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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耀岁微微点头,“这年头肯下功夫学剑的年轻人不多了,难得啊。”
陶茵柔谦虚地说:“我并未练得精髓,只是时常在外行走,防身而已。”
年耀岁赞赏道:“能防身就已经不错了。”
旁边那个年轻男子很不满的样子,“哼”了一声。
年耀岁看了看他,有些无奈,随即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陶茵柔可以猜到这个年轻男子身份不俗,否则不会有天下英雄榜排名第三的英雄一路相护。这种人惹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于是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下身,感觉那块棉垫已经要透了。
陶茵柔用眼角余光左右打量一下,见众人又重新聚成一伙伙打牌,没人关注她,她蹲下身,从包裹里掏出一个棉垫迅速藏到袖子里,然后站起身,若无其事地继续活动筋骨。
这时,耳室的帘子掀开走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冲着张拳叫道:“张镖头,弄些干的柴火来,要给夫人小姐准备晚饭了。”
有一个镖师小声嘟囔道:“外面下着大雨哪有柴火,出门在外还那么讲究,就不能跟我们一样吃干粮,真是麻烦。”
可惜庙太小,那个老婆子听见了,立马叫道:“张镖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们银钱没有给够,穷讲究了!”
张拳连忙笑脸赔罪,“李妈妈赎罪,我们这些走镖的都是粗人,您别见怪,我这就让人去找干柴火,您稍等。”
那老婆子哼了一声,“快点啊,小姐就快饿了。“然后转身又进去了。
彪子冲门帘列了一下大嘴,然后看着张拳,“大哥,这大雨天的上哪去找干柴火啊?”
张拳左右看看,然后一指另一边的已经踏了半边的耳室,“你们去那里弄几块干木头吧。”
王乖夸张地叫道:“大哥,那可是拆庙啊,会遭报应的。”
张拳眼一瞪,“报应个鸟,没看见庙都荒废了,就你去,麻利点,人家小姐要饿了,千金小姐可饿不得。”
王乖一脸憋屈站起身,磨磨蹭蹭地往那边走去。彪子随即也起身了,快步跟了过去,嘴里叫嚷着:“跟个娘们似的,害怕遭报应!老子这些年杀的那么些土匪,要遭报应早就遭了,你老实跟着老子,看老子拆,你就负责搬回来。”
不大会就砰砰哐哐地声响传来,很是刺耳。
陶茵柔看看庙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她连忙掏出雨伞,拿着剑向外走去,路很泥泞,陶茵柔努力不让自己弄脏衣服。走了很远,站在雨中仔细听了下,没有声音传来,又打量了四周,确定没人,才迅速解开腰带,处理一下内急,换了一个棉垫子,又用剑掘了坑,将换下来的棉垫埋了起来,才往回走。
她一回到庙里就闻到阵阵肉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走到自己包裹处,拿出一张帕子擦擦手,又伸手在包裹里摸了一阵,摸出一个苹果来,然后靠着柱子坐了下来,慢慢啃起了苹果。
忽地听到一声冷笑,“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又用帕子又吃苹果。”
陶茵柔抬眼看看那个讨厌的年轻男子,真是白瞎了那张俊脸,她不想答腔,又重新垂下眼帘。
“大胆!我跟你说话呢!”年轻男子大叫道。
陶茵柔只好抬眼看着他,“怎么?上个不跟你说话的人坟头的草也比我高了?”
“你!”年轻男子瞪着陶茵柔,“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那老者重新睁开眼睛,“公子,你再胡闹,我要告诉你父亲了。”
那年轻男子的气焰瞬间就灭了,恶狠狠瞪了一眼陶茵柔,终于没有说话了。
陶茵柔收回目光,低头认真啃苹果。
第235章 茵柔之梦()
雨是半夜停的,陶茵柔在漆黑的夜里醒来,只觉得冷意浸到了骨头里,唯一的光来自一堆就快熄灭的火堆里。( )
黑暗中鼾声此起彼伏,令陶茵柔微微安心了些。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伸手摸摸身边的剑,重新闭上眼睛,却没能再度入睡。
往事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闪过,爹娘和弟弟的笑脸时不时就跃了出来,却突然变成了一张血淋林的脸,是娘亲的脸,却因为看见躲在柜子里的她,而露出安心的笑容。
钻心的痛再次袭上心头,陶茵柔泪流满面,她蜷缩起身体,抱着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夜越来越黑,心也越来越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将陶茵柔再次惊醒,她腾地坐起身,原来那镖队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她往外一看天空微微发亮。
“知仇兄弟,吵醒你了?”张拳边说边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张油纸包的冒着热气的大饼递了过来,“给,垫垫,今天早点走,天黑前就能到京城了。”
陶茵柔接过饼,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张大哥。”
张拳哈哈一笑,“别客气了,你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出门不容易啊。”说着拍拍陶茵柔的肩膀,站起身,接着指挥大家搬运行李。
陶茵柔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饼,又悄悄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常,才放心吃了起来,嚼在嘴里才发现里面还有肉末,很香。
陶茵柔一边吃饼一边四周打量,才发现年耀岁和那个年轻男子已经离开了。她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昨晚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完全没有警惕性,两个大活人走了都不知道。
不对,是三个,那个书生竟然也不见了。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音,陶茵柔回头一看,昨天那个李妈妈搀扶着一个满身富贵的夫人走了出来,这个夫人慈眉善目,一脸和气。再往身后看,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身上穿着淡紫色衣裙,脸上罩着面纱,看不见模样,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丫鬟,都长得很清秀,左边那个穿着绿色衣裙,右边那个穿着米分色衣裙,给人感觉很搭配的很和谐。
陶茵柔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位小姐似乎感觉到了,忽地回过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一下陶茵柔,便又扭过头去。
陶茵柔看着她们走出庙门上了马车。她赶紧将最后一口饼塞到嘴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收拾好包裹,拿起剑,向外走去。
彪子正在门口伸懒腰,板斧仍在脚底下,他一看见陶茵柔就咧着大嘴笑道:“知仇兄弟,早啊!”
