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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着吧。”
听他说话的语调,吴岚就知道他有些心不在焉。
早餐哪儿能放着?
女管家吴岚转身下楼去,她以为慕郗城还会跟昨天一样,不用早餐,只沉默着喝酒。
所以,今天的餐桌她有意没有给先生摆酒杯。
直到慕郗城下楼,看到桌上的早餐,他拧眉,问了句,“拿只酒杯过来。”
吴岚想了想,拿倒是过去拿了,只是她放下后,还是没有忍住嘱托了一句,“您多吃点早饭,少喝酒。”
慕郗城明白吴岚的意思,他说,“这些我都知道,阿汕没有找到,我是不会任由自己生病了垮了的。只是,睡觉还是个难题,早上不喝一杯,怕是一整天都没有精神了。”
听他这么说,吴岚算是放心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只要先生顾忌自己身体,知道吃饭就好。
看得出来,他对姜家二小姐是真的很上心。
慕郗城一边喝牛奶,一边看得出女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于是坦然说道,“阿汕是我太太,结婚证上的慕太太。”
手里刚用来插花的花束散了,这是个大事,吴岚想得到姜时汕的不同。
可还是,有点太快了,让人应接不暇。
“她是慕家的女主人,你应该知道告诉家里人该怎么做。”
慕郗城说话总是漫不经心,语调不紧不慢,可他却真的不是随便的人。
每一句话,掷地有声。
言出必行。
吴岚应了一声,说,“先生放心,您的意思我明白。”
姜时汕对于慕先生的意义不同,吴岚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今天听先生说时汕是慕太太,还是吃了一惊。
毕竟,能真的让他看上,一辈子做妻子的女人,一定不会简单。
可话说回来,找慕太太才是最关键的,重中之重。
7月28号,寻找姜时汕的第二天。
慕家太太失踪,没一个人真的轻松。
尤其是今天慕郗城有意和吴岚说得话,不过就是为了让大家重视起来,找姜家二小姐。
章理事也在查,查不到下落,有些无奈。
慕郗城坐在车上,只冷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找不见就找不见。”
国内。因为姜时汕的不见踪影,慕郗城找人找到了极致,外加慕家找人,兴师动众的,简直是将海城市翻了个底朝天。
可就是如此在慕郗城在慕家宣布了时汕的身份后,当天下午,竟然邮寄回一份律师函。
慕郗城拆开后,当即色变。
只因为律师函里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委托人:姜时汕。
这样的信息,足以将慕郗城完全激怒。
刚得知结婚的人,第一反应竟然是离婚。
让慕郗城勾着唇,突然冷笑起来。
………。
法国,巴黎。
时汕因为来回奔波,有些低热,持续低热最近两天总不见好。
可她留在药研所,只做实验,什么都不想,也很少开口说。
艾文医生见原本就不爱说话的女孩儿,更不愿意说话了。
曾经,一度以为是时汕和陆时逸闹别捏,但陆时逸终究是没有出现在药研所。
一直到时汕亲口告诉他,“陆医生失踪了。”
艾文不相信,“怎么可能?”
时汕说,“我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那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6月8号。”
艾文摇头不可能,7月初我见过陆。
什么?
时汕没有办法镇定了,眼睛凝视着艾文,紧张地问,“是真的吗?”
“我干嘛骗你。我问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他笑笑没有怎么回答,不过看样子他似乎很忙,我也只是匆匆一瞥,因为相遇是在机场。”
“那后来,你还见过他吗?”
“后来就真的再没有了。”
“陆时逸失踪,不联系你了?”艾文医生接着问。时汕却沉吟了半晌。
既然是失踪,又怎么可能联系到她。
看她神情不对,艾文医生只告诉她,“7月份我遇见他,他的行程似乎是前往德国的。也许是行程匆忙,很憔悴。”
“对了,你们两个在巴黎的住宅公寓,曾收到一封信,像是有人有意邮寄的。”艾文和陆时逸和时汕是好友,目前帮他们照看巴黎公寓已经很久。
时汕接过那封信,艾文说,“你看看,似乎是陆的寄来的手记。”
一封再简单不过的信。
外面是法语封面,里面却是汉语:阿汕,如果来法国找不到我,不用担心,替我照料好我母亲,勿念。
陆时逸。
法国人艾文自然看不懂汉语,他说,“陆不是平白无故失踪的人,你一心想找他,就别乱跑,不如回到你和他的国家和城市,有时候等待比较容易出结果。”
…………。
艾文说地是很有道理,可时汕这一次来法国巴黎,真是有点一时冲动。
交代了艾文,如果再有陆时逸的行踪,第一时间和她联系。
7月28号下午,时汕订了机票,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返程回国。
一路上,她想的是,既然离婚协议书已经差不多被委托律师送到慕家,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疲惫的闭了闭眼,她的嘴唇被咬得失了血色。
前些日子,她要人帮她差陈渔的身份。
上飞机前,对方突然有了回复。
【具体资料还在整合,可amada小姐您要调查的人,确实和您太相像了,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时汕愣了愣,过安检前的脚步停了下来。
又见半晌后,对方继续发讯息给她。
【她的身份有待查证,让我好好调查一番,会尽快给您答复。】
时汕没有回复对方,直到一直安检后,搭乘回国的航班,她的脑海里永远是那句。
——你们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时汕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她难得在飞机上入睡。
却诡异地梦到和慕郗城第一次在机场相见,‘阿渔。’她叫的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深夜的亲吻,他每晚无意识叫的也是她;
“姜时汕,你可真可怜,不过是被慕郗城一直当做陈嘉渔的替身。”梦里,邹婷的这句话,成了时汕从噩梦中惊醒的刺激性语言。
见她神色不好的苏醒,路过的空姐还善意的问了句,“小姐,您还好吧。”
时汕脸色苍白,摇了摇头,终究是没有应声。
…………
7月29号,姜时汕回国,下飞机后哪里也没有去。
对她来说,不论去慕家还是姜家都不对劲。
恰恰下飞机的那天,她在机场遇见了刚也出国一趟的陆时逸母亲,姚华。
“阿汕,你去哪儿了?”
