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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伸手抚摸幼春的背,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来,幼春哭了会儿,说道:“我还以为大人厌了我了,不想再见我了。”阿秀听了她这话,苦苦一笑。
先前他看明白幼春是女孩儿,着实震惊,六神无主,转身就走,话也不说一句便冲了出去,因心浮气躁受惊匪浅,出门时候竟没站稳,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害得那些侍卫们也跟着十分惊吓,赶紧冲上去相扶,阿秀却将人推开,急忙又走,一时疯魔之态,那些侍卫们自是担忧,纷纷便追过去,因此这门边上才无人守卫。
阿秀随意乱走了一阵,心中那些杂乱念头才缓缓尘埃落定,于无人处站定了脚,想道:“她是女孩儿,她居然是个女孩儿!可笑可笑,可叹可叹!”想到昔日相处种种想到未来所要经历的种种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哭是笑。
那些侍卫们不敢靠前,见阿秀背对众人,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大笑几声,一会儿又扶额苦思,一会儿负手独立,静默不语,简直如走火入魔一般,个个也极为震惊。
阿秀反复思量了会子,才缓缓地恢复神智,回头来见众人都呆若木鸡等着,便说道:“都在此做什么,回去!”
那跟随的侍卫们见他眼神清明,说话如常,已经又是昔日之人了,才安了心。
阿秀恢复清明之后,那心思便也缜密起来,却未曾直接回来,走到半路,就把侍卫们都打发了,自己左拐右拐,自拐去了一处胭脂水粉店,事先便取了个纱帽,将面遮了,入内后如此这般,做了一回,才带了诸多需用之物,包着出来,正好遇到了司空派来找人的侍卫。
幼春哭了许久,却是欢喜感激,双手抱着阿秀脖子,不舍放开。
阿秀起初心中还浮浮沉沉的,有她在怀,那心却也渐渐地静好之极,便将她环抱着,说道:“肚子疼不疼?”幼春说道:“不疼。”阿秀点头,说道:“待会儿叫人煮点糖水过来,你要吃了。”幼春说道:“好的。”阿秀又替她擦擦脸上的残泪,说道:“以后也不许你再乱跑了,只呆在我身边儿,好么?”
幼春此刻心满意足,阿秀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还能有别的所想,就也说道:“好,我听大人的话。”阿秀笑笑,忍不住便在她脸上亲一口,说道:“真是乖春儿。”幼春脸又发红,身子缩了缩,就躲在阿秀怀中,小声说道:“大人,我不明白”
阿秀问道:“什么不明?”
幼春说道:“无忧同我说,大人不喜欢雅翘小姐的,为什么对我却这么好?”
阿秀听她问出这话,略微苦笑,说道:“小呆子,你又不是雅翘。”一时心中惘然,又暗暗叹息。
幼春一怔,心中却甜丝丝的。她虽不懂其他,却也知道阿秀这话亲昵,显是说他喜欢自己,才对待自己跟对待雅翘不同的幼春心中欢喜无限,将头靠在阿秀胸前,说道:“我好喜欢大人。”
阿秀心里一动,便笑着说道:“嗯。”
两人正低声说话,阿秀忽地伸手,手指在幼春的唇上一挡,幼春呆了呆,便停了口。抬头疑惑看阿秀,却见阿秀望向门口处,淡淡说道:“司空,你在那做什么呢?”
幼春这才知道阿秀听到司空来了,急急忙忙就要从阿秀腿上跳下,阿秀将她腰一揽,手握着那细细腰肢,又怜又爱,温声说道:“别动。”幼春果然听话不动。
而阿秀说完之后,那边有人咳嗽一声,却见司空讪笑着出来,说道:“偏你的耳朵这么灵光的,我这不过是刚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看看春儿呢,就被你听到了。”
阿秀哼了声,说道:“看她做什么,她好端端的。”司空就说道:“先头不是这样的罢?”阿秀说道:“先头怎样了?”司空说道:“你们明明”
阿秀不言语,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司空,司空望着他这幅隐隐笑眯眯的表情,头皮发麻,便知道没有好事,他哪里知道阿秀又因幼春所说的那些“不近女色”的话而记上了他?只知道大事不太妙就是了,因此急忙叫苦说道:“我又做错什么了?这回我明明是立功了的!”
