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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微怔,问道:“早就知道?这话何意。”
景风便说道:“嗯说来,其实我早就看出春儿是个女孩儿。不过,当时你很是防范她,生怕她身份不妥当,对我有所不利,还疑心我被她所迷因此我就不敢同你说,怕你得知她是女孩儿后更以为如此,要知你的性子那样无情,我怕你当真会有所行动,后来,你不由分说地把她带走了再见时候,我本是要说破的,可见你对她极好的你也知道我担忧什么,故而索性更不同你说。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悄悄地把她带离你身边便罢谁知道阴差阳错地,便到了现在这种模样。——秀之,你会怪我么?”
阿秀听了景风这一番话,也略微出神,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起先我见你对春儿那样好,又因为无忧之事对她有诸多误解,是以很是不喜欢她,暗暗忌惮她,故而才想方设法地将她同你隔开罢了谁知道,果然是阴差阳错,”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却又展颜一笑,道:“谁知我竟然如你所说,真个对她动了心了。”
景风双眉一敛,看向阿秀,问道:“秀之,你的意思是?”
阿秀也回看他,说道:“不错,我便是想同你说我心爱春儿,此刻虽然不能,但倘若我有朝一日脱了宫禁,我便会娶她为妻。”
景风脸上一瞬色变,而后慢慢问说道:“原来如此,那春儿也知道么?”
阿秀说道:“嗯,我早同她说过了的,她心里明白。景风,你觉得如何?”
景风沉默片刻,终于面上露出淡淡笑容,说道:“我又能如何?既然如此,我便只能先恭喜你了,希望你早日达成心愿。”
阿秀见他带了笑,也点头说道:“你向来疼她,如今实情说开便好了,她在你身旁,我也放心只望朝中的事早些平息,嗯,我们合力联手,只望你的心愿也能早些达成。”
景风说道:“有些事我本不愿为之,但世事无常,也是造化缘故。倘若非要如此的话,也只能放手一搏了,毕竟,好端端的江山,不能落入外戚之手,不然,我同皇兄都是大启的罪人了。”
阿秀说道:“正是如此,景风,我也会尽量相助你的。”
两人相对而笑,景风伸手,同阿秀的手握在一起,说道:“秀之,多谢你。”阿秀说道:“能够辅佐明君,是为臣之福,而我深知我所认识的景风,必然会是不世出的一代明君。”
景风双眉一蹙,却又舒展开来,眼望阿秀,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我我绝不辜负你今日这一句话!”
景风转回府内,便自去见幼春。进得屋内,见幼春趴在床上,宛若睡着之态。他便放轻脚步,到了床边低头打量。
景风见幼春虽则趴着,隔一会,肩头却微微抖一抖,他心头一想,便伸出手去,缓缓地在幼春的肩上按下。
幼春肩头一沉,怔了怔,急忙睁开眼睛,转头来看,嘴里叫道:“大人!”一眼看到是景风,错愕之下,便不能做声。
景风笑笑,说道:“春儿怎地躲在这里偷偷哭呢?”幼春抬手把残泪擦去,说道:“没我只是、刚刚忽然肚子疼。”景风微微敛了眉,便坐在床边,转头望着幼春,犹豫片刻,那手便握在膝上,一时不能动,只问道:“疼的可厉害么?要不要给春儿叫个大夫来看看?”
幼春急忙摇头,说道:“此刻已经好了,不必麻烦。”景风的手在膝上一松,终于伸过去,将幼春的手握了,说道:“春儿”幼春愣了愣,低头看景风握着自己的那手,也犹豫了会儿,才望着景风,说道:“景风叔,何事?”
景风握着幼春的手,绵软的小手带着暖意,他便微微一笑,说道:“无事”
幼春呆看了景风片刻,才又问道:“景风叔,我有一事,想要问你。”景风说道:“你自管说就是了。”幼春问道:“景风叔,我听说大人所练的武功,不能不能同女子亲近,是不是真的?”
景风挑眉,说道:“春儿从何得知?”幼春见他反问,就知道此事无差了,面露惊悚之色,便低低说道:“我是偶然听别人说的,听闻若是大人亲近了女子,好似会呕血身亡,说的极为可怕,因此我才来问一问的。”
景风叹道:“那你问了秀之了么?”幼春缓缓摇头,说道:“我不敢问大人。”景风问道:“为何呢?”幼春张口欲说,抬头望见景风双眸,便咬了咬唇,别过脸去只是摇头,喃喃说道:“我我不能说。”
景风见她欲言又止,心头却已经猜到幼春不能说者为何,却也不说破,只轻声说道:“既然不能说,便不用说。”
幼春抬头,景风看着她明澈双眸,又道:“你说的那个,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他这武功虽然凶险,但幸亏他素来洁身自好,不肯亲近女子,因此无事的,何况也不是一辈子的事嗯,春儿只管安心先住在此处也不是不能见到秀之了,他有闲暇时候便会来见你,何况,还有景风叔在。”
幼春听着前段,心里一直打哆嗦,很是后怕,到了后面却又心怀感激,说道:“多谢景风叔。”
景风道:“怎地跟我客套起来了?先前也并未这样的春儿如此,我只觉得春儿是有心同我生分了。”幼春急忙说道:“景风叔,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只因幼春这半年来只跟着阿秀,心里虽然时常想念景风,却不能见,纵然见了,又不能说未免觉得大家隔阂了,此番同景风再相见了,听他关切言语,心里虽然感动,到底一时转不过来。
景风低低一笑,说道:“休要着急,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低头打量幼春脸容,叹道:“先前同春儿隔开那么多日子,未曾相见,此一番细细看看,才觉得春儿比之先前竟长了许多,不是昔日小孩儿了。”
幼春听了这个,心头悲意稍去,便微微一笑,略带羞涩之意。
景风说道:“我初次见到春儿时候,还不过是个刚到我腰间的小娃儿,当时你昏迷在黑蛇岛的水牢之中,瘦弱不堪,我将你从水里抱出来之时,只觉得你比一只小猫重不了多少,极是可怜”
他说这话之时,禁不住伤感,眼中也透出追忆之色。幼春听了,便也触动心事,说道:“当时多谢景风叔你救了我,同那么多人的性命。”景风一笑,说道:“说起来,当时真真十分凶险,那洞口都被大石封住了,当时军命又急,催着我回去军法如山,我无奈之下,只好调兵转头,便正在此时,仿佛听到有人在里头叫了声。这也是上天庇佑,让我能听到这一声,从而相救了春儿。”幼春虽然被景风救出,这些旧事细节却一概不知,如今听景风一一说来,忍不住屏息静气,紧张听着。
景风看看她专注神情,一笑说道:“当时春儿还视我为敌人一般,我至今仍记得你瞪着我时候不信的神情。”
幼春听到此处,微觉的愧疚,便说道:“我当时不知景风叔是好人,现在才知道了。”
景风缓缓伸手,轻轻地抱在幼春肩头,低声问道:“我知道,春儿先前定然是因吃了许多苦头,才会那样防备我的,我心里不怪责你,只觉得越发疼惜嗯,春儿如今知道了?”