…本章完结…
第176章 :(承接楔子)纵容和占有()
恰恰下飞机的这天,她在机场遇见了刚也出国一趟的陆时逸母亲,姚华。
“阿汕,你去哪儿了?”
姚华,出国完全是陆芜的意思,让她到国外看陆时逸的父亲,顺便散心,不要总闷在家里。
时汕碰到姚华完全是偶然,碰见了,姚华就不会让她一个人。
一路上,带着自己的干女儿上了陆家派来的司机,接回陆家。
其实时汕明白,姚华一路上不停的提及她的母亲。
无非是直到她们母女关系僵化,想要做说课。
时汕向来不会拒绝长辈的好意,姚华说着,她就听着,一路恍恍惚惚到陆家。
已经是在黄昏。
陆家千金陆芜,在看到自己妈将时汕带回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
晚上,一起在陆家用过晚餐。
姚华给时汕沏了一壶好茶,说,“干女儿,你在家看家,我出门打牌,陆芜夜班,你妈又不在姜家住公司,今晚上,你就在这儿陪我吧。”
“好,您快去吧。”
时汕待在陆家和姜家一样,向来都和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甚至,时汕待陆家更舒适。
两家人这么往来,关系好,所以都当是一家人。
回国后的这一晚,时汕突然想到柳湘萍拿到的户籍证明,一定是有人算计她,给了她的母亲。
至于那人是谁,似乎也不难猜。
姜与驰嫌疑最大。
慕姜联姻本就是他挑起来的。
越想越觉得头痛,索性她不想了,轻微低烧的她,最近一直没有退。
吃了退烧的胶囊,时汕坐在陆家的客厅里,翻起了那本陆时逸常看的德文医学书。
德文,她其实不是很懂。
只懂大致的交流,十一和她应该也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看德文医学书。
时汕这么想着出神,却没有想到会就这么在陆家迎上不速之客。
也是,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听到外面管家的疑惑声,“先生,请问您找谁?请问——”
话还没问完,时汕蹙眉,就看见一脸冷俊的人朝她走过来。
“阿汕。”
他叫她的时候,时汕的神情很淡漠。
支遣陆家管家离开,她继续翻看她的书,问了句,“你来我家做什么?”
“跟我回去。”他冲她浅笑,眼神冰冷。
“不必了。”简单干脆,不假思索。“相比,离婚协议书你已经拿到了。”
就是这样的回答,让慕郗城怒意更甚,不顾姜时汕的意愿,直接扯了她的手臂将她向楼下拖。
时汕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极端。
当着陆家这么多人的面,这个男人,他疯了。
身体因为轻微低烧有些酸软无力,时汕拧眉,还是出声拒绝,“慕郗城,你放开我,放开!”
对方冷着脸,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说得话。
无视陆家管家的警卫员,和管家的遏制声。
慕郗城直接握着时汕的手腕,将她拖进车里,锁在了车上。
时汕缄默了,不再反抗,也不再抗争。
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如既往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回慕家庄园的路上,两人闭口不言,夫妻,明明维系着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可现在坐在车里的两个人,一个一脸怒气,一个一脸冷漠。
月华清辉透过车窗落在女子宁静的侧脸上,微卷的长发遮挡了她清隽的眸,眼神中的那份冷,美到极致,却也生疏到极致。
慕郗城再清楚不过,她被强行锁在车上,不与他争论,不是惧怕,是不屑。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嗯?”起先打破沉寂的人,倾身将她压在车内,退却温和眼神阴郁。
姜时汕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慕郗城。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起先打破沉寂的人,将她倾身压在车内,退却温和眼神阴郁。
姜时汕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慕郗城;连一句普通的话也能被他在言辞间激起层层杀意。
“知不知道,嗯?”尾音上挑,带着威胁的意味。
可就是如此神情凌厉的他都没有让坐在一旁的女子神情有所动容,她依旧沉静着一张脸,浅浅地应了句,“知道。”
回来的时候,听陆芜提及慕郗城道陆家找过她,她并没有在意。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