做了一个冗长繁复的梦,梦里,一开始是陆时逸抱着她哭,再后来她是真切地感觉有人抱着她,比哭更绝望,紧紧地拥着她,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揉进那人的骨血。
那样如海浪翻涌而来的沉痛,她任由自己淹没其中,直到开始感到缺氧。
蹙眉,时汕挣扎着苏醒过来,晨曦的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她环抱着被子坐起来,下意识抬手轻触上自己的唇,与此同时回过头去,看到卧室的那扇门依旧是紧锁着的。
是梦。
6月的天,天亮的很早,慕郗城的卧室采光很好,赤脚下牀她已经没了睡意。遏制自己不去想那个令人窒息的梦,她换了一身运动衣,洗掉满脸泪痕,准备出门晨跑。
5点慕家的侍佣已经开始清扫院落,管家吴峥在庭院里踱着步子,督促他们动作快些。转身迎面碰上时汕,有些意外,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睡懒觉,这小姑娘倒是反常。
“姜小姐,早。”
“早。”淡静的语气。
时汕晨跑已经是多年的习惯,慕家的庭院很深,她慢步跑,直到路过花园心生疑惑,明明有这么多人清扫院落,慕家一定不缺园丁,可像是从不修剪花枝草丛一样,花园里杂草丛生,花怎么能长好?
郁郁葱葱的园子,占地面积不小,也就是因为这样大片荒瘠的园子才使慕家多了很多阴森的色彩。
再走近,时汕望着那些肆无忌惮生长的绿色植物和星点其中的花,骤然停下了脚步,是她想错了吗?
*
清早,晨光熹微,慕郗城酒量好,多贪杯也不容易醉,可头天过足酒瘾第二天喝酒后的头疼后遗症一点不少。活受罪!
饮酒第二天早上,他多半有起牀气,沉着脸一把推开一楼客房的落地窗,他倚在露台上欲点烟清醒,可打火机没打着,只因为他近似做梦般看到了一个身影。
客房露台外迎上一片荒乱的园子,葱茏生长的植物夏天遮阳蔽日,显得阴森。
任何人都不懂,慕郗城十足讲究,慕家这片园子设计不合常理。
可,慕郗城现在站在露台上,看着时汕置身其中摘芍药花,三七,踮着脚尖嗅白芷、木香,当归,他知道只有她会明白,这本不是杂草丛生,而是一片中药园。
中药园,一般园丁难料理。
此时的中药园里,时汕俯身不停地摘叶片,偶尔闻一闻,由此判断不同草药的品种。
姜家虽然也种几位草药,可和此时的这片药草园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除去一般常见的几位中草药,还有很多时汕也叫不上名字的,罕见品?
在草药花期的芍药,紫丁香,连翘盛开着,时汕一边摘花瓣,一边将这些花瓣放在嘴里嚼。
她在吃花。
不远处,露台上的慕郗城无奈:不吃鱼虾,不占荤腥,吃素,爱吃花。这都哪门子的怪喜好?
原来是爱吃花的小白兔,他笑。
…本章完结…
第065章 :有问有答才乖()
药草园,时汕沉浸于辨别草药的品种中,微风阵阵中的药草香让她归属感强烈,这才是她的世界。
浅粉芍药,淡紫黄芩,白色当归,花瓣越嚼越多,品种多杂,时汕怕味觉麻木判断有误索性摘起了花瓣,解下脖子上的了进去。
这几天,她对慕家的印象一直是‘死气沉沉’的,罕见今天有吸引她的,可有人却不乐意了。
吴岚从偏院走过来,看到正在摘花的时汕,即刻变了脸色。她的印象中,自从2006年5月回来,慕郗城像是变了一个人,慕家人都说他不是‘他’了。
性格变古怪的人种了这片‘莫名’的园子,除了每月固定有人打理,一般很少让人出入。曾今,有新来的侍佣不懂规矩,摘了其中的花,惹得慕郗城当即翻脸嘲讽挖苦到对方哭,那天他怒愕,“死人的东西你都碰?”
