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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兰星右手一伸,银白色的灵光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小小的碎片被分散开来,布在了空气之中。
枢兰星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去读追月以前的记忆,这些记忆里肯定有她和君煦相处过的画面,他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的理智。
枢兰星一点点的读着这段记忆,在书房里一坐便到了清晨。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银白色的碎片环绕在他的身边。
原来,月儿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他,她是被君煦骗了,以为她小时候救的那个人是君煦。
都是他的错,他顾虑着自己当时逃亡的身份,怕给她带来麻烦,就一直戴着面具,甚至连姓名都不敢告诉她。
如果自己早点和她相认,就不会发生这么多悲剧了。
枢兰星回到卧房,看见钟然正站在床前穿衣,她背对着他,窗外的阳光正照在她的身上,透过白色的中衣,少女窈窕的身姿更显得白皙诱人。
“月儿。”枢兰星懒懒的唤了她一身,伸手从背后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他看着她的侧颜,诚恳的道歉,“对不起。”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道歉?”
枢兰星轻叹了一口气,“这是我欠你的。”
他取出那只玉瓶对钟然说道:“月儿,我尊重你的选择,这是你以前的记忆,但是只有一部分,君煦把后面算计你的事都剔除了,如果你想恢复记忆的话就打开它。”
“我的记忆。”钟然看着那只玉瓶,手指也只是动了一下,她并没有接过,对于她来说,宁千雪是陌生的,而且她心底隐隐的不喜欢宁千雪,她说不出来原因,总之就是不喜欢。
“星,你把它毁了,我不需要以前的记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就算想起了,也没什么意思。”
“月儿,你可想好了,我毁了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枢兰星又提醒了她一下,她怕她以后反悔。
虽然出于私心,他很想把她和君煦的记忆给毁了,但他还是想尊重一下她自己的选择。
“我说真的,你把它销毁掉。”钟然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宁千雪这个身份,她只知道她的父母生下她就取名为钟然,然后她在天朝生活了二十年,她的三观已经在那个世界成形了,她不想重塑,至于云追月的身份,她可以为了枢兰星接受,为了他做一个纯粹的天族。
更何况宁千雪以前喜欢君煦,这膈应人的记忆,她才不想要。
“好,既然你选择销毁,那我就毁了它们。”枢兰星说着,手中的玉瓶就碎成了细碎的粉末,在阳光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碎光。
这几日,胤都又出大事了。
前段时间,朝野上下流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听说就连皇帝都被太后训斥了一通,现在大家背地里都说宸景帝不孝,行事荒唐,就差安上一个昏君的名头。
一些胆大的言官清流,言辞犀利,咄咄逼问太子的身世,甚至有人私底下议论他是孽种。
宸景帝心思深沉,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他原本按兵不动,等着皇后正洋洋自得时,就反手抓住了她的马脚。
桩桩件件的罪证摆在众人的眼前,皇后争储位的心思被扒得鲜血淋漓,皇后被废了,大皇子都发配边疆,甚至连皇后的母家都受到了贬谪。
“你你骗了世人。”陈皇后趴在地上,洗尽铅华的脸蛋看上去衰老不堪。
宸景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愤恨不甘的眼神,看着她趴在自己脚边,用污秽的手指指着自己。
宸景帝对于这个女人没有半分的感情,他或许很自私,很残忍,但还不至于冷血到生不出一丝怜悯,毕竟这个女人是为他的青乐铺路的。
“陈忆蓉。”这是宸景帝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以前都是很公事公办的叫她皇后。
“朕很感激你,你放心朕不会杀了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难道不就是你的儿子吗?陈忆蓉听他强调着最后四个字,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惊恐的看着宸景帝,他的面容还是保养得那般好,英俊又不失威严。
“你你是什么意思?”陈忆蓉的声音几近嘶哑,她干瘪的嘴唇最后无声的张翕。
宸景帝没直接回答她,但同情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朕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只有西瑞一个孩子。”
“疯子疯子”陈忆蓉手指颤抖着,她看着宸景帝如同看着一个怪物,“楚震,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怪物!”
