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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递给顾残生看。
顾残生颤抖着手,一目十行,当目光落到落款出“钱宝儿”三个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井担忧地看着顾残生,又看了看文书,这才发现自己暴露钱宝儿了,只得小声解释:“钱小姐是大家小姐嘛,传出去不好,就要我谎称是大家公子。但是我是给她未婚夫做长随,不是跟着她。”
顾残生呐呐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钱方孔知道自己没死?不对!钱方孔心狠手辣,要是知道自己没死一定会杀了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顾井傻傻地附和,“就是,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呢,钱小姐说我做的事情值这个价钱呢。”
顾残生眼睛一亮,紧紧盯着顾井,“快告诉我,她要你做什么?”
顾井道:“要我忠心耿耿地跟着江公子,保护江公子的安全。我一定能做到的,谁要是敢伤害钱小姐和江公子,我就和谁拼命!嗯。就这样!”顾井握着拳头一脸肯定。
顾残生颓然地低下头,难道是天意吗?钱方孔害了自己一回,他的女儿却赏识自己的养子,这是变相的补偿吗?
顾井担忧地蹲下身子,仰头看着顾残生,小声说:“师傅,我真的没骗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请钱小姐作证的。师傅啊,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给你买套大宅子,再雇很多人侍候你,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穿呢,也要穿最好的,就穿绫罗绸缎。师傅,你不高兴吗?”
顾残生的目光落在顾井那张憨厚的脸上,五十万两能补偿当初的杀身之仇和这么多年的卑贱屈辱吗?
绝对不行!我要钱方孔声名扫地,家破人亡!
自钱宝儿得知顾残生会有所行动时,便整日忐忑不安。她加派了人手暗中盯着顾残生家和铺子前后门,并吩咐这些人不管顾残生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都要告诉她。
钱宝儿仔细回忆了上一世发生的事情,那时顾残生之所以能够成功报仇,主要就是余忠正想趁钱庄收旧币的时候行骗,导致顾残生有了机会下手。
这一世,铸币之事进展顺利,按理说顾残生是不可能有机会对正当鼎盛的钱家下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钱宝儿毫不怀疑,如果她爹钱方孔知道顾残生还活着,一定会痛下杀手,甚至连顾井都有可能被斩草除根。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钱宝儿不会让他爹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钱宝儿又实在猜不透在这种情况下,顾残生打算怎么报仇?
每当这时,她就会想到江玉麟,这是她上一世半辈子养成的习惯,不管她想做的事情多么困难或是不可能,江玉麟总会想到办法为她达成。
玉麟她现在在干什么呢?钱宝儿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天空闷闷地想,该不会是在想办法应付与她的新婚之夜吧?
还真被她猜中了!
江玉麟正在看书,看□□。本来身为女人对这种床第之事是不需要了解的,到时顺着自己的夫君做就行了,可是,现在她变成那个夫君了,还是个冒牌货。
江玉麟一想到洞房她就头疼,可是这一夜是必须面对的。为了能够蒙混过关,江玉麟只能硬着头皮看那种在她眼里就应该拿去焚烧的□□,而且写这种书的人就该被坑。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江玉麟还是被上面赤、裸画面弄得面红耳赤,一本书翻下来,她的脸上的温度足以烫熟鸡蛋。同时也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甭想蒙混过关,只能想办法跳过那个过程。
可是,洞房夜不和新娘洞房,谁能帮她想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这时,九斤二进来了。她这几天忙坏了,牙行江府来回跑,偶尔还得去趟钱府对接一些事情。眼下好不容易偷了会儿闲,她直接来牙行看江玉麟。
一进屋就看见江玉麟扶额发愁的样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本书,她顺手捞起来,打开一看,惊呼着把书抛了出去,连连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吓坏了。
江玉麟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站起身捡起书放到桌子上,低声说:“拿去烧了吧。”
九斤二一脸嫌弃,偏着脸把书塞到自己的挎包里。而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江玉麟,猜到她为何事犯愁了,她跟着歪着脖子想了想,猛地眼睛一亮,“少爷,不如你就说你有病吧,我小时候不小心听过大人们议论过,男人是有那种病的,不能和女人同房。”
江玉麟略微思考一下便摇头,这个借口极站不住脚,到时钱宝儿若是找来自己相信的大夫一看,估计就不是不能行房这个小事了,身份直接泄露。
九斤二一拍脑袋,“你就干脆把自己灌醉,难不成宝姑娘还能自己动手?”
江玉麟看了她一眼,“宝儿若是为我更衣呢?”
九斤二一听蔫了,一摊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岂不是根本就过不了洞房夜?”
江玉麟叹了口气,“我是有个办法的,只是……”
九斤二来了精神,“什么办法,只是什么?”
江玉麟锁眉想了一下,摇摇头不愿再谈,只是问:“后天就是正日子了,婚礼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
九斤二点点头,“都差不多了,老爷知道你心烦,他亲自安排的,差不了!”
江玉麟面色缓和下来,“真是辛苦爹了,他本来就很难受,还要为我操心。”
九斤二连忙安慰她,“老爷是疼你嘛,不管是做男人还是女人,婚姻总是大事,他是你爹嘛,自然希望亲自看着你成家。”
江玉麟点点头。
在江家与钱家人仰马翻的准备下,婚礼终于如期而至。
第93章 骗中传奇之钱宝儿重生()
婚礼前一天傍晚,监视顾残生的下人回来汇报说,顾残生今天下午的时候去了布庄扯了好几尺白布,又去猪肉铺买了一罐子猪血,看他的神情像要去赴死。
钱宝儿闻言蹙眉思索,白布?血?忽地心一紧,难道顾残生打算在婚礼上以血书陈述冤情?
