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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歆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
昨晚高辉送他们的时候,她实在是太困了,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连自己是怎么被抱出来,怎么到床上的都已经不记得了。
她努力睁了睁迷蒙的双眼,刚动了一下,身边便传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醒了?”
她顿了一下,睡意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转头便对上了孟靖谦带着宠溺和怜爱的双眼,发现他正一手撑在床头,笑意不减的看着她。
“早啊。”颜歆月给了他一个睡眼惺忪的笑。
“早。”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明明只是个早安吻,可是吻着吻着就差点擦枪走火。
一吻终止,两个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下了床,开始准备洗漱。颜歆月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径直走向落地窗,一把拉开了窗帘。
“下雪了,靖谦!真的下雪了!”
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趴在窗户上,兴奋地喊着,“好厚的一层雪,外面好白好干净!”
她母亲颜如玉是地道的江南女子,后来家庭迁移,这才到了京都,最后在榕城落了脚。尽管也是在华北地区,可是榕城到底不比东北,下雪也不会这么大这么纯粹,所以她还是会有些兴奋。
孟靖谦原本在浴室里洗脸,听到她的喊声立刻走了出来,从身后紧紧地拥住她,“你喜欢雪?”
“喜欢啊,当然喜欢。”她回头望着他,澄澈的眼中像孩子一样纯真,“我喜欢下大雪,上大学的时候最羡慕东北的同学了。”
孟靖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赶紧去洗漱,洗好了我们出去玩。”
“好啊!”她重重点头,转身便钻进了浴室里。
高辉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糙汉子,但是在小细节上却意外地细心,衣柜里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足以能应付哈尔滨低气温的羽绒服和棉衣,帽子手套,围巾雪地靴,该准备的一应俱全。
两人穿了一套情侣羽绒服,都武装好了之后才走了出去。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高辉自己的一个私人度假村,近郊远市,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滑雪场。颜歆月走出去才发现屋子的外围是用圆木盖起来的,就像是童话书上的小木屋一样,十分的淳朴简单。
远处隐隐有着村落,大雪盖在此起彼伏的房顶上,就像是老电影里的样子一样,袅袅的炊烟飘飘荡荡,融在纷飞的雪花中更显得浪漫寂静。再往东的地方有一个发电厂,冷却塔有白烟窜出来。犹如仙雾。
大雪依然在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两人一出门,便有大片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颜歆月站在雪地里开心的转了几圈,立刻热情的招呼他,“别站在那里啊,过来一起玩。”
孟靖谦淡淡的笑了笑,双手插在口袋里朝她走了过去,还没走到她面前,一个雪球就砸到了他身上。
颜歆月手里举着雪球,耀武扬威的冲他笑着,“要不要来打一场?”
“打一场?”他挑眉。一步一步逼近她,“在东北,这叫干一架!”
话音刚落,他手里忽然多出来一个雪球,照着她就抛了过去。
他到底是舍不得打她,雪球堪堪砸在了她的肩上,一点分量都没有,反倒是激起了颜歆月的玩心。
“来啊,怕你不成!”她挑衅的看着他,蹲下身飞快的包了个雪球,照着他就扔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丫头玩起来就没心了,那个雪球砸在身上还有些疼,孟靖谦想要逗她的想法顿时升腾了起来,阴测测的笑了笑,“小姑娘,惹了我,你完了。”
他说完便忽然朝她冲了过去,见他一副恶霸般的表情,颜歆月吓了一跳,心下叫了声糟糕,一边笑一边叫着,拔腿就要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他追上来从后面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可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他嘴角噙着笑,低头便去吻她。
他的唇上还沾着雪花的凉意,颜歆月咯咯娇笑着,一边笑一边躲,孟靖谦丝毫不打算放过她,她躲他就追,他的吻便如同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落在她的脸上额头上。
他一边亲她,一边挠着她的痒肉,笑着逼问她,“知错了没有?”
“知错了,知错了。”颜歆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讨饶,“我错了靖谦,好痒,不闹了不闹了。”
“叫我什么?”他眉尾一挑,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我怎么觉得你还没知错?”
“好好,哥哥,靖谦哥哥。”她笑得脸的红了,撒娇般的缠上他的脖子,声声讨饶,“哥哥我知错了,不闹了好不好?”
