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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妮和宋佳的寝室小坐了一会儿,时汕喝了杯温水,她说,“我现在去,你们不必等一会儿早早休息。”
同寝四人,搬出去一个人,还有一个顾南风最近谈恋爱住男友那边,空牀位还是有的。
安妮一边帮着空牀位收拾,整理牀单,一边问宋佳,“你说,时汕就这么过去,秦苒会不会又欺负她啊。”
“但愿,不会吧。”
宋佳叹了口气,起身到窗前拉窗帘的时候,却罕见看到时汕的身影竟然到楼下了。
那个方向是——去实验室的方向。
不是说去,还钱吗?
怎么会去了实验室?
视线再一恍惚,人影已经不见了,让宋佳有怀疑自己看错了,生出的错觉。
摇摇头,她终究没有细细探究,也没有细细去想。
……
……
博士生女寝里,安妮还没给时汕铺好牀,就见她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
宋佳有些意外。
“嗯。”时汕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带着几个打包的餐饮盒。
看安妮和宋佳一起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时汕想了想,解释,“出去的时候,顺便帮你们买了夜宵。”
“什么好吃的?”
女孩子一般很难抗拒美食的you惑,见到后,所有减肥的想法早已经完全抛之脑后了。
饮用餐盒一个个打开,为那些别致经典的甜点所诱。惑。
时汕看他们两个吃得高兴,索性自己动手去铺牀了。
慕宅府邸的西餐师傅做得,她出去还钱,恰巧慕家司机与她通话,说要送来的。
别无他法,她只能顺便接了。
时汕一边铺牀,听两个女孩儿对她抱怨,“哎呀,这么好吃,根本停不下来,明天势必要长肉的节奏。”
宋佳问,“时汕,这么快就见到秦苒把钱给她了。”
时汕一边铺牀,眼眸一边暗沉了下去,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后来,对上宋佳关注的视线,时汕淡静道,“秦苒的单独寝室没有人在,校舍管理人说她今晚出去了,我将钱放在了她室内的梳妆台上,留了字条。应该不会出问题。”
“嗯,那这样最好,不和她其正面冲突。”
时汕沉默,不再说话。
因为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就是听校舍管理人员说,秦苒今晚很晚才会回来,所以才挑这个时间点过去的。
在铺好的床铺上躺下,时汕的眼里是暗沉的惊涛骇浪。
……
……
博士生寝室宿舍楼无门禁,更没有断电断网一说,也正因为如此,凌晨1、2点回来的人时常都有。
凌晨0点,时汕和安妮、宋佳才上牀休息,对于宋佳和安妮来说,这是常有的事情,而对于向来作息时间精准的时汕来说,完全是在撑着,熬夜。
22点就会入眠,可她在现在已经0点后,寝室里熄灭了灯,暗了下来,时汕还是没有入睡。
牀上的人呢,仰头看着天花板,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宋佳在黑暗中,恍惚看到时汕在翻身,问了句,“还没睡吗?是不是睡不着?”
时汕回她一句,“就要睡了,你快睡吧。”
“你也——”
宋佳的第三个字‘是’字还没有出口,就听到博士生寝室突然传来一阵女声尖锐的尖叫声。
“啊!——”
校舍隔音一般都不好,所以万籁俱寂的深夜,住校的人原本就不多,四楼出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惹人注目的很。
“怎么了?”宋佳自言自语的嗫喏一声。
听着刚才的尖叫声,莫名的耳熟,索性宋佳起身下牀。
这一。夜,被惊醒的四楼的学生都走出校舍面面相觑。
有人说,“看到秦苒跌跌撞撞的出了寝室门。”
有人说,“她满手的鲜血。”
宋佳蹙眉。
寝室里,时汕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这么大动静,她却依旧躺着不动,因为没人比她清楚发生了什么。
*
再说说,现在已经完全被吓的惊慌失措的秦苒。
午夜十二点开始下雨,将近凌晨的时候,终于回到了自己住宿公寓的校舍房间。
因为出去酒吧喝了点小酒,有些晚归。
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她桌面的袋子,里面有4万块钱。
她冷讽一声,还算识趣!
原本想要接着还钱的时机,好好地羞辱一下姜时汕。
不过,今晚难得她玩的尽兴,打算暂且就此放过她一码。
手机坏了,就说明少了威胁她的东西,这让秦苒一度很不高兴。
尤其是,被记大过处分,跟着简历和档案,终究让人不爽的很。
这些,也统统被秦苒认定,摸着自己现在还肿疼的脸,一切全算在了姜时汕的头上。
。。。。。。
累了一天,不再继续想这些惹人心烦的事情。
等秦苒洗了澡,换好睡衣,关灯后,掀开被子上牀后,她总觉得不对,在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看到两只手竟然完全被鲜血染红了。
血,竟然是血!
这样的血红色,让她即便在黑夜中,都觉得眼睛被刺痛了,怪异的厉害。
那牀铺下,挨着她的腿的毛茸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快要被恐惧吓疯了!
