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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息又说:“在你订婚礼之前,我要去一次西方大陆,这段时间你要乖乖呆在落雪宫,除了魔宫,哪都不要去。我会和王上说,要你不去教习宫和他那里。”
居桩愕然,“为什么,教母?我身体已经好了。”
悠息目光严肃地看着居桩,“你还记得王子燕离开时看你的神情吧,而你参政的事也定下了,我担心灵长会对你下手。”
居桩觉得不可思议,“大祭祀难道真的敢杀我吗?我现在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会怀疑他的啊。”
“你别忘记了,你父王只有两个儿子。”悠息抬手摸摸居桩的头,居桩如今已经比她高些了,她不禁感慨万千。
居桩明白了,即便全天下都知道灵长杀了自己,居燕依旧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那么祭祀族终究会东山再起,牺牲一时之势得长久之利,这个账灵长还是算得明白的。
王储订婚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喜事,居然打定主意要加强居桩的王储之尊,所以传令大办,并昭告天下,减免税赋三年。
悠息走后,居桩每天都呆在落雪宫,他却觉得这段日子是他人生最开心的时光。
悠雪与悠晴每日下了课都会来落雪宫,很多时候是悠晴在一旁完成自己的魔法作业,悠雪给居桩讲授这一整天的课程内容。
等三人作业都完成了,会坐在一起聊聊天,悠晴会将教习宫每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将给居桩,悠雪会不时补充几句。
“雪儿和你订婚这事对王子燕的打击太大了,他今天没来上课,据说是病倒了。”悠晴说的时候还撇撇嘴,“真不知道当初他哪来的自信,非得认为雪儿喜欢他?”
居桩闻言有些不大舒服,闷闷地说:“当然是大祭祀惯的,教母要是这样宠我,我也会这么自信的。”
悠晴笑呵呵地说:“你就知足吧,眼见雪儿都要成你王妃了,你还想怎样?”
这个话题有点尴尬,自从与悠雪订婚,两个人都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居桩偷眼看看悠雪,悠雪倒是很大方地回应道:“大祭祀太过宠爱王子燕,我觉得他不会甘心的,当初王子燕没有通过伴读之选,他都能说服王上,这次如果采取和那次一样的办法,就有麻烦了。”
居桩闻言很开心,悠雪这样正视和他订婚这事,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们三个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居桩鼓起勇气,手在桌子下面去拉悠雪的手,悠雪明显一抖,想要抽出,居桩连忙劳劳握住,然后便把悠息的叮嘱扔到脑后了,“不可能,你们记得大祭祀当时提出要父王下一道不能违背的旨意,父王当时很生气?这个旨意叫‘圣血之旨’,每个国王一生只有三道这样的旨意,任何人试图违背‘圣血之旨’都会被惩以天罚,灰飞烟灭。当时居燕为了成为伴读已经用过一道了,父王不会在他身上再用一道的,你放心。”
悠雪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再试图挣脱居桩的手,“真的有‘圣血之旨’?我还以为是传言,这样天命之意怎会被授予世人?”
居桩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按王族秘史,王族祖先就是一个职业骗子,骗了祭祀族,骗了魔法师族,难不成还骗了上天?
悠晴也道:“上次水清在时,我们遇难,启动了王子桩的王储保护咒,据师傅讲,这个咒语是王族的,王族没有法力,怎么可以下咒呢?”
居桩傻了,这些问题他都没想过,只好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悠雪的手动了动,也握住了居桩的手,居桩瞬间治愈了,斗志昂扬地分析道:“是不是你们魔法师族给我们的呢?那把秋水剑不就是魔法师族的圣物,却一直留在王族传承。”
悠雪摇摇头,“圣血之旨绝不是魔法师族可以授予的,至于王储保护咒,这样的咒语我们虽然有,但是方式不大一样。”
三人讨论到很晚,悠雪与悠晴干脆留下用了晚膳,吃完饭,居桩要送她们回去,悠雪拦住了,“等下你要自己回来不安全,别送了。”
居桩不开心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囚犯,不但不能上课,现在连送送心上人都不行了,他很想和悠雪多呆一会。
悠晴忍不住嘲笑他,“你这副小媳妇的样子要是被师傅看见,该后悔同意你们的婚事了。”说完自顾向外走去,“雪儿我出去宫门那等你。”
悠雪看看悠晴几步就不见了,回头注视居桩,“你要听话,现在是非常时期。”
居桩闷闷不乐地说:“难不成我要在落雪宫躲一辈子?”
悠雪忽地走上前抱着居桩,柔声说:“师傅回来会想出对策的,你听话好吗?”
