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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习魔宫,殿门大开着,居桩走进一看,悠雪与悠晴正背对着殿门坐着,与两个少年魔法师在聊天,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血脉传承的悠泉,还有一个居桩也认得,是过了八关的悠滦,四人正说的开心,没有注意到居桩。
悠泉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一个趣事:“……当时,我就呆了,我明明要变出一个老虎,怎么变成了这么个大家伙,那个大家伙朝我张着血盆大口……”
旁边的悠滦一抬眼,看见了居桩,忙起身叫道:“王子桩!”
悠雪和悠晴转过头一看居桩,连忙站起身来,悠晴道:“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自己傻站着什么?”
悠泉也站了起来,道:“是啊,你这样,倒是显得我们怠慢了王子。”
居桩突然很后悔自己来魔宫,就像不经过允许而进了别人的家,他勉强笑道:“我就来看看你们,见你们正在说话,不想打扰到你们。那个,你们聊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落雪宫了,要不未名他们该急了。”
说完就往外走,结果一时匆忙,一脚踢到了桌腿上,把居桩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习魔殿。
悠雪与悠晴对视一下,悠晴道:“你觉不觉得他没说实话?”
悠雪还未回答,悠泉说话了:“人家是王子,即便不说实话又能怎样?再者说了,王族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哪像我们魔法师族诚实坦白。”
悠滦忙说:“悠泉你不能随便说话,那是对王族不敬的话,即便这是魔宫也不能随便说出口!”
“哼,有什么可怕的?我说得也是实话,万年前,他们王族的先祖骗取了我们魔法师族的信任,把我们魔法师族变为他们的守护族,否则我们如此高贵的种族,又怎会屈尊一个没有法力的种族之下?”悠泉愤愤而言。
悠滦大惊,连忙跑去关殿门,悠晴也急了,严厉地说:“悠泉,这是我们魔法师族的秘史,你不要这样无所顾忌地随便就说!这样会惹来大祸的!”
悠雪也正色道:“我们现在第一守护族身份是天下皆知,你的话是可被定为谋反大罪的!”
悠泉更加愤然,“谋反?就是真的谋反又如何?我们魔法师族受王族的压迫,否则怎会在七十年前把大魔法师的师妹送给王上,也不会有今天的居桩!而如今又受祭祀族的压制,是可忍孰不可忍!”
悠雪和悠晴闻言震惊,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悠泉似乎知道说多了,但是很快,他眼色一横,“这是我母亲和父亲聊天时说的,被我偷又听到的。七十年前,王上无子嗣,便下诏要我们魔法师族和祭祀族各献一女,为王族延续血脉,我们魔法师族又岂会有人自愿?悠怡师叔,也就是居桩的生母,知道大魔法师打算自己去,便替下了大魔法师,去让一个不爱的男子糟蹋了身子,又用命换取了居桩的平安降生!”
悠滦靠着门,已经傻了,悠雪和悠晴也呆住了,良久,悠晴道:“悠怡师叔的事原来是这样的,我们一直以为都以为她与王上是两情相悦的。”
“两情相悦?可笑!两情相悦会同娶他人?”悠泉冷笑道。
忽然,悠雪缓缓问道:“悠怡师叔的面具是不是四色玫瑰花?”
悠泉点头,“正是。”
悠雪心中叹息不已,原来,竟是这样。
第172章 面具之风雨前夕()
魔宫外,居桩一瘸一拐地走出曲径,他站着缓了好一阵,才向落雪宫走去,到了落雪宫外,意外地发现木木三兽在哪蹲坐着,居桩疑惑地走上前,问道:“你们是在等我吗?”
木木点点头:“我们需要谈谈!”
一人三兽也不回落雪宫,而是返身向魔宫的方向漫步走着,刚开始很久,众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看到那古朴的宫殿出现在眼前,木木三兽都叹了口气,停住脚步,蹲坐了下来。居桩也停下脚步看向三兽,却见三兽的神态都迷离而又悲伤。
居桩知道他们对教母悠息的感情,明日即将离去,难免伤感,便说:“你们不要这样了,还有机会回来的。”
木木望着前方,呆呆地重复道:“回来?回来又怎样?。”
居桩愣了,想到他们刚刚见过悠息,是否是谈话进行的不愉快?想到着,忙说:“教母是严厉了一些,但是心里其实是很疼我们的,你们千万别因为她一两句责罚就灰心丧气了,得学我,百折不挠,越挫越奋!”
神草忧郁地笑了,“我倒是希望师傅能责骂我们几句,哪怕凶一点都好。”
居桩不明白了,“那是怎么了?”
三兽都没有说话,又过了许久,木木开口了:“有些话,我们憋在心里很不痛快,希望能和你说说。”
居桩点点头,诚恳道:“愿闻其详!”
永叶说:“你已经知道我们和师傅的关系了吧?”