幼春被景风一抱,身子忍不住一震,本能地想挣脱开来,但景风动作甚是轻柔,话语又温柔,句句贴心,幼春心底虽然隐隐觉得有些古怪,却更有几分感动,也不想在此刻打断他。何况早在阿秀同她“约法三章”之前,景风也曾抱过她,她心中更有一种对景风说不明白的信赖之意,当下便也不肯去计较这个,只点点头,道:“景风叔是好人。”
景风望着她面色细微变幻,闻言一笑,问道:“春儿心地单纯良善,怕是见每一个都觉得是好的。”
幼春摇头,道:“我先前也遇到过许多坏人,是极坏极坏的”说到这个,便咬了咬唇,皱着眉低头。
景风搂着她肩头的手微微一紧,幼春察觉,便愕然看他,轻声叫道:“景风叔?”
景风心知,急忙松了松,便说道:“无妨春儿不必担心,此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了,就算就算是先前那些曾欺负过你的人,我也”
他声音沉沉,虽然极力隐忍着,却仍旧自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杀气,然而幼春心中景风乃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虽然觉得景风说此话时候有些古怪冷意,却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好,是以口出安慰,便说道:“景风叔,我知道自从遇到大人跟景风叔后,已经不曾有人欺负我了,我很高兴。”说到这时侯,那颗心才缓了过来,将同阿秀的离愁别绪挥去了,主动靠在景风怀中,反而安慰他,说道:“我只是感谢老天,会叫我遇到大人跟景风叔。”
景风微微呼一口气,低头望着怀中幼春,伸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头发,说道:“春儿,景风叔也也很感激上苍,叫我遇到你。”眼波闪烁,声音略抖。而幼春听得开心,便将头在景风肩头蹭了两下,景风低笑,也觉得无限快活,松了口气,便伸出双手将幼春抱了,拥人入怀之时,一霎心安。
此后幼春便住在景风府中,景风驭下有方,上上下下伺候之人将他的身份隐瞒的滴水不漏,幼春只当他仍旧是昔日那名武官,且景风又照顾的她无微不至,但凡有闲暇时候便会找她说话,为她解闷,生怕她一个人闷着,特意调了几个会说笑的丫鬟陪着她,又特特买了只会学人说话的巧嘴鹦哥儿给幼春玩乐。因此幼春倒也不觉得怎样凄惶寂寞,只是久而不见阿秀,有些想念,偶尔问起景风来,景风便说阿秀在外头甚忙,并说要叫人传信去让阿秀有空便过来,幼春反而会拦挡,生怕碍了阿秀的正事。
如此一连半月时光,悠悠而过,幼春只呆在景风府内,她对这京城颇有心结,因此从不曾起过要出外游玩的心思,闲暇时候就练练拳脚,逗弄鹦哥说话,看看书之类。她在景风的呵护照料之下,更不知道,外头已然隐隐地有变天之势。
原来自阿秀同景风回京之后,第二日,景风便被恢复昔日身份,到底是赐了王爷府邸给他,景风是收了却未曾入住。
阿秀则官迁参议府正三品掌事,主管的是朝中官吏之事,这还罢了,不过也是正三品,同海帅之品级相同。但到底是京官,分量自比东南一隅格外不同。
这还罢了,又值彼时巡检司出事被贬,圣上因阿秀素来是武官,便又特加封了他代领巡检司,可自由调动各部的衙役,差人相当于从二品大员,自不容小觑。阿秀身兼双职,这两个又都不是清水衙门,异常繁忙的。且阿秀又是刚回京来,未免诸事都有些生疏,一时之间忙的废寝忘食。
起初还想抽空去见幼春,不料一日比一日更忙,每每到了半夜凌晨,人才稍微得空,然而此刻幼春怕又早就安歇阿秀有几次就想夜行去,但想想那是景风所住之地,何其敏感。景风刚回京,因他身份特殊,府内虽然看似平常,防备却是极其森严的,阿秀怕惊动些相关人等另生枝节,只好苦苦忍耐。
如此不知不觉竟过了半月,这短短半月之内,一来因为诸事纷扰,二来想念幼春,阿秀竟清减了许多,到好似大病了一场一般。幸而景风时常过来,同他说起幼春之事,只叫他勿念,又看他如此消瘦,便说道:“你暂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