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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灵植?钟然捡起那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果子,放在眼前细细的打量,又问道:“那这东西可有什么来头?”
毓灵者思索着,娓娓道来,“传说在太环山有一灵兽,擅长伪装幻化,其状如狸,其声似夜猫,名曰獞,喜食红珠菇,但红珠菇有少量的毒素会进入心脏,日积月累后,年老体弱的獞兽压制不了这种毒素,死后身体就会长出一种新的植物出来,这种植物以獞的心脏为根,以躯体为养料,最后结的果实就是獞心果了,用獞心果炼制的幻形丹可以改变人的外表,就算是修为很高深的人也看不出破绽。”
“但是肯定有毒,对吧?”
“对啊,美人你怎么知道?”
钟然冲地上那堆药渣抬了抬下巴,“渡前子,银盏莲,莒庚这些都是清心解毒的灵药,肯定是为了平衡某种毒物才加入的。”
“哇,美人你好聪明啊!”毓灵钟拍着马屁又兴冲冲的飞过来蹭着钟然的手背,钟然打了一个冷颤,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把毓灵钟又给弹开,“趁人还没走远,你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毓灵钟装着一副正儿八经的腔调答道。
“记得别暴露行踪。”钟然盯着小光团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便在后面小声叮嘱着。
“放心吧,美人!”毓灵钟一晃圆鼓鼓的钟身,便从石间的缝隙飞了出去,绿衣女子已经走到了假山下面,所幸此处居高临下,毓灵钟一出来就看见了她。
钟然将那些药渣埋回了原处,这些药渣是炼丹所剩的,并非普通汤药残留,所以量很少,最重要的是炼丹的药渣埋入土里,四十九天内就会自己化土消失,这也是为什么那名女子要用土掩埋的原因。
能炼制幻形丹的人绝非普通人,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钟家表面看起来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为防节外生枝钟然还是将东西都收了起来,决定回清旭阁继续炼制。
回到涵院,钟然在僻静的屋子里一心一意的捣鼓起机关,毓灵钟从窗户缝自己溜了回来,它体量小,随便躲躲就能出色的完成跟踪任务。
“美人,我回来啦。”毓灵钟屁颠屁颠的凑到钟然的身边,看见她专心致志的制作着机关,便小声的说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叫大佬!”钟然白了毓灵钟一眼,又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
“嘤。”毓灵钟不满的唧哼了一声,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就不问问我,跟踪的结果。”
“就你这话痨的性子,我不问,你憋得住?”
钟然一脸戏谑的看着它,言毕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如果毓灵钟能幻化成人,现在一定是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瞪着钟然,气她总是调笑自己。
“哼,小没良心的。”毓灵钟撒气般的嘟囔了一句,紧接着便一五一十的道来:“那绿衣女子是闻绮雪手下的一名丫鬟,名唤柳儿,回去之后也没什么可疑的,就是做着普通二等丫鬟做的事。”
闻绮雪?钟然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到钟家时的情景,紧接着又联想到蔚山中遇见的那名男孩,刚开始时,她也猜测那名死去的男孩应该是真正的钟蔺辞之子,但后来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她也未再去细想。
钟然看着在身边安静呆着的毓灵钟,便又想起一件事来。
“毓灵,你做为钟家的礼器,守护钟家后嗣是你的职责,可是真正的”
“打住!”
还不等钟然将话说完,毓灵钟就赶紧打断了她,解释道:“谁说我是钟家的礼器了?那都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好吗?我可从来没答应过谁要守护他们一大家子。”
“可是”钟然一时陷入了思索,又问道:“那你是一直呆在钟家祠堂的?”
“我我也不记得了。”毓灵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便又说道:“我一直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哪怕是那天去蔚山,我知道钟蔺辞真正的孩子已经死了,当我到达蔚山的时候,那气息就已经断了,后来,我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蔚山的中央有一阵很纯净的元灵波动,但时间很短,元灵波动也很弱小,几乎察觉不到。我与齐老头不同,他修为再高,也还未脱离人身,但我本来就是灵器,比他更加敏感,尤其是面对这样纯净的元灵,我在蔚山拼命的寻找,直到在树洞里找到了你。”
钟然抱着膝盖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认真听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毓灵钟如此的正经严肃。
“想来也是神奇,当时我一靠近你身边,就觉得分外的舒适,神智也变得清明些许,所以我就想着离你近点,再近一点,谁知道,你一巴掌就把我给拍下来了”毓灵钟说到最后可怜巴巴起来,语气也十分的委屈。
钟然知道它又在装可怜博同情,便也不理它这些小伎俩。她心里思考着毓灵钟刚才的话,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的话,那她遇到的那名男孩就肯定是钟蔺辞的儿子没错,可又是什么人要杀他呢?是什么人不想让钟蔺辞的儿子回来?闻绮雪吗?钟然想到幻形丹的事,但柳儿只是闻绮雪的一个二等丫鬟,连贴身丫鬟都算不上,更不要说是心腹了,难道柳儿只是外人安插在钟府的一个眼线?