她被这个男人毁了,他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她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新婚之夜抱着的男人是被他安排好的。
不,应该说后宫里的其他女人都是悲剧,还有那个小公主,想来也不是宸景帝的孩子。
他算计了所有人,只为了对他的青乐守身如玉,陈忆蓉想到此处,哈哈大笑起来,如同魔障疯癫。
她笑这世道真荒唐,堂堂一国之君面对三千佳丽,竟然选择守身如玉,而且对象还是他的亲妹妹。
真是可笑,真是可笑,笑得她陈忆蓉呼吸不畅。
“楚震,你竟然为一个死人守身,你还真是爱得情深意切。”她布着血丝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嘲讽。
宸景帝看着眼前讽笑他的女人,面色平静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让青乐死呢,你以为当初那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陈忆蓉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各种思绪在她的脑海中构连,原来清妃就是楚青乐,原来他早就想把楚青乐推到皇后的位置,原来自己只是个可悲的垫脚石。
第210章 居桃先生的任务()
宸景帝从冷宫里走了出来,他朝候在门口的心腹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对他微微躬身,便走了进去,带上了房门。
钟蔺书候在宫门外,他看着阴沉的天空,耳朵里隐约听见了女人的咒骂声,他闭上双眼轻吸了一口气,听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才转身行了一礼。
“皇上。”
“走吧,钟爱卿。”宸景帝面色如常,眼光平淡的扫过钟蔺书的面容。
钟蔺书跟在宸景帝的后面,他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宸景帝应该是放心钟家的忠诚了。
没错,钟蔺辞是他杀的,他杀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是他有什么办法?钟蔺辞知道楚青乐遭遇了什么,他俩自小就是好友,而钟蔺辞又是个快意潇洒之人。
弟弟,你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帮了楚青乐,知道了皇上的秘密,哥哥只能杀了你递投名状。
钟蔺书在心底叹息着,但他的行为里有几分是为了钟家,有几分又是为了自己,他或许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钟远山却是清楚的。
乔芸海坐在一个昏暗的空间里,他面前摆着一个法阵,右手拿着一个酒瓶,他仰着脖子张着嘴,将最后一滴酒晃进嘴里后,便气恼的将酒瓶一扔。
“去他丨妈丨的。”乔芸海狠狠的啐了一口。
原本以为山酒搬来的救兵是他们胜利的希望,结果才来没两天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跑路了,现在他连山酒都联系不到了。
乔芸海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旋转的法阵,冷冷一笑,他手指微动,一道蓝色的元灵之力注入进了法阵之中。
“你之前说的条件我答应了。”
法阵里并没有回音,一切就像乔芸海在自言自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头有女声传来,“好,事成之后必有奖赏。”
“你莫要食言。”
“你放心,虽然我不能担保你在九州权势滔天,但有头有脸还是做得到的。”
女子语气轻松的承诺着。
乔芸海得了那人的承诺,也来了几分精神,身上的酒气都散了些,十分豪气的应着:“一个小丫头而已,取她性命如探囊取物。”
哼
女子的轻笑微不可察。
“那我就恭候佳音了,居桃先生。”
深夜,月朗星稀。
一个瘦高的黑影出现在了钟沁欢的寝室中,房间里几名女生睡得正熟,乔芸海看着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钟沁欢,立马取出了匕首,想他一个落圣天的高手杀一个十一重天的小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
寒光划过,乔芸海举刀朝钟沁欢的心窝狠狠扎了下去。
“糟了,钟沁欢有危险。”钟然放下手中的钻刀,立刻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她随手甩出一个传送阵盘就离开了府邸。
“什么人?”钟沁欢双眼猛的一睁,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顿时睡意全消,她这一响动立刻惊醒了寝室中的其他人。
和她同处一室的还有两人,鹿昕蓉和柳珍儿。
乔芸海看了眼正准备去求救的两人,他伸手列出一个阵法,将两人禁锢在了阵法之中。
窗外的月光映了进来,鹿昕蓉看着男子兜帽下的半张脸,她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该你了。”乔芸海继续回头看着钟沁欢,她的床前飞出了两个核桃大小的小球,就是这些小球施放出的防御阻挡住了刚才乔芸海的攻击。
不过他堂堂落圣天高级的高手怎么可能把这些小玩意放在眼中,他先前只是觉得对付钟沁欢,杀鸡焉用牛刀,因此并未使用元灵之力。
乔芸海手中灵光乍现,来自落圣天高手的一击震碎了防御球的防护网络。
“哼,不堪一击。”乔芸海看着缩在床角的钟沁欢,心中提着杀意,正当他手中的灵光要碰到钟沁欢之时,只见有一弯红色的光芒闪过,竟然将他的攻击抵了下来。
“谁?”乔芸海两次刺杀失败,恨得咬牙切齿,他回头张望着,就见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刚才那记红色的刀光已经回到了她的背后,如同一弯血月悬浮着。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她?”钟然的视线迅速的扫过房间,看着被禁锢在阵法里的柳珍儿和鹿昕蓉也是一惊。
高级禁锢阵,这人来头不小,钟然神色凝重,察觉着对方的修为竟是落圣天高级,距离元灵归一只有一步之遥。
“来一个杀一个。”乔芸海没有正面回答钟然的问题,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任何阻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要死。
“雷霆剑阵。”乔芸海一声厉喝,他为了速战速决,直接抛出了杀伤力最大的雷霆剑阵。
只见紫蓝色的冷光如同一柄柄利剑,分化而来,随着乔芸海的操作,那些雷剑时而刁钻的从暗处攻来,时而扭结成股直冲面门。
雷元灵是公认的速度最快,杀伤力最大的元灵,几乎没有克制。
但很可惜,乔芸海面对的是天族的灵主殿下,自然界中所有的元灵,钟然都能操控。
钟然元灵一动,身后的银月弯刀便分裂而出,变成了一根根细长的针。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雷霆剑阵。”
细针导引着雷元灵,如有万根之多,看得让人头皮发麻,与此同时,乔芸海突然觉得自己操纵的雷元灵似乎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明明想抽调一根雷霆剑攻击对方的后背,却最多只能挪到稍靠右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乔芸海心中大惊。
他作为这世间少有的高手,自认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惊讶的事了,但今天却是出了这么一桩怪事,若不是自己实力远高于对方几个等级,