阿秀哼了声,说道:“你只要少说两句,便是立功了。”司空不服,撅嘴就看幼春,幼春正偷偷望司空,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便掩嘴而笑,司空见她小脸儿红红地,眼睛里却还带着一星儿未干的泪光,着实不可方物,心情便好了些,就说道:“春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幼春脸发红,就说道:“大人,我无事了,先前多谢你了。”
此刻阿秀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了,竟还抱着她,不当着人也就罢了,当着人的话幼春便有些心虚不好意思,一边说着,就想从阿秀腿上下来。
阿秀稳稳地抱着人不许动,幼春低声求道:“大人”抬头看阿秀。阿秀笑道:“你方才不是叫嚷肚痛么?休要乱动了。”
幼春见他扯谎扯得面不改色,也不好戳穿,就只好羞愧低头。那边司空见幼春相谢自己,心情大好,见阿秀扯谎,却信以为真,急忙说道:“春儿怎地肚痛?要不要叫大夫来?”
阿秀听到“大夫”两字,略微一怔,心头百转千回,缓缓地便想到了一件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说道:“嗯,暂时不必了,放心罢,我已经叫人熬了药,片刻送来。”说罢,就将幼春抱起,重新送到床上去,幼春躺了,顺势拉住阿秀袖子,叫道:“大人”
阿秀说道:“你先歇一会儿,片刻药送来,乖乖喝了,我还有些事,出去看看不久便回,你不可四处乱走动,明白了么?”幼春就点头。
阿秀回身,就带着司空出来,一路到了外面,阿秀才问道:“先前嗯,景风在的时候,春儿曾病了一次,就在这府里,当时有请大夫来看过罢,你可记得那大夫是谁?”司空问道:“怎么隔了这么些日子,又提起这件事来?我哪里记得是谁?难道又要请那大夫来看?”阿秀一笑,说道:“正是,我想来想去,还是再细细看看的好。”司空就叹:“我如今也有些疑心上辈子你们是父子,或者春儿真个是唐相的‘沧海遗珠’,你们才‘兄弟情深’,不然为何你对他这样不同呢?”
阿秀说道:“你还要多嘴么?”司空说道:“这不是你自个儿先前说的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阿秀不言语,就仍露出那副笑眯眯很是可人的模样儿来,司空呆呆看了一会儿,终于不安地咽一口唾沫,举手说道:“罢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我去问问下面的人,或许他们知道是谁给你再请来就是了。”
阿秀说道:“嗯,这才像话。对了,一定要是那一位大夫,不能是别人。”司空嘟囔说道:“那大夫很好的么?”阿秀咳嗽一声,司空赶紧往外走,说道:“好好好,我这便就去”阿秀才一笑。
第91章 首对敌临危不乱()
自此幼春便跟着阿秀,一度相安无事。阿秀闲暇时候便亲教导她些拳脚功夫,幼春本就聪明,何况得阿秀这名师指点,因此一一学的有模有样,虽然内力不足,但比之先前却是大有进步,跟阿秀司空他们自不能相比,但只是论拳脚不论力气的话,却比普通的兵士要强上许多。
又过了几日,阿秀便思谋回九华州去。自然要带幼春同行的。幼春便想若是去九华,也不知何时才回,就求阿秀说要回去看看李大娘他们。
阿秀知道她心意,便也答应,只因先前白元蛟并未捉拿归案,近来海边儿上又隐隐地有些不太平,阿秀为了小心着想,派了陈添等十几个侍卫兵丁跟随幼春同去。
