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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
不过几分钟,钟然又觉得就连手腕也开始热了起来,这种热带着些许的灼痛,如同被火烤针扎一般,时间越长便越觉得痛。
钟然被痛得彻底没了睡意,精神抖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正沸腾着白色的流光,如同烟雾要从她的身体中抽离出去,若是有一阵风便要刮散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钟然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捂着自己的手腕缩进了床的最里角,而先前她睡的地方,则有一道从窗户外溜进来的阳光。
难道?是因为太阳光?钟然若有所思,不过在阴凉处呆了十几秒钟,手腕周围沸腾的流光便又回到了皮肤上,很快恢复如常。
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明她以后无法在阳光下行走?钟然磨了磨牙,这吸血鬼般的设定,到底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有本事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不过想归想,气归气,实践出真知,钟然盯着那道光柱,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果然,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异常,过了一分多钟后,也只是有轻微的灼热感,时间到了四分钟的时候,便能看见有少许的流光从指尖冒了出来,若不细看,倒也不能完全发现,这时候的灼痛感更进一步,但也能忍受,又过了一分钟,钟然皱着秀眉,抽回了手指,躲进了阴凉处,手指周围的白色流光渐渐回到了原处。
如此看来,她直接接触阳光的极限是五分钟,否则必然会暴露自己这异常的属性。五分钟就五分钟吧,钟然揉了揉额头,反正避开阳光的办法也有很多,若是小心周全,也未必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
“小公子,该起床了。”
正思索着,便听到外间的叩门声,钟然应了一声,小柒便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份放有早餐的托盘,待放在桌上后,又准备进里间替钟然穿衣。
钟然穿着舒适的软底锦鞋,刚转过屏风,却看见小柒鼓着红红的苹果脸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你在发什么呆?”钟然瞥了眼打开的房门,外面阳光灿烂,大片的朝阳洒进了房间,刚好对着放有早餐的桌子。
“没我你小柒是觉得”
“你什么你话都不会说了么?去,先把房门关上。”钟然朝他甩了一个眼神,小柒回头一望,又哦哦嗯嗯应了一声,麻溜的小跑过去,将明媚的朝阳悉数挡在了门外。
“公子,你怎么自己动手了,让小柒来伺候你吧。”小柒看见钟然自己拿着帕子洗漱,顿时又有些慌神了,在钟家,主子们个个都是精贵的,若是让主子自己动手,那就是自己这个做仆从的办事不力。
“不过是些小事,我还是能做的。”钟然随口回了一句,又坐下来准备梳理长发。
“小公子”
“嗯?”钟然盯着铜镜又将视线往左边移了移,看见身后的小柒那红通通的苹果脸,明显写着失落两个字,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局促不安的瞅了过来。
第5章 护国军候()
“小公子,是不是嫌弃小柒?”小柒想到先前自己在钟然面前目瞪口呆,语无伦次的样子着实有些丢脸,但自己平常绝对不是这样愚笨的,只是自己太惊艳于钟然的相貌,虽然昨天晚上就见过,可是那时钟然穿着披风,毛领子挡住了部分容颜,再加之钟然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因此小柒也只是看见了钟然的大概轮廓,直到刚才才算清楚的看见了钟然的真容。
钟然转过身来,看着小柒那憋屈的小脸,心上叹了一口气道:“我不会梳头。”
小柒眼眸一亮,赶紧笑嘻嘻的将钟然手中的玉梳取了过来,又为他束了发,最后用一根镶了白玉的流苏玉扣作了装饰。
小柒手法熟练,不过一小会儿便收拾齐全了,钟然坐在饭桌前,上面放着一碗粥和几碟小菜,看上去都是十分精致美味的菜色,钟然拿起勺子,兴趣盎然的尝上一口,但下一秒心中却是大大的失望。
怎么这里的食物都是看上去好吃,昨天那糕点也是,虽然口感软糯,但偏偏一点味道也没有,如同嚼蜡,钟然忍着毫无味道的粥吞了进去,又抱着一丝希望尝了几口小菜,同样的也是毫无味道。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调料么?钟然默默的在心中留下了疑问,敷衍般的又吃了几口。
“小柒,你去把马车赶到客栈附近吧。”钟然瞥了眼明亮的窗户,放下了手中的青花小碗。
小柒见她吃好了,颇为自得的说道:“放心吧,小公子,我早就将马车赶到客栈了,昨日是过节,人太多,今天一早我便趁着人少将马车赶了过来。”
“嗯,那就好。”钟然点点头,又抿了一口清茶,密长的睫羽如凤尾勾画,一双翦水秋瞳灵动出彩,暗蕴星河般的瞳仁将视线从起起浮浮的茶叶上收回。
“小公子,我们该出发了。”门口传来齐长老的声音,钟然站起身来,打开雕花的朱门,明媚的阳光霎时映在了精致如画的脸上。
“长老,请。”钟然侧了侧身做了个礼让的动作,齐长老略略点头,也未矫情,回了一道礼,便在前方领路。
轻微的灼痛从脸上传来,钟然瞥见走廊上的阴影,十分自然的靠着右边行走,待下了楼,钟然依然如法炮制,尽量避免阳光直接照射在皮肤的同一处,也幸好这座客栈建筑和植物颇多,一路上倒也顺畅。
“小公子,此处蔚城离胤都颇有些距离,就算是用雪骓,恐怕也得七天七夜。”齐长老正襟危坐在车内的右边,说话间隐隐透着长辈的稳重。
