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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猜不到。”
钱宝儿又问:“那玉麟可知我为何一定要和四大花魁比美?”
江玉麟手中动作一顿,委婉地说:“这事我也正要和你说呢。她们流落风尘不易,你何苦和她们置那个气。我去那里是代表牙行,是正经事,跟那四大花魁没关系。宝儿,你难道不相信我?”
钱宝儿笑盈盈地看着她,“我自然相信你。但是我这次和她们比美并不是置气。”
“哦?”江玉麟大感意外,“那是因为什么?”
钱宝儿直视着江玉麟的眼睛,“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钱宝儿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我呵气如兰,冰肌玉骨,摇曳生姿,勾魂摄魄,能迷倒万千男人……”
江玉麟不自然地一笑,“我自然知道宝儿你国色天香,根本无需再比试。”
“但是不管我多美,我能迷倒多少男人,我钱宝儿整个人,整颗心,此生此世只属于你江玉麟!”钱宝儿深情地凝视着江玉麟,口中吐出掷地有声的誓言,“至死不渝!”
江玉麟大震。
一直以来,钱宝儿对她的依恋已经要她愧疚不已,她只好加倍地对钱宝儿好,其实钱宝儿的任性刁蛮也是有她的功劳在里面的。
试想,一个千金小姐,生下来就有用不完的钱,更是独苗,钱老爷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人又长得闭月羞花,天下绝色,迷倒万千大众;还有一个才貌双全的未婚夫,关键是这未婚夫比她爹还疼她,可以说是无条件地宠爱。就连钱宝儿提的要求都要人忍不住大骂:“鬼才理你!”,江玉麟还是会一脸宠溺的无奈,然后想尽办法替她达成。
这样养大的钱宝儿若是温柔顺从,兼贤良淑德,那才是不正常。
江玉麟手紧紧握着扇柄,心头激荡翻滚,宝儿为何会对我如此深情?她为何又此时对我表露心思?
看着如临大敌的江玉麟,钱宝儿心疼极了,她伸手握住江玉麟的手,柔声说:“玉麟,你不要这样害怕,也不要有压力,我们本来就有婚约啊,难道你不希望你的未婚妻对你一网情深吗?”
“……”江玉麟看着钱宝儿,努力平息自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呢。”
钱宝儿又认真而温柔地说:“玉麟,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天下第一牙的少东家,即便你将来落魄成乞丐,我依旧爱你;也不是因为你玉树临风的外表和聪明睿智的头脑,即便又一天你又丑又傻,我依旧爱你。不管你是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江玉麟,是我钱宝儿的未婚夫!”
江玉麟自小就被当成天下第一牙的少东家训练,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已经有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可是被钱宝儿这一番大胆的表白弄得心头慌乱,脸色惨白。
钱宝儿感觉到江玉麟的手指冰凉,说明了她此时心里该有多恐慌,玉麟,我的爱就让你这么害怕吗?
钱宝儿站起身,一声不响走到江玉麟身后,双手放到江玉麟的肩膀上,轻轻按摩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今天看在你被那四少难为了那么长时间的份上,本小姐就替你按按了。”
江玉麟本来满心慌乱,但是在钱宝儿的手掌由肩膀向前面揉捏的时候,腾就站起身,转过身看见钱宝儿一脸的委屈,忙柔声解释:“你是千金大小姐,这么娇贵,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钱宝儿撅着嘴蹭到江玉麟面前,撒娇地质问道:“玉麟,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江玉麟扯出一丝笑容,“怎么会呢,我的心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可是……”钱宝儿想缓解江玉麟的紧张,也想像上一世一样要江玉麟哄她,“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碰我,也不喜欢我碰你,我们有婚姻的嘛!”说完假装生气地背过身去。
江玉麟最看不得钱宝儿受委屈,也许她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她瞬间将自己的慌乱丢到脑后,走到钱宝儿面前,柔声哄道:“我们都是大家出身,要守礼的。更何况,来日方长嘛。”
钱宝儿心里满满的感动与柔情,趁机握住江玉麟的手,撒娇道:“我知道要守礼,可是我是你未婚妻,若不是这几年你忙着牙行的事情,爹又不舍得我这么早嫁出去,我们早就是夫妻了。难道我跟自己未来的丈夫都不能亲近的吗?”
江玉麟满心的慌乱又转化为无奈与苦涩,以钱宝儿大胆的性子,结婚当晚身份必漏!到时要如何收场?
所以才借口牙行事多,男子汉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拖着与钱宝儿的婚礼。再加上钱方孔确实不舍得自己的宝贝疙瘩,也认为指腹为婚差不了,晚几年不要紧。否则按当地人的风俗习惯,她们早就得把婚事办了。
不过也拖不了多久了,明年钱宝儿就十七了,再不嫁人有违律法。江玉麟仅比钱宝儿虚长几个月而已,不过却正好跨年了,明年十八岁,也该成家了。
江玉麟一直回避想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想不出解决之道。
娶钱宝儿?
平时钱宝儿都热情大胆,结婚洞房那天,江玉麟根本没机会蒙混过关,就算那晚过关了,以后呢,能瞒多久?
一旦泄露,钱宝儿哪受得这样的委屈,她又从来都不考虑什么名声之类的东西,到时肯定会叫嚷的天下皆知。那时,后果无法猜测。
退婚?