居桩彻底傻掉了,只会不停地点头,“好好……”
等他回过神,悠雪已经走了多时了。
第188章 面具之生死婚约()
居桩对于他与悠雪的订婚仪式很期待,就连他最不耐烦的繁文缛节也用了十二分心思去练习。
其实冠面尊者的嫁娶要比普通人简单很多,却多了很多限制。比如说,普通人结婚后,夫妻二人相处的不和谐,可以和离。但是冠面尊者不行,想和离还不如去死来得痛快,而且不是相爱的两个人诞下的孩子一定是被玷污血脉的,这个孩子再诞下孩子,血脉污染会愈加严重,面具会越来越淡,两代下来这支血脉就沦为普通人了。
所以冠面尊者通常不会违背自己心意与某人在一起,也不敢强迫别人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居燕默认悠雪是喜欢他的,否则他连提都不敢提和悠雪的婚事。
而居然曾经下旨令魔法师族与祭祀族献女,也是在赌,赌两族中有女子暗恋他,麻烦减少一半,另一半就是两族会拼尽一切办法为诞下的王子净化血脉。
但是这终究是理想化的状态,很多冠面尊者比较有爱心,见一个爱一个,又风度翩翩,能够让很多女人都倾心于他,于是他就娶了很多老婆。典型的例子就是居然的一个亲弟弟,娶了一百位老婆,生下一堆子女,好几窝呢。
可是这些孩子依旧是因爱诞下的,不会玷污血脉。大部分种族都是接受这种情况的,唯独魔法师族不能。
魔法师族很少嫁娶外族,这上万年下来也就寥寥数人,而与外族联姻通常不会诞下孩子,居桩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
魔法师族这种极端排外而又无比自傲的态度,是造成他们人丁稀少的主要原因。而对于本族的人又是过了分的护短,这就使整个魔法师族就是一座不可攻破的城堡。
居桩有幸仗着一半魔法师血统成功打入魔法师族,现在竟然还娶了一名魔法师,这对别人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让很多人心里不爽,比如那些想借裙带之亲让自己家族更进一步的家族。王储娶了魔法师族的女子,那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告,这条路堵死了。
居桩并不知道这些,他已经陷入了连续的噩梦里。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居桩每晚都会做之前那个梦,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甚至有时白天,就会莫名其妙地睡过去,然后去了一次那诡异的地方。
居桩隐隐觉得这事情绝对不简单,每次他都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坚决不走进那道门,似乎只要他不走进去,那个人就只能站在门里对他冷嘲热讽。
可是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紧张煎熬,居桩很快就一身的疲态,连悠雪来看他都不能打起精神。悠雪与悠晴自然能看出来,居桩就搪塞说被繁琐的礼仪累的。
居桩不想产生任何妨碍他与悠雪订婚的麻烦,反正订婚礼将至,在这之前悠息也会回来,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抱着这种心态,居桩做梦的时候一边警惕地保护好自己,一边和那个祭祀套话。
“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居桩干脆离很远的时候就站住了。
那名男祭祀显然想引诱他在往前走一点,“胆子真小,王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居桩心情好,脾气也就很好了,一点也不生气,“你一个人说的不算!”又问:“我总做这样的梦是你做的手脚?”
那名男祭祀冷冷一笑,“我可是你的杀母仇人,你不打算杀了我给你母亲报仇吗,真是一点血性都没有!”
居桩闻言大怒,大步就要冲上去,眼见就要跑进门了,只觉得身后有人在叫他,听声音是悠雪。悠雪在居桩心里就是重中之重,立马停步回头去看,但是头微晕,再次睁开眼睛,看见悠雪担忧的眼色。
居桩心头一惊,腾地站起来,左右看看,又是莫名其妙就掉到梦里了。
悠晴怒气冲冲地问:“王子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悠雪虽没有说话,一身的清冷之气就知道她生气了。
居桩知道不能再瞒下去了,避重就轻地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经常做噩梦。”
悠雪和悠晴可不好糊弄,硬逼着居桩把做梦的内容复述一遍。居桩不擅长对悠雪撒谎,只好垂头丧气地把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
悠雪与悠晴听完震惊不已,悠晴劈头盖脸就把居桩一顿骂,“你脑子被驴踢了啊,这么大的事还掖着藏着,活够了你直说啊,别祸害雪儿……”
悠雪在悠晴喘气的功夫冷冷地说:“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永远都不会对我说谎的,现在呢?”
居桩知道事情闹大了,急得满头汗地解释:“我不是有意瞒你们的,我就是想教母回来就会好了,而且……而且我怕耽误我们的订婚仪式,”声音越来越小,“打算等订婚仪式完了就说的。”
悠晴一听更生气了,手指头都恨不得把居桩的脑门戳出个洞,“你傻啊,万一这事情就是针对你们的订婚仪式去的,你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吗!气死我了!”
居桩知道自己这事办得不对,干脆也不解释了,低着头任由悠晴骂。只是悠雪,一直都冷漠地坐着,连看都不看居桩,让居桩觉得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于是,他趁悠晴骂累了喝茶的功夫,小声对悠雪说:“你别生气了,要不骂我一顿?”突然想到悠雪是不会破口大骂这么豪放的,又补了一句,“打我一顿也行。”
悠雪抬起头看着居桩,语气很清冷,“我以为两个人打算相守一生,就是做好了彼此坦诚的准备,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居桩心一紧,急忙抓住悠雪的手,小声哀求,“悠雪你不要生气了,我太害怕出现变故才不敢说的。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以后在你面前就是……”居桩抓耳挠腮地措词,“就是一本没有封皮的书,你随便看还不行吗?别生气了。”
悠晴正端着茶杯喝水,被居桩的比喻逗得直想笑,一口水喷了出去,正好喷了居桩一脸,悠晴见居桩狼狈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悠雪抽出被居桩紧握的手,站起身拿了条干净的手帕给居桩擦脸,擦完又坐了下来,语气温柔了很多,“把你的梦具体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场景。”
悠晴干脆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纸笔,“画出来。”
居桩哪还敢有半点不从,一边细细地讲了一遍,一遍将场景画了出来。
等他把梦画出来,悠雪与悠晴眼色具是一变,二人几次确认,悠晴点头,“绝对错不了,这地方就是祭宫的正门,虽然你的画工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