钟然听着齐长老的介绍只是轻轻点头,面上未作过多的回答,她对这个世界全然无知,说得越多,出错的机率越大,只好听十句回一句的和齐长老搭话,并且还得仔细着推敲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以免出错。
马车外的铜铃叮当作响,声音轻灵而美好,好似夏季竹林中拂过的一道风,缀着翠玉的流苏在阳光下泛着点点莹光。
钟然偏头透过半透明的纱帘,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感慨道,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灵州大陆,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对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的称呼,这里有着自己的一套文明体系。人们被分为了庶人和灵者,庶人指的是普通人,而灵者指的是天生拥有灵根能够修炼元灵之力的人,有幸拥有灵根的人,哪怕实力很弱,出身贫贱,都能混得一份铁饭碗,因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家里要是出了一个灵者就代表着能鲤跃龙门,从此以后改变了整个家庭甚至家族的命运。
当然,灵者也是稀有的,在普通百姓中,出灵者的机率也不过百分之一,而在大的灵者家族、贵族、皇室中机率也只提升了一半,总体而言,身份越高贵的阶层出灵者的概率越高。
而灵者也称之为修灵者,他们修习天地之间的元灵之力,根据修行的进度,又将灵者的境界分为三十六重天……玄胎天……初蒙天……元昧天……正阳天……赤明天……妙成天……皇极天……落圣天……元灵归一。
其越到后期,修行越发艰难,就算是在灵州大陆上,也有很多灵者终生停留在最初的三十六重天,难以入玄胎。
“如今,到了家主这一代,钟家便是第九代了,家主现在是皇极天的境界,其余的还有妙成天五人,赤明天十二人”齐长老娓娓道来,虽然神情十分谦逊,但眼神里却是发自心底的自豪。
“那齐长老是什么境界?”钟然歪着头打量着齐老,看他鹤发童颜的样子,简直不用上妆就可以直接去演老神仙了。
“哈哈,老朽儿不才,不过是区区赤明天罢了。”
果然,无形装逼最为致命,钟灵嘴角微抽,明明刚才还说能到初蒙天以上就很了不起了,现在却说区区赤明天,老人家的话得拐着弯来听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
“长老谦虚了,我要是有长老这番作为,怕是做梦都会笑醒呢。”
“小公子放心,你乃家族嫡系,很有可能是灵者。”齐长老微笑着说道,不过转念一想,这话似乎说得绝对了些,毕竟世事难料,出一个灵者就很难了,于是又补充道:“当然了,就算不是灵者也没有关系,小公子天资聪颖,到时读书入仕,也是能有所成就的。”
“可是,要怎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灵者呢?”
“测试灵者的方法倒是不难,小公子到本家后,家主自然会安排人为你测试的。”
“嗯,那便好。”钟然轻轻的应了一句,现在已经出城,雪骓拉着车厢一个腾跃便漫步在半空之中,微风掀过车窗边的竹帘,阳光从外间溜了进来,时隐时现的划过脸颊,钟然看着被风吹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竹帘有些失神,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通过测试,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第6章 演艺高能()
钟家是宸国的名门望族,本家位于宸国都城胤都,家主名为钟远山,乃当朝护国军候,如今是皇极天修为,说起来是钟然嫡亲的爷爷,但是因为当年钟然的父亲执意要娶一名来路不明且毫无家世的女子,导致父子关系破裂,钟蔺辞毅然带着那名女子离开了钟家,至此再无联系。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钟家老爷子也没有当年那么生气了,但他毕竟是一国的候爷,又有兵权在手,平时谁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的,让他拉下脸面去找“忤逆子”,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只是午夜梦回时,每每想到自己的小儿子,总是有些心疼的,直到几个月前,钟远山按捺不住思子之情,说自己梦到钟蔺辞找他求救,非要齐长老给钟蔺辞算上一卦,最后竟得出个英年早逝的结果。
丧子之痛的噩耗瞬间让这位老者深受打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竟天天埋怨自责,致使心有郁结恶梦连连。
齐长老见老爷子日渐消瘦心有不忍,便劝解他,试着用毓灵钟寻找钟蔺辞是否留有后人这件事,毓灵钟是钟家的家族礼器,世世代代供奉在祖庙里,用以保佑钟家子嗣平安,家族昌盛。
那日,钟远山斋戒七日,沐浴焚香,施以秘法,沉寂已久的毓灵钟闪烁着光芒从祠堂飞了出去,钟远山心下一喜,知道钟蔺辞果然还有子嗣,立刻派了齐昭跟着毓灵钟。
齐昭一路前来,又配合自己的占卜术,知道钟蔺辞生的应该是个男孩,大约十岁出头,方向西南。
当齐长老看到树洞里的钟然捏着毓灵钟时,便毫不犹疑的认定了钟然的身份,毕竟除了毓灵钟,他对他的业余爱好,占卜之术也十分的自信。
就算钟然现在告诉他,她是个冒牌货,齐长老也只会仰天大笑,指着钟然的鼻头,说出两个字来,“调皮!”
“小公子,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
钟然听着齐长老的话,心里微微一沉,该来的始终要来呢,钟然伸手将车窗边的竹帘扣上,外间的阳光再也未透进来。她瞳孔微微转动,密长的睫羽投下了一片剪影,使灵秀的眼眸更显深遂空灵。
“倒也说不上受苦。”钟然轻轻的回了一句,心里却琢磨着怎么顺便攀登一下演艺界的最高峰。
“只是照顾我的婆婆也过世了,我还没来得及孝顺她。”钟然有些茫然的凝视着前方,前半句听上去还比较正常,但到了后半句,整个人的声音却有几分哽咽了起来,再细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