她与钱宝儿是指腹为婚,若悔婚,势必会招世人唾骂,天下第一牙的招牌也甭打算要了。而且,不可一世的钱宝儿遭遇退婚,先不说损她的名声,甚至都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后果也是无法估计的。
所以,一向筹谋有度,思虑周全的江玉麟在这事上逃避加回避,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玉麟心里长叹不止,如今再加上钱宝儿的情深意重,简直就要走到绝路上来了。
钱宝儿见江玉麟不回答,猜她大概在头疼和她的婚约,又假装生气地收回手,跺脚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根本就不想娶我?”
江玉麟想都没想就说:“怎么会,你又多想了。”见钱宝儿还是一脸的幽怨,只得主动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是在想明年我们就要完婚了,在想婚礼的事呢。”
钱宝儿撅着嘴,“真的?”
江玉麟温润一笑,“当然。”
钱宝儿突然上前抱住江玉麟的腰,头靠在江玉麟的肩膀上,江玉麟就要推开她,钱宝儿威胁说:“你敢推开我,我就哭三天三夜。”
江玉麟放在钱宝儿肩膀上的手一顿,身子努力向后倾,无奈钱宝儿抱得太紧,江玉麟无奈地说:“宝儿,刚刚还说要守礼,你这个样子不好。”
钱宝儿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江玉麟身上独特的气息,不同于女子的柔软,也不同于男子的浑厚,是一种干净而温和的气息,混杂着书香,钱宝儿很迷恋。
“玉麟,我都说了,不管你是什么,就算是阿猫阿狗,我钱宝儿也是你的妻子,所在现在不算逾礼。还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而且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玉麟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每一个呼吸都异常煎熬。
她虽是自小女扮男装,可是女子该有的东西哪一样都不缺。特别是胸,不似钱宝儿那样丰满,也是不小的一对。虽说在外抛头露面时都是将胸裹住,可是贴身感觉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钱宝儿很贪恋这样的感觉,可她知道此刻江玉麟一定紧张又难受,只得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双臂还是环着江玉麟的腰,微微抬头看着江玉麟,娇声说:“玉麟,我以后会改的,不会再任性耍大小姐脾气了,我会好好做你的女子。将来成婚,也会做一个好妻子。”
江玉麟努力露出笑容,不过说的话却是真心的,“宝儿,你现在很好,不需要改,女孩子偶尔任性一点是可以的。”
“玉麟……”钱宝儿感动得又要流泪,“我那么过分,那么刁蛮,还不讲理,你怎么能受得了?”
江玉麟此刻的脑子真的不及平时一分好使,完全没觉得钱宝儿简直柔情似水,她宠溺一笑,“怎么会受不了呢,我还打算受一辈子呢。”
尽管知道江玉麟的话无关情爱,只是一种信诺,钱宝儿还是感动得无以复加,眼见泪水就要再一次流出,钱宝儿连忙在江玉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玉麟,我真的爱你。”松开江玉麟,低着头跑了出去,腾腾上楼,进了卧室,扑到床上,泪水决堤而出。
江玉麟呆立了很久才离开钱府,她一路上脑子里乱糟糟地理不出一丝头绪。
九斤二很想知道今天的钱宝儿是发什么神经,也很想知道江玉麟和钱宝儿在房间里那么长时间都干了什么。可是江玉麟一脸严峻,一言不发。
九斤二耐不住好奇,只好开口问:“少爷,钱小姐又耍什么花样了?不会又要你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江玉麟停住脚步,摇摇头,“这次倒没有,她只是说……”猛然呆住。
九斤二围着江玉麟转着圈上下打量着她这幅仿佛是被点穴了的样子。
江玉麟只觉得一道炸雷劈在了自己脑海中,“她说……”
不管我是什么,她都爱我!
第86章 骗中传奇之钱宝儿重生()
已经深夜了,换回女装的江玉麟还坐在桌子旁锁眉沉思。白天钱宝儿给她的震撼太大,要她一时间没了头绪。回家后静思一想,江玉麟不禁更加心烦意乱。
她实在想不明白钱宝儿为什么会突然间向她表明心迹,毫无预兆。而且钱宝儿话里话外似乎暗含着某种暗示,这暗示直指江玉麟的真实身份。
江玉麟努力回忆与钱宝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似乎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难道是下人不小心说漏嘴了?
江玉麟暗暗否定,自家人口不算少,但是个个都忠心耿耿,自己是女儿身这事他们根本从不提及,就算有人偷听都没机会听去。
既是这样,钱宝儿就不大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今天之事又该如何解释呢?
江玉麟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倍感疲倦。
九斤二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小姐,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和四大牙行过招呢。”
江玉麟无奈地叹息了一下,这种提心吊胆,劳神费心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钱宝儿也没睡,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心里想着玉麟白天的表现,她便知道不是三两句交心的话就能让江玉麟放下戒备的。
钱宝儿不想拆穿江玉麟的身份,她不想江玉麟是因为感激她而和她在一起,她渴望得到江玉麟的爱。感情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理得清楚的,钱宝儿打定主意长期作战,务必要江玉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眼下,还是先把余忠正解决了才是关键。
钱宝儿知道余忠正与顾井都有一个共同优点就是非常孝顺,也许从这方面入手会容易一些。钱宝儿一直思考出几个方案,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的鉴别大会,余忠正果不其然又去捣乱,害得江玉麟伤了四大牙行的脸面,被指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上一世钱宝儿不知道这事,没人会把这种事和她说,这次她十分关注江玉麟的一举一动,得知情况后,又气又恨,随即倒也释然了,这样挺好,最起码现在的江玉麟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