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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春到底还有些孩童心性,听小顺说起喜欢自己的话,虽然不肯多做计较,然而心中却略觉得惶恐,同小顺在屋内对坐,一时默然无语,片刻之后,却有两个女人来,要带幼春出去,小顺急忙拦住问要作甚,其中一个女人说道:“大王有令,要我们装扮新娘子。”小顺哭笑不得,说道:“不必了罢?”那女人笑道:“少岛主的大喜,怎能马虎?”又打量幼春,啧啧叹道:“果然是个极难得的,正好配我们少岛主。”
幼春自来是男孩子装扮,从没想过要扮回女孩子,一听这个,越是抗拒,说道:“我不要去,小顺哥!”只求小顺,两个女人笑着,不由分说要带幼春出去,说道:“姑娘还害羞呢,好端端的女娃娃,做什么打扮的男人似的?叫我们好生给你装扮一番,保管如花似玉,羞死天仙。”念念叨叨地拉着幼春,簇拥着便出门。
小顺急得跟着出来,见外头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不由一怔,那边两个女人带着幼春到了不远处房子中。小顺正在张望,却见白元蛟过来,说道:“怎么出来了?”小顺说道:“哥哥,你怎地这样自作主张,事先也不同我商议一番?”
白元蛟看他,便说道:“镇海,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处处都好,唯有这性子有些优柔寡断的,但凡你果决些,何苦这些日子对那丫头牵肠挂肚的?你别急,我知道你没说什么,但你当哥哥我是傻子看不出么?你是我兄弟,你的心事我岂会不知?这些话我早就跟你说过,奈何你不听,白白把那丫头放走,我是为了你好,才将她擒回来,也算是你们的缘分,你若是真爱她,就要了她便是了,她纵然现在不愿,日后你好好地哄着,自然就会回心转意了,但凡女子,多都是如此的。你现在越是当她不可亲近,她便离你越远,你只是苦了自己。”
小顺听了这话,只是叹气,说道:“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奈何,我不愿意强人所难,阿春她心里没我。”
白元蛟便笑道:“傻子,她如今不过是个娃娃,心里能有谁人?这岂不正是大好机会,你若入了她的心,便是一辈子的事了,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小顺犹豫看向白元蛟,说道:“可是我听她说话,似乎对海帅很是敬爱。”
白元蛟垂眸想了想,说道:“说起这个,倒是棘手,这丫头心中有无出海龙我不知,但我知道出海龙对她可是不一般的,怕是也动了心了。”
小顺咬唇,说道:“哥哥”
白元蛟伸手,轻轻地在他肩头一搭,说道:“你是我兄弟,我不帮你帮谁?既然是你看中的,就算是出海龙也不能争的。如今人在你身边儿,只要你狠下心来她便是谁也抢不走。”
两兄弟正说着,那边屋子里头一阵女人的惊叫,隐约却见个人影跑出来,小顺一眼看到,却见正是幼春,白元蛟也见到,便喝道:“将她拦住!”立刻有数人上前将幼春拦下,白元蛟大步过去,小顺急忙叫道:“哥哥,休伤了阿春。”
白元蛟朗声笑道:“我知道,你心尖儿上的人,我爱护还来不及呢!”话虽如此说,却到了幼春身前,幼春正拳打脚踢,将众人逼开,白元蛟上前,将她双手轻轻捉了,在她背上一拍,拍中背心大穴,幼春浑身发软,动弹不得,白元蛟将她一抱,递给个近便的女人,说道:“好生给她梳妆打扮,配的上我弟的,必然得是个绝色女娃儿才好,可不要现在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