两个人又笑又闹。最终重重的跌倒在了厚实的雪地里,孟靖谦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就融化了,变成了细细的水珠。
颜歆月被他这样灼热的视线看的也是心跳不已,屏住呼吸和他对视着,终于不再闹了。
孟靖谦凝视了她许久,看着雪花融在她的唇上,让她的红唇变得更加水润,顿时春心大动,低头便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两人的唇上都带着潮湿的冷气,他细细的吻着她的唇。颜歆月也闭起眼主动地回应着他,她的热情让雪地里的吻比平时还要火热,孟靖谦渐渐情难自控,抱着她便朝屋里走去。
衣服是在什么时候脱掉的,颜歆月已经不记得了,他的手上满是冷气,她只记得他的手落在她皮肤上的时候,每一次都会激起她一阵轻颤,可是她却不忍心推开他。
屋里的壁炉还在熊熊燃烧着,孟靖谦把她放倒在地摊上,深邃的眼中满是迷恋的柔光,再次贪念的吻住了她。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切,直到他温热的气息渐渐下移,迷乱的颜歆月猛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挣扎着抬起了上身。
“靖谦,不要……”
她的声音都带着微颤,孟靖谦却只是轻轻的笑着,低头去吻她的娇嫩,声音又低又哑,“月儿,你要的。”
颜歆月也不知道是因为屋里的暖气太热了,还是因为这场欢愉太过动情,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是一层薄汗,就像是困斗的小兽一样,抱在一起互相喘息,互相取暖。
已经快要到吃饭的时间了,孟靖谦吻了吻虚软的她,用毯子将她裹好,自己随便套了一件衣服便去准备食物。
高辉早已连吃的都已经给他们备齐,孟靖谦只是简单地煎了个牛排,又拿着高脚杯和红酒重新回了方才的地方。
两个人就像是亚当和夏娃一样挤在一条毯子里,颜歆月靠坐在他怀里,任由他把切好的牛排送进嘴里。
外面的大雪不停,很快就覆盖了他们之前在外面的脚印,两个人靠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雪景。大雪将外面的景物层层覆盖。倒是真应了《沁园春·;雪》的那句词,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此种动人的光景,除了北国地区,怕是再也没有别的地方能比得起。
孟靖谦用毯子紧紧地裹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肩头,姿势缱绻而又缠绵。
颜歆月半靠在他身上,身体动一下就是一阵热流,回想起他方才放纵的做法,不禁又红了脸,抬手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小声嗫喏道:“你这个浪荡子,怎么能……那样,太难为情了。”
“那样是哪样?”他明知故问。
“就是,就是……用嘴……”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已经犹如蚊吟。
孟靖谦终于明白了她在害羞什么,抱着她朗声一笑,吻了吻她的耳后,“你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么羞涩。”
“不是第一次?”她瞪大了眼睛,舌头都打结了,“怎么,怎么可能不是第一次……”
孟靖谦挑眉,在她耳边哑声道:“你忘了你因为陆景呈喝醉那次了?”
颜歆月一怔。
那一次她只记得自己是在他床上醒来的,后来他模棱两可的说了许多暧昧的话,让她真的误以为两个人做了,可是她又没感觉到身体有异样,再后来他再三强调什么都没做,她才信以为真。
难道他……!
她猛然转过头看向他,眼睛都瞪大了,“难道你那次,是……”
是用嘴……
“不然你以为呢?”他挑眉,唇角满是邪肆而又得意地笑,“你当时醉的人事不省,抱着我不停地让我要你,我总不能乘人之危吧?而且咱们两个也确实什么都没做,我这话不算撒谎。”
确实什么都没做,但是比什么都做了还要过分啊!
他怎么能趁她喝醉的时候,就给她那样……
颜歆月的脸上已经红的不能自已了,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况,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后来都一直觉得奇怪,她的身体明明没有任何异样,显然是没有做过那种事。但是她又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被送上了云巅一样痛快舒爽,原来是因为……
她又羞又臊,抬手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你这个混蛋,臭流氓,你怎么能,怎么能……”
孟靖谦一把握住她的拳头,“诶,你可别过河拆桥,吃饱了就骂厨子!当时你都那样了,我免为其难的帮你解决,你居然还倒打一耙,你这女人也太无情了吧!”
她红着脸转头哼了一声,“谁让你做那种下流的事情!”
“我下流?”他笑,“那天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是痛快了。你知道我那天憋了一晚上,差点就憋得不能人道了么?”
她低声啐他,“自作自受,你活该!”
“好样的,既然如此,我觉得有必要把过去欠下的一并给我还回来了!”他低头咬住她的唇,转而又是一场云雨之欢。
高辉走的时候就给他们留了一辆车,之后的日子里,孟靖谦带她走遍了哈尔滨的大街小巷,两人在中央大街吃了马迭尔冰棍,又去看了冰雕,在哈尔滨呆了整整三天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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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那一次的哈尔滨之行让两个人的感情又进了一步。之后的时日里,两人的感情便愈加亲密,有时候孟靖谦都在怀疑就算他现在立刻求婚,她或许也会答应。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新年就来了。
颜歆月早就没有了父母,颜如海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俞美玲也不可能跟她一起过节,思来想去,她竟然觉得有点像孤家寡人。
大年三十那天早晨,两人是被外面的炮竹声吵醒的。
一如往常一样,两人醒后先是例行来了一个早安吻,孟靖谦便温柔的对她道:“过年好啊。”
她笑。明丽的双眼弯成了月牙,“过年好。”
这还是两人一起过得第一个大年,孟靖谦十分珍惜这个极具纪念意义的节日,原本他想要和她一起过一个安静而又温馨的大年夜,可是刚吃过午饭,他便接到了大宅的电话。
孟家今晚要设宴,孟继平在电话里语气决然的要求他晚上必须回去吃饭,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挂了电话,孟靖谦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颜歆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月儿,刚刚我爸来电话了。”
颜歆月吃苹果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哦,那你回去吧。”
孟靖谦眉心蹙起,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