因为看不到,因为未知,更惧怕。
刹那间,秦苒的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滴答、滴答、滴答,牀头的闹钟不停地走着。
秦苒的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窗外在下雨,午夜十二点多,又是雷阵雨,雷声‘轰鸣’而过。
几乎是,大着胆子迅速下牀,紧紧握着薄被,秦苒在掀开。
看到的是,两只早已经被五脏六腑被解剖过的,血色残忍的毛茸茸的兔子的尸体。
染了血色,在牀单上这才开始蔓延开来。
“咔嚓”一声,窗外亮眼的闪电。
苍白的照亮室内的床铺,使得床铺间更加狰狞,惨不忍睹。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动物尸。体,秦苒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后,又闻着房间里大肆弥漫开的血腥味道,跑到于是的盥洗池去呕吐,吐了一次又一次。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看都不敢看牀上的惨状,吐完以后,秦苒几乎连拖鞋都忘了牀,就急急忙忙地向外跑。
撞到走廊里的两三个学生,直到看到跑到一楼找校舍物业管理员,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早已经因为惊吓过度,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向下淌。
冷汗,没有消退。
起初那种毛茸茸的触感,占了血腥的味道,让她想都不敢回想。
半晌,单手撑在一楼校舍管理物业处,秦苒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直到有位管理员过来,主动问她,“秦小姐,您怎么了?”
手上还没有洗干净的血迹,让秦苒心有余悸。
冷汗渐渐落下,她维持好镇定。
秦苒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寝室的门不会上锁。只靠校舍管理员来管。
冷静后,她冷冷地问了句,“今天晚上你见谁去过我的寝室?”
“哦,好像姜同学去过。”
姜时汕,想着这个名字,在联想满床的血色和解剖的。。。。。。
秦苒炸出了一身冷汗。
第188章:给小坏讲个睡前故事()
这一晚,终究不会平静了。
秦苒因为寝室里的那一幕,被吓得心有余悸。
秦府千金,自小就是秦绍峰的掌上明珠,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看起来傲慢跋扈,骨子里却还是秦家那个被娇惯坏的女儿。
哪有经得起这样的惊吓,赤脚站在校舍管理处,秦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是暂且连回寝室的勇气都没有了。
直接在校舍管理处给秦家司机打了电话,让人将之接走。
可在她心里,对姜时汕的恨意,是彻底生成了。
……
……
秦家司机过来的时候,看着这么狼狈的大小姐,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秦苒向来行为乖张,虽然明眼人都不说,却真的是觉得被秦老先生惯坏了。
第一次,她也有畏惧的时候。
谁能将秦大小姐吓成这样?
凌晨2点,雷阵雨还没有停歇。
秦苒只身穿着身上的睡裙,上了秦家的车。
她坐在车上,大半天,听着雨点‘噼里啪啦’地敲击在车窗的玻璃上,不知为什么总会想起牀上的那两只血兔。
其实,她早该明白的,除了还钱的姜时汕,一般真的没有人会出入她的单人宿寝。
那样温婉的女孩子形象,看似柔弱,却接连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后,又如此算计恐吓她。
雷阵雨天,午夜十二点,闪电、雷鸣。
这些所有客观因素加在一起,导致今晚那场有意的设计,将其功效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个女孩子,太懂得如何利用客观因素了。
她,可没她想象的那么软弱。
转念想到,那个被她刚开始扒衣服,就已经颤颤巍巍发抖的女孩儿,如果不是两个人的脸一模一样,她倒真觉得这是两个人。
一会儿孱弱,一会儿冷丽,姜时汕,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
赤着脚踩在车内,有些冰冷。
让她感到更冷的是,今晚秦苒所遭受的一切。
是她大意,错估了对手。
以后,绝对不会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而这样心机叵测的女人,更不能让她待在慕西瑞的身边。
这么骄傲的她,迷恋慕西瑞除了作为他的牀伴,更因为这个男人曾经救过她一次。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救于水火中,外加这个男人长相英俊,对其许下芳心是一定的。
所以,现在,不论慕西瑞怎么待她,她都不会憎恨和背叛他。
既然慕西瑞想接近姜时汕,她不阻止也不和他闹,她只需要从姜时汕这边下手,就可以了。
可,偏偏姜时汕有些超出她的预想了。
……
……
校舍内,博士生宿舍女寝。
宋佳回到寝室的时候,见时汕已经背过身去,头朝向了墙壁的那一面。
她以为她睡着了,实际上,并没有。
随着宋佳渐渐入睡,时汕还是依旧在牀上翻来覆去。
她睡不着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因为头一次睡这里,她认牀,睡不惯;
二是,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一向冷丽淡静的人,她惧怕这样的雷雨天,甚至有点怕打雷。
24岁的成年女孩儿,怕打雷,多少让人觉得矫情,所以时汕不会承认,更不会向别人诉说。再者说,这件事大多忍忍就过去了,打雷也不可能整整一。夜都打雷。
就是这样的心理,让她向来在打雷的时候,将散乱地长发埋在软枕里,被子拉高盖过头顶,就这么撑着。
很快,总会过去。
可,今晚的雷阵雨,大抵有转大暴雨的趋势。
盛夏的天,海滨城市的深夜大雨。
因为激。烈的雷声和闪电,显得多了几分令人畏惧的色彩。
虽不至于矫情地被吓得面色发白,瑟瑟发抖,可今晚,是注定要失眠了。
这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