幼春动弹不得,可还有神智在,恶狠狠地瞪向白元蛟,白元蛟见她怒目相视,大笑着转身离去。
幼春被那些女人接了回去,果然就换了衣裳,抹了脸,把那头发也挽了女子的发髻出来,幼春始终紧闭双眸,也不肯睁开,只听得那些女人在边儿上赞不绝口的,到最后,却是白元蛟的声音叫道:“可弄好了么?”听那些女人说了,便大步过来,相看幼春,幼春听不到身边儿声响,忍不住就睁开眼睛,却见白元蛟近在咫尺,正打量自己,见她睁眼,却一笑,说道:“丫头,早知道你生得美,却没想到打扮做女子竟是如此啧啧,若不是镇海早看上了你”
幼春一阵作恶,急忙又闭上眼睛,白元蛟一笑,说道:“只是她们不懂事,胭脂抹的太浓了些,反而把丫头弄俗气了。”说着将她扶起,在她背后一拍,幼春便觉手足又有了气力,只是仍旧如大病了一场相似,要动手却是万难了。
这岛上一直忙碌到半夜,却仍旧热闹如许,白元蛟叫两个女人扶着幼春,出来屋子,便要去拜堂,幼春挣扎不出,任凭她们带着,走了会子,却见白元蛟拉扯着小顺出来,小顺却仍旧是那身旧衣裳,白元蛟指指点点,叫他往这边看,幼春无地自容,使劲儿低了头,却仍被小顺惊鸿一瞥,看着正着,却觉夜色之中灯火之下的美人儿,难说难描,一时看呆了,竟动不了步子,旁边白元蛟见状,只是笑。
白元蛟不知从何处找了一块红帕子来,扬手给幼春把头盖上,幼春伸手欲扯下来,却被两个女人拦住。众人簇拥着小顺跟幼春两个到大厅里去,白元蛟上前在主位上坐了,便说道:“甚好甚好,良辰吉日,快叫两个拜天地来!拜完了好赶紧洞房,我鹰岩也要后继有人了!”
乱哄哄之中,众人纷纷欢闹鼓噪,幼春被帕子盖着头,憋闷异常,正在心急如焚,不知接下来究竟要如何,却听得有人高声叫道:“大王,不好了,大王!”
叫声从远到近,便跳了进来,白元蛟猛地起身,问道:“何事!”那人跪地,说道:“外面有船靠近了来,来路不明,已经伤了我们几人。”
白元蛟惊道:“什么,怎会有人追进来?再探!”说着向外一看,情知事情有变,便低声同小顺道:“你休要出外,看好这丫头,我出去看看。”小顺说道:“哥哥留神。”
白元蛟带人出外,瞬间堂中人走的一干二净,幼春伸手将盖头除下,头上的钗子晃得她心烦意乱,只问小顺说道:“是什么人来了?”小顺说道:“我也不知。”幼春本想说是阿秀来到,不过想想仿佛不太可能,两人等了片刻,听到外面渐渐喊杀一片,小顺暗惊,握了幼春的手便道:“恐怕来者不善。”幼春说道:“我们出去看看罢。”
小顺正有此意,当下同幼春两个到外面,见外头人影窜动,有一人过来说道:“少岛主,大王叫我来告知少岛主,让少岛主暂时一避,来犯的人是黑鲨众人。”
幼春一惊,说道:“怎么是他们?既然是他,那么齐楚夫人怕也到了不过若只是他们来到的话,外面不至于如此慌乱,也不至于会叫你躲避,难道说”小顺问道:“怎地?”
幼春说道:“齐楚夫人是夷洲的人,你哥哥惹怒了她,我怕她这次是带了人有备而来故而你哥哥才叫你先走。”小顺一惊,说道:“你是说哥哥有危险么?”幼春点头,说道:“你哥哥不愿跟齐楚夫人他们同流合污,本来他们势弱之前,也不愿同你哥哥对上的,如今敢来,必然是纠结了不少兵力,我们去前面看看。”
小顺闻言,急忙同幼春两个往前去,再走两步,便无法向前,灯光之中隐隐地见前方海岸边上有多艘船只停靠,顺风传来的声响之中,有呜里哇啦的叫嚷,显然并非本土之人说话。小顺惊道:“阿春,果然给你说中,如此怎办是好?”幼春先前被白元蛟所制,身子一时不能恢复,此刻才好些,耳边渐渐听闻有女人哭声惨叫,顿时咬牙说道:“不管怎地,不能叫他们得逞,小顺哥,你的伤如何?能战么?”