陶茵柔微微一笑,“彪子大哥,早。”
王乖扛着大刀在一旁笑道:“看看,看看,知仇小兄弟不但模样好,教养也好,我就是没有妹妹,要是有,我就是把她许配给你了。”
彪子立马叫道:“你可别瘌□□想吃天鹅肉了,就瞅你那长相,你要是有妹妹,还不一定丑成什么模样呢,还好意思许配给知仇兄弟,真是不要脸。”
王乖抬起大刀指着彪子,怒道:“你怎么一天到晚拆我的台,是不是就欠收拾!”
彪子一撇嘴,一脸鄙视,“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快把你那把破铜烂铁放下,一会大哥看见了又要骂我们了。”
说话间,就有人大喊全都收拾妥当了。
这户官家女眷就只有母女两位,其余都是下人,而且都是女子,只有一名不太爱说话的黑脸膛男子,他此时已经骑在马上,护在那位小姐的马车旁边。夫人的马车在前头。剩下的就全是行李马车,竟然有七八车的样子。
陶茵柔不禁猜测这家老爷其实不太在乎妻女,否则怎么放心一群大男人送孤儿寡母的。若她和娘亲,爹爹一定会亲自陪送。
爹爹。。。。。。
镖头张拳牵着匹黑马走到陶茵柔面前,“知仇兄弟会骑马吧”
陶茵柔回过神来,连忙拒绝,“这怎么行,我不能抢别的大哥的马骑。我腿脚不慢,能跟着马车。”
张拳哈哈一笑,“知仇兄弟一看就不是乡野粗胚出身,懂得礼仪礼貌,不错不错。这匹马是备用的,以防止路上有马生病拉不了车。这不今天就能到京城,你就放心骑吧。”
陶茵柔闻言只好接过来牵马绳,拱手道:“那就谢谢张大哥了。”心里却忐忑了起来,万一流出来,到时候可就露馅了,想到这里,忽感觉小腹胀胀的,她连忙又把缰绳塞回张拳手里,“张大哥先帮我牵一会,我得方便一下。”说完就往庙后跑。
就听张拳叫道:“还有谁要去的,抓紧了,马上就启程。”
彪子粗犷地喊道:“知仇兄弟等等我,我也要撒尿。”
陶茵柔闻言跑得更快了,到了庙后的一颗树后,快速解开腰带,先是换了一下棉垫子,为了防止流出来,垫了两个,然后才方便了一下。刚站起身,就听彪子喊道:“知仇兄弟你躲哪尿尿呢?”
陶茵柔连忙将换下来的棉垫树叶盖上,才转出身来,系着腰带,“我太急了,就先解决了。”
彪子径直走到一棵树前,很自然撩起衣服,从裤子里往外掏什么,“那你等会我。”
陶茵柔直觉要不好,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见了彪子掏出的庞然大物,然后开始撒尿。
陶茵柔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着彪子回到庙前,怎么骑上马,怎么一路跟着大家往京城赶路。
那东西时不时跃进脑海,搞得陶茵柔一口水都喝不下去。然而她完全没注意到彪子回来后和王乖窃窃私语一番,之后两个人一脸可惜地看着魂不守舍的陶茵柔。
一上午一行人都急急忙忙赶路,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又累又饿。
张拳骑在马上四周打量一番,很开心道:“这上午路没少赶,此地离北城门也就十里了。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说完他翻身下马,叫了几个人,把马从马车卸下来,然后拴到路边吃草。
陶茵柔也把马栓到一边,她一点东西都不下,整个人看着都很没精神。没精打采地跟张拳打招呼说要方便,又去处理了一下内务。
等她回来,才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不过都是同情。
这时彪子一边嚼着大饼一边走过来,一把搂住陶茵柔的肩膀,“我说知仇兄弟,有些事情勉强不得,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没头没尾一句话,弄得陶茵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看着彪子。就见彪子一脸歉意,“你知道我就是一个粗人,心里藏不住话,这不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大家就都知道了。”
陶茵柔更加迷惑了,“知道什么了?”
彪子的脸靠过来,压低声音“知仇兄弟,虽说你那玩意小,但是不要紧,我悄悄告诉你,王拐子的也小,就跟那小鸟儿似的,但是每次逛窑子还不是一堆米分头往上靠,男人有钱有力气才是硬道理。”
陶茵柔恍然大悟,敢情大家都是同情她这个,她真是哭笑不得,有口难言。估计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东西太过震惊,结果彪子误会了,以为是因为对比所以伤害了自己。
这都哪跟哪啊!
陶茵柔只有红着脸跟彪子道谢,然后落荒而逃。
陶茵柔躲到马旁边,心中五味翻滚,自己曾经也算官家小姐了,根本没有机会和这样粗野的汉子接触,更别提。。。。。
正在哀伤间,就听一声大喝:“什么人?兄弟们抄家伙!”
陶茵柔闻言一震,连忙转身一看,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亮着冰冷的长刀,将马车团团围住。陶茵柔下意识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