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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想,是不是再试试第二步?
无情的嘲讽自己,让对方将注意力集中在寻找你的优点上。
低头,沉思。
片刻后,他忽的笑出声:“你今天见到我,一定觉得我这个人挺虚伪、挺伪善的吧?”
“嗯?”满好怔了下。
又听他道:“那天我还跟你言之凿凿的说,相亲网站上的男人基本上都是骗子,他们将自己包装成精英人士专门对女人骗财骗色,劝你不要相信,网上是不可能找到真爱的。”
“然而可笑的是,我一边在你面前大肆鄙夷网上相亲这种模式以及上相亲网站的男人,一边却又自己也跑到相亲网站上来找对象。说一套,做一套,我也不过如此。唉………,其实,你不用说,我自己也觉得我这人挺丑陋的,虚伪、假正经!”
满好:“”
他怎么这么说自己?
抬头看去,裴振亨拿着勺子将一杯咖啡搅得飞快,汤水都溅了出来还不自知。
这似乎是人紧张时候的行为。
灵光乍现。
哦买噶得,人家是想方设法的在找话题要同她搭讪啊!!!
满好终于回过味儿来。
要死,你现在是在相亲,看什么吃的!
难道对面的男人不是更可口?!
满好也因此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不太会聊天啊!
这么尬聊下去不是办法,她决定控场。
“你别轻易就妄自菲薄啊。上次我就说过了,相亲网站只是寻找伴侣的一种手段、媒介而已,女人们只要不盲目相信一见钟情的童话故事就好了。”
满好放下了勺子,冲裴振亨嫣然一笑,道:“哎哎,问你个事儿。我这个满姓,你以前听过吗?”
满姓?
怎么突然就说起了她的姓氏来?
裴振亨也怔了下。
然后他回想了想,应道:“你这个姓氏的确很少见,我平生只听过一回。”
闻言,满好心头窃喜不已。
这一回就是我啊,竟然能成为他的第一次!
“那,”满好满是期待的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个满姓的由来?”
“”裴振亨望着她隐隐企盼的目光,颔首:“想。”
“嗯嗯!”满好眨了眨眼,兴奋得双目发亮。
她抬手挡在唇边,身体往裴振亨那边倾过去,小声道:“你道我为什么姓满?因为我是满族人。但是我悄悄给你讲,我跟一般的满族不一样,若是严格追溯起来,我可是个满洲格格呢!”
满洲格格?!
裴振亨心头一跳。
这个话题来得好!
感谢老秦那个平时爱看杂学的话唠!
“满洲格格?听起来好有趣,是满清皇族吗?”裴振亨不动声色的问。
“嗯嗯!”
“哦?哪一支?”
“镶黄旗。”满好叹了口气,说:“唉………,可惜不是皇族正统。”
裴振亨抬手掩嘴轻咳,须臾,他无声一笑道:“你也别轻易就妄自菲薄啊。其实,嗯,其实我对满族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却对满洲八旗略知一二。据我所知,镶黄旗恰恰是皇族正统,乃是八旗中最尊贵的一支。”
“啊?”满好愣了愣,“镶黄旗才是正统?”
“对。”为了替满好挽尊,裴振亨体贴的道:“这个还真有些阴差阳错,你会错以为自己那一支不是正统其实很正常,因为国人大多都同你一样的想法,皆错误的以为正黄旗才是八旗之首,然而并不。”
“确确实实,镶黄旗才是皇帝那一支地位最尊崇的。而且除了皇帝,历史上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名人都是出自你的镶黄旗哦。”
“哦?是吗?”裴振亨巧妙的话很快就转移了满好的羞惭,她感兴趣的问:“都有哪些呢?”
“比如说鳌拜,再比如年羹尧”
“啊啊啊,这两个人竟然是镶黄旗的!”满好兴奋的叫道,“天哪,果真是大大的名人!还有吗?”
“有啊,还有慈禧老佛爷。”
“哦买噶,我真是孤陋寡闻!还有还有吗?”
“有,你听我给你慢慢讲。”
“嗯嗯!”
就这么样子,裴振亨和满好两人无意间因为“满洲格格”而找到了一个奇异的共同话题,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他们从镶黄旗的名人开始聊,渐渐又聊到了各朝各代的皇后、宠妃、公主以及驸马时间竟就这么悄悄的流逝了好久,二人都毫无知觉。
初夏的阳光从头顶无声滑过,奔向西边去了,最后在意犹未尽的话题结束前,在天边留下一条绚烂斑斓的五彩画带。
而不知不觉间,满好也没了选择困难症,桌上的糕点一一下了她的肚子。咖啡也喝了n杯,直到身体的某个部位提出了抗议,满好才很不好意思的提出想要再度去趟洗手间。
厕所里,满好正在感叹,也许她就要告别单身俱乐部了,来了条微信。
小秘书:“满好小姐姐,相亲的男士想要问问你,愿意不愿意继续接受他的调戏?”
人家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满好觉得好笑。
正在约会,他干嘛不直接问她要不要进一步发展下去?
不过他那样害羞,不好意思当面问她也很正常啦。
但是这个小秘书好讨厌,干嘛要说“调戏”这个字眼?
满好止不住笑意,就回小秘书:“你讨厌!”