没错,这片药草园是给死人种的,像是一片祭奠墓地,它越葱茏慕家就显得越阴森。
今天,见时汕摘花,吴岚多半觉得这姑娘完了,不论慕郗城对她多感兴趣,一旦触及他逆鳞,下场她也不敢预估。
“姜小姐。”上前制止,吴岚慌得急出了汗。“先生说了,是不准任何人涉足……”
“涉足什么?”不悦的嗓音将吴岚直接打断。
时汕侧过头,看到晨光熹微中的慕郗城,有些失神,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阴郁,暗黑,可现在穿着灰色居家服的他,显得那么的温雅。吸毒?入狱?真的很难想象会和他有关系。
吴岚识得眼色早已经悄然离开了。
“起这么早?”他走近她问了一句。
“睡不着,起来走走就到了这儿。”
摘草药和花蕊的动作顿了顿,时汕问,“摘你们家的几味草药,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浅笑着,慕郗城还是皱了眉,‘你们家’她用得不太对。
紫丁香开得位置有些高,时汕踮脚尖伸手好几次都摘不到,试一次不行再一次,直到后来有人自身后揽住了她的肩膀,那人伸手,轻而易举帮她摘了下来。没想到他会帮她,时汕扭头结果直接撞在了对方的肩骨上。
“抱歉。”时汕想后退却被慕郗城搂住了腰。这下,被撞的纹丝不动,她的额头却红了。
“冒失鬼。”他笑话她,她却因为这样的亲昵红了脸。
除了陆时逸,她从不和异性靠这么近。太尴尬。下意识后退,慕郗城倒也不强求她。
从药草园回去的路上,慕郗城问时汕,“早餐,想吃什么?”
“随意。”
女人说随意,一般都是给男人出难题。哪儿能真的随意?
看她心不在焉,慕郗城说,“随意?那烤牛排也行。”
明知道她不沾荤,这人故意的。
“牛奶和烤吐司。”
“好。”他勾唇,有问有答,这样才乖。
…本章完结…
第066章 :饭前一杯解酒葛花茶()
六月中旬,时汕离开姜家3天,姜家没人给她打一通电话,也没人问一句,“阿汕,你去哪儿了?”
他们太习惯她的不存在,习惯成漠然。
客厅的电视开着,时汕看她母亲柳湘萍在姜氏股份回暖后笑着接受采访,神采奕奕,她左手边坐着的是姜与驰,母子和睦。虽然在家两人时常拌嘴,可普通母子不都这样么?哪儿像柳湘萍和她相处,生怕她不高兴。
在外柳湘萍给足儿子面子,家里她待姜与驰和姜与笙都严苛,严厉到极致,唯独对她,外人说寵,其实不是,时汕觉得妈妈很陌生。为什么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在?
很快时汕又不再这么想了,因为身后有人拿起遥控器关了屏幕,也扰乱了她的思绪。
“发什么愣?到餐厅吃早饭去。”
没有等她,慕郗城只身一人离开客厅,留给姜时汕一个背影。
那天,他没问,‘为了姜家妥协嫁给他有没有后悔’,只因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余地给她后悔。
时汕到餐厅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在摆盘的吴岚,根本没慕郗城的半个人影。
坐下后,想了想她出于礼貌问,“慕郗城呢?”还是不习惯这女孩儿对先生的直呼其名,吴岚怔了怔,回她一句,“昨晚酒喝多了,现在在露台上醒酒,估计头疼没胃口吃早饭。”
刚坐下的时汕站了起来。
一楼露台,确实给吴岚说对了,饮酒第二天早上头疼是够折磨人的,不过慕郗城早已经习惯了,他随手翻着当天的财经早报,时不时曲指按太阳穴。
背后珠帘轻动,他知道有人过来了,以为又是劝他用早餐的吴岚,不耐烦道,“先到客厅叫时汕吃早餐,她过来了再叫我。除了烤吐司,多要几碟法式糕点。”
他知道她吃不惯中餐?
站在他身后,时汕沉吟了一下,还是没出声,她将手里的水杯递了出去。
晨光炫目在晶莹剔透的杯子上,一杯花药茶,淡紫色的葛花在水中浮浮沉沉,映衬着握着杯子的手指纤细,白嫩。
葛花:解酒的良药,在中药材中有‘千杯不醉’的戏称。
慕郗城接过那杯葛花茶的同时也握住了身后人柔软白嫩的手,“大半天了,还不去吃早饭,看一会儿不胃疼。”嘴里说着训斥她的话,可因为唇角的笑容显得太没说服力。
他催她吃早饭怕她胃疼,这道理训她说得分明,却不在自己身上用。
时汕转眼看到露台上的酒架,桌上刚开的香槟,酒杯里有一半。
头疼还空腹喝酒,酒鬼!
一杯葛花茶,温水,入口温润花香淡雅微甘,慕郗城看此时坐在他对面等他的时汕,即便她不说话,他醉酒的头疼似是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花药茶味苦,可他却破天荒地尝到了丝丝缕缕的甘甜。
…本章完结…
第067章 :他笑得有点恶毒(1)()
一杯花药茶,并非讨好,时汕学医看过太多病患,自己也切身体会过极致病痛带给人的折磨。
医者,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