明天婚礼上请的客人除了亲戚,就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官商两道都有人出席,其中不乏与钱家面和心不和的。若是顾残生血书鸣冤,就算钱家再强硬,让官府不予理睬,也会名声大损,经商之道是很在乎名声的。如再有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揪着不放……
问题的关键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是她爹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除了最初打拼时企图杀害顾残生外,肯定也干了其他同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其中一件事被人证实了,轻者声名扫地,重则家破人亡。
一定不能让顾残生出现在婚礼上!钱宝儿短暂的惊慌过后,认真地思考对策,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再害人。
于是,顾井带着欣喜与迷茫地神情出现在钱宝儿面前。
自己心中的女神明天就要嫁做他人了,顾进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他一向简单,根本无力应付如此复杂的情绪,于是打算大醉一场,等醒了,钱宝儿已经是江家少夫人了,他也该去牙行做事了。
酒都买好了,却不成想还能在婚礼前再见一次钱宝儿,顾井心中十分开心,等下回家再去买只南乳吊烧鹅下酒,师傅一定很开心,他暗暗打算。
钱宝儿很平静地和顾井闲谈了几句,得知他打算和顾残生好好聚一聚时,心头一喜,天助我也!却不动声色地说:“找你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拜托你点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忙?”
顾井拼命点头,态度十分诚恳,若不是嘴拙,估计都要说出掏心掏肺的话了。
钱宝儿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天婚礼时我不希望玉麟喝太多酒,她身边就一个九斤二也不能替她挡住多少,所以请你到时守在玉麟身边,关键的时候帮她挡一些酒。”
原来是为了江公子啊!顾井心里有些发闷,他想钱小姐是不希望江公子喝醉吧,毕竟每个女人的人生中洞房就一次。好吧,就算为钱小姐做点事情吧。于是顾井很郑重地点头,“我一定不会让江公子喝醉。”
钱宝儿露出开心的神情,向小翠递了个眼色,小翠忙快步出去,不一会端来一个托盘,上面一壶酒,几碟精致的小菜和点心。钱宝儿微笑着对顾井说:“本来也打算让顾大哥今晚和令师好好聚聚,以后到了牙行,就身不由己了。这酒是西域那边进贡给朝廷的,我爹有幸得了两小壶,我硬要了一壶给你尝尝,还希望顾大哥以后能全心全意为玉麟着想。”
顾井感动得要哭了,使劲地眨巴眼睛,心里警告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千万不能在女人面前掉泪。
从小到大就顾残生与余忠正对他好些,而顾残生的脾气颇为古怪,总是冷冷淡淡的,最近对他倒是很好,可能是因为他要出去做事了吧。顾井是这样的想的。
钱宝儿又一次利用顾井,看着顾井一脸的感动,她满心的愧疚,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一定要单纯地对顾井好。
最后,顾井欢天喜地地抱着一个食盒往家走,顺道买了一只南乳吊烧鹅,回家再炒几个菜就齐活了,就当是庆祝自己找到那么好的归宿吧。
钱宝儿所料不错,顾井果然一滴也不舍得尝那个酒,他总是在端炒好的菜到饭桌上时,深深吸一口,赞一声:“好香啊!”
做好菜顾井就去铺子把顾残生拉回家了,他实在有些不明白,师傅还去铺子捣鼓什么呢?他们可是有了五十万两啊。
今晚一定要说服师傅以后不要做事了,安心享福就行!顾井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个任务。
顾残生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他想这也许是他人生最后一次与顾井相聚了,所以难得露出笑容,一口一口喝着顾井给他斟的酒,说着一些交代后事的话,顾井不是一般的愚笨,根本就没听出来顾残生打算去作死。
最后,顾残生醉得不省人事时,顾井还傻傻地想,进贡的酒就是好啊,师傅这样海量都喝倒了,然后他头一歪,也醉倒了。
钱宝儿估计时间差不多就派人去瞧,报上来的消息令她松了一口气,顾残生估计没有三天醒不过来,至于顾井,只不过是大醉一场,明早起来头疼一点罢了。钱宝儿命人将一封变换了笔体的信压到顾残生的脑袋下面,总算放下心了。
钱宝儿万万没想到的是,看到信的内容的不是顾残生,而是……
钱方孔!
钱宝儿自认为解决了顾残生,心总算回到了明天的婚礼上,都深夜了还激动得难以入眠,反反复复打量着镜子中自己穿喜服模样,小翠也很精神,在旁抿嘴偷笑,在钱宝儿问了她不下十遍:“我这个样子可还好看?”
小翠只得说的露骨些,“小姐美若天仙,江公子一定会把持不住的。”
玉麟会把持不住?钱宝儿试图想象一下江玉麟猴急的样子,结果是真心想象不出来,江玉麟端方君子的形象是深入骨髓。
自然而然,江玉麟与钱宝儿都是彻夜未眠,第二天均带着复杂的情绪迎来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坐上花轿去往江府的路上,钱宝儿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颇为奇妙的状态,外面的喧闹丝毫不能侵染花轿内的静谧,无数次畅想的场景成为现实,钱宝儿亦梦亦幻。
她在花轿中自然看不到为人们津津乐道了很久的江钱两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