这一行人便出城而去,众人说说笑笑,小半个时辰便将到了,幼春正走得欢快,却被旁边陈添一把拉住,做了个手势,众侍卫都是厮混熟悉的,当下各自屏息静气,幼春不解望向陈添,陈添将她拉住,自己探头出去,小心向外看。
幼春见他动作古怪,便也跟着慢慢探头向外,这功夫就也察觉不对了,先前众人因说笑着未曾留心,此刻停了声,才察觉周遭隐隐地有哭声传来。
幼春抬头望远,一看之下,顿时浑身血液也似凝固起来。却见前方海边上,村子里狼藉一片,有房屋燃着,冒出滚滚烟尘,其中有些人奔走其中,又有人呼喝着追击不停,幼春见状哪里按捺的住,当下便想纵身出去。
陈添喝道:“阿春休要轻举妄动,你仔细看!”幼春顺着他指点看过去,却见在海边上竟停了一艘极大的船,船上人来人往,下头又有人抱着些掠夺来的东西运送,还有的人看管着些捉拿住了的村民,那些村人大概也有几十人,各都挤在一起,不敢动弹。
幼春握着拳草草看了一遍,便数出来这露面的海匪,大概就有三十几人。
幼春心头一算计,便明白了陈添用意。他们只有十几个侍卫,那边海匪却有数十个,露面的已经是他们两倍有多,那些未曾露面的又有多少?然而难道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不动了么?幼春心急如焚,望着村子,不知道李大娘一家到底如何。
幼春冲动之下,便想冲出,众侍卫有的也便蠢蠢欲动,有的却跟陈添一般想法,觉得此刻下去,于事无补,反而会伤损自家兄弟。幼春同陈添两个对峙片刻,耳畔隐隐还听到有村民哭泣之声,幼春无奈之下,终于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计!”
陈添相问。幼春在他耳畔说了几句,陈添点点头,说道:“此计可行。”说完之后,便又同众侍卫如此交代一番,侍卫们心领神会,陈添才纵身而出,向前跑了几步,选了个极其醒目的岩石所在,纵身跳上,顺着风势极大声地叫道:“前方发现海匪所在,前锋营快快加紧!”
他纵身跳出之时,特意踢了块石头下去,石头骨碌碌滚动,顿时惊动海边上望风的海匪,陈添故意做没看到状,便放声大叫,又道:“传令官何在!快速速去报知海帅,说我前锋营发现贼人踪迹,让再拍三百人来接应!此次务必要将贼人一网打尽!”跟从的侍卫就跳出来行礼,也大叫道:“末将遵命!”
陈添手上将腰刀拔出来,在空中挥舞,作出指挥之状,其他的侍卫们便在这功夫砍了诸多的树枝,在山间窜动不已。海边的海匪听得分明,再度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以为是海帅的精锐队伍赶到,这段日子阿秀为了捉拿白元蛟,在海上四处防布,众海贼自然知道厉害,当下急急忙忙将东西撇了,村民也不去管了,便冲着大船上而去,那船上的贼匪头领放眼一看,果然如此,急忙也喝令扬帆开船速逃。
片刻功夫,贼船已经到了海上,陈添见状,急忙叫侍卫们冲下去救助百姓,幼春也跟着跳出去,飞快地跑下山路,到村子里头,果然见一派狼藉,惨不忍睹,幼春惊心动魄,大叫道:“大娘!老爹!”奔走其中,仓皇找寻。
陈添同士兵们将被捆绑起来的村民们解开,便说道:“恐怕那些贼人识破我们的计策,还会调头回来,不如先护着这些人离开为上。”侍卫们称是,急忙先护着村民撤离。
陈添便去找幼春,两个一并寻到昔日家中,见屋内火起,幼春踉跄进去,蓦地惊住,却见陶老爹双手里握着柄铁锨,倒在屋门口处,僵卧不动。
幼春几乎不信自己双眼,猛地扑过去便大叫,将陶老爹抱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