十秒钟后,小秘书又来了条短信:“主人,已经为您转发消息啦,^^。”
满好:“”
与此同时,裴振亨看着自己手机里的这样几条短信微微失神。
小秘书:“刺槐大人,相亲过程还顺利吗?有没有想要与对方进一步深入了解下去的意思呀?”
刺槐:“想。”
小秘书:“好滴!!!我立刻问问含羞草小姐姐的意思。”
十几秒后,小秘书回消息。
小秘书:“含羞草小姐姐说:你讨厌!”
尽管觉得情绪已经调整好了,但是满好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裴振亨的一刹那,仍旧羞得满脸通红。
她想要再度退回洗手间去,但是裴振亨已经抬头看见她了。
满好只得硬着头皮回到座位上。
好在,她发现裴振亨似乎也很不好意思看她,已经低下头去搅咖啡。而且,他是搅一下咖啡,放下勺子;又搅下咖啡,又放下勺子对面的男人就这么反复循环的做着这两个动作。
满好莞尔,羞意顿散。
心意已经相通。
裴振亨抬腕看了看表,是时候转移阵地了。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他抬眼,灼灼望着对面人道。
“”
满好的心跳好似她开车一样,瞬时间从三十码加速至一百三十码。
她暗暗抚着胸口,面上矜持道:“可是,这个时候好像时间有点早,才五点多钟。而且,呵呵,好丢脸,之前好像我吃得太多了,你点的小吃被我一个人一扫而空”
裴振亨笑,“嗯,那我们可以先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再一起吃宵夜,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啊!
满好扭扭捏捏,终于:“嗯。”
裴振亨就在网上买了两张电影票,因为咖啡馆本来就开在闹市区边缘,自然那电影院也离得不太远。
两个人于是商量着直接步行走过去。
出了咖啡馆,两人并肩而行,沿着街边慢慢的走。
压马路呢
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八岁,已懵懂知道恋爱的味道酸酸甜甜。
傍晚时分,天边的云彩
五光十色,色彩浓烈而醉人。
又犹有缱绻的微风徐徐吹拂在身上,心不自觉融了、化了。还有那落日的余晖,将两人拉出来两道长长的影子,一路缠绵。
谁也没说话。
满好觉得有时候冷场并不一定就只剩尴尬,好比此刻,沉默使得她和裴振亨之间的气氛不断升温,暧昧的气息在身遭周围激荡,这十分有利于让男女的感情发酵、变质,最后酿出来一壶醇酒。
如此一想,满好忍不住偷偷的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白衬衣、短头发、高大、帅气,秀色可餐,而他的肩膀,厚实得足可以让她一生依靠。他抿紧的薄唇,微微翘起的唇角样样都是致命的诱惑。
他仍旧贴心的靠着马路边走,将她保护在里面。
这个男人简直完美!
你就是人间的四月天!
蘧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满好的旖旎遐思。
“等等,我接个电话。”
满好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笑着接起了电话:“姐,找我干嘛?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跟男人约会?什么?!”
裴振亨站在一棵景观树下耐心的等着满好。
那是一棵高大的合欢树。
它长得葱茏茂盛,树冠十分开阔,华冠如亭似盖,从而在树下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此季节恰是它的花期,枝繁叶茂之间,粉红色的花朵像一把把绒毛似的小扇子,星星点点的点缀在树上,整棵树便好似个簪着绒花的美丽动人的姑娘。
仰望着枝叶间的花朵,不知不觉就想到满好,裴振亨缓缓翘起了嘴角。
良久,身后终于传来了高跟鞋踩在青石路板上的声音。
得得得。
清脆又悦耳。
裴振亨转身,未及说话,满好已道:“抱歉,我想先回去了。”
“”
那一丝笑意于是瞬间就凝结在了唇边。
“怎么突然要回去了?”裴振亨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失落,“咱们不是说好了先去看电影,然后一起吃宵夜的吗?”
满好没有回答,眉目低垂,望着地上发愣。
裴振亨仔细看去,便看出了她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
冷若冰霜般,跟先前面对他时隐带着娇羞明显不同了。
于是迟疑的问:“满好,你怎么了?”
满好的心头很苦涩。
现在就要问吗?
应该要问,快刀斩乱麻,不然回去后东想西想,折磨的只能是自己。
满好于是抬头,目光直视男人道:“裴振亨,你是不是坐过牢?”
裴振亨:“”
这个问题犹如晴天里一个霹雳,霹得裴振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吗?”
裴振亨心里已翻江倒海。
他不知道满好怎么接了个电话就知道了这个事情,而她又知道了多少。
很多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否认吗?但她的语气很明显是非常确认这个事情了。承认吗?又承认多少?承认了,就极可能意味着两人刚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也有很多画面像走马灯似的从他的眼前晃过。
老君庙里的姻缘签,两次擦挂事故,那晚她一直追随着他的目光,更多的是之前他们在咖啡馆里热切聊天的画面,以及她对他说“你讨厌”这三个字。
“是不是坐过牢的人,就要被否定一切?”
她的表情这么难看,肯定是气愤他一开始就隐瞒这个事实了。
裴振亨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控诉满好,只是失望难以抑制。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满好道。
过往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难怪他的头发会这么短,这根本就是从牢里面放出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