居桩再次点头,“据说教母以前在西方大陆呆了三十年,期间教导过你们。”
神草接口说:“对我们来说,那不仅仅是教导。”说完三兽又沉默了,似乎陷入了回忆。
良久,木木用十分怀念的语气叙说了起来:“那时候,师傅因为要恢复西方大陆的生机而驻守在西方大陆,她便让我们的父王把我们送到她那,由她亲自教养。我至今仍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情景。她一身白袍站在神木之下,迎风而立,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扬,面上的百合花花脸面具高贵纯洁……”
永叶接道:“目光温柔,看到我们后,嫣然一笑……那笑容,我至今都记得,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啊!”永叶说得有些呜咽。
木木继续说:“自此,二十多年光阴,师傅与我们朝夕相处,她每日尽心尽力地教导着我们各种各样的知识,为我们打开了世界的大门。她教导我们人类的文化,让我们了解人以及人的七情六欲。教导我们从善如流,存活一世当行之善。教导我们如何自省,让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那时的我们小又调皮,经常打闹,她从不生气,也不严厉地惩罚我们,只是很温柔地引导着我们正确对待一些事情……”木木说到这,语气已是及其伤悲,竟说不下去了。
许久,神草接着说道:“师傅就这样与我们相伴。她法力高强,我们那如地狱般的家,因她的到来,一点一点恢复了生机。每恢复一点,她都会那么开心。有一次,大陆上开了第一朵鲜花,师傅竟喜极而泣,并为我们跳了一次舞。舞姿翩然,如歌如泣,那时我们虽然还小,却也惊为天人。师傅的明媚的笑容,给了我们巨大的信心和希望,我们全都坚信,我们的家一定会变好的,一定会!”神草没有再说话,而是低下头,白石的地面上,有水滴滴上,瞬间化开,没入石头。
永叶叹了口气,接着说:“那时,我们真的很开心,每天都很开心。后来,王庭来了一份紧急召唤令,她不得不离开,我们想不顾一切留住她,可是我们还是孩子,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即便现在,我们依旧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们取每个人的精华,炼制了一个手链,就是你手上戴的那个,送给了师傅。她走那日,我们每个人都悲伤不已,在两极山下从早上站到月亮升起,我们多么希望师傅能够去而复返,哪怕回来再同我们说几句话也好。”永叶也说不下去了,他也低下头。
居桩内心发生了剧烈地震动,他实在无法把他们形容的悠息与自己认识的悠息看做一个人,悠息在王都表现得永远都是高傲、冷淡,就是偶尔对居桩温柔,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相反惩罚居桩的时候更像悠息的行为。
“所以这次来都,我们恳求了很多次,方才如愿的。”木木继续说着,“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再见师傅一次,哪怕只看看她嘴边的笑意,我们都不枉此行。”说道这里的木木语气变得更加的哀伤,其他二兽也抬起头,目光晶莹含泪。
居桩疑惑不已,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倒不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们发现师傅不再是以前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师傅了。”神草哀然道。
居桩心中十分赞同,心想:“你们描绘的那个肯定就不能是教母。”嘴上却问道:“是教母变了吗?”
“也许不是变了,只是更像戴着个面具,让我们无法靠近,我们之间不知何时起,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永叶哀叹道。
三兽又同时陷入沉默,一阵微风吹来,吹动着三个神兽身上至纯至洁的毛发,却吹不散他们身上极度的哀伤之气。
居桩心中感慨万千,教母真的曾经那么快乐过吗?那会是怎样的感觉?那样的人生该多么令人向往,教母为什么还要回来?
许久,木木猛然看向居桩,说:“我认为是你们,是你们这样一个世界,逼迫的师傅无法展露真实的自己。她在你们的世界里无法活得自由自在,无法像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神草也急言道:“仅仅几日,我们就看到师傅很多不得已,很多被迫压制,你们那个大祭祀针对师傅,周围人各怀鬼胎,杀机四伏,师傅如履薄冰,竟活得如此辛苦!”
居桩默然,也许木木他们说的是真的,也许教母在这真的很痛苦。
木木转移目光,飘向远方的魔宫,那群神秘的宫殿依旧安静地矗立着,似乎不懂人世百态,更不懂世事艰苦。木木语气飘忽了起来:“我们并无他求,只是希望师傅快乐而自由。”
居桩闻言抬起头,看向天空,天空依旧是那一片天空,广阔不见边际,天与地的交界处是一条清晰的线,只是这一线之间,便是旷世不能跨越的距离。
居桩轻声说:“你们不觉得,我们身处这样的位置,自由完全是奢望;至于快乐,也只能自娱自乐。”
“不是!”三兽同时叫道。
永叶冷笑道:“那是你们复杂的人类社会,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阶级等级,没有复杂的人心,不必活得那么累,那么虚伪!”
居桩再次沉默,他不得不承认永叶的话的真实性,但是心中的一丝不甘还是让他选择了对抗。居桩反驳道:“你们别忘了,西方大陆可曾是人间地狱,就因为你们种系之间的争夺厮杀,才自取灭亡;后来又屡犯我王国边界,才签下的毁灭契约,教母才因此驻守了你们大陆一段时间。”
“你所说不假。”神草气愤说道,“我们是曾经不珍惜我们的家园,但是我们那样也依旧真实,只是明争,不曾暗斗。而你们戴着面具,就永远活在面具的后面,表现出种种虚假做作的行为!”
居桩无言以对,良久方说:“你们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木木看着居桩,说:“当然不是,师傅把我们送的万兽之链都送给了你,说明在她心中你很重要。而你又是王储,未来的人之国国王,我们希望你能保证师傅开心,保证在你成为国王的时候,放师傅自由生活一段时间,在她必须去死之前。”
居桩轻声反驳:“不是去死,是往生,变为普通人。”
“我们知道你们那个所谓的‘除面之礼’,师傅告诉过我们,除面之后,不再拥有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那还是她吗?那和死有什么区别!”神草义愤填膺。
居桩脑海里一直以来不敢思考的诸多问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