小顺望着幼春,说道:“我可以一战,只是我先送你去躲避起来才好。”幼春说道:“你当我是什么!”说着,便将头上的钗子尽数摘下,扔在地上,说道:“来的是夷洲的人,能尽一份力,就要尽上一份,一味退缩算什么!”
小顺心头热血涌动,伸手握住幼春的手,用力一攥,幼春说道:“事不宜迟,快去。”
两人并肩向着前方跑去,行动间,见有些不会武功的女人纷纷往后跑,男人们则拿着武器赶往海边,幼春同小顺跑了会儿,见地上已经渐渐有了男人的尸身,多是被箭射杀了的,幼春停了步子,从地上把些散落的弓箭收拾起来,小顺便捡了把刀,幼春抬头说道:“小顺哥你先去!”仓促间小顺说道:“阿春,你多留神!”向前赶去。
幼春收拾好了弓箭,将袖子一挽,望着海边上人影窜动,灯火闪烁之中,果然见有些头上缠着布条的夷洲之人,挥刀肆虐,这岛上的人有对敌不住的,不时惨叫着中刀倒下,幼春一咬牙,张弓对准那边,一箭射出,正中一个夷洲武士面上,那人正要砍杀受伤的岛上之人,顿时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幼春上前一步,只看哪里危急了,便张弓射箭出去,片刻射出了十几支箭,伤了的倒有七八个夷洲武士,然而这一番,幼春已经靠近战团内,渐渐被些武士发现,有人顿时挥着刀便冲她杀过来。
幼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从地上捡了把刀便迎过去,不料这些武士同寻常的海匪不同,都是些武功高强之辈,两人一过招幼春就知不好,手中的刀顿时被震飞出去,一来是因这些武士武功高强,二来幼春她体力刚恢复不久,方才射箭已经用了大半力气,那武士见她生得貌美,顿时起了淫亵之心,呜里哇啦叫了几声,便想将幼春擒下。
幼春被那武士逼得无路可退,惊慌间被裙子绊住跌在地上,正当那武士想要擒住幼春之时,有人及时一掌拍来,那武士口喷鲜血,身子飞出好远,死在地上。
幼春惊魂未定,抬头看时,却见是白元蛟,望着她问道:“丫头无事么?”将手伸出来,便要拉幼春。
幼春不理,咬牙一声不吭自爬起来,白元蛟一笑说道:“方才射得好。”幼春一怔,白元蛟大手一松,哗啦啦落下一堆弓箭来,说道:“丫头别上前,只在这里就好。”
幼春咬咬牙,果然将些弓箭收拾起来,此后就如白元蛟所说,看哪里不妥当了,就发箭救援些危急的岛民。
白元蛟交代之后,看她一眼,便又挥刀上前迎敌,砍杀了几个夷洲武士,渐渐地便靠近了岸边的大船,白元蛟提一口气,放声叫道:“龙夫人,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会一会?”声音传出,大船上那人才出来,笑了声,说道:“我只看你落败狼狈的模样时候,才肯出来,你倒是迫不及待了么?”果然正是齐楚夫人。
白元蛟已然动怒,是以才直称齐楚夫人为“龙夫人”,见状便冷笑说道:“若不是你,我怎会落败狼狈呢?要别人出手,你是永看不到的。”齐楚夫人惺惺作态,说道:“先前还跟奴家打情骂俏,如今便要跟奴家生死相搏了么?”白元蛟说道:“却是你逼我的!”
两人说着,齐楚夫人轻轻一拍手,大船上有人纵身跳下,迅猛如虎,齐楚夫人便说道:“那你先陪我门下的这几个人玩玩罢。”
幼春跪在原地,身边的箭越来越少,又要分心找寻小顺,还要看着白元蛟同齐楚夫人之人过招。一时忧心如焚。皆因这一番她看的清楚,果然齐楚夫人是有备而来,岸边上一共停靠大概六艘大船,加起来怕是几百人不止,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