钟然看着地上未完工的金银双鲤伞甩了甩头,一言不发的捡起东西闷头制作了起来。
现在她在这个世界上脚跟尚未站稳,想得再多也不如先把手上的事做好。
第45章 宋安瑜()
夜晚,钟然在露台上纳完最后一段灵,丹田内的元灵浓郁充沛,宛如沸海扬起,再一稳固,竟是升到了九重天。
面对如此逆天的修炼速度,钟然却是有些不自知的,她也知道自己的修炼速度很快,但毕竟没和别人对比过,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非有人不自量力的来比较,那恐怕最后要抑郁得仰天长啸、以额撞地而终。
再过几日就是去太灵府报道的日子了,钟然看了下时辰,觉得现在还早,便化了一小部分元灵维持到自己十六七岁的模样,换过男装,又装扮了一番后,才溜出了清旭阁。
街上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除了少部分酒馆还亮着灯,其他店铺都关门歇息了。钟然脚步轻快,抄着近路朝城东赶去,执事堂、三才榜、临渊学院都在胤都的东面,其中临渊学院占据了东边的整座大山,此山名为太初山,每当清晨朝阳升起时,朝霞烂漫,风景极佳。
钟然瞅了眼来过几次的执事堂,知道临渊学院就快到了,虽然前几次她过来这里时都没有去过临渊学院,但通过观察和常识也推断得出临渊学院的大门朝哪开。
果然,不多时钟然就找到了临渊学院,长长的汉白玉阶梯看一眼都觉得两腿发软,高大耸立的汉白玉牌坊上雕着繁复的祥云图案,祥云间又有游龙时隐时现,正中间用楷书写着“临渊学院”四个大字。
钟然抬腿正想往阶梯上走去,却听背后有人疑惑的唤了她一声:“同学?”
钟然回头循声望去,却见身后有一名青衣少年用善意的眼神看着她,“同学你是刚到的吧,这里是正门,你不能从这里进去的。”
钟然闻言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约摸十五六岁,长相清俊,眉眼温和,看上去便是那种极好相处的人,他身上穿着青色的棉衣,手上提着两包用油纸包着的食物,想来是在外面买了东西,正准备回去。
钟然看见他腰间的玉牌,眼眸一闪,那玉牌上刻着几节竹子,底色翠绿。据钟然所知,翰学院和太灵府的年级划分并不是以数字来排,而是由高到低的分为梅兰竹菊四个等级,而且这个等级与年龄并不挂钩,而是按考核成绩,翰学院是庶人为了考取功名而设立的,有统一的制服,等级按衣襟上所绣的图样来区别。
但太灵府就比较特殊了,太灵府的学生都是灵者,每个灵者都有自己的特别之处,再加之大部分的灵者来自贵族、世家,性格自由散漫,所以没有统一的制服要求,每个人都分发玉牌,玉牌附上个人的元灵,便能成为太灵府学生的身份证明。
可是就算是同一阶段的灵者实力也是有高有低,为了激励学生更加上进,每个等级的玉牌也会通过图样变化,来表明学生是否有所进步。
比如最初始的玉牌都是淡黄色,图样都是统一的菊花花苞,随着学生实力的提升,花苞会慢慢开放,到最后完全盛开,因为当初制作玉牌时选择了品种的缘故,这种盛开的玉牌还有一个极好听的别名,叫做瑶台玉凤。
而瑶台玉凤再升级就会变成刻有几节竹子的玉牌,玉牌从深绿色渐变成翠绿色、淡青色直至不带一丝杂色的纯白。再往上又变成兰玉牌、梅玉牌,以此类推,各有特点。
“抱歉。”钟然面带笑容的朝那青衣少年拱了拱手,又解释道:“我初来胤都,原本想着提前两天熟悉一下环境,没成想差点闹了笑话。”
青衣少年见钟然彬彬有礼,也十分和善道:“没关系,我当初刚来时也不知道,从这里,往左走是翰学院,往右走就是太灵府的侧门了。”
“多谢太灵府学长指点。”钟然十分感激的又朝青衣少年拱了拱手。
青衣少年听着她的称呼,清秀的眼眸一眨,才发现对方也是灵者,“你是马上要入学的新生?”
“嗯。”钟然点点头。
“有住的地方了吗?”青衣少年想起刚才他说自己是才到胤都的,再瞧他长相、穿着都平平无奇,以为他跟自己是一路人,便招手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过去。”
有人带路自然是好的,再加上面前的少年和善可亲,钟然也想和太灵府的人多接触一番,好打探一些消息,因此,便十分愉快的说道:“那便有劳学长了。”
青衣少年颔首笑了笑,跟钟然一路并行,“对了,我叫宋安瑜,来自朔上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钟然出于本能的准备说出自己的真名,却又马上改口道:“我姓张,家里排行老五,学长叫我小五就可以了。”
“好,小五,那你也别叫我学长了,我小字山酒。”
“山酒。”钟然喃喃念道,“你的字可真好听。”
“是我的启蒙师傅起的,是他发现了我的灵脉,后来我就到临渊学院求学了。”宋安瑜轻描淡写的说着,看着前方又说道:“侧门到了。”
钟然打量了一下,所谓的侧门虽然没有大门那么气派非凡,但也修得只比达官贵人家的大门差那么一点点,不过,最令钟然惊奇的是,这侧门竟然连个守门的人也没有,是放假了吗?
“山酒,为何这里连个值班守门的人都没有呢?允许人随意进出?”
“守门?守谁?”宋安瑜轻笑出声,“里面那么多灵者,普通小贼进来也是找死,有点能耐的就算打得赢学生,也打不赢老师啊,再说了真正想出门的学生随便使点手段都能出去,又能拦得住谁呢,学习本来就是自己的事,若是一年半内一直没有长进,也会被踢出学院的。”
钟然听得连连点头,也是啊,普通的学校连翻墙的学生都管不住,更何况太灵府,总不能请个德高望众的大能来看大门吧,想明白了这点,钟然也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